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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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赟- 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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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生前可有画像?”李宽又问。

    “有!”李世民想了想还是点头承认,当即李宽站起身来朝着陵寝外走去,李世民愣了片刻,诧异道:“去哪?”

    “母亲画像,我要拿回来!”李宽直言不讳,李世民只得起身跟着一起出去了。

    当他们父子俩出了陵寝,长孙皇后、武珝等人均在外等候多时,王槐等人面面相觑,李宽与李世民一前一后出来,可他们觉得肯定有事发生,似乎关系更亲近了。

    “王老,回府以后烦请准备香案,府中上下均穿素衣等候!”李宽第一时间吩咐下去,王槐等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李宽也没解释太多,转身望着武珝道:“待会随我一起入宫!”

    武珝点头答应下来,李熹、李暾交给王槐三人照看,看着李世民准备上銮驾,这样的话时间就耽搁了,李宽走上前去,郑重其事地说:“父皇,还请骑马回宫!”

    “为何?”李世民没说话,长孙皇后倒是十分不解,李世民笑笑没说话,可他还是听从李宽的建议,纵身上马,随后李宽与武珝也骑上了小黑,朝着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老公,咱们这是要干嘛?”武珝疑惑不解的望着李宽。

    李宽面色凝重的说:“我要拿回母亲的画像,将其迎回王府供着!”

    “你知道母亲是何人了?”李宽摇摇头,道:“名字还不知道,只是晓得母亲生前蒙受屈辱,而我出生之日便是她的忌日。”

    纵然还有很多问题,武珝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看得出李宽心情沉重且悲痛,这个时候问得太多就是伤口撒盐。即便他们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再怎么说生身之母是事实,无法轻易割舍的血液亲情在其中。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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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妈!

    李宽一马当先,小黑的速度极快,像是懂得李宽的心思似的,朝中皇宫飞奔而去,就连李世民的坐骑都无法跟得上。李宽一言不发,沉着脸思绪万千,脑中幻想着无数画面。

    李宽焦躁不安的等了半个时辰,李世民才姗姗来迟,又紧随着李世民一起入了皇城直至城门前下马。李世民领着李宽、武珝直奔承庆殿,承庆殿是太极宫附属的宫殿,曾经是李世民的住处。

    自从李世民登基称帝以后,除了每日打扫外承庆殿没人居住,曾经热闹的承庆殿变得冷冷清清。承庆殿有三道门,东门为承庆门与百福殿相邻;南门为晖政门,门前有一条水渠经过;北门则与千步廊相邻,两地之间栽种了花草树木。

    承庆殿西侧与掖庭宫相连的大殿又称承乾殿,也就是现在的皇后之前的秦王妃所住的地方,而太子李承乾亦是在此殿内出生;承庆殿中央大殿又称中殿,是李世民居住之地,至于其他妾室则是依照身份不同居住在承庆殿其它几个殿。

    李宽、武珝两人跟随在李世民身后,经过永安门、小北门在走过长长的走廊抵达晖政门,又穿过中殿向西北方向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停下脚步,李宽经过好几处大殿心里期盼着会是母亲居住的地方。

    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当他看见母亲居住的地方,脸上满是愤怒,眼里都快喷出火来,模糊的记忆随之浮现出来,他记得曾经的确来过这里,或者说他便是在这里长大的,不过住的地方不是眼前的这个小房间。

    说得好听是小房间,难听点就是杂物房,门上的锁早已锈迹斑斑,上次李世民来了一次却没有命人换锁以及打扰,所以房内的情况是不忍直视,床榻、桌椅等物品上满是厚厚的尘埃。

    梳妆台上的铜镜早已积满了灰尘,梳妆盒上也是厚厚的一层灰,所有的桌椅等物均是按照他母亲生前的摆放没有动过,挪开桌椅时就会发现只有被遮挡的地方才是干净的。

    随处可见的蜘蛛网,进入房中浓重的灰尘气味以及腐朽的木头夹杂在一起,还有一股浓烈的霉味,犹如置身于垃圾场中。顿时,武珝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眼眶早已湿润,死死地握着双手,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出来。

    李宽望着房中的布置,猛然想起小时候有此无意间闯了进来,被父亲得知后一顿批评。自此以后这道门才会上锁,那个时候他隐隐约约记得当时有几个宫女小声议论这间房满是晦气,至于这间房的主人却不曾提及,眼里满是厌恶与嘲讽。

    “原来这是母亲居住过的地方!”李宽潸然泪下,曾经不止一次跟母亲住过的地方如此近,只是后来他真的不记得了,故地重游有些记忆终于浮现出来,将他潜藏在心中的渴望唤醒。

    李宽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的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抚摸着母亲曾经用过的梳妆台、桌椅等物,他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仿佛看到母亲的背影坐在椅子上对着铜镜梳妆。

    “母亲!”

    一声轻轻地呼唤声,让武珝的眼泪夺眶而出,默默地流着泪缓缓地走到李宽身边,静静的陪着他一起。与此同时,李世民的眼角湿润了,撇过头去悄悄地擦拭着眼角泪水。

    “母亲的画像在哪?”

    李宽感受着武珝双手的温暖,他的心平静了许多,猛地转头看向李世民,似乎在控诉李世民,为什么母亲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就连宫女、太监住的地方都比这间房要大得多,床上只有单薄的被子,他不知道当年的母亲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暗暗地发誓终有一天一定要为母亲讨回公道。

    “在箱子里!”李世民声音有些颤抖,更多的是悲伤,不敢看李宽那双熟悉的眼睛,也不敢与他直视,因为他的心里着实懊悔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他的母亲。

    李宽快步走到木箱中,看着被人挪动的痕迹,他没有去追问太多,急急忙忙的打开箱子,一阵尘土飞扬,李宽顾不得迎面扑鼻的灰尘,心急如焚的想要找到母亲的画像。

    打开木箱后发现并没有母亲的画像,而是母亲存放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起,而且都是崭新的并未穿过。李宽没有随意翻找,又再次关上换了另外一个木箱,里面同样是衣服,不过与前面的箱子比起来做工与材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至于装着母亲首饰的箱子根本没有,除了两个衣箱外,存放首饰的只有梳妆台旁的一个小木盒。李宽只是扫视了一眼,发现少了一对玉镯,再看看武珝手中的手镯心里便明白了。

    “画像到底在哪?”翻找了几个箱子依旧没看到母亲的画像,李宽有些不耐烦了,沙哑的声音中除了悲痛还是悲痛,李世民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在木箱旁的书架上取下一个方形锦盒。

    李宽迫不及待的打开,将母亲的画像摊开,刹那间李宽呆住了,武珝也呆住了。画中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张瓜子脸,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樱桃小口,唇红齿白;穿着华美的衣服端坐着笑得很开心,那笑容犹如春天的花朵一样灿烂,那双丹凤眼就像是会说话似的,画中女子犹如真人一样,栩栩如生。

    “妈妈?”武珝失声惊呼,李世民没明白她的话,眉头皱了皱。

    此时,李宽的心里除了惊讶之外,其它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这幅画中女子跟他前世的母亲真的很像,虽然没有画中女子长长的秀发,不过他们俩都见过母亲年轻时的相片,清新脱俗的气质及神态如出一辙。

    “妈!……”

    李宽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眼前的画像触碰到他内心的痛处,自从跟他爸闹翻以后再也没回过老家,也不曾见过自己的妈妈,这一刻他像是看到了那久违的妈妈似的,两人的模样重叠在一起,心碎了一地,整个人直接崩溃了,失声大哭起来,“妈,儿子对不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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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殇

    “老大,你爸不知道我来,这些都是我自己腌制的菜,还有这些是家养猪肉很营养的!”

    “你真不打算成家了?……你一个人在外要记得吃些好的,别把自己饿坏了,真的不想成家那就算了!过年的时候你也得回来一趟,你爸嘴上没说心里还是很想你的!”

    “么时候回来看看?……”

    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偷偷看望自己时的画面,他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大字不识一个,坐车又晕车,常年不出门的母亲会突然前来,每次想起母亲时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无法尽孝道,想起母亲对自己的爱,李宽怅然若失,放声大哭。前世今生他的母亲都不在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也,越想越是悲痛。

    武珝同样感同身受,默默地流着泪,泪水从眼眶中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此时,李世民的心里也不好受,望着李宽痛哭流涕的模样,他的眼角再次湿润,泛起了泪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李世民望着失声痛哭的李宽,张张嘴却又缓缓闭上,第一次见到李宽如此失态时是李渊去世那一天;这次是因为李宽得知母亲的情况,看见其生前的画像而放声大哭。

    李世民强忍心中伤感,这一切均因他而起,要不是轻信谣言也不至于如此,更不会让李宽从小失去母亲的关爱。众多子女中唯有李宽的生母自幼不在身边,也无人告诉他母亲是何人。

    带着沉重的心情走进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李宽的心情是低落且深沉的,他无法亲眼目睹母亲经历的一切,看着眼前的小屋李宽知道母亲承受了压力与痛苦比之想象的还要多。

    李世民自知愧对李宽,也无言面对他的生母,唯有沉默不语。

    “老公,咱们接母亲回家!”武珝哽咽的说,李宽含着泪将母亲的画像放入盒中,双手捧着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与李世民说过一句话,就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武珝自知李宽此举乃是大不敬,正欲开口却被李世民摇头阻止,无奈只能点头以示歉意,连忙追上李宽生怕他会出事。李世民转身望着熟悉且陌生的小屋,仰天嗟叹,随后转身离去。

    “你骑着小黑先回府!”出了皇宫以后,李宽双手捧着母亲画像,眼中满是悲伤,武珝闻言摇摇头,她知道李宽是准备一步步的走着回府,不想自己跟着受罪。

    武珝已经嫁给李宽为妻,这个时候她没有置身事外,与李宽共同进退,两人自永安门出宫,向西走出了安福门,又继续前行。顿时,安福门大街上百姓等均看见李宽、武珝两人身穿素衣,李宽双手捧着一个盒子,满脸悲伤的步行,小黑跟在身后不需要人牵着。

    “楚王府莫不是有什么丧事?”

    “此话万万不可乱说!”

    “若不是,那为何身穿素衣?”

    “或许是有什么其它事情吧!”

    众人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阻挡李宽、武珝两人的路,所到之处无一例外全都让行。纵然是官员看到此时的情况,也不得不让行,陡然间众说纷纭,却无人知道楚王府到底发生什么事。

    有些好事之人想要打探消息,可是没人能向他们说明情况。突然消失无踪的楚王,转眼间出现在人前时却是这副死气沉沉,满脸悲伤的模样,换做谁都会猜测楚王府发生了大事。

    “你说楚王从承庆殿出来,手中还捧着盒子?”太子李承乾正在与东宫官署喝得正高兴,突然听闻有人来报消失数日的李宽居然又出现了,还是从承庆殿出来的,李承乾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到底是什么?”

    “太子,要不要臣去打探打探?”房遗爱等人纷纷上前,想要出一份力。

    “由他去吧,再说承庆殿早已无人居住,又没什么值得关心。另外,我吩咐你们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李承乾想了想没理会,现在的李宽对他已经没有威胁。

    “还有一部分不愿意!”李承乾皱了皱眉头,厉声道:“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让他们跟随于我。”

    众人点头答应下来,现如今李宽已经不成威胁,可是其他兄弟还是有很大的威胁。李承乾已经收到风声,朝中官员想要废黜他这个太子,有意另选他人为嗣。

    李承乾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要拉拢朝中势力,组建自己的太子党羽。于是,李承乾想尽方法拉拢朝中大臣,不过大部分都选择中立谁也不站队,极少部分人依旧站在他这个太子身边。

    李承乾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皇子,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接到下人汇报李宽的情况,每个人的反应都相差无几,谁也没关注这些。毕竟,李宽已经狗不成威胁,没必要浪费时间与精力。

    整整走了两个时辰,李宽方才捧着母亲的画像回到楚王府,小黑径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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