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李宽等待他的回答。
“人生中有很多选择,有些选择决定了我们一生。选择不对努力白费,所以选择很重要。若是无法正确的判断出孰轻孰重,避重就轻的做出选择那自然选择错误;若是明知无路可退,毅然决然的选择去走,固执是一方面有些时候亦是迫不得已,这是个辩证问题。”
李宽对答如流,从容不迫的与众人探讨教育、选择等问题,甚至是思想上的教育等犹如老练的政治家似的,不仅没有怯场,反倒是与众人展开激烈辩论,好好地一场赏月活动愣是变成了月下辩论,李世民倒是很愿意这样的发簪趋势,不仅没有阻拦饶有兴致的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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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 闻名不如见面
“生而为人,自然要努力上进,要不然这辈子岂不是白活?”长孙无忌郑重其事的强调努力的重要性,他不赞成李宽所说的“选择不对努力白费”,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歪理。
李宽从容不迫的回道:“选择固然重要,努力也不可缺少。但是,我们生而为人,那我们的努力的方向又是什么?又是为何而努力?或者说没有目标的努力,那不是努力上进而是虚度光阴,没有意义的努力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杜如晦接话道:“何为目标而努力?”
“比方说,你想要获得功名,或是钱财等,这便是目标。”李宽解释道,“至于想要达到什么地步,又或是用什么方式,那就是目的。简而言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
李世民沉默不语,仔细回想“目标”的意义,正如李宽所言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非君子所为然目的达到,那不是目标而是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目标的定位很大,大到国家大事,又可小到鸡毛蒜皮的小事。
“如果一个人做了正确的选择,他又比你更加努力,就算现在远不如你,可是谁能保证以后还不如你?”李宽与长孙无忌就像是探讨哲学以及辩论大赛似的,至于选择与努力的关系,李宽也无法说出谁更重要,最佳的选择基础上又十分努力绝对是最好的结果。
“为人莫作千年计,三十河东四十西!”
长孙无忌哑口无言,他居然被初出茅庐的李宽给说的无言以对。此时,不仅是长孙无忌,就连程咬金、尉迟恭、房玄龄等人均是沉默不语,脑中回想起当初选择跟随李世民打天下的场景。
魏徵感慨万千,悲从心来,他从一开始选择的是太子李承乾,只是后来李世民夺得皇位,经历失败的选择让他抱憾终身。如今位极人臣,魏徵脑中不禁想起从一开始就选择站在李世民这边会如何?
片刻后,程咬金开口问道:“这么说的话,那到底是选择更重要,还是努力更重要?”
“卢国公说到点子上了!”李宽称赞一声,老气横秋的说道:“这个问题一直没有结果,你选择对了要是不努力还是一场空,选择错了再努力一样是一场空。所以目标很重要,没有目标的选择与努力都是白搭。”
李承乾看着李宽与朝中大臣对答如流,完全不怯场,不像他遇到魏徵等人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魏徵直言进谏是出了名的,当初在东宫担任自己的老师时,也曾直言不讳让他颜面扫地。
虽说李承乾明知是为他好,可他就是不愿意接受,久而久之魏徵也不愿前往东宫,更是直接向李世民表明态度,让李世民撤掉他太子太师的职位,因为他自知无能为力。
李承乾眼里只有赞赏,没有半点羡慕嫉妒之意;晋王李治更不用多说,他在李世民面前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就连抬头说话都紧张兮兮,因为紧张有时还会紧张,哪怕是面对亲舅舅长孙无忌同样如此。
李世民第一次正眼看这个不堪大任的次子,曾几何时他不愿与之相认。如今看来,这个吃喝玩乐的次子身上居然看见了以往不同的优点,这让李世民十分意外。
言行举止没有半点紧张,侃侃而谈,更能调动他人的情绪,很会找准时机发动攻击。即便是长孙无忌与之交锋,李宽丝毫不惧,仍然对答如流,甚至还能将问题带偏,引申出更为争议的问题。
李宽在京城这些日子所作所为,李世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身为京城的掌控者,更是一国之君,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宽这些日子做的那些荒唐事情。
李世民宽仁待人没错,可他也要面子啊,要是与李宽撕破脸皮或是插手的话,那不是说他这个皇帝对于群臣的事情了如指掌,人人胆战心惊,为了自保小心谨慎,那这个国家如何发展下去?
若不是察院的御史上奏,弹劾李宽这些日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光辉事迹,李世民又如何找来借口插手此事。正因如此,有些事情就算李世民是皇上也不能亲自出面解决问题,要不然影响极大。
李宽这些日子带着武珝出入烟花之地,流连京城各大赌坊,更是一掷千金的情况,这些李世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是李承乾或是李泰的话,李世民绝对直接插手。
在他心里李宽始终是个次子,又不是嫡子,属于庶出之子,地位远不如长孙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李承乾、李泰、李治等子女,所以任其为之不愿多插手,要不然还能让李宽真的如此荒唐度日这么多时日,那他这个皇帝也就白做十几年了。
李宽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跌入谷底,街头巷尾皆知楚王李宽是个骄奢淫逸之徒,臭名远扬的他身在京城不知。实际上,在李宽刻意传播下,有的没的都算在他身上,渐渐地他的名声很不好听。
什么与人争风吃醋直接打断其腿,为博心仪女子一笑而豪掷千金,为了排场更是包场驱逐正在吃饭的客人等,可以说是劣迹斑斑,甚至有人暗地里说三道四,说楚王李宽给皇亲国戚丢尽了脸面。
李世民对于这些事自然心知肚明,可他视若罔闻,装作看不见听不见,在他心里李宽是无药可救了,压根就没想过李宽会如何。如今看到李宽与自己知道的区别太大,李世民若有所思的低着头,看着意气风发、淡定从容的李宽,脑中忽然涌现出一个想法,紧接着又觉得这个想法十分可行。
众人被李宽一席话说得沉默不语,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众人看向李宽的眼神里透露着古怪,他们听闻中的楚王与今天所表现的截然相反,可以说李宽绝对是纨绔王爷的代表人物,要说他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即便是在长安城里,李宽照样是横着走,就算是那些地痞流氓等都不敢招惹。但是,今天的李宽让他们明白了“闻名不如见面”道理。有些传闻只能当做传闻,切莫当真才行,要是认真了输了的人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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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 问得就是你!
李世民思索再三后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可他又不想强人所难,沉着脸看着李宽眼里满是忧愁,心里一阵感叹:“他一心想要离京,要想他答应的话还真是有些困难。”
李宽被李世民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他也没多嘴询问。相反,李宽像是没事人似的吃着宫饼、喝着桂花酒,欣赏美丽的月色。中秋之夜,不就是赏月、吃饼、喝酒,其乐融融吗?
压抑的气氛很快被节日的热闹带走,众人又再次把酒言欢。经此一事,众人也不敢与李宽过多的纠缠,已经见识到他与传闻中的截然相反,没事与他杠起来还真的讨不得便宜。
李宽自顾自的赏月,也不去与其他人套近乎,就在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李宽吓了一跳急忙转头望去,只见来人正是卢国公程咬金,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碗,面带笑容的走到李宽面前,热情地说道:“我老程是粗人,作诗不会也听不明白好坏,不过我老程好酒人所共知的事情,不知殿下可否赏脸与我老程喝上一壶?”
李宽微笑道:“卢国公言重了,小子乃是后生晚辈岂敢劳烦卢国公敬酒,此酒应当是晚辈敬您才是。若是卢国公愿意,小子自然乐意奉陪,不醉不归亦可。”
“不醉不归我老程没那个本事!”程咬金哈哈大笑,对于李宽的酒量他是亲眼见过的,要是自不量力与他拼酒,绝对倒下的人是自己,程咬金可不想被人看笑话。
程咬金不拘小节,直爽的性子倒是让李宽刮目相看,程咬金笑着说道:“我老程知道殿下好酒量,咱们今天就不按辈分、爵位等礼数,该怎么喝就怎么喝,只要开心就好如何?”
“甚好!”
李宽笑着点头答应,他也不喜欢那些礼数,奈何在宫里不得不循规蹈矩,程咬金为了表达诚意将酒杯换成碗前来,他对于作诗也是一窍不通,可他是行伍出身,没有一点酒量哪行。
酒过三巡,程咬金脸红脖子粗,他是真的感受到李宽的厉害之处,以他一人之力还真的拿他没办法,迅速的向后方递了一个眼神,直接被李靖、李勣无视,尉迟敬德也想跃跃欲试,正好程咬金喝得差不多了,他就接了上去。
李宽没有自恃身份,凡是两人所敬之酒悉数喝干净,碗里一滴酒不剩。三人俨然成为一个小团体,李宽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尉迟敬德、程咬金两人喝得很高兴。
平日里在军中严禁饮酒,好不容易解除规矩,又遇到了性子与他们这些粗人相似的李宽,三人聊得很开心,甚至喝多的程咬金开始口无遮拦,将魏徵醉倒的趣事说与李宽听。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两人也互相爆料在军中趣事,李靖、李勣两人失踪面带微笑地坐在一旁没有起身前去敬酒,他们都是军中一二把手,有些时候还是得保持自己形象。
李宽与尉迟敬德、程咬金喝了许久,直到喋喋不休的程咬金因醉酒而悄悄地闭上嘴,那胖乎乎的头就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一直坐在位置上傻笑;尉迟敬德与之相反,不仅越说越兴奋,话还特别多,这与平日里沉默的尉迟敬德相比截然相反。
李宽与程咬金、尉迟敬德喝了两坛酒,李宽越喝越精神,他们两人可就惨了点。与此同时,李宽站起身来端上酒坛一一与其他人敬酒。并且,这个时代敬酒必须以双为基础,也就是说平常可以喝一杯或一碗,现在变成敬酒的人必须酒过三巡,要不然无法回去。
这次敬酒长孙无忌喝了,李承乾也纷纷互相敬酒,这样好机会李承乾又怎么会错过,端起酒杯便与挨个挨个敬酒。所有人都回敬,这样的气氛才是节日气氛。
李世民不喝不喝也喝了一坛子酒,看向李宽时眼里满是回忆,回想当初从太原打到京城,之后又坐上龙椅,成为大唐第二位皇帝。在此之后,李世民也难得有机会欢快畅饮,基本上都是自饮自酌几杯即可。
身为皇帝乃是群臣表率,更是身系国家兴衰,李世民想要成为后世人人称颂的明君就必须洁身自好,每天勤于朝政。李世民何尝不想懈怠一次,奈何他身份不允许如此荒唐。
“宽儿,汝以为大唐现在如何?”李世民略有醉意的倾斜着身子,手中酒杯早就被他换成大碗,慢慢的品尝碗中桂花酒,等待着李宽会怎样回答,李宽一愣,他怀疑李世民肯定喝多了,要不然怎么会询问自己这个问题。
李宽佯装没听见继续与众人对饮,尤其是李承乾、李治两个兄弟,三人更是你一口我一个的喝得正高兴,李治会喝酒量可是李宽不让他多喝,说什么影响身体发育,搞得李治一头雾水。
虽然李治没听明白李宽话中意思,可他知道这是李宽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一阵暖意,很顺从的听从李宽的话没有继续喝,李承乾也没多说什么,总之现在这一刻李宽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也是他与李宽喝得比较多,意识有些模糊了。
“二哥,父皇问你话呢!”李宽佯装没听见,可是李治却听得清楚,他见李宽无动于衷好心提醒一句,这可把李宽郁闷坏了,责怪的看了一眼李治,后者又是莫名其妙。
“父皇,您是喝多了吧!”李宽借着酒劲毫不犹豫的说出心中怀疑,念叨道:“开玩笑,我一个局外人怎么问我这个事情。若是实话实说,那还不是要杀头的罪名啊!”
大唐国运昌隆没错,然而任何事情都会有低谷期,盛极而衰的道理就算李宽不说,李世民也能懂。唐朝真正鼎盛的时期也就是贞观、开元,然而贞观后期时已经慢慢的进入衰退期,这是历史发展轨迹必然趋势,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李世民斜躺在椅子上,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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