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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思摩得知后立即将消息传至李勣,在五台县埋伏的赤霄军等了三日终于看见突厥叛军。当即命人切断去路,随后提着兵器杀出,随后一千二百名赤霄军陆续提着兵器杀来,思结部大军猝不及防下,被杀得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李勣、薛万彻率领大军前来,唐军汇合一处,杀得思结部军丢盔弃甲。阿史那思摩亲率突厥骑兵从后方追至,前后夹击下,整个思结部大军北堵在山谷间被屠杀殆尽,无一幸免。
阿史那思摩由衷感激,李勣笑着说:“大唐与突厥永远是朋友,朋友有难自当全力相助!”
自此以后,阿史那思摩更是对朝廷死心塌地,李勣、薛万彻则率领大军回朔州,安顿好大军后,又押解大度设回京复命。从薛延陀出兵至平定突厥内乱,前后不到三个月,如今正值寒冬腊月。
李勣、薛万彻等将领回京后第一时间进宫面圣,李宽亲自押赴大度设进宫,因为他要亲耳听见李世民传诏加封自己的两个儿子。当他们凯旋而归时,李世民亲自在宫外接待。
李宽得胜归来的消息很快传至楚王府,张冲、史锐等八人先行回府待命,武珝第一时间询问李宽身在何处,得知他是进宫以后,连忙吩咐厨房准备吃食,张冲、史锐等八人也各自回房洗漱。
李宽平安归来,武珝提心吊胆了许久终于放心了,王槐、赵谦、钱武三人亦是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李宽未来的路已经注定了。此次凯旋而归,李宽在军中已有一席之地,绝对是大大的意外之喜。
张冲、史锐等八人陆陆续续的从房中出来以后,就被一个个的请去偏殿,众人围着火炉烤着火,听着他们八人绘声绘色的说着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尤其是深入敌营、赤霄军等事迹更是激动人心。
“谢谢各位!”武珝郑重的道谢,吓得张冲、史锐等八人猛地站起身来,恭敬地回道:“我等岂敢,保护公子安全乃是我等本分,王妃不必如此。若是被公子知道,我等又要被训了。”
“他敢!”
武珝蹙着眉头大喝一声,这下就连王槐等三人也被惊到了,这段时间武珝的喉咙与脾气见长了,主要是随着时间推移,两个小家伙实在是太调皮了,她作为母亲操碎了心,基本都是声嘶力竭的大声训斥。
王槐等三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看见武珝对着话都不会说的两个孩子训斥,那模样仿佛就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要是两个孩子再大点估计直接动手了,三人也劝说过,孩子还小根本听不懂她说的那些道理,没想到武珝却说:“言传身教很重要,自幼培养才行。现在小不懂,等他们俩大了想教都晚了,要是跟他父亲那样这还得了?”
顿时,王槐三人均不说话了,要是像他们俩父亲那样喜欢惹事,的确是头痛的事情。
大度设被押至太极殿,而薛延陀使者也被传来候命,薛延陀使者早两天便抵达京城,不过李世民根本没搭理,将他晾在一旁。不论薛延陀使者如何求见,李世民就是不见。
薛延陀使者看见大度设被绑住双手跪在大殿上,十分的尴尬,怒火中烧却又敢怒不敢言,一直表达着薛延陀是大唐附属国,绝无反叛之心,甚至提出用一万头牛羊做赔偿。
大度设脸上无光,他真是丢脸丢大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世民没有留情面,当面训斥使者:“汝回薛延陀告知夷男,朕与其早有约定,突厥居于漠南,薛延陀居漠北,以大漠为界限。若侵犯,朕必讨之。然而,夷男自恃强大,想要越界攻打突厥,那便撕毁约定在先,此次朕之行为乃遵守约定,仅仅数千骑兵便击败数万薛延陀铁骑,其子更是成为我军战俘,汝可敢再违约否?”
“不敢!不敢!不敢!”薛延陀使者连续回答,他是真的怕了,大度设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这次大战失利他要负主要责任,面对太宗皇帝的责备,屁都不敢放一个。
“告知真珠可汗夷男:若是再越界,虽远必诛,是和还是战由他自行反思!”李世民意气风发的劈头盖脸的质问薛延陀使者,又看了一眼大度设,淡淡的说:“至于他,你且一并带回至薛延陀,此乃朕之仁慈。若是再敢撕毁约定,休怪朕不留情!”
薛延陀使者满脸通红的点头谢恩,大度设自责不已,头也不抬的躬身出殿。李世民看着薛延陀使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情格外舒畅,这次狠狠地教训夷男不说,还让他大大的长脸,看着李宽的眼神满满的赞赏之意:“夷男汝不如吾,子亦不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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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准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女子!”李宽被目不转睛的李世民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就算脸皮极厚的李宽这个时候也无法保持冷静,要是女人看着自己李宽倒是十分乐意,瘪瘪嘴说道:“父皇,我脸上有花吗?”
李世民微微一笑:“初上战场,便取得如此佳绩,有汝父之风范!”
李宽闻言再次瘪瘪嘴,还以为称赞自己,到头来倒是自夸来着。虽然是两人是父子,不过也得明算账,李宽笑嘻嘻的说:“父皇,这仗也打完了,您是不是得遵守承诺呢!”
李世民高兴还没两分钟,就被李宽的话惊醒,看着李宽搓着手心急如焚的模样,佯装没听懂似的,疑惑不解的反问道:“我与你有什么承诺?朕怎么不记得了,你们记得吗?”
“臣等不知!”李勣、薛万彻等人纷纷躬身回答,他们要是真不知情那就见鬼了。
李宽气得牙痒痒,眼睁睁的看着李勣、薛万彻等人信口雌黄,他知道自己眼下是孤立无援,所有人都会站在李世民这边帮他说话,这让李宽恼羞成怒,却又不敢真的爆发,哭丧着脸说:“父皇,有您这样的吗?我在前线奋勇杀敌不就是为了立下军功,您一句话给否决了,那我为何要努力?”
李世民淡淡地说:“你是大唐楚王,上阵杀敌,不是你应尽的本分吗?此次作战你又不是行军总管,一切听从李勣指挥调度,你的功绩不过就是领兵杀敌。”
李宽破罐子破摔,大声说道:“父皇,那我是有功还是无功?”
“自然有功!”李世民承认李宽立下军功的事实,又接着补充道:“传诏:忠武将军楚王李宽生擒大度设有功,擢升至千牛卫将军之职,暂迁吏部侍郎之职,赏钱百两、赏帛百匹。”
“没了?”李宽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李勣、薛万彻等人忍俊不禁,李世民嘴角抽了抽,肯定的点点头:“你还想怎么着?”
李宽想骂人的心都有了,费尽心思居然只有这么点赏赐,军中品阶不变,唯独多了一点权力,不像忠武将军是个散官,有名无实,至于调任吏部侍郎还是可以的。
李世民的态度已经告诉李宽,他就是在耍赖,就算如此李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让李宽也是敢怒不敢言,躬身接旨谢恩,满肚子的委屈,自己拼死拼活的上阵杀敌,费尽心思好不容易生擒大度设回京,到头来就只有这么点封赏,着实让李宽有些心不甘。
若非李世民先前答应李宽立下军功,加封自己的两个儿子,李宽才不会同意参军。即便去了也是选择打打酱油,这下倒好什么都没有,自己还如此费尽心思想着完成约定,到头来不过就是镜花水月,画饼充饥。
郁闷的李宽就连庆功宴都没参加便急匆匆的回府,李勣、薛万彻、张士贵等参加此次大战的将领都在两仪殿内设宴庆功,李世民十分高兴,连续喝了几杯,众人也都兴高采烈,唯有落寞的李宽独自回府。
“陛下,此次殿下的确立下战功,恐寒了殿下之心!”
酒过三巡后,李勣还是忍不住劝谏,又像李世民郑重的说了详细情况,李世民也从李勣的战报中得知,就像是平定突厥叛乱李勣是当面说的,也提及李宽率领赤霄军的功绩,薛万彻也是点头附和。
“无碍!”
李世民淡然一笑,对于李宽的失落,李世民亦是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像当众宣布,因为李世民觉得时机不到,眼下并非最佳时机,至于当初的约定李世民答应了,岂会不算数,诏书早就拟好,就等着传达下去。
武珝看着垂头丧气,满脸愤怒的李宽回来了,本来高兴地她笑容也消失了,李宽对着武珝就是一阵诉苦,听得武珝一愣一愣的,“你说哪有这样的皇上,明明说好的事情又再次出尔反尔,真亏了我还信誓旦旦的相信他说的话,早知如此就打打酱油算了。”
“或许这样也不见得是坏事!”武珝笑着说,李宽疑惑的看向武珝,“你想想太子对你意见颇深,不就是因为这事引起的?既然没有任何封赏,想必你与太子的关系会有缓和,这些日子大嫂也来了几次,不过她变得越来越沉默,整日愁眉苦脸的,像是有极大的心事,我猜应该是太子让她左右为难。”
李宽叹息一声:“真是苦了大嫂!”
“即使没有赐封,咱们的儿子会差吗?”武珝自信满满的说,“身为父母咱们都希望他们俩有所成,你已经尽到父亲的责任,没什么好苦恼的!另外,友情提示一句:你长时间不在家,现在孩子还小,别等到他们大了你想亲近都没有机会。”
李宽回想自己与孩子相处的时间甚少,再不陪陪孩子成长,他就真的错过了孩子的童年。李宽觉得是时候放下工作,多留点时间陪陪孩子,故而当天晚上李宽在自己府中开了一个小型的庆功宴后,连夜写了一份奏表,次日一朝便送入尚书省,然后再经过中书省摆放在甘露殿的桌子上。
由于唐军凯旋而归,特许今日不上朝,不过李世民身为一国之君还是需要批阅奏章的,当他看见李宽递交上来的奏表,只见上面写道:“吾皇陛下:臣伏蒙圣恩,特赐臣千牛卫将军,迁吏部侍郎一职。自入朝为官以来,历任多职,入吐蕃送文成公主远嫁,率兵入朔州抵御薛延陀大军,诚然此乃陛下之恩宠;然,臣之子尚幼,因臣甚少在家,以致臣之子与臣疏远而不亲,故臣特请陛下恩准,让臣留在府中陪伴幼子,待幼子与臣亲近再入吏部述职。”
李世民看完后,沉默许久,心里知晓李宽因自己未能信守约定而心生失落,另一方面他所言属实,李宽自从入朝为官,留在府中的时间越来越少,尤其是两个孩子出世以后更是忙得连家都没回,也未曾写过家书回来,这些李世民都清楚。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李世民拿起笔在李宽的奏表上写上大大的“准”字,意思是准许他暂且留在府中休息,相当于李宽向李世民请假,不过李世民又在奏表处写了一行小字:“贞观十六年正月初五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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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催婚大事
奏表批准的消息很快传回楚王府,李宽微微一笑,又继续逗儿子,奈何在他们兄弟俩的眼里李宽既熟悉又陌生,每天朝夕相对,两个小家伙从最初的怕生到好奇,时不时地露出笑容,欢快的小声惹得李宽哈哈大笑,经过几天的功夫好不容易抱着两个小家伙,之前抱起来就哭,着实让李宽难过。
“等哪天天气好了,咱们一大家子出去逛逛!”李宽抱着老大,一边逗着他一边对武珝说,“自从有了他们以后,你已经许久不曾出府逛过了,趁好有时间我陪你去逛逛!”
“这天气太冷了吧,咱们能受得了,要是孩子受凉了怎么办?”武珝已经成为母亲,之前爱逛街爱热闹的她,渐渐地远离自己的喜好,一颗心都扑在两个孩子身上。
“既然这样,那就咱们俩带着几人出去逛逛,至于他们俩交给王老照顾!”李宽见武珝有些犹豫,心知她不舍得两个儿子,劝说道:“咱们不能因为有了他们就舍弃一切,要是你再不出府转转,真不知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等孩子再大点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
武珝拗不过李宽,点点头答应了。不曾想李宽的手脚之快,让武珝目瞪口呆,说到就立即去做,当即将两个儿子扔给王槐、赵谦、钱武三人带,而他则拉着武珝的手出了门。
张冲、史锐等八人也紧随其后,就连肖秋水、肖怡两人也一并跟上,李世民论功行赏的钱帛李宽都没留,全都让张冲、史锐等八人平分,一起出生入死方知兄弟情义。
“今天你们几人就不必跟着我了,想去哪里逛就去哪里!”李宽向张冲、肖秋水等人传达命令,“若是逛的时候相中哪家姑娘,或是哪家郎君啥的,跟我说一声我必定亲自为你们说媒。”
张冲、史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