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嘴里,对方已经痛得不行,眼泪鼻涕横流,瞪大着眼睛望着李宽犹如看见了魔鬼一样,打死他都不信自己真的被打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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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等着事情闹大
“宰相之子就可目中无人,就敢肆意妄为?”李宽冷冷地说道,“纵然你是王侯将相,惹了我依然要受到惩罚。今日打断你的腿算是给你父亲一个面子,日后再敢耀武扬威休怪我废了你第三条腿!”
“今日断腿之仇我房遗爱必定十倍讨回来!”
房遗爱咬牙切齿地叫喧着,可他的话李宽根本不放在心上,就算他不说名讳,李宽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放眼整个大唐数得上的纨绔子弟,除了房玄龄、杜如晦之子,别无他人。
“我在飘香院等着!”李宽轻轻一笑,他真不觉得房遗爱能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不过前提是你有命活下去才行!”
房遗爱断腿痛晕了过去被张冲一巴掌抽醒,钻心的疼痛让他铭记于心,这份恨意让他深埋心底,恶毒的眼神直视李宽,又听到他的话后瞬间便怂了,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非也!非也!”李宽摇头晃脑的指了指窗户,道:“之前你的四名属下从这里丢出去,你这个主子自然得跟上。若是从这里摔下去不死的话,到时候我等着你报这个仇。”
断腿的痛苦让房遗爱浑然忘记,眼前他望着窗外的马路,要是从这里丢下去不死也得重伤。原本他已经断了腿,要是再摔下去那绝对是重伤无疑,急忙求饶道:“求求阁下放了我吧!”
“哟,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报仇吗?”武珝冷嘲热讽地说道,“就这么点高度就吓倒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刚才的嚣张气焰哪里去了?”
房遗爱无心与武珝斗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可不敢再逞口舌之利,眼前的李宽完全就是不怕事的主。即便他亮出身份依旧不理不睬,除非来头比自己还要高,放眼整个京都绝对无人不敢给自己面子,这几人居然不理会自己,他猜测肯定是途径长安城的,这样想来还真的不能招惹这些跑江湖的。
“我有说过报仇的话吗?根本没有,一定是阁下听错了!”房遗爱厚颜无耻的程度绝非常人能比,他之前说的话转眼间忘得一干二净,完全是一副狗腿子的嘴脸。
“不好意思我这人很记仇的,你都已经成年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李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房遗爱走去,这次丢人的任务由他亲自出手,房遗爱看见李宽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浑身颤抖不已,哭着求饶道:“我还没有成年!”
顿时,众人被他的话雷到了,就连李宽都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房遗爱厚着脸皮说道:“在下明年才成年,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年少无知的人吧!”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李宽自诩脸皮够厚了,与房遗爱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好的太多了,这让李宽一阵无语,懒得与他多说废话,直接拎着房遗爱的衣服,拖着他来到了窗户旁边,一把将他从窗户丢了出去犹如丢垃圾似的,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垃圾就是纨绔子弟?真是太对不起这个词了。”
“这样丢出去,他不会有事吧!”武珝眼睁睁的看着被摔倒在地上的房遗爱,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他会摔死,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可是二楼,足足有三米高,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惹上麻烦了。
李宽拍拍手自信地说道:“死倒是不会,不过也够他受得了!”
小怡见房遗爱真的从窗户被丢出去,顿时眉开眼笑,拍手称好,要不是房遗爱的身份不一般,小怡早就想出手教训一下。现在倒好不用她出手,已经有人教训过了,这让小怡很是开心。
秋水又喜又忧,她也不喜欢房遗爱,可是李宽如此做无异于彻底得罪了房遗爱,房遗爱倒是没什么,可他的身份不一般,犹豫再三后还是好心出言提醒道:“这位爷,您还是早些离开京城比较好!”
“为何要离开?”李宽故作不懂得反问一句,又继续坐在位置上继续喝着酒吃着菜。
“虽然奴家猜到四位爷身份不简单,可是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与皇室作对!”秋水皱着眉头,急忙说道:“他的父亲乃是当朝宰相、邢国公房玄龄大人,而他这个右卫将军的赏赐与他父亲毫无关系,而是来自他的未婚妻。”
武珝狐疑道:“高阳公主?”
秋水点头称是,道:“高阳公主与房遗爱的婚事乃是当今皇上亲自下诏指定的,待他成年便可迎娶过门。虽说两人尚未正式拜堂成亲,可高阳公主时常前往邢国公府上作客,要是被她知晓房遗爱被丢到大街上,又被打断腿必会惊动皇上,到那时想离开都晚了。”
“那又如何?”
李宽微微一笑,就算是高阳公主来了又如何,她照样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现在他就是想要把事情闹大,别说高阳公主,就算是房玄龄亲自来了也不见得敢与他对峙,至于高阳公主的事迹,李宽多少知道一些,对于这个刁蛮任性且野心勃勃的妹妹,李宽真心不喜欢,再说两人也不是一母同胞,要是她敢来惹怒自己,照打不误。
秋水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李宽,又瞥了一眼武珝,见他们真的没打算就此离开,言尽于此她也无能为力。与此同时,李宽又继续让秋水弹琵琶,他继续与武珝等人饮酒。
武珝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也有些担心,小声地说道:“真的没事吗?”
“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李宽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回答,就算有事也会变成没事,他等着有人前来寻自己麻烦,这样才能把自己争风吃醋痛下狠手揍了房遗爱的事情大肆宣扬,这样的话自己的名声也就臭了,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想到此处,李宽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得很开心,只有事情闹大他才能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之所以亲自打断房遗爱的腿,以及丢他出去,便是因为考虑到日后他真的要报复,只有自己亲自动手才不会有什么大碍。如果张冲、费廉两人出手,到时候就真的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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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颠倒黑白
李宽、武珝两人在飘香院待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府,秋水望着李宽一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低头沉思不语,李宽不惧当朝宰相,也不惧高阳公主,心里暗想:“他,究竟是何人?”“姐,你不会看上他了吧!”小怡见秋水一直目送着李宽等人离去,又低头沉思不语,这让她有些想入非非,秋水摇摇头回道:“你没发现他身旁的那位男子是他的最重要的人吗?”“什么?他……他是……”小怡心里一惊,捂着嘴看向远去的李宽,眼里满是震惊。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秋水已然猜到她想说的是什么,笑骂道:“你小脑袋想些什么呢!那位公子是女扮男装,想必是他的爱人!”小怡闻言这才拍拍胸口,她险些以为李宽有龙阳之癖,秋水之所以看出武珝是女扮男装,皆因两人近距离坐在一起时发现的。若是男子又怎么会有如此纤细身材,白皙的肌肤,而且从武珝身上传来淡淡的体香,这些都被秋水发现,尤其是在房遗爱对武珝指手画脚时愤怒的踢了武珝坐的木凳。李宽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意绝对是真的,如此风度翩翩的男子又怎么会有龙阳之癖,唯一的解释便是武珝是女扮男装,还是李宽最重视的那个人。如若不然之前为何没有动怒,又在武珝受欺负时动怒。“现在那个讨人厌的家伙重伤,想必这段时间不会再来了,咱们也可以高枕无忧了!”小怡想到房遗爱被打断腿,心里甭提多开心了,自从房遗爱来了以后便纠缠姐姐秋水,要不是一直隐忍不发,也不至于之前受了那么多委屈。秋水沉声道:“此事怕是没有完!”小怡歪着脑袋诧异道:“怎么?”“纵然那位公子身份尊贵,高阳公主奈何不了他们,不过事情起因始终因我而起,以高阳公主的脾气必会将怒火宣泄在我们身上,到时候怕是更加没有好日子过。”小怡急忙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尽快李宽长安去往别处!”“咱们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秋水忧愁的笑了笑,小怡顿时沉默了,她们两姐妹在京城唯一落脚处便是飘香院,离开长安并不难,只是有些事情她们不得不留下,“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秋水转身回了飘香院内,小怡也紧随其后,两人是主仆更是姐妹,名义上是主仆,私底下却以姐妹相称。今日秋水不走,小怡自然也不会离开,姐妹俩决定留在京城共患难。“咱们打断了房遗爱的腿真的没事?”武珝坐在马车上依偎在李宽怀里,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天,她还是有些担心房遗爱会报复,再怎么说房遗爱也是当朝宰相房玄龄的次子,哪怕他不是个东西,骨肉亲情之下谁又能保证房玄龄真的默不作声!
“房玄龄乃是当朝宰相,家教甚严,房遗爱是什么人作为父亲的他肯定知道。”李宽对于房玄龄是否为自己儿子的断腿出头显得毫不在意,他敢断言房玄龄绝不会为了房遗爱的事情而找上自己,反倒是高阳公主让人头痛。
“若是高阳公主找上门来该怎么办?”李宽笑着回答,“她要是敢来,我就敢揍她,揍到她认错为止。”
“你揍她?”武珝吃惊地说道,“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之一,又尚未成年,还只是孩子。别说打她,就是骂了她,想必皇上也不会轻易饶过你!依我看这事怕是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李宽邪笑道:“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武珝愣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李宽就是希望事情闹大,最好是被皇上知道他这个儿子不成器,好以此为契机离开是非之地的长安城,哭笑不得说道:“如此离开怕是留下的都是恶名!”
“恶名也好,臭名也罢,我依然是我!”
对于名利李宽早已看淡,犹如超凡脱俗的佛道之人,声名狼藉也好,臭名远扬也好,总之离开长安城才是当务之急,根据历史记载再过三年,也就是贞观十七年太子李承乾发动兵变,失败以后牵连甚广。
现在的历史轨迹会不会按照记载上叙述的走下去,李宽还是觉得有备无患,被牵扯进谋逆,这不是臭名昭著的问题,而是真正的身家性命之忧。李承乾乃是嫡长子,李世民爱子心切才会想法设法的留下他的性命,李宽相信自己被牵连在内的话,下场可没有那么好。
“老爷,你可要我儿做主啊!”房玄龄刚从皇宫中回府,前脚踏入还未停留就听见伤心欲绝的妻子哭泣声,房玄龄一阵惊诧,急忙问道:“夫人这是为何?”
房玄龄的妻子范氏乃是京城有名的醋坛子,房玄龄惧内之事早已人尽皆知的事情,今日范氏哭哭啼啼的让房玄龄十分意外,在他印象里何曾看过妻子如此模样。
“老爷,遗爱的腿被人打断了,现在卧床不起,大夫说断腿伤势太重,已经没办法救治了!我的儿啊!……”范氏一边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又是哭哭啼啼,听得房玄龄眉头紧锁,冷声道:“那个混账腿断了正好,要不是夫人你劝阻,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有这样的打算,腿断了免得出门给我丢脸!”
范氏立即收起痛哭流涕的模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房玄龄,后者瞥了一眼冷汗直流,范氏瞪着眼睛质问道:“老爷的意思是遗爱的腿断了是好事?你可知那个歹人明知遗爱是老爷之子,更是未来的驸马,可他依旧下狠手打断了我儿的左腿,还将他从窗户外丢到大街上,就连跟随他身边的四个下人一并被打了,你不去为遗爱讨个说法,还在我面前说遗爱的腿断了好,早知道你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
“夫人,这又是哪跟哪啊!”房玄龄顿时怂了,在范氏面前他始终矮了一头,问题是他甘之若饴,范氏又接着说道:“遗爱只不过是看中了飘香院的一个姑娘,没想到那歹人居然下狠手,不仅强抢那女子,更是下狠手断了我儿的腿,这账老爷你不去讨回来,我做娘的定要为我儿讨回来!”
房玄龄揉了揉眉头,白天在朝堂上已经耗费心力,回来以后还是不见安宁,尤其是次子房遗爱是什么样的人,房玄龄自然清楚。但是,爱子心切的范氏却从不关注这些,反而一味相信房遗爱说的话,对他甚是宠溺。听到妻子范氏这段话,房玄龄猜测其中很大部分是自己的儿子添油加醋的结果,然而房玄龄却不敢反驳,只能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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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章 五姓七族
“明日我便带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