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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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赟-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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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槐笑笑没回答李宽的问题,这事还真的不能说明白,说得太明白要是传出去对王槐十分不利,李宽也没打算追根究底,撇过头看向马周,认真地问道:“大理寺狱难道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吗?”

    “是,也不是!”马周收了人家的赠礼,还是他最喜爱之物,顺理成章的将他所知悉数告知,“大理寺表面上是关押重犯之所,实际上里面牵连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处理得当便可安然无事,处理不当便会麻烦上身。”

    李宽惊道:“没那么夸张吧!”

    马周笑道:“殿下若是不信,待你上升以后便知是真是假!”

    李宽满腹疑虑的看着马周,见他不像是说笑,心里一阵疑惑:“不就是个监狱吗?有那么复杂吗?”

    马周又将大理寺狱的划分一一说与李宽听,虽说马周已经从大理寺狱丞卸任多年,不论怎么改变基本上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李宽也从马周的口中知道大理寺狱共分为天牢、地牢、苦牢;以性别又分为:男牢、女牢。

    天牢又称上牢,关押的均是权倾一时的官员或是达官贵人,身份地位与其它牢房的犯人不可同日而语;地牢又称下牢,关押的都是普通百姓,亦是最普遍的牢房;苦牢又称死牢,这里面关押的都是死囚与重刑犯,牢房的环境亦是最差的,堪称人间炼狱的存在。

    至于女牢囚禁的均是女子,有女隶,也有普通女子,还有一些官家女子。此时男女囚犯分开关押不假,然而看管的狱卒均是男子,甚至有些女犯人遭到狱卒的欺凌亦是常见的事情。

    李宽闻言皱着眉头,这在他眼里是不能容忍的,也不会坐视不管。如果上任以后真的发现这样的事情,李宽决定要好好整改整改,就算是犯人也得受到尊重。

    马周将大理寺狱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李宽心中有数后也知道该从何入手。另外,大理寺狱还负责监查案件,凡是违法犯罪之人一律先行送至刑部会审,然后交由大理寺核审,最后判定有罪的才会根据其犯罪程度而关押在不同牢房,有些牢房也不过是临时性的,关押的也就是临时的犯人。

    李宽听着马周的述说,给他一种错觉,大理寺狱就像是在做销售员。可以与不同人打交道,尤其是那些见不到的达官贵人在大理寺狱就可以见到。如果是做销售你可以与人打交道,然而有些人是你想见也见不到的,就算你见到了人家也不见得给你机会开口,而在大理寺狱这些人不得不听,因为你站在与他平等的地位上,甚至他现在归你管辖,看你脸色办事。

    顿时,李宽就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平日里耀武扬威,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都成为阶下囚,还归自己管辖,想想都觉得这感觉不错,李宽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

    众人见李宽脸上的笑意,均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马周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宽,心想:“有那么好笑吗?”

    “这是什么酒?”程咬金喝的太急,一饮而尽之下喉咙里如同火烧似的,酒劲立即涌上来,这让程咬金大为吃惊,可以说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未喝过如此浓烈的酒。

    酒香扑鼻自然是好酒,可是酒香清淡而酒劲极大,这种喝下去就有后劲的酒世间少有。钱武闻言哈哈大笑,道:“此酒乃是我家殿下亲自酿造而成,酒劲极大,就连魏玄成都赞不绝口,要不然我又怎会以此为赠礼?”

    常年喝酒的马周闻着酒香已经猜到酒劲极大,所以他没有心急火燎的一饮而尽,反倒是浅尝辄止,这种感觉比之当初喝得还要猛烈,这让马周叹为观止,肚子里的酒虫又再次蠕动,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半坛,早已脸红耳赤,醉眼朦胧。

    之前他们就曾听魏徵提及过楚王府中的藏酒绝对世间少有,要不然他们又怎么会答应,好奇心驱使下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终于品尝到魏徵称赞的好酒,他们顿时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这样的酒还有没有,多送我几十坛呗!”

    程咬金厚着脸皮,笑呵呵的看着李宽,李宽哭笑不得,这酒又不是水,他亲自酿造的也就百来坛,今日已经拿出十五坛来,余下的还准备慢慢饮用,没想到程咬金一开口便是要几十坛,这让李宽真的有些无语。

    “这……这个真拿不出来那么多!”李宽又说道,“不过我可以再送诸位几坛很特别的酒!”

    赵谦诧异道:“还有别的酒?”

    身为王府库房的管家,所有的库存一清二楚,他都不知道还有其它的酒,李宽回道:“当初我酿造这些酒的时候,随手酿造出一些特殊的酒与这些酒一起被封存起来。”

    “在哪?”

    赵谦急忙追问,李宽没有隐瞒说了藏酒所在,其实这些酒有特殊的标记,除了李宽自己外还真的没有几人知道,所以这次取酒的时候由李宽亲自前去,赵谦紧随其后,府中的其他人也去了一些,至于李靖等人倒是坐在屋内等候。

    一刻钟后,李宽、赵谦回来了,紧随其后的是府中的下人每个人端着一坛酒上来。除了李靖等五人外,还多出一坛酒,他也想亲自看看效果,之前一直没机会拆封,今天正好有机会。

    李宽将多出的一坛酒拆开,倒在每个人的碗中,众人俯首看去只见碗中的酒颜色有些淡黄色,酒香也与众不同,像是掺杂了其它东西似的,甚至有些碗里还有一些残渣,众人更加好奇,就连马周都有些惊讶。

    “此酒乃是用天山雪莲与其它药材浸泡出来的!”

    李宽按照现代所知道的药酒方法自行调制搭配出来,酒中的药材包括之前得到的天山雪莲、冬虫夏草等中草药,还有其它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总计有几十味药材,这样的药酒在当时是没有的,常用的也不过是跌打损伤的外伤药酒,内服的药酒还没有出现。

    李宽自己倒了一碗,又说道:“此酒不能用常酒之法,需浅尝辄止,多之无益!”

    众人按照李宽的要求小抿了一口,瞬间嘴里满是药味,苦涩之后又有一丝甘甜,咽下去又觉得喉咙一阵清凉,就连胃里都没有火烧感觉,一切都那么平静,与之前的烈酒相比完全是两种极端。

    “诸位均是上阵杀敌的将领,此酒对于诸位身体上的旧伤大有裨益!”李宽又解释这酒的功效,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酒,而李宽也告知他们此酒名为“药酒”,众人闻言更是心生敬佩之情。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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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五章 看热闹

    “当真有此神效?”程咬金疑惑的看着碗中淡黄色的药酒,酒香中药味比酒更浓郁,闻上去更像是喝药不像是喝酒,喝下后倒是没什么感觉,不禁有些怀疑李宽说的话。

    李宽笑道:“卢国公莫心急,此药酒功效日后便见分晓。”

    “那我老程可就拭目以待啦!”程咬金哈哈大笑道,“若是效果真如殿下所言,届时我老程前来讨要几坛切莫要拒绝啊!毕竟这可是好东西,除了殿下府上有,放眼整个大唐无人能酿造出来。”

    “卢国公谬赞了!”

    李宽说的是真心话,在其他眼里这是他在谦逊,实际上李宽清楚这药酒之法非他所创造,只是将先人的智慧结晶加以变化,最重要的还是当初跟随孙思邈学习一段医术所得。

    “卢国公可否说说当年事迹?”

    李宽转眼间换了一副面孔,满脸期待的等待着程咬金述说着当年事迹,更多的是他们南征北战的光辉事迹,从现代社会而来的李宽对于唐朝之事十分痴迷,不论是影视剧或是书籍等,耳闻目染之下更是心驰神往,如今好不容易见到正主如何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殿下想听?”程咬金愣了半晌见李宽认真的点头,咳嗽几声,接着兴高采烈的开口讲述当年的往事,包括他与秦琼、罗士信相识,与尉迟恭的结怨,又与李勣、单雄信等人把酒言欢,回首往事众人均是感慨万千。

    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有些早已阴阳两隔。纵然时间飞逝,可他们的记忆深处时刻记得曾经经历的一切,尤其是天下黎民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这让众人拼尽全力守护大唐亦是不愿让死去的兄弟白死。

    李宽听着程咬金述说着一切,其中大部分事情与演义中的完全背道而驰,没什么罗成只有罗士信,他与秦琼关系很好,单雄信与李勣同是济阴老乡,因各为其主战场上生死相搏,最后单雄信被生擒,为了震慑其他势力,李世民下令将其斩首示众,李勣求情失败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好兄弟被杀。

    程咬金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光辉事迹,尉迟恭实在是听不下去他对自己的贬低之词,阴阳怪气的怒骂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叔宝、懋功他们两人相助,你会是我的对手?那次生擒要是没有他们从北面杀至,我岂会被围而战败?”

    “黑炭脸,要不咱们当着众人的面比划比划!”程咬金不甘示弱的拍着桌子与尉迟恭杠上了。

    “来就来!我还怕你这个死胖子啊!”尉迟恭叫骂道,“看你这些年越来越胖的体型,你还有当年那股力气?”

    “走!”

    程咬金二话没说站起身来朝着屋外走去,尉迟恭也是怒火中烧的走了出去,李勣摇头苦笑看着怒火中烧的两人,这个时候还真的不好劝,再说他清楚这两人不会真的下死手,所以放心大胆的让他们两人比试,算是为中秋佳节增添一些快乐。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李宽还真的想亲眼看看两人的武艺孰高孰低,所以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走了出去,李勣、钱武两人倒是跟了过去,唯有李靖、马周继续与王槐、赵谦两人对饮。

    李靖与他们不同,从一开始他便在李渊的帐下与突厥人交战,而且很凑巧的是归于王槐统率,所以王槐是他的上级不为过。至于后来发生的事迹,李靖亦是靠他自己的本事得来的,论排兵布阵的实力,大唐军营之中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寥寥无几。

    “英国公,这两位谁更胜一筹?”李宽看热闹的跟了上来,看着两人真的动起手来,这才有此一问,李勣笑着说道:“这个问题钱兄回答更适合,我又不懂武功如何知道!”

    “师傅!”李宽顿时想起身旁的钱武,只不过更加意外的是李勣居然不懂武功,身为将领的他不懂武功如何领兵作战?对此问题,李勣笑着解释道:“谁说领兵作战之人一定懂武艺?”

    程咬金、尉迟恭年纪不小了,他们早已过了当初冲动的年纪,两人动起手来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点到即止,并不是真的互相拼杀。李宽也能看出其中门道,所以他好奇谁的武艺更高一筹。

    钱武回道:“这个真的没办法去评论,不过现在来看自然是卢国公更胜一筹,不过胜在体力并非武艺。”

    李宽想想也是,尉迟恭与程咬金相差四岁,这四岁在青壮年时期看不出来差距,而且因为尉迟恭战斗经验丰富自然更胜一筹。如今的他们都已经过了壮年,进入中年,体力早已大不如前,而这个时候程咬金自然胜在体力上,这四岁的的差距自然体现出来。

    两人缠斗了片刻,都没有出真本事,只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两人也是打打闹闹一辈子,每次程咬金都要借当年被生擒的事情来奚落尉迟恭,两人为此事不知吵过多少次,打过多少次。

    两人体力大不如前,加上南征北战浑身均是伤,这些旧伤早已潜藏在身体内,颤抖半个钟两人均是气喘吁吁,可他们谁都不松口,大眼瞪小眼的犹如一对冤家对头。

    “打完了?”李宽撇撇嘴甚是不满意,他还以为是一场天雷撞地火般的激烈,没想到如此草率了事,这可白费他全神贯注地看了许久,早知道这样结果还真的不如留在府内饮酒。

    或许李靖早就猜到两人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所以干脆懒得出现。李宽垂头丧气的回来,李靖等人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又看了后面还在对峙的程咬金、尉迟恭两人,相视一笑。

    “老了!老了!”程咬金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这个时候他可没有饮酒,反倒是喝着一些水补充水分,尉迟恭沉着脸反驳道:“你要脸不?论年纪你比我小,在我面前说自己老了,真是不要脸!”

    程咬金懒得理会尉迟恭,泰然自若的笑道:“至少我不像某人脸色苍白无力。”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今日难得相聚就别那么计较了!”

    王槐见两人还在斗嘴,实在是不想看他们这么胡闹下去,两人纷纷闭上嘴,不过眼神里没有半点屈服意思,李宽见王槐的话瞬间让两人闭嘴,心里一惊,低着头喃喃自语:“还是王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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