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武珝叫醒李宽,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休整,李宽晕乎乎的抬起头,摇头晃脑许久才看清眼前之人是谁,气得他破口大骂:“都是我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子,两个人车轮战我哪里吃得消,下次找机会我也把他灌倒。”
李宽断断续续的话,武珝听了许久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找了许久也没见到本人,还以为李宽喝糊涂了,也没管那么多,又让人将李宽搀扶进屋歇息,要不是她力气小扶不动,肯定是自己动手。
武珝离开以后看着旁边胡乱丢弃的三个酒坛,其中一个是空荡荡的,另外两个都有剩下的。武珝命人收拾了一下,也跟着去了房间,照顾酒醉的李宽,幸好喝醉以后的李宽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倒是比较轻松。
武珝帮忙擦拭了一遍后,自己也冲洗了一遍,这才沉沉睡去。今晚她也喝了一些,又要忙前忙后,还得照顾李宽,武珝也是真的累了。这顿酒让李宽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眼看太阳都要下山了才醒来。
武珝则睡到中午才起来,比李宽要早些,至于王槐等人还在睡,李宽晃晃脑袋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回想起昨晚被两人轮流灌酒,心里就有火,又听闻张冲等人都没起来,无奈的叹息一声:“看样子,这事只能我自己去办了。”
王槐等人都没醒,不用说房玄龄他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果不其然,李宽走出房间洗漱以后,就有下人禀报消息,说是皇上今日并未上朝,而且还下诏命房玄龄、郑仁泰、李勣、李道宗等人闭门静思己过,待召见才可出门。
“这消息是否千真万确?”李青点点头,道:“这消息今早就全都传开了,我以为是听错了,没想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真的,不过几位大人昨晚喝的有些多,宿醉未醒,我还听说邢国公府吵翻了天,好像是国公夫人闹腾,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李宽猜测卢氏知道房玄龄、房遗直父子俩喝得不省人事,肯定暴跳如雷,想必高阳公主也起到不下的作用,她见不得房遗直的好。
现在房遗直的地位一举超过房遗爱,以高阳公主的脾气岂能善罢甘休,她绝对会在卢氏面前打小报告,说落房遗直的不是。自从跟随李宽以后,房遗直再也不是以前那样谨小慎微,该说什么就直言不讳,哪怕是高阳公主面前也是有话直说。
卢氏偏爱房遗爱,房遗直心中有数,一直沉默寡言无非是顾念母子情,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更好。这也是为何昨晚房遗直说他父亲的不是,并非故意而是有意为之,房玄龄心中有数却又改变不了。
“老公,你昨晚怎么一个人跑去那了,那里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武珝见李宽醒了,第一时间追问昨夜的事情,她有些担心李宽的安危,要是李宽随意走动,稍有不慎便掉入湖中,醉酒之下的李宽那里还来得及反应,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这事还不得怪他啊!”李宽心有不甘的抱怨道,“明明喝不过我,还得拉着人一起灌我酒,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得找回面子,要不然太便宜他了。”
“真的来了?”武珝愣住了,昨夜她没有没当回事,如今李宽再次提及肯定是真的,“那他深夜来访有何事?”
“一言难尽,总之不可说!”李宽心情郁闷,李世民交代过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没办法说清楚,武珝看着李宽满脸的惆怅,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估计晚上我不回来了!”武珝闻言大惊,李宽解释道:“他交代的差事就算是加班加点也得完成,这事得尽快解决,迟则生变!”
武珝点点头,心想:“看样子真的有大事发生!”
不论怎么忙,李宽从不夜不归宿,每晚都会回家,除非不在京城。但是,今天李宽的话让武珝隐隐觉得,肯定是有大事发生,而且十分机密,就像当初逮捕侯君集时候差不多,同样是晚上行动。
“等我闲了再陪你们母子!”
武珝笑笑不说话,李宽越来越忙,她身为妻子的能理解,李宽身居高位早就身不由己。至于空闲时间,武珝觉得那是一种奢望,还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一笑置之。
李宽交代了两句,便匆匆离开。武珝也不知他去了哪里,看到李宽面色凝重的离开,心里有些担心却又没有说出口。既然李宽决定了,武珝义无反顾的支持他,前提是李宽只要平安就行。
李宽骑着小黑趁着漆黑的夜色一路飞驰而去,迎着风继续奔驰,他知道今晚的京城不再像往日那样平静,这股风再次由他主导。
此次李宽不需要亮出令牌,守卫直接放行。因为他现在是镇国大将军,有权力进入任何军营,配合令牌的话可以直接调动任何军队,哪怕是禁卫军同样可以调动。
全本
………………………………
第六百章 云涌
“李将军别来无恙呀!”李宽轻车熟路找到李孝逸的军帐,李孝逸闻声觉得熟悉,抬头便见面带微笑地李宽,连忙起身恭敬的说:“大将军今夜来此是否有要事?”
李宽乃是皇上赐封的镇国大将军,在军中堪比元帅之位,比楚王这个亲王爵位要有用得多。
“将军莫要笑话我,我这个大将军不过是虚衔并无实权!”李宽可不敢在李孝逸面前摆大将军架子,骁骑军不必寻常军队,只听命于皇上一人调遣,再说李孝逸论辈分还是他叔叔。
“虽是虚衔可大将军是真,末将自当遵守!”李孝逸一本正经的回答。
李宽笑着点点头,看了一下四周并无外人,面色骤然变得凝重,沉声道:“今夜来访正如将军所言,的确有大事发生。现在我以镇国大将军的之命,命骁骑将军李孝逸即可整顿兵马,随本将军擒拿贼人。”
“诺!”李孝逸遵从号令,李宽手中的令牌可不是虚的。
“若有反抗者皆可用武力擒之,生死不论;若擒获之人,均关押至骁骑军大营中,派重兵看守。凡是骁骑军将士,不得泄露半点消息,违者军法处置,待查明真相以后再送入大理寺狱,在此期间不得严禁窃窃私语,一切谨遵我的号令。”
“诺!”李孝逸郑重其事的答应,面露凝重之色,心中骇然:“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李孝逸立即传令骁骑军将士,中郎将、参军、校尉等将士迅速集结。此刻起,整个骁骑营气氛变得十分紧张且肃穆,严阵以待,每个人都穿戴铠甲,手握兵器,整整齐齐的排列,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满是肃杀之气。
“我乃镇国大将军李赟,奉圣上诏令行事,骁骑军乃圣上最信赖之军,亦是骁勇善战之军。连夜召集众人,均因圣上之命,我李赟不得不遵之,我希望你们明白不是听我号令,而是听命于圣上。”
李宽扫视一眼众人,郑重其事地说:“此刻起,骁骑营进入战时状态,若无我的命令或圣上诏令,任何人踏入营帐附近者均可擒拿,未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
“诺!”众人齐声回答。
“李将军领两百人随我出营!”
李宽再传号令,李孝逸躬身回答,随后便从将士中选出两百人,跟随李宽一起出了骁骑营。与此同时,骁骑军中郎将等人开始准备,就像是作战时一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间断的巡逻,而且在骁骑营帐附近设立暗哨。
夜深人静,长安城百姓均已入睡,各坊间的门全都关上。与此同时,李宽率领骁骑军将士展开行动,长安城主干道上除了执金吾卫巡逻军外,再无任何人。
“何人敢在长安城内纵马,还不快快下马认罪?”
“你敢拦我?”
李宽邪笑的看着执金吾卫巡逻将士,上次也是被他们阻拦,这次还是他们。虽然不是同一批人,不过职责所在,他们也是奉命行事,现如今李宽在长安城的威名早就传遍,谁也不敢阻拦,也不敢多问,任由李宽率军扬长而去。
“怎么又是楚王?”其中一人有些抱怨,上次正好他也在,这次又遇到了,回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心中不免多想:“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并不是他多想,而是李宽率领骁骑军趁着夜色行事,百分百有大事发生。之前是侯君集等人,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人遭殃。他不过是小小的士兵,朝中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也与他无关。
李宽率军直奔汉王府,为了避免闹出太大的动静,还是先礼后兵。当门打开以后,李宽命人迅速占领,汉王府下人都懵了,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李宽懒得与他废话,又带着李孝逸直奔李元昌的卧房而去。
此时李元昌不知危险将至,还在温柔乡里睡得很沉,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李宽、李孝逸时,瞬间清醒过来。李孝逸与李元昌认识但不熟悉,李宽又与李世民长得相似,不用说他也知道李宽身份。
“你们这是作甚?”李元昌怒了,阴沉的脸质问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擅闯王府。吾乃当今汉王,你们俩也是皇室宗族之人,难道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精神状态不错!”李宽笑眯眯的看着李元昌身边的女子,姿色不错难怪李元昌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等会希望你也能像现在这般精神,别让我失望啊,汉王!”
李孝逸没有废话,猛地将李元昌从床上给拽下来,李元昌赤身裸体的暴露人前,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面色苍白,而她身上的蚕被也悄悄滑落露出一抹春光,却无人多看她一眼。
“真小!”李宽看了一眼,突然点评的话让李孝逸颇为尴尬,李元昌则是涨红着脸,羞愤不已,李宽看了一眼女子,笑眯眯地说:“你也跟他一起随我们走一趟,记住穿好衣服免得春光外泄!”
于是,李元昌及女子均被骁骑营带走,李元昌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李孝逸是骁骑将军,李宽能够指挥调动肯定是奉诏行事。顿时,李元昌面如死灰,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接着,李宽又带人去了蔡国公杜如晦府上。
杜如晦宿醉未醒,根本不知道大事发生,李宽心情有些复杂。昨日杜如晦还在他府上喝酒,没想到今夜就来他府上抓人,抓的还是他儿子,驸马都尉杜荷。
李宽没有惊扰其他人,直奔杜荷的房间,不由分说的将杜荷及城阳公主一并带走。杜荷还想叫喊来着,却被李宽一巴掌拍晕,城阳公主惊骇不已,望着李宽的眼神满是恐惧,乖巧的听从李宽的话,随他们离开。
邢国公府,房玄龄、房遗直都没醒,而高阳公主及卢氏两人都已经睡下,李宽带人直接冲了进去,又将房遗爱直接带走。没有多余的话,看见房遗爱就立即下手。
在京城中的基本上都抓了,接下来就是宿卫左屯中郎将李安俨。因为他的官职有些特殊,不在城中而是在皇宫中,李宽要想抓他就得入宫,所以吩咐李孝逸带领将士回营等他消息。
全本
………………………………
第六百零一章 请君入瓮
深夜皇宫城门已关,禁卫军把守各个宫门。
纵然李宽身怀武艺也无法做到不惊动禁卫军悄然入宫,不得已只得拿出令牌,禁卫军方才开了侧门放李宽进入皇城,又经过皇城禁卫军才可抵达皇宫,而李安俨负责皇宫安全,所以他不得不入宫才行。
今夜当值人员正是李安俨,可他不可能原地不动,需要率领士兵四处巡察,皇宫较大没有方向的寻找就像是大海捞针。无奈之下,李宽只得进宫找熟悉的人帮忙,首先相当的是吴公公,又想到他是皇上贴身太监,不见得有空,只得放弃去找另外一人。
此人便是郑夕川,与李宽有些交情的公公,因为与李宽相熟的关系,使他起初备受排挤,后来李宽平步青云,他也跟着扶摇直上。如今更是正六品内谒监之一,掌管仪法及宣读敕令、诏书等事宜,算得上中层领导干部。
“郑内谒!”
“殿下!”郑夕川吃惊地望着深夜入宫的李宽,诧异道:“圣上这个时辰都已经睡了,您怎么深夜入宫了?是否有重要的事情,小的这就去带您去找吴监。”
“许久未见,没想到你倒是混得风生水起,不错啊!”李宽第一次来内谒局,他们要将每天宣读的敕令、诏书等全都整理成册,然后送至库房留存成为卷宗,以备查验。
曾经郑夕川见到自己都是愁眉苦脸,颤颤惊惊的,今时不同往日,郑夕川已经与李宽交好,依旧谦逊有礼,郑夕川连忙说道:“小的有今日还多亏殿下提携。”
“闲话就不多说了,他日有空去我府上再聊!”李宽没有入座,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