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使了眼神,肖秋水、武三妹等女悄无声息的退下,她知道女儿心中思念,肯定有很多话要与丈夫述说,两人好不容易有时间互诉衷肠,身为母亲的杨氏岂会阻拦。
青天白日她也不担心李宽会做出伤害女儿的行为,满含笑容的离开了,而她下一个目标自然是之前无暇顾及的武三妹,心道:“再不好好治治,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以后还怎么嫁人!”
深情对望的两人情不自禁的拥吻在一起,缠绵的嘴唇分开,武珝宛如小女人似的低着头羞红着脸,说什么都不愿意抬起头,深深的埋在李宽怀中感受着来自丈夫的关心,心中满满的安全感。
李宽意犹未尽的邪笑着:“老婆,还没吃够呢!”
武珝闻言脸红耳赤,就连耳后根都是一片红润,头低得更低,心里早就把李宽这个坏人骂了个遍。李宽跟孩子似的在她面前撒娇,武珝无奈只得再让他亲亲,可是李宽哪会容易这么打发,又在武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武珝涨红着脸打死都不同意,小声嘀咕:“我怀着孩子呢!”
瞬间李宽满腔火焰被水浇灭,也不敢再继续胡闹下去,搂着武珝享受此时的温馨,武珝见他终于安分了这才放心的抬起头,忽然一股难闻的汗臭味让武珝受不了,哀怨的看着李宽说:“老公,你几天没洗了?”
李宽尴尬的回答:“这个不太记得了,估计有三五天吧!”
“太臭了,快去洗澡!”之前还享受温馨的武珝说翻脸就翻脸,满脸嫌弃的催促着李宽快去洗澡换身衣服,李宽邪魅一笑:“老婆,咱们一起呗!”
顿时,武珝又是闹了个大红脸,对着李宽又是一阵怒吼,犹如母老虎护崽似的,李宽一溜烟的跑开了。当然他在离开前,还是不忘在武珝脸颊上亲了一口。
武珝呆如木鸡的傻笑着,看着李宽嘚瑟的背影还吹着口哨,怎么看都不像是快做爸爸的人了。李宽离开前就招呼肖秋水照顾好武珝,然后自己去洗澡换身衣服。
为了不让武珝久等,李宽绝对是以最快速度洗好便返回后院,远远的看见笑颜如花的武珝,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两人再次依偎在一起,肖秋水这个灯泡只能再次离开。
“老公,吏部不忙了?”武珝靠在李宽怀中很疑惑的说着。
“暂时没什么事,就回来陪老婆咯!”
李宽笑着回答,忙了一个月时间,的的确确没有好好陪陪武珝,心里有些歉疚的李宽当天就宣布休假一日,不仅是他回家陪老婆,其他官员有家室的也都回去陪陪家人。
“以后还会这么忙么?”李宽回答,“这个不清楚耶,应该不会像这个月那么忙吧!”
武珝又问:“那你能与我说说这个月都忙些什么吗?”
李宽将自己这个月忙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武珝就像是听故事似的,全神贯注地听着李宽绘声绘色的说着自己工作经历。虽然她一知半解,还是听得很开心。
“老公,那你这个月不是见了很多人?”李宽强调道,“岂止是很多人啊,足足有一万多人!你知道我不太喜欢跟当官的人打交道,偏偏这工作必须与他们打交道,我真是太难了。”
武珝轻笑道:“我看你是嘚瑟吧!”
“低调!低调!”
李宽咳嗽两声掩饰被武珝拆穿的真实想法,自从担任考课司的司长,走到哪里不都是恭恭敬敬,只要一个不高兴随意搞点花样绝对让对方求饶,他的确享受这个过程,要不然怎么会记得整个过程,这感觉就像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问题是这鸡毛还是真的,如何不高兴。
“那你等会还要出去么?”
李宽点点头:“虽然我不必向尚书汇报,不过这事还是奏报于皇上,要不然他还以为我这个月游手好闲,又把我调到其它部门哪里受得了。”
武珝捂嘴笑道:“你不是喜欢挑战吗?调来调去的不是正合你意?”
“这个还是稳定好点!”李宽摇摇头,武珝赞道:“不错不错,我家老公成长了!”
李宽欲哭无泪,问题是他还不能反驳。曾经的他的确如此想,不停的换岗位反倒是让他保持积极向上的学习心态,固定不变的岗位让他有些受不了,尤其是乏味枯燥的岗位更是让李宽难以接受。
当年为了这事,两人不知吵过多少。现在的李宽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在吏部当官与大理寺的区别对他而言不大,虽说吏部距离皇上更近点,相反距离王府更远,有得必有失。
现代工作的时候做得不高兴了,大不了辞职不干,甚至被开除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既然合作不了,不如好聚好散。现在这份工作,李宽可不敢像以前那样,主要是与身家性命相关。
在考课司做了一个月司长之职,他深切的体会到这个时代当官也不容易,考课不过关处分很严重。幸好让他去了考课司,要不然李宽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做官的要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要以为唐朝国力强盛,名臣武将辈出就没有贪官污吏,就没有作奸犯科或是假公济私的官员,李宽翻查档案时发现不少,相应的处分十分严重。
不是李宽成长,而是他知足常乐!或许李宽不觉得吏部做官如何如何,在他人眼里李宽已经取得不错的表现,放眼整个大唐诸位皇子中真正在朝廷官署中担任职务的唯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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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明日上朝
武珝挽着李宽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散着步,因为李宽的陪伴让武珝笑逐颜开,脸上满满的幸福。自从怀孕以后,李宽又忙于正事,武珝难得与他好好说话。
在李宽入宫奏禀时,武珝准备为李宽亲自下厨做几道菜。短短一个月不见,李宽整个人都廋了一圈,反倒是自己胖了一圈。心疼的武珝想法虽好,却不能真的亲自下厨。
杨氏极力劝阻,王槐三人也不例外,就连肖秋水、阿依努尔都坚决反对,最后武珝无奈只得让厨房多准备些吃食,还特意叮嘱火炉的火不要熄灭,以防李宽晚回时菜凉了。
整整忙碌一个月,李宽的确是廋了不少,王槐等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早已吩咐厨房多做些李宽爱吃的菜。与此同时,李宽已然抵达太极殿前,在吴公公的带领下入殿。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公文,抬头看向李宽,道:“有何事?”
“此乃臣之文牒!”
李宽开门见山的说着,又从衣袖内抽出一本早已写好的奏本,吴公公双手接过来又转身递交给李世民,李世民认真地看着李宽所写的文牒:“贞观十四年十一月十三日辰时于大理寺判寺内,大理寺丞崔冲评曰:上等,每月俸钱加三十文钱;大理寺主簿……”
李世民从第一个字一字不漏的看完,奇道:“这是你写的文牒?”
李宽尴尬的点点头,他从未写过公文文牒,只得按照现代记日记的方式将自己每天所做之事以及监督悉数写下来,地点、时间、人物缺一不可,就连该官员的评价都记录的详详细细,至于奖赏则是斟酌之后李宽自己加的。
原本这个文牒需要先交给长孙无忌看一遍,没问题才会递交至门下省,然后由中书省转至秘书省再由皇上御览。不过李宽吏部郎中有些特殊,使其考课司的文牒直接由李宽当面呈交给皇上。
“写得不错!”李世民给予肯定的回答,李宽一愣:“真的可以?”
李宽自己写得文牒比谁都清楚,他是当成日记去写,哪有什么建议或是看法。通常来说写奏章不都是有建议或是看法吗?李宽自己都被搞糊涂了,总之李世民没觉得不行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唐朝的奏章开头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均是“臣闻”“臣言”,有时候区别于他人会加上自己的字,比如李宽要是写奏章便是“臣赟言”。但是,李宽对于这些根本不知情,只得按照越详细越好的原则去写,那不就是记日记的形式吗?
李世民放下文牒,又抬头凝望着李宽,看了许久才开口:“明日早朝不要忘了!”
“上朝?”李宽又懵了,他不是不用上朝吗?疑惑的看着李世民,也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李世民淡淡的回道:“明日便知,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
李宽狐疑的看着又低头看文牒的李世民,只得躬身施礼然后告退。当他出了太极殿,李世民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吴公公见状感叹:“殿下真是成长了!”
“是啊!”李世民肯定了吴公公意见,现在的李宽的确是成长了不少,他再次拿起李宽亲笔写得文牒,虽说字写得算不上上等,可他将这个月来每日所作所为悉数记录下来。
仅凭这份细心李世民给予高度赞赏,试问两个月前的李宽绝对是个刺头,我行我素。即便是与自己说话也从不会恭恭敬敬,这次再见时已然发现李宽懂得循规蹈矩,这是好事。
即便李宽不写得如此详细,他的日常工作也由吏部其他官员记录,这些天做的什么事都已经在长孙无忌写好的文牒中。两份文牒记录的内容一模一样,而且长孙无忌给予的李宽的评价亦是上等。
考课司在考课其他官员的时候,他们也在接受吏部的考察,身为考课司司长的李宽也被特殊对待位列其中。李世民称赞写得好,是给予李宽的态度认可,也是对李宽给予厚望。
“若是这字能好点,那就更好了!”李宽的字真的入不了李世民眼,他身边的大臣随便一个论写字绝对比李宽好得多,吴公公瞟了一眼李宽写得字,“不忍直视”这四个字可以概括吴公公此时的内心想法。
李宽回到府中正好赶上饭点,于是乎他再一次展现出什么才是狼吞虎咽。李宽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看着满桌子自己爱吃的,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消灭它们。
食不语,寝不言。
吃饭以后,武珝再次依偎在李宽怀中,两人又去散散步消化一下。
“老婆,我明天要上朝!”李宽直言不讳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我怎么觉得不是好事!”
武珝嗔怪的说道:“上朝还不是好事?你可知有多少想上朝都没机会呢!”
“上朝不就耽误我工作时间,那我陪你的时间就少了不少!”武珝见李宽没个正型,明明说着正事还谈论儿女情长的,又是谆谆教诲:“哪有你这样想的!你应该觉得高兴,证明我老公的才能得到皇上赏识,可堪大用哟!”
“可堪大用跟上朝有毛关系啊!”李宽争辩一句却被武珝一顿责骂,“当着孩子的面要注意用词!”
李宽一阵无语:“现在还是个胚胎,能听得懂才怪!”
“想什么呢!”武珝见李宽那脸上的不以为然,又要开启叨叨模式,李宽陪着笑脸听着,谁让武珝在他心里就是个宝,哪里还敢说个不字。武珝数落李宽一顿,见他乖乖的模样也就原谅他之前的口误,又十分认真的说:“老公,我说真的呢!”
“什么认真的?”
李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武珝又再次强调一遍:“不想当将军得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丞相的官员不是好官。你上朝不就证明我老公能力出众吗?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所以明日上朝要好好表现,这可是关乎前程的大事必须得慎重再慎重。”
前面那句话李宽倒是知道,后面那句话李宽完全没听过。武珝见他无所谓的态度就知道他与自己说得完全两回事,不在一个频道上,心里就有些生气,偏偏又拿他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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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吐蕃使臣
李宽睡得正香忽闻一阵鸡鸣声传来,扰得他猛地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此时的屋外吹着冰冷刺骨的寒风,屋内有熏炉使得屋内十分暖和,又在暖和的被子里李宽着实没打算起来,心想再睡一会很快再次进入梦乡。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卯时四刻,又看了一眼屋外见天亮了,百般不愿的起身穿好衣服。熏炉内的炭火还在散发着热量,李宽随手将其关上,炉内炭火很快熄灭。
推开门一股寒风袭来,犹如刀割在脸上,李宽不禁打了个寒颤。若不是今日要上朝,李宽真不想起来那么早,忙碌一个月都没好好休息的李宽实在怀念一觉到天亮的时候。
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无所事事的纨绔王爷,身兼官职的他就算不去上朝也得去吏部考课司报道,以前的日子彻底离他远去。胡思乱想了一阵,李宽还是去洗漱,然后便出了府骑着马上朝去了。
此时,长安城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他们全是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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