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今天怎么答应了?”武珝疑惑的看着秋水、小怡两人,秋水躬身施礼回答:“其实那日殿下提及后,奴婢便与小怡商量过,只不过后来殿下一直不曾提及,奴婢又不好直接开口。”
“原来是这样啊!”武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以后便跟着我了。若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们俩,只管报我的名号,保证你们在京城横着走!”
李宽被武珝的话说得哭笑不得,这跟收了小弟似的,俨然是一副江湖做派,这让李宽不知说什么才好。秋水、小怡两人也是一愣,又连连点头称是,武珝又接着说道:“今天起你们就是楚王府的人了,你们可有名讳?”
秋水如实回答:“回王妃,奴婢名秋水,姓肖。”
小怡急忙说道:“奴婢与姐姐同姓,单字怡!”
“你们是亲姐妹吗?”武珝又接着追问一句,肖秋水、肖怡两人摇头回答不是,她们是异性姐妹。虽是异性姐妹,感情很深,要不然肖怡也不会用肖秋水的姓氏。
“从今天起你们便跟在王妃左右,务必护卫她的安全!”李宽当即宣布肖秋水、肖怡成为武珝的贴身保镖,又接着说道:“既然是王府的人,那么以后你们得遵循我府中规矩,这些待你们回府以后再学习!”
肖秋水、肖怡点头称是。
“你们在这里可是自由身?”武珝目不转睛的看着肖秋水、肖怡两人,她打算要是两人不是自由身大不了花钱为她们赎身,要是自由身那更加省事,知会一声便可随自己回府。
肖秋水点点头道:“奴婢两人是自由身,并未与院主订下卖身契,只是暂时委身于此地。因飘香院生意惨淡,又与院主乃是远亲,又因奴婢琴技不错,院主这才提议让奴婢出来接客,算是帮她的忙。”
武珝顿时觉得肖秋水为人不错,懂得知恩图报,心里更加开心,神神秘秘的悄声问道:“你可会武功?老公说你是大高手,这事真的假的?”
肖秋水呆住了,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一个激灵,“果然他看出来了!”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说,还是武珝提问道:“你们俩谁的武功更厉害些?”
肖秋水小生的回答:“奴婢的要技高一筹!”
“果然!”武珝大吃一惊,道:“你真的是高手?”
“高手奴婢谈不上,要是遇到寻常百姓三五个没什么问题,若是换做是他们那就有些棘手!”
肖秋水如实回答,李宽已经看出她身怀武功,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直接了当的坦白出来,肖秋水指了指张冲、费廉两人,在她心里这两人的武功绝对不低,遇到其中一人都有些棘手,更何况是两人她实在没有信心一对一的前提下战胜。
纵然如此武珝还是觉得肖秋水十分厉害了,她不懂得任何武功,不是李宽没教过,也不是他藏私,而是武珝对这些真的不感兴趣,你让她跑个几公里倒是没问题,要是让她舞刀弄枪真的是要了她的命。
李宽心有不忍,这才没有强逼着武珝习武傍身,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虽有律法约束也不及现代那样严苛。若是真的发生命案,只要给了凶手逃跑时间,根本就没办法找到他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为此李宽不得不寻找合适人员保护武珝的安危,这样才能放心大胆的让她独自出门而不需要待在府里足不出户。如果有人贴身保护,那么武珝的安全就多了几分。
肖秋水、肖怡两人要跟随李宽回楚王府,她们两人向之前那势利妇人告别时,后者闻言嚎啕大哭,眼里满是不舍,哭着求着让她们别离开。肖秋水、肖怡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
李宽淡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院主哭得稀里哗啦不是真的舍不得两人离开,而是肖秋水便是那棵摇钱树,摇钱树走了她损失可就大了,好不容易让飘香院声名鹊起,在京城有些名气,这个时候头牌要是走了,那么谁还会光顾这里,那她损失的钱又找谁要?
可以说飘香院在京城能够立足,完全是因为肖秋水的存在,她一人支撑起整个飘香院的大半收入。这些年肖秋水为飘香院院主赚了不少钱,可是吝啬、刻薄的院主也没亏待过她们,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对她们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她们不开心一走了之。
院主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院主,开个价吧!”李宽见院主拉着肖秋水的衣服,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着实看不下去了。此话一出,那妇人当即收起自己眼泪,双眼冒出金光,佯装不舍得感叹一声:“她们姐妹俩在我这里吃的喝的住的都是最好的,着实不舍啊!”
“多少?”李宽再次强调一句,院主的意思很明显了,要吃喝用度的钱,李宽懒得跟她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过时不候!”
那妇人连忙端正身子,直接狮子大开口道:“一口价:一百两金,没有这个价绝对不行!我这个飘香院还指望她呢,要是头牌走了我这个飘香院也难以经营下去,这些钱就当是盘下来了。”
“一百两金,你怎么不去抢啊!”武珝还没说话,肖怡便忍不住暴跳如雷的反驳道:“这些年我们姐妹俩是在你这里吃住,可是姐姐为你带来的利润何止这些钱,你要那么多钱用得完吗?难道是想带进棺材啊!”
肖怡破口大骂院主无耻,坐地起价不说,还黑了心死的狮子大开口,武珝见她如此暴怒,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喜欢她这表里如一的性子,因为她也觉得这院主的心忒黑了点,换做是她没嫁给李宽之前绝对跟肖怡一样的反应与口吻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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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坐地起价
“没有一百两休想带走她们!”
那妇人咬紧牙关死活不松口,哪怕是撕破脸皮也在所不惜,在她眼里肖秋水就是摇钱树,这颗摇钱树没了,那她们就得喝西北风去,要钱跟要命她宁愿选择要钱。
肖秋水见平日里对她客客气气,以礼相待的院主居然如此嘴脸,心里犹如一块石头似的沉甸甸让她难以启齿,咬着银牙说道:“我与你乃是远房亲戚,并不是你这院里的姑娘,我出来接客不过是念及你是亲戚份上,今日如此为难于我,你的良心何在?”
“良心?”那妇人不屑一顾的冷笑,掷地有声的回道:“看在你是我远方侄女的份上,平日里这才处处相让,你真以为老娘我是吃素的吗?若不是念你有些本事,你以为我这是善堂吗?”
既然撕破脸皮,院主也不再遮遮掩掩,摆明自己的态度,没有一百两休想让她放人。直接撂下狠话,要想不给钱就把人带走,除非是从她尸体上踩过去,而她的丈夫也是昂着头坚决不退让的姿态。
肖秋水怒极反笑道:“你凭什么留我?”
“就凭这个!”院主从怀里取出一纸契约,肖秋水大惊道:“我什么时候与你签契约了?”
院主没有解释这张契约从何而来,又瞧见肖秋水惊慌失措的神态,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得理不饶人,气势汹汹的说道:“我有这张契约,就算是告到官府也是我有理,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息离开飘香院半步。”
这张契约肖秋水真不知道是什么签下的,可是上面偏偏有她签字画押的凭据,想赖也赖不掉。若是真的闹到官府,院主告李宽一个霸占良家女子,强抢之罪的话,那绝对不是肖秋水想要的结果。
念及此处,肖秋水的气势大减,院主更是嚣张不已,只要手握契约,那她绝对立于不败之地。即便李宽是楚王,他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乱来,所以院主才敢孤注一掷。
武珝见院主拿出契约,眉头一皱,她记得之前问过肖秋水听她说是自由身。如果这张契约是真的,那么肖秋水就骗了她;如果肖秋水没有骗她,那么这张契约又是从何而来?
武珝撇着头看了一眼茫然的肖秋水,心想这契约就连她本人都不知何时签下的。从刚才她就一直保持沉默,静静地观察着她们的神态动作,肖秋水与院主口舌之争绝对是后者占有优势,肖秋水明显不如院主做事老辣谨慎。
或许是院主猜到有一天肖秋水会离开,这才设下计谋让她下套,万一哪天她真的离开以此为要挟,不仅可以狠狠地捞一笔,还能以此为证据将她告上官府,有凭据在手就算是官府也会站在院主这边,反倒是肖秋水成为那个恶人。
就在肖秋水不知所措时,李宽开口了,“一百两就一百两!”
众人皆是惊讶,一百两金锭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现在唐朝的生活水平,一百两金锭足够任何一个家庭享用一生,要是懂得合理运用这笔钱的绝对可以以此为契机成为商贾巨富。
“晚了!”院主见李宽二话没说便答应下来,她愣住了想了想干脆毁掉之前的约定,坐地起价道:“两百两!”
“什么?”武珝等人均是目瞪口呆,这坐地起价的速度也太快了,转瞬间就翻了一倍,李宽再次点头同意,两百两金锭对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保护武珝的安全,这绝对是头等大事,这个钱必须得花。
院主自己都没想到李宽会这么痛快答应下来,顿时又有些后悔自己开价太低了,真应该再次提价,好不容易有个待宰的羔羊岂能放过。奈何她自己错过了,这让院主很是懊悔。
原本以为两百两是李宽能接受的底线,而她自己心里也在打鼓,要是他不愿意出这笔钱的话,那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毕竟,她与肖秋水已经彻底撕破脸,也不好厚着脸皮再去求她帮忙接客。
事情发展的太快,让院主自己一时间都没转过弯来,李宽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不得不出言提醒道:“是不是觉得这个价钱低了?要不要再加点价?”
院主听得出李宽有些不耐烦了,着实不敢将他得罪到底,再怎么说楚王这个身份也不是她普通老百姓惹得起的,连忙摇摇头回道:“这是契约,从此以后她们就是殿下您的人了!”
那张契约李宽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让肖秋水自己拿回来,又接着说道:“两百两明日你上我府上取。”
“好咧!”院主顿时眉开眼笑,十分客客气气的送着李宽出门,她不担心李宽会自毁承诺。即便是毁约她有得是办法拿到这笔钱,想想两百两金锭摆在自己面前都觉得不可思议,脑中浮想联翩幻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
“这飘香院以后便是殿下您的!”
院主又客客气气的取出房契、地契等物,她之前说过一百两包括买下飘香院的钱。如今李宽多出一倍的钱,院主自然欢迎,忙不迭的将这些全都交给李宽。
其实这家飘香院早已名存实亡,除了肖秋水能赚取一些利润外,其他姑娘都是赔钱的货,所以她早就有意将这家店盘出去,苦于没人接手。正好趁此机会一并卖了,一了百了。
“我没说要这家店啊!”
李宽皱了皱眉头,唐朝青楼他是真的没有想过经营这事,虽说青楼的利润很可观,也充满着危险。如果是他人搭理倒是没什么,自己要是经营这家店铺,那绝对难以蒙混过关,尤其是在长安城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院主才不管李宽要不要,反正房契、地契等全都一股脑的交给李宽,她才不想继续经营下去。李宽看着手中的烫手山芋,一阵哭笑不得,他本意是想找人保护武珝安全的,到头来又多了一个青楼,这让李宽不知说什么才好。
武珝当仁不让的接了下来,她心疼那两百两金锭的钱,好不容易能回点本肯定不会错过。李宽左右为难时,武珝才不管这些,当即接下来,李宽苦笑的看了一眼武珝,无奈的摇摇头,心里一阵叹息:“这事真的不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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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果是带两个人回去,李宽有很多借口搪塞过去,也不会有任何怀疑。但是,眼下情况突变,这让李宽如何向王槐等三人解释清楚这飘香院是从何而来,要是被他们知道肯定会劈头盖脸的说一顿。
李宽之所以隐瞒王槐等人在外面逛青楼、喝花酒,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更不想他们失望。毕竟在他们心里,李渊的遗命比任何事都要重要,而他们也期望李宽进入仕途。
事实上李宽对于官场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肖秋水、肖怡两人见李宽一路上低头沉思不语的模样,也没有说话跟在马车后面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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