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掉过!”武珝尴尬的笑笑,她是真的心虚了,要是真的弄丢了那还得了。李熹根本捏不住,武珝也没注意过,所以肖秋水、肖怡两人分别捡了一次,有次肖怡还觉得面熟,开玩笑说:“这令牌跟真的一样!”
当时,武珝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肯定是肖怡见过这枚金龙令,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偏偏武珝那个时候不知情,随口一句:“给孩子的玩具呢!”现在想想,武珝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枚令牌出去以后记得带上,切记不要弄丢了,还有必要的时候它可以用来救命!”赵谦接话道,“其实黜陟使都有一枚相似的令牌,不过样式有些不同罢了,这是身份的香象征,还有这枚金龙令可以调动当地府衙的府军,留之傍身并无坏处。”
李宽知道它能调动禁卫军,至于能调动各地地方军,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至于黜陟使也有令牌,也是第一次听说。转念一想,李宽也觉得有些道理,要是没有象征身份的信物,谁能相信他们是黜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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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过时不候
在赵谦建议下,李宽当晚又紧急入宫面圣,李世民听闻李宽求见,准他觐见。李宽直接了当地取出黜陟使十三人名单,道:“父皇,此名单便是臣挑选出来的人员,还请父皇准许赐他们黜陟副使之职。”
“准!”李世民看了一眼递交上面的名单,疑惑道:“为何只有十三人?”
“这个嘛!……”李宽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回答:“臣听说上次黜陟使也只有十三人,不能逾越礼制嘛!再说十三人中有八人是我府上的典军,都是熟人好办事,虽说大事办不了多少,不过干干力气活,保护安全还是可以的。”
李世民哑然失笑,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便随你吧!”
“父皇,臣斗胆问一句,您的底线是多少人?”要不是皇上没有明说多少人,李宽也不至于小心翼翼。
李世民淡淡地说:“二十人吧!”
“亏大发了!”李宽大惊,早知道二十人他就应该多找点人帮忙,酸溜溜的说:“父皇,下次可不可以早点透个底,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
“你没问!”李世民直接把锅甩给李宽,李宽险些被气得吐血,想来想去也也没觉得什么,再说他们这次出巡的目的又不是简单地巡察全国,体恤民情的,人多了反而不好,人少了也不行,十三人足矣。
“以你这速度,应该用不了七天吧!”
“只要黜陟使令牌下来,那便可以立即出发!”李宽这边已经找好人手,为了避免突发情况,越快越好,要是晚了恐有变故。
“传命下去,命将作监尽快做好副使令牌!”李世民当即让吴公公传诏,催促将作监尽快完成。突然,李宽插话:“父皇,麻烦此次黜陟使的名字暂时不对外公布可否?”
“为何?”李世民有些不解,公开了岂不是更好办事。
李宽嘿嘿一笑道:“公开了不见得是好事,不公开咱们再来个突然袭击,这样他们就不会早有准备,再说我们的行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悄悄地进入打探情况才能看到真实情况。”
“可以!”李世民闻言赞不绝口,只有突然出现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情况,要不然提前通知真有什么情况,到时候地方官员稍微准备准备,看到的也不过是表象,真相便会被掩盖。
“若是完成了,直接送至我府上即可!”李宽说了一句,便躬身行礼离开了,李世民望着李宽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满是骄傲,他也觉得有李宽帮其守着江山是个明智的选择。
次日酉时,秦善道、郑玄果、李景仁三人前后脚抵达至楚王府,李宽亲自迎接入府,又特意安排至客厅入座。至于房遗直能否前来,李宽倒是有些怀疑,不过他与房遗直说过,过了酉时就不再恭候。
秦善道、郑玄果、李景仁三人均是第一次来楚王府,三人都有些拘谨。紧随他们其后的是程处亮,众人看到他脸上有些淤青,哭丧着脸,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所以。
李宽打趣道:“你不会是被你爹打的吧!”
“殿下如何知道的?”李宽本是玩笑话,谁想到程处亮很认真的望着李宽,那脸上写着难以置信,这让准备喝茶的李宽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其他三人也同样喷了一口水,一阵剧烈的咳嗽,李宽惊道:“真的是你爹打得?”
“当然是真的!”
程处亮满肚子委屈,正愁没人诉苦,毫不犹豫的说了事情经过,搞了半天居然是晌午突然回府的程咬金看见程处亮没出门,还以为他骗自己,一气之下就给了两拳,程处亮解释半天都没用,还是李敬出面解释这才相信。
众人憋住笑意,李宽倒是无所谓的放声大笑:“我说你干嘛不早点来呢?要是早来就不用挨揍了!”
“殿下是你说得酉时来的,那我当然得酉时出门!”程处亮很委屈,“要是早来那岂不是很失礼?你们怎么比我来的早?”
秦善道与程处亮最为熟悉,自然由他来回答:“程二哥,我们都是酉时刚过便到了!”
程处亮又看了看郑玄果、李景仁,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程处亮耷拉着脑袋,搞了半天还是自己理解错了。李宽是让他酉时来,可是没说让他酉时出门,苦笑道:“莫非我是最晚到的?”
“不是!”李宽摇摇头,现在酉时三刻了,要是房遗直来的话应该动身了,寻思着说好了酉时,李宽信守诺言,继续等待着房遗直前来。
“还有谁没来?”程处亮问出众人心中疑惑。
“邢国公长子房遗直!”既然他们四人都来了,那以后便是一起共事的同僚,李宽也没隐瞒。四人听闻皱了皱眉,他们没有继续追问,对于邢国公府的情况,他们基本上都听说一些,也知道房遗直在府中的位置有些尴尬。
“来了没有?”冷锋等人均摇摇头,李宽已经问了几遍,他确实有些急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酉时就要过了,迟迟不见房遗直身影,李宽心里一阵嗟叹:“看样子是不愿意踏出这一步啊!”
李宽不喜欢强人所难,房遗直不愿意前来,他总不能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直到此时,楚王府的大门一直敞开着,并未关上。众人也在翘首以盼,等待房遗直前来。
“唉,关门吧!”酉时最后一秒都过去了,还是不见踪影,李宽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了,命人将大门关上。虽然李宽想帮一下房遗直,奈何他自己不上道,有些事情有心无力。
“等等!”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李宽猛地站起身来,紧接着秦善道、程处亮等人也站起身来,众人目光都被那道声音吸引,就在大门快要关上的时候,穿着朴素的房遗直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李宽见到他来了,脸上露出笑容,其他人也都相视一笑。
“殿下,在下来迟了!”房遗直见李宽等人都在等着自己,他连忙行礼道歉。
“迟了总比没来要好!”李宽赞道,“看样子你终于想通了!”
房遗直坚定不移的点点头,道:“想通了!若非殿下指点,兴许我还会向以前一样。”
顿时,李宽在房遗直身上看到不一样的气质,要说以前的房遗直唯唯诺诺,小心谨慎,如今的他更像是压抑许久的猛兽,犹如脱胎换骨似的,整个人变得自信且沉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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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真的做不到啊!
“既然人到齐了,那就移步至偏殿详谈!”
人都到了,饭菜酒水等均准备妥当,陆陆续续的上来,偏殿中除了他们十余人,其他人等均不在,就连武珝、王槐等人也远离。如果是寻常事情,他们在旁也无妨,如今牵扯到国家大事,该回避的还是要回避,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宽将他们全都安排至偏殿中的厢房中,除了正门外,其它地方都是封闭,而正前方是一片水池,微风吹过让人格外清爽。在炎炎夏日中,分外清凉,众人围坐在一起。
“在我府上没有那么多规矩与礼仪,一切率性而为!”李宽笑道,“在座的有些互相认识,有些也是第一次见面,不论怎么样以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希望这次出巡诸位能互相合作,尽快完成圣上交代之事。”
“另外,你们的名字我已经向圣上奏表,圣上准了,不久以后就会有象征你们黜陟副使身份的令牌。当令牌下来以后,我会让人送至你们手中,而今天召集诸位是为了圣上交代的事情。”
“在此之前,我希望诸位能互相认识一下,记住彼此的名讳及年龄,至于是否婚配啥的,你们要是想说我也不反对。若是遇到合适的女子,也可以帮忙介绍一下。”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之前的拘谨淡了许久。
身为主人,张冲、史锐等八人按照年龄大小顺序,全都报了名字;接着,房遗直、秦善道等人也随后报了名讳,其中年龄最小的自然是秦善道,十六岁不到的年纪,其他人倒是相差无几。
“你尚未加冠,这酒真的能喝?”李宽调侃秦善道,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他身上,秦善道自信满满的说:“我的酒量可不比程二哥差呢!”
说完还看了一眼程处亮,示意他帮自己说说话,众人又看向程处亮,“这话不假,他十岁就开始喝酒了!他们三兄弟中,论酒量还真是善道最好,不过就是酒品差了点,喝多了会起争执。”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呢!”秦善道也是好面子的,人不大可是脸面得要,尤其是被程处亮当着众人面说自己糗事,不争气的有些脸红,瞪大着眼睛警告程处亮别瞎说。
众人看着秦善道那涨红的脸,心知肚明程处亮没说假话,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酒品不好,那就少喝点,免得误事!”李宽帮秦善道解了围,举起手中酒杯,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说:“在此我李赟敬诸位一杯,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愿意随我一起完成圣上交代的事情。”
话音刚落,李宽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同样一饮而尽。
“难怪我爹念叨着楚王府的酒呢!”程处亮喃喃自语,坐在旁边的秦善道闻言深以为然的点头,李宽在民间的传闻不是很好,后来风向倒是转了不少,不过喝过楚王府的藏酒,津津乐道的便是惦记着他府中的酒,就连过着隐居生活的尉迟敬德都惦念,可见王府中的酒绝对出了名。
“我朝置黜陟使以来,均奉行前朝的六条问事,以此为标准巡察全国两千石以上的官吏。”众人见李宽说正事,全都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今日我将其改之,同样是六条,不过与之有些区别,你们每个人都要熟记于心,一切巡察均以此法衡量。”
“第一条:巡察当地长官为官善恶;第二条:巡察当地户籍人口流动,赋税徭役支出等账目;第三条:巡察当地农商业发展优劣,各地仓库库存及用度;第四条:巡察当地盗贼匪徒有无祸害百姓;第五条:巡察地方官员德行,以孝悌为先,以及知人善用;第六条:巡察当地豪强是否与官府勾结,欺压百姓,以及百姓冤情无处可诉等。”
张冲等人听闻如此麻烦,一个头两个大,秦善道、程处亮互相对望一眼,均是惊骇不已,程处亮苦涩的说:“殿下,这个事我怕我这个做不了啊!你让我打架或是干别的行,这个巡察账目以及户籍等事宜,我是真的做不来,要不你换个人行不?”
秦善道附和道:“是啊,殿下我是一介武夫,哪里懂得那些事情,这个我也做不来!”
“公子,我们真的做不到啊!”张冲等人也一个个的哭诉,他们要是真能做这些还用担任什么典军,也不会选择参军了,他们的文化程度本就不高,这些对他们而言真的太难了。
房遗直、李景仁、郑玄果三人也是面露愁容,可他们自信假以时日就能完全掌握。根据这个标准,众人之中唯有李宽有此能力,要知道他历经数次变动,这些他都经历过,自然的信手拈来。
“难道你们想抗旨?”李宽微微笑道,众人噤若寒蝉,他们真的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答应,或者提前问清楚,总比盲目的答应要好,现在想退出都难了。
如果这个时候退出,他们的名字已经报了上去,皇上已经知晓而且黜陟副使的身份令牌正在制造中,他们面对的将是违抗圣命,那可是杀头大罪。众人都有些进退维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说话。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我偏偏要求你们每个人都必须做到,事在人为,不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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