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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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称王-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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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西凉甲卫成军后,王烈时不时的会调动某一支部队去新建的军马场附近参与马场建设。

    当然,这所谓的建设在王烈入主幽州后也是常有的事情,各方势力也都已经习惯了王烈对幽州军队制度的改革,军民为一体,军人必须参与民间建设,民众每年也必须参与军事训练。

    所以,依旧没有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只是这一次,王烈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名为参与建设,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的军事拉练,每日至少围绕那湖泊急行军三十里,期间更有不同规模的实战演练,而且是轮番作训,胜者有奖,败者挨罚。

    对外,王烈严格保密;对内,王烈也没有声张。

    大多数幽州官吏,根本不清楚有这样一个针对石勒的计划,只知道王烈安心发展经济,而且要训练什么重甲步军和骑军,看目的也只是正常增强狂澜军的战力。

    甚至有些敌对势力得到这些消息后,还暗自嘲笑王烈钱多luànhuā,要知道,装备一个重甲骑军和步军的资金,足够武装五个轻甲骑军或者十个普通步军。

    就算狂澜军资金丰厚,王烈这般折腾,也只是训练出了不足两万人的重甲步军、骑军,那些势力并不认为这点人马能对战斗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就连狂澜军内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王烈这样的想法,比如段末坯,就是轻骑军的强烈支持者,在他看来那些人和战马都披上铠甲的骑军,看起来好看,但却已经丧失了一个骑兵最大的优势——机动性。

    所以,他数次提出建议,建议王烈放弃这样一个烧钱明显的西凉甲卫计划。

    但王烈显然是十分固执的性格,而且他也不想解释太多,一切他都要用实际来证明,证明自己的正确。

    段末坯他们也十分了解王烈的性格,既然王烈坚持,也就安心等待,看王烈究竟要nong出什么样的不同来。

    随着这样紧锣密鼓的布置,时间很快到了大晋建兴三年的年末,一切似乎在不经意间就发生着巨大的改变,幽州如此,平舒如此,狂澜军更是如此……

    ~~~~~~~

    大晋建兴三年冬,深冬的朔风不断从荒野上掠过,狂澜军的军马场内。

    在入冬前,狂澜军的新马场终于修建完毕,依山面湖、环绕而建的数千间马棚,每个马棚至少能容纳数百匹骏马,过冬的草料也早就准备充足,在草料场上堆积如山,日夜有专mén的卫队看护把守,马棚内也都有日夜燃烧的火炉,供这些马匹取暖。

    而为了保证这个马场基地的安全,从进入山谷开始,一直到正式进入军马场,王烈在方圆百里设置了近百个明岗暗哨,只要稍有不对,就立刻射杀。

    四面环山上,更是建设有三座军营,完全将马场包围,打造得铜墙铁壁一般。

    因为,这里不但将是未来狂澜军的马场,王烈更把狂澜军军械场一部分涉及大型作业的部分搬迁到这里来。

    就在核心位置,每隔几日,都会有两支从别处赶来的狂澜军进行军事训练。

    这里,将是未来支持狂澜军告诉发展的一个新的。

    此刻,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山舞银蛇,原驰蜡像,却是一片北地风光。

    就连那面积超过千亩的大湖,如今都已经完全封冻,用铁器刨上去也不过是一个白点。

    而据当地的土著老者说,这湖水下有泉眼日夜喷涌,更有支流从是直通掘鲤淀的,有活水流动尚且封冻成这般模样,可见这个冬季的天气严寒。

    而今就在这冰封的湖泊之上,两队身穿重甲的士兵,正在捉对怒吼撕杀。

    看模样简直就和多日未见的仇敌一般,下手却是毫不留情。

    一队是手执陌刀,身穿重甲的步军;与他们对敌的则是马匹和士兵皆穿重甲,手执长枪的骑军。

    步军对骑军,本应该是远距离的射击与游动的搏斗,现在却演变成了一场硬碰硬的殴斗。

    除了没有战场上常见的鲜血喷涌外,什么叫骂、怒吼,厮打、拼命,这里全都又。

    空气中不断有巨大的撞击声响起,甚至偶尔还有骨折声传出,在这冰冷的风雪中传出很远、很远。

    而这方圆十里内早就已经陷入了戒严状态,四面看不见人的山包后面,往来穿梭的巡逻队正不断奔驰,天空中连一只鸟都不会放飞过。

    眼前的景象,却只是狂澜军日常的一次实战攻防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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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陶侃王烈谁为强

    第二百六十一章,陶侃王烈谁为强

    再次声明,本书对陶侃的描写,纯属xiǎo飞结合历史的个人见解,陶侃是一时人杰不假,但在xiǎo飞心中却绝对不属于英雄之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如果有喜欢陶侃的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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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练,真刀真枪的对砍,当然陌刀无锋,长枪也无头。可是参加演练的人却是红着双眼,厮打在雪原之上。

    这情形落在外人眼里可能会惊讶,甚至会质疑王烈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毕竟这样一场实战演练下来,就算不死人,但士兵的受伤、折损却是不可避免,这却是一笔很大的损失。

    可是王烈不在乎这些,用他的话讲:演练就要演出成效,决不能形同儿戏一般。所以一不能怕有损失,甚至折损;二不能怕伤到袍泽,这时候伤到袍泽,等于战场上可以挽救更多的袍泽。

    这时代没有什么虚拟的战场,也没有演习设备什么,也只能采用这种真刀真枪的作战来检验战斗力,而规定重甲步军不能移动,只可原地布防,也是本次演练的目的之一,检验在骑兵冲击下,重甲步军方阵的防御能力。

    为了保证演练质量,王烈要求必须作战双方必须投入,有懈怠不战者立刻开除出西凉甲卫,并罚奉三月。

    当然,对于训练中出现的死伤者,王烈也给出了高昂的补偿。

    按规定,只要是积极训练致伤致残的一律按照战时的损伤进行抚恤、奖励处理,一旦有意外牺牲,一样会进入狂澜军的忠烈祠堂。

    而每一次的实战训练,都分作两方,胜利的一方面不但会得到正式战斗胜利后一样的犒赏,更会根据对“敌”战绩,酌情提升,并授予狂澜军的各类荣誉称号。

    如“实战勇士勋章”,“狂澜突击勋章”,“英雄战斗xiǎo队”等等。

    在之前的几次普通骑军与步军的实战演练中,如孙安这种奋勇杀敌,武功高超的家伙,已经获得了数个勋章,而他的那一军,一千五百人更是被集体授予“突击第一军”的称号。

    这些称号看似稀奇古怪,但却简单易懂,就算没读过几天书的新加入狂澜军的士兵也能理解其中的含义,更不用说加入狂澜军半年以上,被强迫学习认字的老兵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在这些士兵心中,一种叫做荣誉感的东西早已经悄然萌发。

    而这接连进行,近乎实战一样的演练,更是让他们心底的荣誉感被彻底激起,并释放、爆发出来。

    严厉的规章、丰厚的抚恤奖励,加上荣誉不断的刺激,以及身边袍泽奋勇拼杀的激励,却是激得所有参与实战训练的士兵和军官都争先向上,不甘居于人后。

    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折损,所有参加演练的军队,无论天气冷暖,重装步兵都必须身穿明光铠甲,并内必须衬上厚实的棉服;普通士兵则身穿皮甲和棉服,以吸收伤害的冲击。

    演练所用的刀枪也都被去了锋锐,并严禁直接击打头部和咽喉、下阴这几处的脆弱位置,否则严惩不贷。

    其余位置则毫无限制,只要你能在规则允许的范围能取胜,你就是狂澜军的战斗英雄。

    优者上,劣者下,在团队中脱颖而出,你就是未来的英雄,这就是王烈在这个狼行的时代,为自己的军队定下的更胜狼群的猛兽精神

    而今日,这一场比试,却是对西凉甲卫步军与骑军,成军以来的第一次全面考核。

    步军由北宫纯为主将,胡大海和冉瞻为副将,带领一万重甲步军,布防于冰冻的湖面一侧,密密麻麻的阵型,让人望而生畏。

    而之前,段末坯曾经带领轻骑兵冲击过一次,但一万轻骑兵根本冲不破北宫纯部下的铁桶阵,反而是对方一旦开始反击,立刻就把段末坯的轻骑绞杀的大luàn。

    当然,如果是拉开距离,采用骑射sāo扰战术,却是会好一些,可是至少在抵御轻骑冲阵方面,这重甲步军显示出了自己惊人的防御能力。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段末坯彻底认同了这重甲陌刀军的价值。

    骑军这边,则由段文鸯为主将,苏良和令狐泥为副将,带领五千重甲骑军,于另一侧发起冲锋。

    重甲骑军自成军来,还没有和人jiāo手过,每日面对的不过是各种标靶、障碍。

    但他们所到之处,几乎可以说是片甲不留,的确显示出了相当的威力。

    就算现在手执无锋的长枪,杀气依然是冲天而起。

    这次实战演练的规则其实很简单,目的也很简单,检验重甲步军的防御能力,以及重甲骑军的攻坚能力。

    王烈要求双方以一个时辰为时间限制,在这个时间内,必须分出胜负。

    而胜负的规则是——如果苏良率领的骑军能突破北宫纯所统帅步军的防御,并抢占步军阵营中的帅旗,或者是彻底击溃敌军,则骑军获胜;如不能抢占、击溃步军,或者超出一个时辰还未达到抢夺帅旗的目的,则步军获胜。

    这样简单直接的规则,造成的结果就是双方在普一接站,就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而且这场战斗已经牵扯到了狂澜军内部的骑军与步军之争,所以这次战斗却是进行的非常激烈。

    在狂澜军中,王烈虽一直推广官兵平等的理念,要求各军之间不得有任何相互的高低之分。

    甚至就算是后军辎重,也是一样的待遇。

    可是王烈毕竟是以骑军起家,本身又是骑兵出身,因此在狂澜军成军的前期十分重视骑兵队伍建。

    而这些士兵和军官又都把王烈当成努力的偶像(王烈的出身只有刘琨、谢鲲和程元谭以及他自己知道),从寒mén贱籍的xiǎo卒到占据一州之地的将军。

    因此,在狂澜军中,不自觉的就有一种习惯,普通士卒都想进入骑军当一名被人羡慕、尊敬的骑兵,而这些士兵也都认为骑兵更有发展。

    虽然,在狂澜军中,步军和骑军的待遇是相同的,但那种骑在马背上奔驰的荣誉感还是让众人趋之若鹜。

    而且同样军衔的骑军军官,走起路来都显得比步军军官更趾高气扬。

    这种情况,也就在无形中造成了狂澜军内步军与骑军的对立,当然这种对立和这个时代那种互相欺压造成的对立是不同的,更是一种向上的良性竞争。

    因此,这场实战演练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yào味。

    而双方的主将,更是从一开始就不断呼喝,激励手下奋勇向前,毕竟这是双方间的第一次jiāo手,谁也不想还未开战,就失去了锐气。

    北宫纯是凉州军出身,虽然为人敦厚,但却有那凉州武威汉子的热血,作为后加入狂澜军的一份子,虽然大家都敬重他当年抗击胡虏的威风,但毕竟在名义上还是属于新人。

    北宫纯也不想凭借以前的威望被人尊重,因此却更渴望能取得这次实战演练的胜利。

    因此在刚刚开战前,他却对手下喊道:“诸君,主公说过,西凉大马,横行天下,虽然诸位来自各地,但既然入我西凉甲卫,就等于是继承了我西凉大马无敌的一员,今日就先让对面一直看不起我们的骑兵尝尝我们的厉害,诸位可敢与我一起奋进!”

    众人欢呼起来,胡大海更吼道:“对,叫他们知道我胡大将军手中bāng子……呃,陌刀的威风!”

    因为加入了西凉甲卫的步军,王烈给胡大海和冉瞻也都配上了重型陌刀。

    本来王烈还担心胡大海用不惯这陌刀,但没想到这陌刀对于胡大海却是如虎添翼,而且学起北宫纯亲授的大开大合的沙场大刀刀法来,更比用那粗苯的狼牙bāng更有天赋,甚至可以和冉瞻对敌数十招不败,却的确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胡大海毕竟已经年近四十,体力和精神气都不如这些年轻人,还能取得如此进步,着实不易。

    此刻,胡大海和冉瞻就如两个立地的金刚铁塔一般,身披重甲,手举陌刀,不断在两军阵中呼喝叫喊,显得嚣张无比。

    对面的段文鸯和苏良等人一看到这些,却是齐齐不屑冷哼。

    为了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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