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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玩那我奉陪到底!”噶尔东赞喃喃低语。
李宽从四方馆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府,反倒是去了淮阳王府,一番寻找发现李诗三人全都不见了,皱了皱眉头:“她们能去哪?”人没找到以后,李宽又去了江夏王府,因为他有事要问自己这位王叔。
李道宗正在书房听见府中下人说李宽来了,急匆匆的前去迎接,李宽进府被带至客厅,李道宗闻讯而来,李宽躬身施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李道宗,开门见山的问道:“王叔,您实话跟我说,淮阳王之女是不是您故意安排的?”
李道宗不慌不忙的反问:“哦,这话从何说起啊!”
“淮阳王府发生的事情,您身为礼部尚书不可能不知道!”李宽郑重其事地盯着李道宗,打量着他的举动,李道宗从容的笑而不语,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可是侄儿想不通王叔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瞒你了!”李道宗淡然一笑道,“的确是我有意为之!”
“为什么?”李宽质问李道宗,李道宗笑着回答:“这事等会再说,先跟我去见个人!”
于是,李道宗带着李宽从客厅离开朝着王府配殿走去,又从配殿穿过走过一片走廊来到一间厢房。李宽满腹疑虑的跟在李道宗身后,直到两人进了房间李宽惊呼一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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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老狐狸
“妾见过殿下!”李宽见得人正是淮阳王之女李诗,李诗看见李宽也十分惊诧,淡定自若的施礼,李宽目瞪口呆的望着李诗,又撇过头看向李道宗,反问:“王叔,您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李道宗故意将李诗的名字放在皇室宗女之内,这是一步险棋。虽然不知道李道宗有何打算,但是李宽猜测从李诗留宿在江夏王府这事就已经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可他十分肯定李诗绝非李道宗之女。
“小诗,你也一起来!”李诗恭敬地点点头跟在李道宗身后,李宽则是悄悄地问道:“你与王叔很熟?”李诗点头不语,“你来王叔府上作甚?”李诗摇头示意,李宽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李诗除了点头摇头外就是不曾开口。
李道宗领着两人来到自己的书房,并且吩咐府中侍卫不得靠近,又命下人将备些吃食送到书房外。李宽像是自家似的,一点都不客气,不等李道宗说话就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李诗则站着不动直到李道宗示意她坐下方才落座。
“有什么话你问吧!”李宽从李诗口中没套出有用的话,只得开口问正主了,“王叔,您告诉侄儿为什么要将淮阳王之女放在备选之列?您与小诗又是什么关系?”
李诗对于前面这个问题也好奇,她白天前来投靠也曾问过,奈何李道宗闭口不提,让她等等便知。现在李诗恍然大悟,李道宗早就料定李宽会登门追问此事,要不然也不会一点没有觉得意外,还直接了当的承认自己所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道宗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又解释道:“小诗乃淮阳王之女,你可知淮阳王名讳?”
李宽回道:“李道明!”
“那你可知其兄名讳?”李宽沉思片刻摇摇头,李道宗叹道:“李道玄,与我乃是同宗同族兄弟,亦是淮阳王李道明之兄,乃是真正的淮阳王。因堂兄战死沙场故由其弟道明嗣封淮阳王。”
“王叔,这有什么关系吗?”李宽想知道李道宗为什么要把李诗放在名单之中,这与淮阳王府发生的事情有毛线关系?
李道宗正襟危坐,认真的点头道:“大大的关系,小诗乃是原淮阳王李道玄右千牛卫大将军之女。”
“王叔,这……”李诗愣住了,颤颤巍巍的看着李道宗默默地点头,她的心彻底乱了,一直以为李道明乃是自己父亲,没想到二十年后的自己才知生父居然是曾经的伯父李道玄。
恍惚间像是回道幼年时,李道明带着自己前去祭拜先人,肃穆的看着李道玄的墓碑,郑重其事地叮嘱她:“小诗,你要记得身在何处每逢此日必要跪拜你伯父!”
尚且年幼的李诗不解的点头,自此以后每逢寒食节与十月十七日这两日李诗都会祭拜伯父李道玄,她曾追问父亲李道明:“父亲,为什么要特意祭拜伯父呢?”
李道明望着李诗,认真的说道:“若非你大伯之功,我们这一脉岂能封王?”
打从那个时候起,李诗记忆中的伯父李道玄是自己这一脉的大功臣,要不是他南征北战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又岂会在武德元年封为淮阳王,授任右千牛卫大将军之职,而她也知道伯父战死沙场,使得父亲嗣为淮阳王。
“小娘子,王爷说得是真的,您是将军之女!”就在李诗恍惚中,奶娘的声音传来,看着李诗眼里的不相信,她心中不得不再次面对曾经的往事,“当年将军夫人怀有身孕,还未来得及将消息告诉王爷,王爷便被任命为河北道行军总管率军讨伐叛军刘黑闼。”
“夫人在府中满怀欣喜的等待将军凯旋而归,再告诉将军您的存在。然而,夫人等到的是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伤心过度以致身体衰弱,要不是您的存在给了夫人活下去的勇气,怕是那个时候夫人便一病不起。”
“十月怀胎,然夫人身体已经不行了,迫不得已之下只得选择催生,故您怀胎九月便生,而在您出生之时夫人也随将军去了。在江夏王的主持下,您过继于将军之弟为女。”
李宽越听越糊涂了,忽然想起唯有李诗画像中没有写上年龄,以此推算的话李诗的年龄今年正好是十七岁,生于武德六年三月,宗谱过继之女不记录,且女子不能为嗣,李道明将其抚养成人又放在自己名下也算是保全李诗能在宗谱之中。
“王叔,您真高啊!”
李宽想通其中关键,瞬间明白李道宗此意,以自己礼部尚书之权故意在人数不够的情况将李诗加入其中,又在李诗找他之时猜到被吐蕃使相中,也就是说之前的大不孝之罪根本不复存在,按照道理李道明是她叔叔,并非亲父,自然而然也就避开大不孝之名,而且李诗服丧期已有半年,就算这个时候远嫁吐蕃都不是个事,孝道自然重要,然而在国事面前孝道只能退而其次,可以说李诗就算出嫁也没事。
李道宗此举一方面是完成大唐与吐蕃和亲之大事,另一方面还能解决李诗的终身大事,特意将李诗的画像年龄抹去,目的自然是引人注意以此让李诗成功被选中。身为礼部尚书李道宗自然多方面打听吐蕃赞普容貌人品等,故而李道宗此举也在情理之中,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得留给李诗这个侄女,从一方面李宽认为李道宗此举肯定还有另外一层因素。
“你是在夸我吗?”
李道宗笑眯眯的看着李宽,对于这个侄儿他很喜欢,仅仅是小小的细节李宽都能看出破绽来,加上之前被李宽摆了一道,李道宗反倒是觉得李宽是个可造之材,要是放在战场上又是皇室宗族中一员大将。
“当然是了!”
李宽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李道宗倒是笑得很开心,李宽倒是担心死了,生怕这事把自己给连累了,整个人如释重负,李道宗每一步都计算好,也就是说就算闹开了也不会有事,心中默默念叨:“果然是老狐狸啊!”不由得想起自己王府的王槐三人,心里一片拔凉,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还是小心为上,免得自己被中套还浑然不知。
唐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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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洛水之战
“是不是好奇我为何故意为之?”李道宗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李宽,又看看李诗,对于李诗她的内心经历彷徨过后已经平复下来,李宽十分不给面子的回了一句:“不感兴趣!”
事情原由他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余下来的部分还是不知道的好,说罢李宽起身作势要走,李道宗没有阻拦,平静的说道:“喔,既然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到时候皇上追问我也说不知道便是。”
“王叔,您狠!”
李宽收回刚刚迈出步伐的脚,转身又回到位置上坐下来,心里对李道宗的威胁很是气恼,要是不听完到时候皇上真的追问该如何解释,李道宗只要说一句“臣不知”,那么这事到头来就成了他的责任,被人胁迫的滋味不好受,李宽想反驳来着可他真没这个勇气。
李道宗自然猜到李宽心中有数,唯有李诗一人不明,正如李宽猜得那样,李道宗将自己的目的没任何隐瞒的告之李诗,趁机还重点说了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品行与才能,李诗对于素未谋面的松赞干布心里泛起一丝憧憬。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李诗听闻松赞干布的事迹时,心里满满的钦佩,对他生出一丝好感。李宽看着李诗成功被松赞干布吸引,又看了一眼李道宗就像是媒婆,专挑松赞干布优点去说,试问谁不心驰神往?
“王叔!”李宽实在看不下去了,李道宗给他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大尾巴狼,心思不纯,连忙打断李道宗继续说服李诗,李诗也猛然清醒过来,羞涩地低下头险些被下套了。
李道宗说得正起劲来着被李宽打断,不满的看了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有事?”眼里满是警告之色,示意李宽说话注意点,要不是李宽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他,李诗肯定已经中套了。
“王叔,有您这么做叔伯的吗?”李宽不客气的指出李道宗目的不纯,完全无视他的警告,惹得李道宗吹胡子瞪眼睛,李宽怡然不惧的继续说着:“小诗再怎么说与您有些关系,您舍得她远嫁吐蕃?”
“小孩子,你懂什么!”李道宗气急败坏的冷哼一声,“吐蕃赞普身为首领治理有方,内政修明,又勤政爱民,奖罚分明,绝对是个不可多得贤明赞普,如此人物小诗若是嫁过去,绝对是一件传诵千古的美谈。”
“打住!”李宽着实听不下去了,李道宗言语间对吐蕃赞普的赞美傻子都听得出来,李道宗见李宽与自己对着干,再次给了他一个警告眼神,脸色阴沉得可怕勉强挤出笑容,李宽才不管这些反问李道宗:“王叔,您考虑小诗的感受吗?”
顿时,李道宗也愣住了,正如李宽所言他对松赞干布很满意,可是李诗与他不曾见过不说,而且这些都是自己打听出来的,至于李诗心中作何想法他也不知道。
“小诗,勇敢的说出心里想法!”李宽转头看向李诗,傲气十足地说道:“要是王叔有任何逼迫之词,放心有我在呢!有我在没人敢逼迫你,一切遵从你的内心。”
李诗心里一暖,眼眶红红的望着李宽,对于这个堂兄的事迹她知道的很多,尤其是堂嫂武珝的坚韧不拔,为爱痴狂愿付出一切的心更是让她折服,眼中含泪的微笑的望着李宽与李道宗两人争锋相对,不由得出声提醒:“嫁与不嫁非我一女子能决定!”
李宽、李道宗对视一眼瞬间明白李诗话中之意,她觉得能不能被选中还未确定,就算选中了她还能拒绝吗?答案是不能,就算李宽信誓旦旦的保证,对于这事他真的无能为力,此乃皇上亲下敕令,谁敢违抗圣意?
顿时,李宽沉默了,李道宗却笑眯眯的说道:“放心,这事我敢肯定你绝对是最佳人选!”
“为啥?”
李宽、李诗两人的目光都看向李道宗,可是李道宗却始终笑而不语没有解释原因,忽然李宽像是猜到今日白天吐蕃使团三人看见李诗的瞬间就确定下来,再联想李道宗现在的话,李宽暗想:“这其中必有联系!”
“王叔,您与小诗之父很熟吗?”李宽转移话题,李道宗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不见,一抹哀伤挂在脸上,肯定的点点头:“我虽是道玄之堂兄,然参军时间相同,我俩均在堂兄河间郡王李孝恭麾下担任将领。”
“武德四年,窦建德旧部刘黑闼依靠突厥率部起兵反唐,次年便自封为汉东王。先皇高祖皇帝敕命当今皇上率领我等前去平乱,兵发洛州与刘黑闼军于洛水发生大战,道玄与我随军出征,要不是他救我一命怕是我早已命丧洛水。”
李道宗回忆往昔时,眼里满是伤感,洛水之战刘黑闼军被杀一万余人,数千人被洛水淹没,刘黑闼率领残部一千余人逃至突厥。三个月后,刘黑闼又借突厥军卷土重来,攻打山东,唐军迅速派兵驰援,这一战自武德五年六月至武德六年元月,经历三次换帅,最后在次月由隐太子李建成在洛州将刘黑闼等人悉数斩杀而告终。
李道玄便是征讨卷土重来的刘黑闼第一任行军大总管,可他同样惨死在那次战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