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烈一听,老脸一红,却道:“那元止先生要如何奖赏?”
令狐艾扭捏一番道:“你都开府仪同三司了,你可是答应我将来……”
说到这里,却是有些脸红。
第一次看自己的大伯这般扭捏,令狐泥忍不住道:“伯父,你即为主公之臣,怎可自己所要封赏。”
令狐艾一听,一瞪眼:“你个臭小子懂什么,当年王小郎君不过是一个山寨的首领,那个……那个挟持我上山,我是慧眼识珠,觉得他有发展,才跟了他,这些都是他当时答应我的。”
王烈一听,头大如斗,但内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感激。
也正如令狐艾所说的那样,当日自己根本就是个山贼,而令狐艾怎么说也是个县令,自己硬把他绑架上山,令狐艾选择追随了自己。
而这几年来,令狐艾可以说为自己的事情尽心竭力,就算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不曾背弃过自己。
王烈可不相信令狐艾真是为自己当日那个脱口而出的承诺而坚持了这么久。
王烈也一直相信,令狐艾不是什么性格坚定的人。
但正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因为自己而坚持,为自己做出着一切,王烈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所以,令狐艾今日主动要封赏,与其说是所要,莫不如时候是对王烈今日所取得成就的一种肯定。
“你当日落魄之时,我追随你;今日,你有了成就,我给你一个偿还承诺的机会。”王烈心中暗道。
王烈却是笑道:“阿泥,你不要这么说你伯父,这些是他应得的,也是我必须给的。”
随后,又看向众人:“诸君,你们都是在我王烈还未有成就前就追随我的,与我同甘共苦,出生入死,所以今日这里我要对大家说,在我正式开府后,你们都将是我麾下的亲信,只要你们不离不弃,我就绝不相负至于元止先生,从今天起”
众人闻言,齐声欢呼,然后簇拥着王烈进入城内。
进了城,卫雄和令狐艾却把这大半年来幽州各种政务处理的情况,都拿来给王烈看,并道:“阿烈,你这次去可是为我幽州争了面子,在你加冠后,回来前的半个月,青州的曹嶷已经正式派使者前来,要求和我们进一步联盟,并希望在两州边境的乡镇,如沧县等地开放贸易,并不再收取过境税收。
我这边已经草拟好一份盟约,若你同意,我就派人回复,然后就开始在沧县酌情处理,皇甫方回大人正在那边等你的消息。”
王烈一看,卫雄现在已经完全把幽州当成了自己的基业一样,尽心帮他管理。
王烈自是感谢不尽,在阅读了那份盟约后,十分满意,却是盖上了自己的大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王烈又接见了前来拜见的幽州大小官员。
后边几日,王烈又视察了平舒城的城防建设,并接见了岑言和一些主要商户的代表,了解了岑氏商行网点的扩展、分布情况,以及新式鼓风机与曲辕犁的制造、销售情况。
在王烈返回幽州之前,岑言就已经按照王烈传递回来的信息,与梁芬派来的代表联系上,而这次阿秀跟王烈一起返回,就是以梁氏一族代表的身份,来幽州正式代理这些物品的销售。
岑言初见阿秀,见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却是颇为不屑。
但阿秀随即拿过岑氏商行的账本,很快就指出几个错误,岑言开始还开口辩解,但却很快就被阿秀问的瞠目结舌。
最后,岑言心服口服道:“阿秀小娘,请恕刚刚言无礼,你才高八斗,比言更有头脑。”
王烈看着这一切,暗自好笑,但他对岑言的工作还是十分满意的。他走的这大半年,岑氏商行的生意已经完全扩展到中原各地,而在江的生意则一直由谢氏代理。
之所以不在江左直接用岑氏商行或者王烈的手下开辟分销据点,就是怕引起江左某些人的猜忌。
眼看岑言送来的报表上那一行行的收益,王烈十分高兴,这每一笔收入都有王烈的一大部分,而这些资金都将作为幽州不断发展壮大的基础。
在平舒城盘桓一周后,王烈终于继续北上,抵达了幽州治所蓟城。
此时的蓟城,乃至周边的范阳国的涿县都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
涿县已经按照王烈的构想,完全顺利的改造成了一个西连盛乐,北靠蓟城,南接平舒的幽州贸易枢纽城市。
如今已经是日趋繁华,整个城市几乎都变成了一个大的市场。
至于幽州的治所蓟城,虽然商贸没有涿县发达,但更注重城市建设与城防,在城市外围新建了三个附属的卫星小城,增强了整个蓟城的自保能力。
这些,自然也是留守幽州卫雄、令狐艾以及裴宪等人的功劳,当然更是岑氏商行赚取的各种利润的充分利用。
其实,不单单是商行这一条路,王烈之前提出的开发掘鲤淀,在附近开垦良田种植交趾出产的水稻良种,并广泛捕鱼畜牧等计划,也都有条不紊的一一被卫雄等人落实。
而这一年的秋收,狂澜军在掘鲤淀屯田的军民已经收获了数百万石的上好稻米,是过去幽州四五年产粮的总和。
而且,王烈的开采无烟石炭的计划也很成功,那些从石勒处抓到的俘虏,已经全部被送进矿区进行开采,只要服役满五年,就可以免罪回家,而且吃喝充足,绝不虐待;但如果敢逃跑或者偷懒不作为,那就直接处死,如此恩威并施,却是人人努力。
眼见幽州的一切已经步入正轨,在段末坯和令狐泥等留守幽州大将的指挥下,狂澜军的十万人马也已经完全训练成型,王烈心中自然是欢喜无比。
而初次简单这一切的北宫纯和李秀等人更是赞叹不已,对创造出这一切的王烈更加钦佩。
不过,王烈却知道眼下不是骄傲自满的时候,因为还有更大的考验在等待着他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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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疯狂谢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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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进入道了建兴三年的初秋,历史的某些支线虽然已经因为王烈的努力所改变,甚至某些主线也收到了影响,比如进一步拖延了东晋朝廷灭亡的时间,甚至间接的挽救了天子司马邺的性命,帮这个还算有才干的明君重掌了国权。
但大的方向却始终还是冲大晋恶化的方面缓慢前行着。
而这恶化的原因,固然有外力,如匈奴汉国的野心勃勃,蜀中成汉的日益壮大,中原腹地的胡人luàn华不断,江左一带的流民起义làng潮。
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却是大晋自己内部的不断争斗,让这个本就孱弱的帝国,正在迅速把最后的一点国力消耗在内斗中。
而摆在王烈案头的,是两份情报,一份来自江左,一份来自襄国城。
应该说,白文和费辰这对一明一暗的情报组合,工作还是十分得力而富有成效的。
王烈离开大半年的时间,两人已经将狂澜军的情报网络迅速在中原铺展开来。
就连石勒的老巢襄国城里也有了费辰发展的暗线,而建康城内,费辰更是借着谢氏与岑氏商行在江左的关系初步建立起了情报站。
而随着葛洪的到来,王烈更是巧妙的利用葛洪在江南百姓的影响力,通过苏良影响葛洪的徒弟黄野人和腾升两人,并劝说葛洪“隐居避世和入世救济万民其实是相通的,只要不违背本心,就有助于求道”芸芸劝说葛洪入世。
这一路行来,葛洪本就对王烈十分欣赏,等到了幽州,却发现自己的妻子、儿nv也已经到了这里,惊讶之余十分生气,王烈忙拜倒请罪,并说自己仰慕葛洪已久,还说不希望看葛洪如此终老山林,希望葛洪能入世为大晋万民造福。
葛洪本就是洒脱的人,见妻子儿nv平安,心下的气其实也已经消了大半。
而黄野人和腾升也和苏良等人相处的如亲兄弟一般,也在一旁相劝,葛洪就说先看看,若满意就留下,否则定然要走。
王烈自是满口答应。
而来到幽州几日后,眼见幽州的兴旺发达,百姓安居乐业,又亲眼看见西域高僧佛图澄在这里传教的胜景,葛洪也是暗自咂舌。
葛洪与佛图澄相互间本已是闻名已久,又都是自己这一教派的宗师级任务。
两人相见后,虽教派不同,但互相jiāo谈后,却多有互相解疑、相见恨晚之感。
这一释一道的两个高人迅速达成了共识——入世传道,是这luàn世修行、解救众生的最好办法。
而王烈也如前言所约,让费辰给葛洪送来了前朝的孤本秘籍数本,感念道王烈诚意的葛洪也终于坐不住了。
通过黄野人委婉的表达了也想在幽州发展道众信徒的意思,与那西域高僧佛图澄一起传教。
王烈自是亲自上mén再次拜访葛洪,并答应为葛洪筹建一个大晋最大的道观,向天下招揽信徒。
而王烈趁机让岑氏商行把这个消息传遍天下,带到江左,不出一个月,就在江左发展期数千信徒。
这个时代,万民苟且偷生,人命如猪狗一般,而宗教信仰无疑是让万民在绝望中触摸到一点希望之火的途径。
王烈正是抓住了人心的这一点,通过佛图澄和葛洪的传教,从而进一步推进了狂澜军情报组织在江南的发展。
而眼前的这两份情报无疑就是这种发展模式下的杰作。
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在江左,如今已经战火又起。
曾经被陶侃平定下去的杜彛丫诔ど持仄鹫蕉耍致愿浇菹亍
荆湘一带更有流民作luàn,镇东大将军王敦受司马邺之命,亲自领兵清剿却被杜彛詙ou敌之计引入城内,伏兵四起击败,幸得身边悍将沈充相救,王敦才得脱逃。
一战过后,王敦损兵折将,更失可胆气,无奈,只好重新启用了一直背他忌惮、闲置的陶侃。
陶侃却不愧是一带名将,再次出山,重掌兵权后,离间分化、招降安抚,很快就平定了了荆湘一带叛luàn的流民。
随后,陶侃率兵进军荆州,大败盘踞在长沙的杜彛艔|随即率残余逃往广州。
而本该继续追缴杜彛奶召┤春鋈挥龃蹋业貌肯缕此谰然ぃ判颐庥瞿眩召┤纯隙ㄊ遣荒茉俦⒐阒菡魈侄艔|了。
随即,琅琊王司马睿更是派手下尚书左仆射刁协亲自去荆州探望遇刺的陶侃,并以此次战功,封赏陶侃为荆州刺史,大将军,督并荆州、湘州、扬州军事。
这次刁协出建康,却是秘密而行,而且这个封赏,司马邺也并没有与王敦商议。
果然,正在建康休养生息的王敦知道后,勃然大怒,当日就闯进琅琊王王府,要求司马睿撤销这个封赏。
但司马睿以君无戏言婉拒。
王敦当时就讥笑道:“贤侄,我在长安城的哪位天子子侄邺仍然健在,你怎可妄称君王,既不是君王,又何来无戏言之说?”、
司马睿闻言,气得浑身直哆嗦,那讨逆将军戴渊,以及冠军将军、彭城内史刘隗去忽然从内院走出。
刘隗却道:“王爷所言此‘君’非彼‘君’,乃是君子之君,君子一言九鼎,一样不可食言”
戴渊更是怒斥王敦:“我家王爷虽非天子,但也是汝一直尊称的主公,汝进入如此羞辱他,是何道理?”
王敦恼羞成怒,当即名手下猛将沈充拿下戴渊,戴渊也是一介游侠出身,武功高超,自是不甘束手被辱,拔刀反击。
两人就在琅琊王府内打斗起来。
但戴渊终是年老体弱,武功也比那沈充稍逊一筹,十几个回合后,被一刀砍断了左臂。
正这时,十几个大臣在王敦族兄王导的带领下出现在王府内,一见这种情况,王导却是大骂王敦忤逆犯上。
王敦再怎么忤逆,面对自己的兄长王导和文武众官,却也是不敢太过造次,假意对沈充怒曰:“我是叫你与戴渊大人好好商谈,你怎么可以伤了他?给我滚回府去,紧足三个月,罚俸半年”
说完,又拜倒向司马睿请罪:“臣刚刚在府上多喝了几杯,有些醉酒,所以胡言luàn语,望王爷恕罪”
态度之恭敬,却似忠臣一般。
司马睿也知道这时候不是和王敦摊牌的时候,于是假意安慰了王敦几句,又叫人把戴渊呆下去包扎。
随即,司马睿正式对众人宣布了这次对陶侃的封赏,只不过为了安抚王敦,这次却改封陶侃为荆州刺史,领左将军,都荆湘两地军事。
在权利上大大缩减了一下,而且把敏感的扬州刺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