两个时辰以后,李世民的銮驾启程返回长安城。
李宽抱着李熹、李暾两人回到大安宫,武珝、王槐等人看着李宽浑身是血,全都神色紧张。“没什么事!”说完李宽便去洗澡,至于满身是血的衣服则脱下丢了。
李熹、李暾每天都睡得早,今天格外兴奋,没任何隐瞒的说了自己父亲英勇事迹。武珝、王槐等人全都傻眼了,这才明白李宽浑身是血是怎么来的,直到李宽洗澡换身衣服出来以后,众人又追问具体过程,李宽没办法只得再说一遍。
虽说李宽搏杀华北豹是挺英勇的,不过武珝还是十分担心,要是真有什么万一她该如何是好。当天晚上,武珝便在李宽耳边吹枕头风,李宽再三保证绝没下次这才罢休。
“紫电真的是马?”武珝得知是紫电求救,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李宽哭笑不得:“老婆,它不是马那是什么?”
“如果是马,怎么会这么有灵性呢?”
武珝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李宽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不过他觉得小黑绝非一般的马,马有灵性是真,不过这也太有灵性了,居然知道主人有危险,甚至急躁之下也能认出李熹、李暾两人,至于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这样的灵马还真是少之又少。
“万物有灵吧!”李宽也没办法解释,他觉得马跟猫狗一样,认定主人以后就会忠心护主。
武珝点头赞同,又问:“明天你要去探望妹夫?”
李宽点点头:“这事因我而起,不去探望心里难安!”
“明天我与你一起去呗!”武珝说道。
程处亮受伤的确因为他擅自决定,要不然也会受伤,李宽对此有些内疚,探望是人之常情。至于武珝要去,李宽肯定不会反对,正好也想让武珝见见清河公主。接着,武珝又说起她今日被长孙皇后召进宫的事情。
“老公,我觉得皇后娘娘有些不同了!”
“哦,有什么不同?”
“我感觉她比之前还要好!”武珝若有所思的说,“就像是真的把我当儿媳妇一样。”
“那不是更好吗?”李宽也有同样的感觉,“行了,早点睡吧!明天咱们可得起早呢!”
武珝点点头,依偎在李宽怀中安静的睡下,李宽也是浑身疲惫,很快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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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借题发挥
翌日,李宽、武珝两人乘坐马车前往卢国公府探望重伤的程处亮。
经过大夫诊治,外伤处理好,至于内伤则需要服药调养。当李宽、武珝两人前来拜会时,清河公主在程处亮身边照顾着,得知两人探望自己,激动地他亲自迎接,最后还是清河公主劝阻这才作罢。
“殿下、王妃!”清河公主搀扶着程处亮站起身来,此时他们俩正在府中的凉亭外乘凉,两人微微躬身行礼,李宽见状急忙扶住,道:“不必多礼了,你是清河的夫君,以后就随她一样称呼吧!”
“这怎么行!”程处亮摇头拒绝。
李宽正声道:“如何不行?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面对李宽的强势,程处亮只得点头答应,清河公主与武珝第一次见面,两人互相打量了许久,传闻中楚王妃为了楚王只身赴刑场,身披嫁衣,愿与楚王同赴黄泉,这份惊天动地的感情让清河公主甚是感动,更多的是佩服。
今日两人初次见面,不熟悉的两人并未说太多的话,只是互相打招呼便坐了下来。
“清河,你夫君的伤因我而起,在此二哥向你赔个不是!”李宽开门见山承认自己的鲁莽,以致于两人陷入危险之地,要不然程处亮也不会受伤,这份内疚之情让李宽很是不安。
清河公主大惊,慌忙道:“二哥,真的没事!”
武珝接话道:“这事是我相公的不是,在此我也向你道歉!”
“二嫂,您这……”、
清河公主急了,左看看李宽,又看看武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昨日看着重伤的程处亮,她的确担心急了,生怕有什么意外,程处亮没有解释太多,只说遇到意外而已,程处亮是男人他不想自己妻子为他担忧,身为女人的武珝深知清河公主心思,主动表达自己歉意不仅仅是他们应该做的,也是为了安抚清河的心。
“殿……二哥、二嫂,真的不用道歉!”程处亮接话,急忙说道:“要不是二哥昨日拼死相救,哪还有我程处亮啊!若是您们再这么说下去,那我真的无地自容了。”
程处亮没有任何抱怨,坦荡的胸襟让人钦佩,两人的确是出了围场以后才遇到危险,谁也不想出意外的,或许这是命。程处亮清楚,要是没有李宽,他这条命也就交代了。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情谊就是这么简单,要说以前唯命是从是被自己父亲程咬金逼得,昨日两人经历生死以后,程处亮打从心眼里佩服李宽的沉着冷静,以及一往无前的勇气,真心依附于李宽麾下。
李宽、武珝见程处亮真的没放在心上,而且很慌张的样子,相视一笑,在这件事上李宽是有错在先,见程处亮胸怀宽广,他们也就没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纠结。
接着,李宽亲自为程处亮把脉,昨日程处亮受伤他稍微做了应急处理,止住血以及稳住伤势,至于更进一步诊治有心无力。今日以探望为名前来,无非是替程处亮治好所受的内伤。
清河公主没有打扰,程处亮也知道李宽懂得医术。李宽经过把脉确定程处亮肺部受伤以致于呼吸不畅,以针灸之法打通淤塞的经脉,再以内功按摩手法治愈内息紊乱问题。
经过李宽的诊治以后,程处亮感觉神清气爽,也不再需要清河公主搀扶,乍看上去像是没事人似的。李宽叮嘱程处亮依旧还有些伤,需要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
程处亮、清河公主感激涕零,却被李宽笑笑打断,这也是他应该做的。
“二哥,昨日从围场出去真的是一时兴起吗?”程处亮是个直性子,有话就说,有问题就问,心胸坦荡,昨日回来以后,程处亮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总觉得有其它原因迫使李宽出围场,又想到李宽拒绝赏赐,当时没有问原因,今日四下无人他也就开门见山了。
李宽一愣:“怎么说?”
“虽然我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不过我觉得就是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程处亮讪讪一笑,清河公主无奈的摇摇头,武珝则是笑而不语,李宽目视着程处亮,也没打算隐瞒两人,微笑地说:“你这直觉还是有点用处。”
此话一说,程处亮竖起耳朵,目不转睛的望着李宽,清河公主惊骇不已,她之前还以为是丈夫胡说八道,如今才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真的有其它原因。
“只是弃权罢了!”李宽解释,程处了愣了片刻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诧异道:“啥意思?”
“父皇不是说头名有赏吗?”程处亮木讷的点点头,李宽又说:“我不想参与斗争之中,明争也好,暗斗也罢,都与我无关,所以我出了围场说白点就是不愿意掺和其中罢了。”
程处亮更加不明白了,道:“既然这样那不出围场也可以啊,为什么要出去呢?”
“是吴王、魏王他们吗?”清河公主倒是开了口,程处亮没明白的事情,她倒是猜出原因,李宽点点头,清河公主猜出来李宽没觉得是意外,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室公主身份,在皇室中长大的孩子岂是那么单纯的,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
顿时,程处亮尴尬的笑笑,后知后觉的他也明白了清河公主的意思,也懂得李宽为何要那么做。若是留在围场之中,不论李宽如何做都会被针对,是敌是友谁也不知道,或者是迫于无奈之下的选择,唯有走出围场才能远离争斗,说白点他用行动说明自己不愿意参与斗争之中,至于其他人如何想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李宽无关。
阴差阳错的是他们两人合力搏杀华北豹,所获得的猎物意义非凡,使得李宽计划打乱不得不当面拒绝奖赏,要是他答应下来,相信会有人不服,而他之所以没有犹豫拒绝,也是避免一轮争吵,再说李熹、李暾也在场,还备受李世民宠爱,直接坐在李世民身边,这让李宽有种不好预感,还有长孙皇后对他的重视与喜爱,所有种种联系在一起都让李宽如芒在背。
对于太子之位他根本提不上兴趣,只是不愿意成为他人眼中的绊脚石,也不愿被人推至台前受人摆布,所以李宽不得不破釜沉舟,以此告诉众人他不愿意参与进皇储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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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代父问话
突然,程处亮抬头目视着李宽,疑惑道:“二哥,为什么你不愿意争位?”
三人满脸惊诧,李宽反问道:“为什么我要去争?”
“在我心里,那个位置只有二哥最适合,不仅仅是我就连父亲都如此认为!”程处亮毫不犹豫的说出心里话,就连自己父亲程咬金都被他卖了,很是激动地等着李宽回答。
李宽也愣住了,微笑道:“适合不适合,谁又说得清道得明白!”
“二哥,你也是皇子,更是二皇子。”程处亮激动地说,“如今前太子承乾已经贬为庶民,不日就要发配黔州,以你在朝中的地位及影响力,只要你去争位,不论是吴王,又或是魏王、晋王等都远不及你。”
“当今皇上对你态度如何,昨日秋弥时已经众所周知,这便是天大的契机。如今楚王府中父子三人均是王,一位楚王,一位嗣王,一位郡王,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二哥才是最适合的,而且我相信当今皇上也有这样的想法。”
李宽沉默了片刻,清河公主意外的看向自己丈夫,在她心里自己丈夫大大咧咧,何时会如此细心分析,说话也是有条不紊,这让清河公主很诧异,可她没有出声打断。
“处亮,你觉得那个位置很好吗?”李宽反问道。
程处亮一愣,沉声道:“以二哥如今的地位,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有那个位置才是最适合二哥现在的身份。再说,二哥坐在那个位置,谁敢不服?”
“人贵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莫要强求。”李宽摇头笑道,“或许很多人都觉得那个位置很好,在我心里它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想想前太子,再想想齐王等人,哪一个不是为了那个位置,你争我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每个人都掏空心思得到皇上赏识,目的自然是那个位置。”
“但是,在我心里那个位置根本不算个事。现在的我感觉很幸福,有贤良淑德的妻子,又有两个可爱的儿子,还有我在乎的家人,包括我府中的所有人都在一起,他们愿意与我同甘苦共患难,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高处不胜寒,位置越高越是危险,我非皇上嫡子,也非皇后娘娘亲子,以我的今时今日的地位真的去争,朝中支持我的大臣有几人?况且,我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绝对不是明君之选,有道是知足常乐不挺好么?即便放弃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依旧活得自由自在,与自由相比,权力算个屁。”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就像是父皇那样的明君,为了后世被人铭记,又或是名垂千古,不得不日日夜夜操心国事,跟难得是他胸襟宽阔,只要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几乎从不用重刑。”
“正是所有的精力放在国事上,忽略了家庭以致于大哥、齐王等人走上歧路。若是我争夺那个位置,假使哪天同样的生活,失去的会更多,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失去了的东西更多,我宁愿不要权力而选择后者。”
“现在朝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几乎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若争夺那个位置,那岂不是身陷漩涡之中,到时候想脱身都困难;另外,魏王、晋王等人都有人明确支持,我要是去争岂不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吗?何必自寻烦恼参与其中,倒不如置身事外安闲度日足矣。”
“可是……”程处亮心有不甘,满脸焦急的还想再劝说,清河公主见状连忙出声打断,嗔怪道:“行了,二哥自有打算,不必再多言了。你一介武夫,哪里懂得那些事情,一切二哥说的算就行,你少说两句!”
程处亮见妻子开口,就算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停止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李宽像是没事人似的,丝毫没放在心上。就在此时,房遗直、郑玄果等人也匆匆而来探望程处亮,昨日秋弥他们并未参与,直到各自父亲回府才知道程处亮受伤,忙完公事以后便过来了,甚至秦善道、秦有道兄弟几人也都来了。
众人再次相聚一堂,清河公主则陪着武珝在府中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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