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云比他们还要更加的疯狂。
土匪们虽然悍不畏死,可是由于山下有人进攻,山上有人偷袭,他们已经不能集中精力对付赵云了,想要全力发挥,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在过去,他们嗜血成性,与任何人博杀都是拼尽全力,致敌人于死地,可是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他们心神不宁,极大地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让他们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相反的,面对这样的环境,赵云却是如鱼得水。他知道身边就有他的战友,山下就有他的同伴,他不是孤军作战,就是孤军作战,他也是毫不在乎,他最喜好的就是撕杀。
面对土匪们的疯狂紧逼,赵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双手紧紧地握着长枪,眼睛的余光注视着每个土匪,然后轻轻挥枪,刹那间,又有两个敌人被他刺穿了胸腔,可是这两个土匪,还张大着一双大眼,继续朝前走着,乌黑的瞳仁看着周围的土匪,眼睛中射出来的光芒却有些一种无以言状的恐惧!
这时,赵云已经听到了土匪大寨响起了乡勇们的吼叫声,他们正在撞击土匪大寨的大门,那大门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吱呀、吱呀、吱呀”的叫声,眼看着就要被撞开了。
正午的太阳照在土匪大寨里,所有的土匪都围着三百多个敢死队员在拼杀,仿佛没有人在意外面义勇军士兵的撞击声,地上的鲜血越来越稠密,战斗却越来越激烈,土匪们投射在血泊中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看不见了,只有微弱的喘息声夹杂着刀枪的碰撞声,在山顶上回荡。在刺眼的阳光下,互相拼杀的双方高速运动的脚步溅起暗红色的血浆,显得格外的诡异。
正在指挥土匪对付山下乡勇的李大麻子,被三百多个敢死队员打乱了阵脚,气得他暴跳如雷,失去了理智,他不再管寨外的乡勇,挥舞着双刀就朝赵云扑来。
“给我杀,杀光他们。”
这时候赵云正迎上了李大麻子,十几年的土匪生涯,让李大麻子练就了一生的本事,他的本事不仅仅是武功有多高,而是他能迅速判断危险,趋利避险,有利就上,有险就躲,这成了他的看家本领,在这常山郡,几乎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可是今天他失算了,就这三百多人,他的五百多老土匪都不是对手,他看到赵云连杀了十几个老土匪,不得不亲自上阵了,尽管他明白,这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已经顾不上了。
“我是李大麻子,你是哪个?”
土匪头子李大头慢慢的垂下双刀,首先通报上自己的身份,死鱼眼里面射出愤怒而恐惧的光芒。他希望用自己的身份来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从而挽回劣势。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些常年跟随自己身边的弟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都是从死人堆里面打出来的,无论是经验还是毅力,都少有人能及。居然会在自己的大寨里,死在这些这不知道名字的敌人手中,简直不可思议。
看对方的衣装,应该只是个普通的乡勇,而且相当年青,可是他拿着一杆长枪,竟然连杀了自己十几个手下。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每一个手下,都是仅仅一招就挂掉了,简直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我就是你爷爷赵云。”
完就扑了上去,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无畏的凶悍。仅仅一合,李大麻子的胸膛就被穿透了,他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只是觉得有点凉,他那壮实的身躯很有点不甘地摇晃了两下,还是倒了下去。这个赵云,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再怎么,人家也是大当家的,怎么着也应该跟人家走几个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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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0章 :双刀杨柳
第0070章:双刀杨柳
青州首府临菑城内,虽然老百姓跑得差不多了,但是街上却次序井然,穷苦的老百姓只要老老实实的交出了粮食和财物,倒也相安无事。黄巾军士兵们已经把城市搜查了三遍,除了抢劫财物,倒是没有杀人放火的事情。
孙观可比程远志能干多了,手下的黄巾军将士也被他管的服服帖帖。虽然攻破了临菑城,但是大多数士兵并没有进城,全部驻扎在城西的大营里。抢劫的财物也全部放在大营里,谁也不敢私藏半分。
青州刺史跑了,孙观带人进入刺史府,大模大样地在刺史府发号施令,俨然成了青州的主人。正因为他有这种当家作主的心态,他的手下才更象是士兵,而不是土匪。
“报……”
一个传令的黄巾小兵从马上跳了下来,飞快地跑进青州刺史府的大门,手里高举着传令的小旗,嘴里高呼着“报”字,一阵烟似地冲进了刺史府大堂,“扑通”一声跪在几个黄巾军将领面前。
“报,青州官兵又回来了,还有五万多人,另外他们又带回来了二千骑兵,据是从幽州请来的援军,现正在北门外三十里处。”
“啊……”
吴敦、尹礼、昌稀等黄巾军将领惊得站了起来,对于骑兵,他们可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无论是鲜卑人,还是乌桓人,都多次深入到青州来抢劫,每次也就是几千骑兵,却来去如风,朝廷的官军也只能望风而逃。
“慌什么!不就是二千骑兵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快去打探,待他们今天扎营后再报。”
“遵命。”
孙观狠狠地把几个黄巾军将领瞪了一眼,他们才乖乖地坐了下来。要孙观不怕骑兵,那是假的,可是他不能在将领们面前表现出恐惧来,还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五万青州官军已经是惊弓之鸟,根本不堪一击。他们还敢回来,就是靠的那二千骑兵撑腰。只要我们想办法消灭了那二千骑兵,那些青州官兵将不战而逃。”
“将军大人,如何消灭那二千骑兵呢?”
尹礼可没有孙观那么有信心,朝廷官军都拿骑兵没有办法,你孙观能有什么好办法消灭骑兵,顶多守在城里罢了,要想消灭骑兵谈何容易。
“幽州骑兵长途奔袭,远道而来,肯定是疲惫不堪。若待他们休整数日,缓过劲来,必为我心腹大患。如果现在就去攻打,他们骑在马上,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到哪里去追。我欲待他们扎营后,连夜偷袭敌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尹礼,你率三万多人守住城西大营;吴敦,你率三万多人守住临菑城,昌豨,你随我率九万多人袭击他们的大营。”
“记住,今晚的偷袭要全部带上长枪和弓箭,专门对付他们的骑兵。骑兵虽然厉害,但是他们毕竟只要二千多人,拼得十个对付他们一个,也要把他们拼光。”
“遵命。”
众将答应一声,各自去调集兵马。在他们四人中,尹礼、吴敦、昌豨每人只有三万多人,其余的人马,也是最有战斗力的人马,都是属于孙观的。
……
这是一个明亮的夜晚,月亮高挂在天穹,月光温柔地抚摸着大地,荒野上的小草披上了一层银光。远处还有几颗闪闪烁烁的星星;更给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银色的光海中,烘托着充满温馨静谧的夜。
永久提着三棱长枪骑在马上,置身在这月光之海中,黑色的盔甲披着银白色的月光,就象一个下凡的战神。眼望着这温柔恬静的月光和银白色的大地,心中竟生出了“看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豪情。
荒原里的小草,刚刚生出嫩芽,羞涩的野花,在月光中伸着懒腰,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中鸣叫,唱着悦耳的情歌,各自追寻着自己的爱情,此起彼伏,合奏着一首荒野交响曲。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是百花齐放的季节,是情意绵绵有季节。有多少情爱在春天里绽开,就有多少生命在春天里孕育。温柔的月光之下,无数的生命在翩翩起舞。
然而,一场蹂躏生命的屠杀就要开始了。
从孙观开始集合队伍的时候起,永久就感觉到了孙观的意图。他立即命令队伍集合起来,趁着天黑急行军几十里,抢先带着部队埋伏在半道上,静静地等待着孙观。
“大哥,你如何肯定孙观一定会来偷袭?”
银色的月光之下,张飞端坐在战马之上,手中的三棱长矛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寒光。他看了看身边的永久,有些不相信地笑了笑。永久侧头看了张飞一眼,淡淡地笑笑。
“如果你是孙观,难道你不想趁着敌人远道而来,立足未稳,而趁机攻击吗?”
“如果我是孙观,肯定白天就来攻打,而不会等到晚上来偷袭。”
“可惜孙观不是你,他白天肯定是不会出城的,一定会选择晚上偷袭。”
“为什么?”
“感觉,就凭我的感觉。”
皓月当空的时候,远远的跑来了一队骑兵,他们走走停停,时不时地对着路边的原野射上几箭,原来这是孙观的先头队伍终于过来了,一百多骑马的斥侯率先冲了过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孙观的大队才姗姗来迟。远远地看去,就象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在原野里蜿蜒而行,虽然他们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惊起了无数的虫豸,引起草丛中一阵的慌乱。
月光中,孙观和昌豨骑马走在头里,他们身后的黄巾军队伍绵延上十里,象一群蚂蚁席卷而来。尽管已是春天,但是夜里还是很凉,而黄巾军士兵们都穿着单衣,却也头上冒汗。
“大哥,我越来越崇拜你了,你不去当算命先生真是白瞎了你这个人才。”
永久轻轻的笑笑,明亮的月光之下,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远望着长长的黄巾军队伍,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脸色严峻得犹如这幽冷的月色,话的语气也是异常的冰凉。
“三弟,你带一千人从前面冲杀。记住,要少杀戮,把他们冲散、吓回临菑城里去就行。那些跑不了的就尽量多抓活的,我们幽州可有大片的土地没有人耕种。其他兄弟,你们就陪着大哥在这里看场戏吧。”
“哈哈哈……听大哥的。”
正在行进的黄巾军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正一步步在走向深渊,一直待到黄巾军大队过去了三分之一,永久才向张飞点了点头。张飞把他的三棱长矛朝天一举,放开他那大嗓门,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
“兄弟们,杀啊……”
刹那间,一千多条长枪直指长空,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枪阵,幽冷的月光之下,那锋利的三棱枪刃,闪耀着一道道冰凉的寒光,随着张飞的一声大喝,紧跟着吼叫起来,呼喊声响彻云宵。
“杀啊……”
一千多骑兵催马疾驰,平地卷起一阵狂风,就象一股泄闸的洪流,朝着黄巾军队伍奔腾而来,几千只马蹄猛烈地敲打着地面,犹如擂响了进攻的战鼓,将宁静的月色被踏得粉碎。
狂奔的马蹄之下,无助的小草在呻吟,柔弱的野花在哭泣,欢叫的小虫子立即闭上了嘴巴,爱情再美,还是小命要紧。大地开始发抖,连高挂在半空的月亮也微微颤动,连带着月光也跟着不停地摇曳。
一千多骑兵仿佛来自地狱里的幽灵,一下子从地底下冒了出来,整个黄巾军队伍竟然傻傻地呆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面对滚滚而来的一千多铁骑,黄巾军顿时慌了手脚。没有人提醒,也没有人指挥,那些黄巾军士兵们“哗啦”一下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拨腿就跑。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骑兵们高声喊叫着,在黄巾军队伍中横冲直撞,长枪变成了长棍,但见长棍横飞,黄巾军应声而倒。骑兵们所到之处,黄巾军士兵连忙扔掉兵器,蹲在地上。有少部分骑马的将领,早就被骑兵们打下马来。
“鬼啊……”
那些有幸回头看到骑兵面孔的黄巾军士兵,立即发出了胆颤心惊的嚎叫,胆子小的士兵当场就有不少人吓得晕了过去,就是那些胆子大些的,也不过是夺路狂奔,其实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下去。”
张飞猛喝一声,手起矛到,长矛狠狠地砸在一个黄巾军将领的肩上,硬生生地把他从马上掀得飞了起来,直飞得十几丈远,才摔落在人群之中,又把正在奔跑的黄巾军士兵砸倒了一片。
走在队伍前面的孙观一看后面遭到骑兵进攻,瞬间就明白自己偷袭不成反被敌袭,慌乱之后迅速镇定下来,眼见得骑兵只有一千多人,孙观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回去,全部回去进攻骑兵。”
虽然骑兵速度快,杀伤力强,来去如风,十分厉害,但是有近十万步兵的孙观也不会把一、二千骑兵放在眼里的,就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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