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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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赟-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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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设计再去建,那样岂不是耽误工夫?

    每三年一次的省试举行时间都是固定不变,自农历二月初九至十八日止。通常各省通过乡试及各国子监学生等均会提前七天,有些则是提前半个月抵达京城。

    若是路途遥远,交通不便的更是需要提前一两个月出发,至少要在二月初九前三日抵达,说白点就是熟悉考场。至于每次省试的费用有些是地方乡绅出资,有些是自费,还有一些则是各学院出一半,自己出一半。

    但是,在贡院考试期间,吃喝用均是户部与礼部负责,也就是说这笔钱是朝廷出的。若是及第,不仅对家乡父老乡亲是件好事,也对各地的书院也是好的民生,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入仕。

    有门路的可以拿着投卷加上成绩合格可入仕,有些穷苦的百姓学子入京参加省试,更是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抵达,就算成绩优异却无任何投卷的话,想要入仕也十分困难。

    “根据之前的设计去做吧!”现在距离省试开始时间仅有一个月多点,要是再耽搁下去就会延误工期,李宽不敢冒这个风险,不得不借鉴前任官员的智慧,在此基础上修建考棚就行。

    王德真有些为难的说:“殿下,这样做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李宽诧异的看着王德真,张文瓘接话道:“事实上王大人所言非虚,贡院的建造都是在每次负责主考的官员监造而成,并没有统一标准,而且这也是吏部考课官员政绩的一部分。”

    “此话如何说?”张文瓘接着说,“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每次省试耗费钱财较多,故而每任长官都会想法设法的减少不必要的开支,以此划入吏部考课中算作其政绩一部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宽自然清楚是什么意思,暗暗地鄙视道:“不就是钱要少,质量高吗?”

    若是每一座考棚建造的人力物力及财力计算,每一次省试耗费的确是有些大,这也是为什么三年一次,而不是每年都举行。若是每年都来一次省试,就算是国库再充足也会败光。

    既然需要建造考棚示意,所以李宽就让其他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仅留下王德真及张文瓘、张大安三人,又亲自去了一趟工部,找到工部尚书杜楚客与户部尚书杜如晦。

    “杜尚书,请问你们建造一个考棚材料成本需要耗费多少?”杜楚客回答,“大约需要一两金!”

    李宽默默记下,又看向杜如晦:“杜尚书,此次省试预算是多少?”

    杜如晦回答:“五万金!”

    李宽又去了礼部找到江夏郡王李道宗,问他要了南部贡院的土地面积是多少,当着杜如晦、杜楚客两人的面算了起来,看得王德真等人瞠目结舌,只见李宽拿着木炭在地上写着他们看不懂的数字。

    以一亩占地六百六百六十六平方计算,礼部南部贡院占地足足有三十二亩,又以人均三平米计算,可以容纳七千余人同时考试,得出这个数字以后,李宽按照礼部南院的图纸模式,又在地上画出长方形小格,每间考棚墙体厚度,以及走廊宽度,最后粗略估算一下,可以同时容纳五千名考生同时进场考试,而且各不干扰。

    若是同时建造起五千间考棚的话,也就是五千两金;就算是加上每个考生的吃喝用度一起,每人每日百文,考生共一万四千人,也就是一千四百吊,再乘以九天,结果总计也不过是一百四十多两。

    “工匠的工钱每日多少?”杜楚客木讷的回答,“十文钱!”

    李宽又低着头写上工人人数预计在五百人左右,耗时至少二十五天,也就是正月底完工。但是,正月十五又是上元节,朝廷又命京城工事停工,而这钱必须给的,也就是再加三天,李宽索性按照三十天工期计算,最后的竣工时间是在二月初六。

    这样算起来,工匠的工钱预计在一万五千两,又将之前的数字加起来,不足两万两。李宽觉得与户部预算的五万两相比,完全是够用了,即便是中间加上七七八八的费用,也不可能超过一万两金,李宽可以放手去做了。接着,又请杜楚客明日从工部中调集五百名工匠,最好是老师傅,至于建造草图他准备回去画出来。

    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实地测量,然后拿着绳索亲自带着执金吾卫队将士前去丈量贡院尺寸,王德真负责记录,张文瓘、张大安两人则是帮忙协调众人工作,分工有序的情况不到两个时辰就测量好具体数值,然后又命众人先行回去,他也回到府中开始忙活着绘制贡院草图。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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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我太难了!

    实地勘测的面积与记载的没有出入,南部贡院的地面不平,肯定需要重新铺地面,这也是额外的支出费用。在唐朝建筑时材料是石灰、沙子、粘土或是夯土,像是城墙建造则需要大量的糯米水提高黏性及强度。

    考棚不需要向城墙那样需要加糯米水,不过粘土还是少不了的。既然决定重新建造考棚,李宽决定给它建造一个长久的,以免三年一次的省试时,又要重新建造,重新计算成本后,距离户部给出的预算相差无几。

    于是,李宽待在书房中开始埋头绘制着整个贡院考棚设计草图,废寝忘食的忙至深夜这才绘制出大概,具体细节只能明天动工时,与负责建造的工匠师傅交代就可以了。

    在空白纸上画出四方形,又在其中画出小小的长方形,以左右两侧墙体为点,向中心扩散,又在每列中留出一条过道,以便巡查官员巡视;以墙体为起点,至并排的考棚又一面墙,墙的另一侧则又是另外的考棚,中间是过道,并排的考棚又是一面墙,以此类推直至右侧墙体。

    左右两侧墙体的考棚则是独立的,中间隔着墙体的两间考棚则是一体式屋顶,至于考棚的屋顶则用陶瓦,又取最低点作为排水沟,遇到大雨时不会漏水,还能很好的节省成本。

    次日,李宽去了南部贡院,而工部员外郎带着一批工匠来了,工匠的头头与李宽交接后,员外郎便告辞离开。李宽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他听,工匠是老师傅了,皇城中有许多建筑都是他督工建造而成,听得李宽的解释,又看了他绘制的草图,便知道从何入手。

    首先第一步就是休整地坪,将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全都填平,又以夯土作为地基铺平,然后将排水沟留出来,直到夯土结实了,这才进行下一步动作,在等待的同时工匠老师傅也开始着手准备材料。

    贡院的考棚如火如荼的建造中,李宽身为省试的负责人,自然尽心竭力的尽职尽责,不仅与工匠头头一起督造考棚,还会听取其建议,加以改进,使得进度提高了不少。

    转眼间,正月十五上元节到了,整个京城内再次热闹起来,李宽闲赋在家陪着两个儿子玩耍,这些日子忙着贡院的事情,也没好好的陪着他们两兄弟,李熹已经适应开头讲话,唯有李暾一成不变继续爱睡觉。

    “这小子是不是哑巴?”李熹说话已有一段时间,李暾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开口说话了,就连睁着眼睛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武珝听闻李宽如此说,有些生气的说:“你才哑巴呢!”

    李宽忧心忡忡,两人是双胞胎,就算有差距也不至于相差这么大,一个已经能说话了,还有一个根本没啥变化,李熹现在就喜欢在地上爬着,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别人抱着,更喜欢一个人笑呵呵的爬着。

    至于李暾基本上都是闭着眼睛睡觉,让他爬简直比登天还难,如今李熹能说出完整的娘亲、爹爹、祖父等词语,可惜的是李宽一次都没听到李熹亲口喊他一次:“爹爹!”

    兴许是李熹对他有意见,就是不愿意喊出口,不仅如此要是李宽惹了武珝不开心,还没等武珝说话,这小子就蹦跳出来,像是找李宽理论似的,尤其是李宽搂着武珝或是牵着她的手,李熹更是不得了,直接哇哇的大哭,气得李宽差点没动手教训李熹。

    现在李熹还不能独自走路,要是大人在旁边扶着,他也会开心的走两步,然后继续擅长的爬行。虽然天气越来越暖了,可是长时间在地上爬着,李熹的小手也是冰凉冰凉的,每次都是武珝心疼的给他暖手,李熹特别享受武珝的关心,每次都会很开心,要是武珝能夸他几句那眼睛笑得根本看不见。

    “难道长辈都说生儿子就是给自己培养一个情敌!”李宽看见李熹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武珝,他是一个都没有,沮丧着脸看向李暾,祈祷着他千万别跟李熹那样,要不然自己就培养了两个情敌,默默地念叨一句:“我真是太难了!”

    “正好今天是上元节,要不咱们也出去转转?”李宽提议不过是想跟武珝有个单独的私人空间,谁让李熹这个灯泡赶都赶不走,有他在的地方自己甭想跟武珝独处。

    武珝心里想去逛逛京城,奈何不舍得李熹、李暾,最后李宽不得不妥协,提议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出去逛,武珝这才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虽说两人带着两个孩子问题不大,不过王槐等人还是小心翼翼的为他们安排了护卫,肖秋水、肖怡、史锐、张冲四人随同前往。

    上元节的热闹程度不亚于过春节,甚至过之而无不及,大街小巷挤满了人,所有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尤其是夜间的长安城,更是热闹非凡。夜幕降临,所有的灯都点燃,如同白昼一样,蔚为壮观。

    在西市、东市有戏曲等节目表演,随处可见的彩灯,甚至有些地方制作了巨大的灯柱、灯树等,就连朝中重臣以及亲眷都会选择出府夜游,感受着上元节的节日气氛。

    街头表演的也比较多,基本上都是戴着面具,或是穿着戏服,杂耍等精彩纷呈,时不时地听见众人拍手叫好声。李宽、武珝一人抱着一个,李熹自然不会让李宽抱着,无奈李宽只得抱着李暾。

    李熹是第一次来到热闹的环境中,看着人潮拥挤的人群,露出惊讶之色,又看见美丽的彩灯以及街头表演更是高兴地手舞足蹈,也会跟着众人齐声拍拍小手,就连一直闭眼睡觉的李暾也是笑呵呵的拍着小手。

    李暾破天荒的第一次全程没有睡觉,看见好玩的玩意会好奇的咬上两口以为是好吃的,看见好吃的李宽自然不会同意买,武珝自然也不会同意,现在他们还太小了,有些东西不能吃。

    若是有个三五岁那倒是没什么,李暾被李宽举得高高的,他会伸手想要抓住彩灯,李熹看看武珝,又看看李宽也想跟弟弟一样,可他很倔强的不愿意低头,肥嘟嘟的脸上满是向往,惹得武珝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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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危险

    “宝贝想爹爹抱着玩耍可以开口喊爹爹哦!”

    武珝鼓励李熹开口喊李宽,自从开口也过了几天,其它的称呼都可以说的清楚,偏偏这两个词很难似的,对着李宽始终叫不出口,李宽每次引导他都会把爹爹说成大大,这让李宽很受伤。

    在府里没什么可以吸引李熹的玩意,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武珝也想看看李宽听到李熹喊他的表情。李熹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看着李暾笑得很开心,他也想要拽着玩,第一次开口喊:“爹爹!”

    李宽闻声望去,笑得合不拢嘴,高兴的说:“乖儿子,再来一声听听!”

    “爹爹!”李熹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顺口,李宽摸摸李熹的小脸蛋,狠狠地亲了一口,一手托着一个就这么让他们玩着,李熹看着灯笼中摇曳的烛火,欢快的拍着手。

    “是不是早有等着?”武珝戳了戳李宽腰,要不是李宽听见她与李熹的对话,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就听得见李熹喊他,而且没有任何犹豫就将他高高举起,要是没准备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就这么做呢。

    李宽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陪着李暾玩归玩,可他的注意力并非全部都放在李暾身上,这里鱼龙混杂,人潮拥挤,要是不看着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李熹那渴望的小眼神李宽早就发现了,偏偏就等着他主动开口,现在就求着他那将来可如何是好?

    武珝无奈的摇摇头,抬起头注视着李熹、李暾两个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上方的灯笼是鱼形,通体红色灯纸,乍看上去宛如栩栩如生的真鱼一样,要是拆开单独看亦是一副画中佳品。

    鱼形灯笼较大,两个孩子也都看过自家府中的池塘中小鱼,哪里见过如此大的鱼,自然十分好奇,想要抓住不让它游走似的。随着微风,鱼灯还会翩翩起舞就像是在水中游动一样。

    李熹、李暾眼里闪烁着激动光芒,费尽心思想要拽住,奈何鱼灯就像是跟他们俩玩耍一样,始终只能碰到一丝丝,却又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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