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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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赟-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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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褚遂良这个时候可不敢犹豫,犹豫就表示他心虚了。

    “不,你不能!”李宽斩钉截铁的说,“不止你不能,就连我都做不到,试问谁不想活得久一点?即便是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更何况咱们都身居高位之人,但是生老病死乃是自然之道,非人力所能改变,唯有坦然面对死亡才是超脱。”

    “所以我劝你一句,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对陛下的那一套,因为我不是皇上,更没有父皇那样的胸襟与容忍。褚大夫,这次事情给你留点面子,不过下次你要记得最好别惹我,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宽最后一句话是在褚遂良耳边小声说的,其他人并未听见,众人只看见褚遂良脸色复杂,最后是愤怒,纷纷猜测李宽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居然让褚遂良直接失仪而怒骂道:“我还怕你不成?”

    要不是褚遂良在皇上心中还有一些位置,李宽也不打算息事宁人,不过他还是给予警告。但是,褚遂良完全不领情,被李宽这个后生晚辈如此奚落嘲讽,如何让他能咽下这口气。

    若是没有最后一句话还好,褚遂良着实找不出理由反驳,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褚遂良被李宽警告,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自从归降大唐以后,他的仕途一路平稳,尤其写得一手好字更是备受大家尊崇,就连李世民都赞不绝口,今天被李宽如此讥讽怒气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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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废止(上)

    褚遂良的怒火被李宽无视了,他再次走到魏徵面前,为他诊脉发现还算平稳也就放心了。虽说李宽不待见褚遂良,同为谏议大夫的魏徵却让李宽十分尊重。

    “殿下,我……”魏徵尴尬的看着李宽,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说不出口。

    “郑国公不要多想,您还是保持良好心情!”李宽微微一笑,他知道魏徵的尴尬,再怎么说刚才所言的谏议大夫,魏徵也包含其中,说白点魏徵是不好意思。

    “登善够了!”李世民见李宽不再咄咄逼人,心里有些欣慰,却不想褚遂良倒是不答应了。

    褚遂良的自尊被李宽践踏,这让他脸面往哪搁,肯定不会息事宁人,躬身说道:“陛下,非臣不遵,此乃殿下欺人太甚。今日若不让殿下给臣一个说法,这个谏议大夫臣实在是无脸面再担任下去,还请陛下为臣讨个公道。”

    李世民犹豫了,看看若无其事的李宽,又看看愤怒的褚遂良,这让李世民实在为难。

    “以我看谏议大夫不要也罢!”李宽语出惊人,褚遂良面色铁青,李世民目光也瞬间冰冷,李宽郑重其事地说:“臣恳请陛下,废止谏议大夫之官,留之无用矣!”

    “你大胆!”褚遂良再次怒了,“谏议大夫岂是你说废就废止的!”

    “谏议大夫行议论之事,引朝廷议论之风。”李宽沉声道,“自大秦设立以来便一直存在,于前隋时被废止。虽说前隋炀帝非明君也,可是我倒觉得废止谏议大夫这个决定很对!”

    褚遂良指着李宽鼻子怒骂道:“殿下身为大唐皇子,居然为前隋炀帝说话,难道说殿下心中认为暴虐无道的前隋炀帝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吗?”

    “好大的帽子啊!”李宽讥讽道,“你这个谏议大夫除了乱扣帽子,能不能干点正事?前隋炀帝杨广所作所为日后自有评价,用不着褚大夫在此给我扣帽子。”

    “还有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李宽没能忍住骂出声,“难道我刚才说得话你是耳背没听清楚?用不用我再说一遍?像你这样的谏议大夫,朝廷有没有你都是一样的!”

    “还请殿下把话说清楚!”褚遂良跟李宽卯上了,咬着牙愤怒的质问李宽。

    “你确定要我说?可别后悔!”李宽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褚遂良,被怒火填满的褚遂良如何能忍得住,不假思索的回答:“你且说说,看我会不会后悔!”

    李宽见褚遂良不见棺材不掉泪,淡淡地说:“褚大夫,可还记得黄门侍郎刘洎?”

    “刘洎?”愤怒的褚遂良像是被一盆水浇灭火焰似的,眼神有些发愣,表情有些不自然,眼里露出一丝慌张之色,之前还趾高气扬的气焰顷刻间消失无踪。

    “我说你会后悔的!”李宽注视着褚遂良的眼神变化,要不是褚遂良非得追根究底,或许李宽不会提及。

    “黄门侍郎刘洎!”众人面面相觑,对于刘洎他们都知道,李世民十分疑惑:“你与刘洎熟悉?”

    “不熟!”李宽言简意赅的回答。

    李世民深信不疑,又追问:“那你为何提及他来?”

    “臣之所以提及刘洎,皆因为某人嫉妒其才能,又以自身权力向父皇诬告其罪,致其身陷牢狱就连拿个纸笔想要写遗言被拒绝,臣实在是觉得要是不提及此事怕是父皇身上将背负着滥用刑罚之罪,而我大唐将折损一位真正有才能之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速速奏来!”李世民闻言大惊。

    顿时,褚遂良脸色骤变,惊慌失措的险些跌倒,连忙喝止:“陛下,臣以为殿下是故意转移话题,还……”

    “朕让你说话了?”李世民阴冷的目光直视褚遂良,打断他想要说的话,又看向李宽,道:“你继续说!”

    “臣敢问父皇,刘洎以何罪入狱?”李宽问道。

    李世民回道:“刘洎以欺君罔上,公私不分而判罪入狱!”

    “是不是有人谏言说,黄门侍郎刘洎曾言只要诛杀那些流言蜚语之徒就可定人心?”李世民闻言点头称是,李宽注视着褚遂良,哈哈大笑道:“事实上,刘洎的原话是圣上因私废公,令人担忧,褚大夫我说的可是实情?”

    褚遂良心乱如麻,不敢与李宽直视,因为黄门侍郎刘洎被皇上下旨入狱,还判了死罪,均是他一手策划的结果。褚遂良不知如何回答时,李宽又追问:“至于黄门侍郎刘洎想要个纸笔写封遗书都不许,不知这事褚大夫可知?”

    “我怎么可能知道!”褚遂良断然否认。

    “这么说的话,刘洎之事倒是与褚大夫无关了!”李宽冷笑一声,“我真不知道你这张脸到底有多厚,明明是你与狱卒联系不得给予纸笔,因为你害怕刘洎写下真相,而你依仗的无非是陛下对你的信任,故而陛下再与刘洎确认时两人都不知情,因为你才是那个中间人,使得刘洎被陛下认定欺上瞒下之罪,其实并非如此,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位谏议大夫嫉妒其才能,继而诬陷,使其身陷牢狱,再过不久便要处斩。”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褚遂良怒吼一声,质问道:“殿下如此诬陷于我,今日若你拿不出真凭实据来,那殿下就得背负中伤朝廷命官之罪,怕是殿下也承受不起。”

    “褚大夫,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认为我没有证据?”李宽笑眯眯的说,褚遂良面色大变,僵硬的脸上露出惊恐,看着自信满满的李宽,忽然想起李宽既然知道其中缘由必定是有人与他说了,那么到底是谁与他说了呢?

    “刘洎!”

    当这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中,褚遂良当即慌了神,不过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刘洎已经身陷牢狱之中,而且他已经特意打招呼不给纸笔,就连探望都被拒,再说刘洎已经判了死罪又有多少人会在意快要死的人。

    “你真有证据?”李世民连忙追问,群臣也是好奇的睁大眼睛,当他们得知刘洎不明所以被判了死罪,还是皇上亲自下诏的,身为谏议大夫的褚遂良不仅没有阻止也未说明缘由,仅仅是从诏书上得知刘洎犯了欺君大罪,更有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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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废止(下)

    “证据,我怎么可能会有!”

    众人都以为李宽能够拿出证据,褚遂良更是心提到嗓子眼了,李宽的话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李宽是度支郎中又不是之前在吏部任职,或是在大理寺任职与刑部有关系。

    “殿下,我真的佩服你啊!”褚遂良见李宽没有证据,心里陡然放松了,顿时喜上眉梢,毫不犹豫的发起攻势,铿锵有力地说:“既然没有证据,那便是诬陷于我不忠不义,居然诬陷都能说得这么坦荡,不愧是传闻中的楚王。”

    李世民见李宽没有证据就在那里胡说八道,愤怒的瞪着李宽见他还准备说,连忙喝斥:“行了,你就闭嘴吧!”

    李宽当然不会听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褚遂良,反唇相讥道:“论诬告我不如褚大夫也,我最多也就是诬告了你几句,就算证据确凿也罪不至死,相信很多人会为你求情。但是褚大夫就不同了,明明不存在的事从你这个谏议大夫口中说出那就铁律般的事实,直接判了对方一个死罪,幸好你没有斩草除根的打算,要不然刘洎一家都得遭殃。”

    褚遂良见李宽拿不出证据还敢与自己硬碰硬,当今躬身恳求道:“陛下,楚王如常诬陷于臣,还请圣上主持公道,还臣一个清白。身为当今二皇子,又是度支郎中之职,更是忠武将军,恶意中伤臣,恳请陛下依法严惩。”

    “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吧!”李世民有心偏袒李宽,奈何褚遂良得理不饶人了,寸步不让,势要将李宽严惩才肯罢休,就在褚遂良以为大获全胜时,李宽淡淡的说:“褚大夫,忘了提醒你一句,既然敢诬陷他人欺君之罪就应该斩草除根,要不然东窗事发倒霉的可是自己。”

    褚遂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的轻笑,在他看来强弩之末的李宽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他定要讨回颜面。

    “父皇,臣刚刚想起来证据我是有的!”李宽很坦然的承认错误,可是众人看他的脸色哪里像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完全就是故意为之,让褚遂良认为他没有证据,其实就是骗骗他罢了。

    “不可能!……”褚遂良见李宽真的从怀中拿出一份信时,整个人都傻眼了,失声惊呼却又自知失言了,连忙闭上嘴巴,心里一阵慌乱:“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绝对是虚张声势,那封信绝对不是真的!”

    “呈上来!”李世民迅速接了过来,拆开信札,认真的看了一遍,目光中满是惊讶,随后又十分愤怒,猛地拍着桌子大怒道:“褚遂良,你可知罪否?”

    “臣……臣犯了何罪?”褚遂良佯装坚强,比直挺挺的站着,心里早就虚了,只是抱着这可能是李世民的计谋,或是李宽那封信札就是个圈套,故作镇定。

    “不到黄河心不死!”李世民手中的信札直接丢给褚遂良,怒骂道:“自己好好看看!”

    褚遂良故作淡定的捡起来,当他看到信札上的字迹时,伪装的坚强轰然倒塌,心理防线也破了,看着后面详细记录着事情经过,褚遂良彻彻底底慌了神,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道:“臣只是一时糊涂,铸成大错,还请陛下恕罪!”

    众人看着褚遂良跪地请罪时,他们心里明白了李宽之前所言是真,这份信札也是真的。躺在床上的魏徵看着此时的褚遂良,痛心疾首的叹了一口气,因为褚遂良是他举荐的,没想到居然会走偏了路敢诬陷刘洎欺君之罪,实际上犯了欺君之罪的人反倒是褚遂良自己。

    “恕罪!哈哈!……”李宽仰天大笑起来,突然目光冰冷直视颤颤惊惊的褚遂良,道:“真是好笑至极!若是陛下兴许会动容,可在我眼里你说的那都是推托之词,什么狗屁一时糊涂,明明是你嫉妒刘洎更受陛下器重,这才出此下策想要取代他地位,不仅如此还想让真相埋藏起来,取代其地位不说更想要了他的性命。”

    “如果你真是一时糊涂,请问在刘洎被判死罪时,为何你不愿开口为其求情?因为这原本就是你的打算!只要刘洎不死,那他还会有重用的机会,他活着你就会寝食难安,因为是你的诬陷使他判罪,他岂会轻易放过你?到时候自会与圣上对质,最后的结果就是你锒铛入狱,所以你不敢赌也不敢开口,保持沉默。”

    “其次,刘洎已经身在狱中,想要纸笔留下奏表时却被御史无视,最后下狱至大理寺关押又有御史与狱卒让他们好生看管,甚至拒绝刘洎亲眷探望之权,就连写遗书的纸笔都不给,而且那位御史能说出刘洎是圣上钦点的死罪,故而狱卒不敢不听。”

    “如果你真是一时糊涂,你会与那位御史串通一气,特意嘱咐他去安排这些事?”李宽看着褚遂良的眼神快要喷出火来,而且他没给褚遂良开口的机会,因为他知道想说的是什么,接着又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别问我有没有证据,因为没证据的话我敢说吗?”

    此时,褚遂良面色苍白无力,面无血色犹如失血过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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