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猛然间,正在拆房子的**巾军看到大队骑兵呼啸而来,立即吓得胆颤心惊,再也顾不得拆房子,扔下手中的木头,拨腿就逃,一边逃,还一边呼爹叫娘,一窝蜂地逃向马水河边。
颜良、文丑一路狂追,来不及逃跑的**巾军士兵只好說閱讀,盡在
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颜良、文丑一边派兵收容俘虏,一边追赶**巾军,一直把**巾军逼到了河边,正要发起进攻,突然被文丑拦住了。
“六哥,大哥可有交待,不可逼得太急,别把**巾军逼下了河。”
“停止追击。”
颜良扬起手中的长枪,队伍渐渐缓了下来,五千多骑兵漫过河堤,缓步逼近**巾军,在离**巾军五百多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骑士喘着粗气,战马喷着响鼻,所有的长枪垂了下来,安静地指着地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列阵!列阵!”
卜已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连忙指挥**巾军士兵们列阵。然而,官军的骑兵并没有再次进攻,而是远远地盯着他们,并没有强攻,就象是一群恶狼窥伺于旁,看样子是在等待援军,双方就对持起来。
可是卜已不能就这么对持着,他必须准备渡河的工具,又怕被其他方向来的官军包围起来,可是现在要是渡河,只要官军一冲,自己的几万**巾军士兵恐怕也难逃全部灭亡。
卜已站在马水河边上,面对滚滚向前的马水河水,心情无比的沮丧,他已经派人试过几次了,在这段河面,没有人敢下水,就连那几个好称水**好的人也不敢逞能了,最遗憾地是他竟然没有做成一个木筏。
“将军大人,士兵们都惊慌失措,军心不稳啊。”
卜已的亲兵在卜已耳边小心的提醒。
“这就是官军的诡计,他们并不向我们进攻,而是在等我们不战自溃。”
“将军大人,我们怎么办?”
“我们再等等看,万一不行,我们就趁夜突围,强行冲破他们的包围圈,跑出一个是一个。”
“报告,将军大人,河里来了条小船,船上打着白旗,直象我们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亲兵叫喊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从河的上游飘来一艘小船,一个老汉**纵着双桨,慢慢地朝着河边划来,最后竟然靠在了**巾军结阵的河岸边上。
“让他过来。”
过了一会,那条小船就靠岸了,那个划船的老汉把船只锚在河边,手里打着一面白旗,拿着一封信,从船只上跳了下来,顺着河坡走了上来。几个**巾军士兵上前在他身上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就带到卜已的身边。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回将军,小人叫张顺,是这里的渔民,被官军抓去当船工,他们派我来给将军送封信。”
卫兵接过信,用手捏了捏,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双手递给了卜已。卜已打开信封,只有一块绢布,却一个字也没有,卜已好奇地对着太阳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卜已想了一会,还不着头脑。
“他们派你来说过什么吗?”
“回将军,他们就说将军看了,就明白了。”
“把他带下去,看好他。”
一时之间,卜已被搞得莫名其妙,待那老汉被带下去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头绪,不由得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
“这官军是什么意思呢?”
他身边的亲兵也是面面相觑,一头的雾水,凭他们那点智力,怎么也想不到官军的意思,闷了好半天,有一个亲兵突然说到。
“我明白了,这是官军想让将军大人你逃走。”
“怎么讲?”
卜已双目一惊,急切地问道。
“将军,如果他们想要你投降,他们会派人,或者直接把劝降书用箭**进来,而他们派一条船来,送来一封无字信,就是想让将军坐这条船离开,而他们又不担任何风险,不怕朝廷将来追究他们的责任。这条小船顶多能坐十人,意思就是要大人只准备带走十人,其他的投降他们。”
“你别说,我估计官军就是这个意思。”
卜已点了点头,他停了停,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会走的,我卜已英雄一世,就是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决不丢下兄弟们不管,自己一个人逃走。你们谁想走,就走吧,我是不会认输的。”
那些亲兵一听,都急了。
“将军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是走吧。这广阳太守能放将军一马,想必也是个仁义之人,谅他也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正因为他是个仁义之人,我却不能做个无义之人。如果我今天逃走了,今生我再无脸见人。”
刘宇紧紧地皱着眉头,一抹**影掠过心头,看来今天想全身而退已无可能,别看这些骑兵只有几千人,看他们那信心百倍的样子,根本就是有持无恐,丝毫没有把他这一万多人放在眼里。
对面一将,身材雄壮,恶眉倒竖,威风凛凛,冷漠的表情犹如冰寒,在离**巾军大阵三百步的地方,手提双戟,静静地立在马上,不言不语,只有那冷冷的杀气在无尽的旷野里蔓延。
“也罢!死则死矣!”
他仰天长啸一声,眸子里掠过一丝精芒,立时杀气四溢,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猛地一夹马腹,那战马奋蹄疾驰,扬起一阵沙尘,朝着典韦冲去。
“杀啊……”
锋利的长枪直刺典韦,咧咧的杀气令人胆寒,然而典韦悍然不惧,手中的双戟悄然扫出。
“当……”
两枪相交,暴发出一声巨烈而又令人窒息的金铁交鸣之声,刘宇只觉得周身发麻,两耳轰鸣,**战马一声悲鸣,连连后退,一直倒退了十几步方才立住,差点把刘宇摔下马来。
“也吃我一戟!”
典韦怒吼一声,纵马狂奔,手中双戟虎虎生风,冰寒的杀机扑面而来。悠然之间,那两柄铁戟劈开长空,刺耳的破空声骤然急起,震痛了刘宇的耳膜,照着刘宇的头顶直斩而下。
“啪……”
慌乱之中,刘宇抬枪格挡,两柄铁戟重重地砸在刘宇的长枪之上,强悍的力道直贯刘宇全身,刘宇只觉得眼前一黑,**的战马两腿一曲,连人带马一起摔倒在地。
马水河边,永久和颜良、文丑、戏志才、沮授、蒯良、蒯越、张灵等几个将领、军师静静地注视着卜已的**巾军大阵,脸色都有些沉重,要想消灭**巾军并不难,难得是全部俘虏**巾军。
永久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年皇甫嵩剿灭卜已,绝路的上十万**巾军与官军拼死一战,在大汉官军的面前,数万英勇的**巾军将士在战场被杀,一万多**巾军俘虏被斩,还有五万多**巾军士兵毅然决然地跳河而死。
永久可不想这幕悲剧重演,特地派渔民给卜已送来船只,谁知卜已这个家伙为了自己的仁义之名,竟然拒绝了永久的好意。难道历史真得不可避免吗?难道真的要血染马水河吗?要是真的那样,永久宁愿不要这种胜利。
“你们站着不动,我去会一会卜已。”
“大哥千万不可,让我们冲锋吧!”
“大人万万不可,**巾军已经面临绝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
永久抬起了左手,阻止了兄弟们、军师们的劝说,他们只关心永久的安危,但是不知道这些**巾军士兵的悲剧,更不理解永久的心情。永久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下,才满怀深情地对他们言道。
“这里不仅是五万多**巾军士兵,而且还是五万多条**命,还是为我们大汉民族多保留一点血脉吧。”
一时之间,众人皆默默无语。永久向他们摆摆手,双腿一夹马腹,**战马扬起四蹄,朝**巾军大阵冲去,在离卜已三百步的地方,永久一勒马缰绳,那马昂首而立,长嘶一声,立在阵前。
“我是北军校尉、广阳太守永久,有请卜已说话。”立在阵中的
卜已一脸的茫然,那真的是永久吗?只见两军阵前,耀眼的朝阳之下,那一骑大将横枪立马,身披万道霞光,英俊的面庞寒凉如水,眸子里闪现出一丝悲凄,冷冷地看着数万的**巾军大阵。
“我就是卜已。”
卜已抬头望了一眼初升的太阳,耀眼的光芒迷乱了他的双眼,他紧了紧手中的长枪,一催**座骑,奔出阵来,在离永久五十步的地方,卜已站住了,他也没有说话,而是紧盯着永久。
“卜已将军,久违了。”
“永久大人,幸会了。”
“卜已将军,你们已经没有出路了,投降吧,给自己留一条生路吧。”
“我走上这条路,就没准备活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不足惜。”
“卜已将军,就算你想死,你也不能让兄弟们为你陪葬吧。兄弟们跟着你一场,还是为兄弟们留条**命吧,他们都有父母妻儿啊。”
卜已听了这话,脸色突然**沉下来,一股悲凉涌上心头,他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一个慈爱的父亲,然而,是豪强地主毁了他的生活,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永久大人,你也为你的兄弟们留条**命吧,就让我们两个单挑吧。你敢吗?”
“那好吧,就让我们两个单挑吧,就让我们来个了断,来吧。”
卜已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刹那间满脸的悲愤,一对乌黑的眸子霎时幽红,他仰天长叹一声。
“永大人,这刘家的大汉天下眼看不长了,你为他们卖命,值得吗?”
“不管是谁的天下,都不能珍惜生命。”
“永大人,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天下,但愿你能善待天下百姓。”
面对着初升的万道霞光,卜已高高地抬起了头,浓浓地吸了一口马水河边的朝气,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清凉。他猛然回头,朝着**巾军大阵喊道。
“你们听着,这是我与永久之间的了断,如果我不能回来,你们好自为之吧。”
瞬间,卜已目光凛然,望着永久的眼神顷刻间凝重起来,他慢慢地抬起手中的长枪,迎着阳光一挥,猛地一夹战马,歇斯底里地一声长嚎。
“杀啊……”
永久微微一笑,两目霎间灼热起来,双腿一夹马腹,那马昂首抬蹄,纵身狂奔,手中的长枪直指长空,冰凉的三棱锋刃在初升的朝霞中闪现着金光。
“砰……”
卜已从马上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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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4章 :洛阳殿议
第0094章:洛阳殿议
炎炎的烈日之下,在通往西鄂县的官道上,永久和众位兄弟、军师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正匆匆忙忙地赶往西鄂县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西鄂县城就在宛城的北边,朝廷大军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
汉灵帝刘宏囚禁了卢植,改派董卓挂帅攻打张角,结果董卓还不如卢植,在张角兄弟手下一败再败,刘宏又着了急,匆匆忙忙地降罪董卓,把皇甫嵩调往广宗,南阳剿灭黄巾的大任就交给了朱隽。
朝廷刚刚派太监送来了诏书,命令皇甫嵩即刻起程,立即带领他手下的官军奔赴广宗,接替在广宗屡战屡败的董卓。而董卓则被免去了东中郎将之职,又滚回西凉去了。
袁绍、袁术跟着皇甫嵩去了广宗,留在朱隽帐下的朝廷将领就只有曹操和孙坚、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广阳太守永久,朱隽再次独自领军,信心高涨,大有一战平定型宛城的架式。
最倒霉的还是公孙瓒和刘备,一路风尘仆仆,刚刚来到南阳,扎下的大营都还没有修理平整,仅仅在宛城边上观看了几天官军攻城,皇甫嵩一道命令,他们又要随着皇甫嵩回广宗去了。
今天是皇甫嵩出发的日子,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为了尽地主之谊,在西鄂县城设宴欢送皇甫嵩,邀请永久及其主要将领、军师一同赴宴,来这皇甫嵩将军大人送行。
永久一行人到达淯水河边的时候,渡口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过渡。西鄂县城就在淯水河西岸,离宛城很近,是一个南来北往的水上交通要道。河边个水上码头,要过河就必须从码头上过。永久和兄弟们骑着马,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朝着码头走来。
码头上很热闹,走水路的客商、南来北往的游人,更多的是逃避战难的百姓,都集聚在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把道路都挤满了。永久一行人,只好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在人群中慢慢向前挤。
周围的人群看到他们过来,纷纷向旁边让道,惊讶地看着他们。宛城周围的百姓都知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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