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却笑道:“这等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我怎么可能用他,白文,我把他交给你,你明天早晨前把他的嘴巴给我撬开,然后赏他个全尸”
乌龙这般迫切的暴露出自己软骨头的一面,反而让王烈心下大定,只要他怕死,那么白文那边绝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他生不如死,最后把自己五岁骂娘,七岁偷鸡的事情都能说出里。
这一点,王烈毫不怀疑。
乌龙一听,顿时如丧考妣,大声哀求,白文也不管他,如拖着四个死狗一般,就要把他拖走。
正这时,那边俘虏中忽然有几人挣脱了束缚,冲出人群后,直奔王烈而去。
王烈身边亲卫和四周的狂澜军士兵大惊,忙拦在他身前。
就连白文也是一惊,保护王烈和狂澜军高级将领的安全,是他们狂澜禁卫的责任,他大吼一声,直接冲那几个俘虏而去。
这几个俘虏很快就被拦下,而这时,却听得乌龙一声惨叫,待那几个俘虏被砍翻后,再看乌龙已经是面色发青,嘴角流血,显然是被人下了毒手。
却和白日里江都县水军那个中毒而死的孟姓校尉一模一样。
王烈一看这种情形,气得牙关紧咬。
如果说那个孟林的哥哥被人从后边射杀,中毒而死,是因为一时大意,王烈还能容忍,那么刚刚乌龙又再次被啥,却一定与狂澜军的防御疏忽有关系。
虽然这些亲卫是为了救护王烈才离开了自己的岗位,可长此以往下去,敌人除了不能杀他王烈,还不是想刺杀谁就刺杀谁
这一切,等于在王烈脸上狠狠煽了一个耳光一般。
但在众目睽睽下,尤其是那些新晋的狂澜军将士面前,王烈必须克制,一旁的程翯更暗暗的扶住了王烈的手臂。
王烈扭头对她一笑,然后喝道:“顽敌顽冥不灵,自寻死路,白将军可立刻搜查俘虏,有图谋不轨者,杀无赦”
王烈一声喊出,四周亲卫也跟着吼道:“杀无赦——”
然后是一队、一军,最后全军都高喝起来,士气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大增。
更吓得那些俘虏面如土色,蹲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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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此刻也是面色如冰,刚刚发生的一切不但是煽王烈的耳光,更是让他这个掌管安保和情报的头子脸面尽失。
此刻已经是恨得牙根发痒,对几个狂澜禁卫喝道:“搜查所有俘虏,有反抗者、暗中持有器械者,杀无赦”
这时,令狐艾亲声对王烈道:“大人,这个乌龙虽死,可这个吴名也不可放过,此人看似惶恐,但眼神清澈,全无害怕的模样,定然有鬼。”
王烈面色不变,却忽然把眼光看向杜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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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冷笑一声,活了二十几年,再算上上世的二十多年,就算是身为宅男的时候,也没人能威胁到他,正要命人将杜彛合氯サ氖焙颍春鋈惶靡徽蟛恍嫉男ι骸笆敲矗蝗酥滥闶撬磕悄憧扇系梦遥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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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费辰,却笑骂道:“你个糊涂虫,告诉你无妨,我是狂澜军的人,我叫费辰,我的名字相信你很了解吧,相信你也听你背后那位大人提起过我至于你,杜彛慊瓜爰绦啬愕纳矸菝矗俊
说话间,不待杜彛从矗潜甙孜囊丫嗌矶希话研兜袅硕艔|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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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他一个棋子还能有什么活命的机会么?
而且他也一定是王烈重点看守的对象,自己那些手下还能救出自己么?
想到这些,杜彛聪蚍殉降哪抗庥⒌囊趵淦鹄础
费辰却是全部管他的愤怒,向王烈拜倒道:“罪臣费辰见过主公,这些日子多有耽搁,但幸不辱命,今日将此贼和手下一网打尽”
王烈一见费辰,也是十分欣喜,扶起他道:“辛苦你了,晒的这么黑,我差点没认出你”
费辰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些日子在东海飘荡,想不晒黑都不行。”
王烈却话锋一转,笑眯眯道:“那费大人在东海这么多天,可曾看到过荆展啊?”
费辰一听,他早就看到了王烈背后的荆展,心下暗自叫苦,知道承认道:“是辰胆大,欺瞒了主公……”
王烈一摆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下次你们可以把这件事情清楚告诉我,我又不是那种不通事理的主公。”
费辰和荆展忙再次称罪。
随后,白文插话道:“费兄,那杜彛澈笾耍憧商讲榍宄俊
费辰摇摇头:“不曾,只知和琅琊王氏脱离不了干系。”
白文却自言自语道:“无妨,在我的手段下,他撑不住的”
费辰忙道:“不可,此人狡猾谨慎,心智坚定,曾经为一方霸主,又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恐怕硬来很难逼他说出实话,甚至会让他想尽办法求死,到时候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
王烈一听,有些好奇道:“那费大人想如何处理此人?”
费辰道:“我听说杜彛耸袢耍庑┠晁湓谕猓抑猩杏懈咐希皇瞧鹨搴笪赖钡毓俑ゲ锻缆荆尤チ司O嬉坏兀罄淳筒恢伲胰羰嵌艔|绝对不可能将他们带在身边,,被人用以做威胁,所以主公可派人去荆湘寻之。”
王烈问:“何人可去?”
费辰建议道:“我和令狐先生带阿乌前去,他是荆湘一地的土著,又是世袭的郡长,统领方圆百里,正好可以帮助我们。”
王烈点点头,看向令狐艾。
令狐艾一拱手:“艾无妨,请主公下令。”
谢艾摇着羽扇道:“嗯,你们还可顺便在荆湘之地走一走,也顺路去看看那陶士行最近有何动作,否则此人总归叫人放心不下。”
王烈一咧嘴,笑道:“出了这么大事,就算他们想稳坐泰山看我的笑话,我也不会让他们安稳了”
然后语气有些森然道:“今日我还死了这么多弟兄,还有庞毅将军以身殉国,这些人命终究是要有人来还的”
说完,看向那些俘虏,距离近些的海龙帮海匪已经听清了王烈的话语,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有人哭着跪倒道:“大人,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请大人饶过我们,我们没有杀你的手下,真的没有啊”
谢鲲一看,立刻道:“主公,不可在枉杀降俘,虽然这些人多有作恶,可他们也多是当地土著,若杀之,将难有宁日。”
就连令狐艾也劝道:“主公,此时杀他们,恐被人制造流言,说主公残暴,引起江左百姓恐慌,主公再想收服人心就难了。”
王烈看了看面前一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海匪,那海匪已经哭的满脸鼻涕眼泪。
心下也有些黯然,摇摇头道:“我饶过你们,可我那些被你们杀死的兄弟不能饶你们;庞毅将军,还有那千余江都县的水军兄弟,他们的命谁来还?谁来还?”
王烈红着眼睛咆哮着,四周狂澜军将士一阵肃穆,片刻苏良道:“请主公回营休息,明日制我擅杀降俘之罪”
冉瞻和荆展等人也立刻跪倒:“请主公休息,我等请求夜值”
王烈忙把他们扶起,又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片刻道:“诸君皆为我着想,我也不能一意孤行;谢艾,你负责和苏良仔细甄别,凡十八岁以下者,入海匪不足两年则免死,其余人杀无赦”
说完,看向谢鲲等人:“我亦知百姓会为此事恐慌但只要?我大军将来入驻江左,秋毫不犯,约法三章,我看哪个敢造谣生事?幼舆公,烈斗胆请你监斩,我王烈起兵来从未滥杀无辜,所杀之人无不该死,今日就将所有为恶的海匪就地正法,并通告江左和东海诸岛,敢于袭杀至尊的使者,敢于与我狂澜军为敌,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转身离去。
一时间,腥风血雨,千余人头转眼落地,滔滔江水顿成红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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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勾心斗角谁更胜
第三百九十六章,勾心斗角谁更胜
千余海匪被甄别出来后,当即枭首于长江南岸的京口县。
黑色的夜空下,熊熊的火光中,沿岸碎石滩和一京口附近的江面都被染成了赤红一片。
整个南岸,仿佛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一般。
负责砍头是苏良率领的狂澜军将士,还有部分李青手下的海匪。
李青之所以参与其中,就是要用实际行动向王烈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将严格遵从王烈的命令。
这一阵腥风血雨,对于那些狂澜军老兵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他们参与的战斗,那一仗没有这次死人死的多,而有瀚海城外的枭首三万级在前,这些狂澜军将士心里都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对待敌人绝不留情。
而那些新加入狂澜军的东海其他帮派的海匪,和被甄别出海龙帮的十八岁以下,或者加入海龙帮未满两年的海匪,看着这一切,已经是目瞪口呆,呼吸急促,手脚都有些酸软。
那些加入狂澜军的海匪心下也暗自庆幸自己自己跟对了主人,否则今日未免就如这些人一般,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枭首之后,尸体和人头当然不能像对待鞑虏那样垒成京观,自有狂澜军将士用辎车将这些尸首运到附近的荒山掩埋。
随后的几日,王烈大军并没有选择立刻启程,而选择在京口县休整,并没有一鼓作气赶赴建康的打算。
同时,王烈在战斗结束的当夜,就亲笔书下一封书信给王敦和司马睿,王烈将兵马遭遇海匪袭击,自己大军击败海匪,并斩首敌俘的事情直接告诉给了王敦和司马睿。
消息传到建康,整个江左都为之哗然。
尤其是王烈当场斩杀千余海匪俘虏的事情传出后,正如令狐艾担心的那样,很快在江左士林内就再次掀起一股攻讦王烈的高潮,都说王烈残暴不仁,初来江左就要斩杀无辜,并称王烈为“阎王”。
但不出三日,王烈的一封公告天下的告示,就被狂澜禁卫在各地的密探贴满了大晋的大街小巷。
告示上说王烈此次来江左本着为至尊解忧,为朝廷保平安之心,一路之上不扰民不入境,过县城而不入,三军皆驻扎城外,爱民如子,秋毫不犯。
但这并不等于他王烈要受人欺辱。在京口所杀顽敌,皆为海匪的俘虏,而且这些海匪主动袭击钦差,按照大晋律乃是诛三族的罪名,但王烈只杀他们本身,不连累其家人,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而某些士林众人就此攻讦王烈,简直是枉读圣贤之书,若以德报怨,奈何以曲报直,天下律法的公正何在?大晋朝廷的尊严何在?至尊的尊严何在?
同时,王烈在告示中明确提出了约法三章,即狂澜军入江左后,除非遇到主动袭击,否则:不扰民生,不入民宅,不占民财,有违反者杀无赦。
此告示一出,迅速将江左各地的议论平息下去,很多百姓都转口痛骂某些士林之人的无耻,就连某些官吏也赞王烈是代至尊行天威,杀些盗匪也是展现了朝廷的强大。
而且,通过这次狂澜军能不通过官方渠道,也不用各大势力安排,就迅速将告示传遍天下,也展示出了狂澜军强大的暗藏实力。
这反而是比所谓的事实真相,或者孰是孰非更让某些人产生的了兴趣。
但这个时候可没有人再敢,至少是不敢在明面上来搜捕这些狂澜军的密探,天知道自己若动了这些密探,那个“阎王”会不会来索命。现在看,狂澜军的密探既然可以避过他们行事,就一定有能力进入他们的府邸进行破坏,这个后果是很多人都承担不起的。
匹夫一怒,俯尸二人,流血五步;狂澜一怒,千军既亡,天下缟素。
在真正强大的实力面前,一件事本就没有明确是非,谁的拳头大,不说能颠倒黑白,至少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势来改变事实真相,操控悠悠众生之口。
但无论怎样,王烈的这次行动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凭借自身实力击败了海匪,让怀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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