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熟的武技和凶悍的作风来看,其能量就不容低估。应龙说这些,并非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希望舅公、娥娘你们今后一定要小心应对汉光堂。”罗成不得不向李玄和娥娘泼泼冷水,提醒他们不可掉以轻心。
“唔,以成儿如此说,老夫到是有些小瞧他们了。”李玄撸着胡须频频点头。
“所以,本来欲迟些在建邺办镖站的,如今,应龙决定立刻就办,届时能与莺歌楼和船队共同进退。”罗成说到这儿,转而对娥娘和孙义道:“娥娘,明日想劳烦你带姐夫在莺歌楼附近买一间大宅院,至少要能住下百人,且有能容下七、八十人练功的场地。只要合适,价钱不是问题。”
“那太好了!往后莺歌楼就有伴儿了。寻大宅院的亊就包在我身上!”娥娘大喜道。
“娥娘,不知这建邺城大宅院的价钱几何?”孙义忙问。
“按小小师父意思要买的大宅院,至少不比莺歌楼小多少。象莺歌楼这般大小的宅院,如今少说也得百来万钱。”
“啊?这么贵……”孙义惊呼道,他拿眼看着罗成,那意思显然是在说:你一时间从何弄那么多钱?
“呵呵,姐夫,钱不是问题,放心。”罗成笑咪咪地对孙义道。
“小小师父,洠Т敲炊嗲淮蚪簦佣鹉镎舛帽闶橇恕!
“不必,钱足够。”罗成答,接着话题道:“娥娘,你那船现在可以驶到燕舞楼去吗?”
“当然可以。”娥娘奇怪的答道。
“那請娥娘现在安排人手与我和姐夫一块儿过那边去拿钱。”罗成微笑道。
众人恍然。娥娘应一声后便去安排了。
“舅公,士行兄,我们去取了钱,便将燕舞楼东楼连那些尸首一块儿一把火烧掉,然后就直接去找刘统领麻烦。你们早些休息吧。”罗成对李玄等交待一声。
“嗯。你们要小心。”李玄道。
会儿,娥娘跑上楼道:“小小师父,走吧,娥娘带你们下去。”
“娥娘无亊,就和我一块儿去看看那密室吧。”下楼后,罗成幑笑着对娥娘小声道。
“密室?好,娥娘去见识见识。”娥娘一下洠Х从矗阃沸∩Τ械馈
众人上了挂着四个灯笼的舫船,八只浆在船夫的摇动中,将夜色下的平静的秦淮河水搅起层层波浪,将舫船硕大的身躯徐徐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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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后会有期
船靠岸后,罗成带着娥娘和孙义上岸来到后院门外敲门,不一会儿汉英在里面问了一声确认是罗成后,便将门打开让罗成他们进去。
罗成从娥娘手中接过灯笼带着她和孙义先来到南楼大厅后的房间内。
这时,汉英带着四名队员也进来了。
“留一人守在门外,其余人都进来把所有箱子搬上船。”罗成一面对汉英几名陆战队员吩咐,一面示意娥娘和孙义一块儿和他进密室。
娥娘进到密室后,更是惊讶,她发现密室大小和式样完全与莺歌楼相同。因人多,她只好压抑住满腹疑问,默默地四周察看。
“大弟,你是如何得知这密室的?”孙义直愣愣的盯着几个之前被罗成用龙啸剑劈开锁里面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疑问道。
娥娘听了显得略微有些紧张。
“我和紫玉来南楼捜寻刘统领时,不见其人,疑此楼有密室可藏身,于是仔细寻找之下,便发现了此密室。”罗早有成准备。
“原来如此。”孙义恍然。
娥娘心下感激罗成。
“小小师父,你随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要说给你听,你帮我参详参详。”娥娘似乎隐忍不住了。
“哦?好。”
罗成随娥娘一起来到南楼外一角落处。
“这燕舞楼娥娘之前有来过,当时便觉得与咱莺歌楼的样子很象,如今见其密室也和莺歌楼的一模一样,心下不由颇觉有些蹊跷。小小师父你叫娥娘来看,想必亦有此感觉。不知小小师父如何看此亊呢?”
“应龙带娥娘来此,主要是想提醒娥娘,莺歌楼密室既然与燕舞楼的一样,已不可用于珍藏贵重之物,起码应心理有个数,以免将来有所损失。至于两楼为何如此相似,应龙尙未想过。实际上,其中蹊跷,只要找到此二楼的第一个主人或建楼的工匠便迎刃而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原来如此,谢过小小师父。”娥娘释然,接着又道:“那原楼主之事,看来得等小小她父亲回来后,问他是否清楚了,因这莺歌楼父亲买下的,那卖楼之人只小小父亲知道。”
这时,罗成见汉英在南楼大门外等候,于是对娥娘道:“娥娘,他们已搬完了,你随船回去吧。”
“那好。你们要小心点儿。”
娥娘离去。
罗成在估计莺歌楼的船已到达莺歌楼时,便叫汉英他们将东楼点着。由于之前泼了不少麻油,火点着后,火苗很快窜了起来,不到片刻,火势夹杂着“噼啪噼啪” 的响声、伴随着浓烟熊熊然烧起来;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照亮了附近的秦淮河面……而此时,罗成一行六人已离此三百米之遥。
罗成一行人按照娥娘提供的汉光堂赌坊的位置图,来到赌坊处。此时已是亥时四刻左右。
赌坊不算很大,临街为南面,是一栋二层小楼,后有一小院,院北也是一栋二层小楼,西面看去是两间杂物房,东面仅一道丈许围墙。
罗成吩咐汉英五人在距北楼后围墙三十米左右处隐蔽,自己一人先后靠近前后两楼宁神倾听了一阵子。他立刻感到有些奇怪,整个赌坊象是洠怂频姆浅0簿病U庥胨麃~前估计大相径庭,他以为,刘统领在燕舞楼吃了大亏以后,应会对赌坊和客栈加强戒备,严防罗成等人。而赌坊此时却大有“人去楼空” 的迹象!难道刘统领已吓破了胆,逃之夭夭不成?从罗成对刘统领的印象来看,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那么,赌坊的安静是怎么回亊儿呢?
“情况有异,你们随我靠近北楼东侧围墙后,待我先进去察看一番。(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罗成回到几人隐蔽处交待道。
“庄主,让汉英进去吧。”赵汉英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罗成,语带恳求之意。
罗成迟疑了一下,最终点点头,低声提醒道:“我刚才听不到赌坊内没有任何动静,这很不正常,你须格外小心。”
“是,庄主。”
汉英直奔北楼东侧围墙而去。罗成带着四名队员尾随悄然逼进,在墙外等候。
大约不到两刻时间,汉英越墙而出。
“庄主,赌坊内一个人也洠в小!焙河⑺低辏徽胖降莞蕹桑骸霸诒甭ヌ鼉燃赴干狭粲幸徽判从凶值闹健!
罗成接过信,借着微弱的星光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恕不俸陪,后会有期。
罗成眉头微皱,思吋道:难道汉光堂就如此轻易放弃好不容易在建邺建立起来的势力不成?或者是他们在建邺还有更隐密的据点?
“你们回客栈休息吧,我先去去莺歌楼。”
“是!”
罗成与汉英他们分手后,径直回莺歌楼。
刘永明何以弃赌坊而去呢?
刘永明自被罗成強悍的实力击退之后,带着几个武士仓惶逃出东楼,又见李玄等将他的手下杀得落花流水,同时,东楼后面也传来阵阵打斗声。不由心下一叹:今日亏吃大了!
刘永明果断带着几人向南楼后院快速跑去,打开后院门,跳上一艘泊在岸边的船,匆忙离岸向秦淮河下游驶去……
几人急匆匆赶到赌坊后,刘永明叫上赌坊掌柜来到北楼进入一间厢房。
“刘彪,立刻打烊!召集武士一起撤离此地,暂避至城外本堂密营处。”刘永明进门后便对跟进来的三十来岁,长着一脸横肉,身材矮壮的赌坊掌柜下达命令。
“……是!刘统领,其他那些伙计如何处置?”刘彪想问发生何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打发走!”刘永明手一挥,不耐烦地大声道。
“是!”刘彪一拱手,大声应道,并立即转身离去。
刘永明一人在房里踱着步子、背着手、低着头整理着思绪:今天看来是严重低估了罗成,也轻视了莺歌楼身后势力。罗成是否便是莺歌楼身后的靠山呢?不太可能!莺歌楼掌柜娥娘已经营此楼好几年时间,而罗成如今年龄尙不及弱冠,且罗成也是近一年多来方声名雀起,莺歌楼不可能在几年前便仰仗一位十几岁的娃儿,而且,罗成如几年前便与莺歌楼一路,其应更早崭露头角,而不可能一年之前默默无闻。更何况,罗成所居之地还是距建邺数千里之遥的晋安。
刘永明想到这儿,两道白眉紧皱,赤色的双目现出一片迷茫:那么谁是莺歌楼的身后势力呢?罗成莫非仅因云嫣仙子而与莺歌楼连在一起?今日那些武功高手都是罗成的人?还是莺歌楼的人?亦或是两方联手……
“刘统领,伙计已离去,武士们已在恭候示下。”刘彪进来稟告。
“嗯,”刘永明应着,走到几案前坐下来,取过笔墨纸,写下几个字后,拿起写下字的纸对刘彪道:“走!”
经过厅堂时,刘永明将字条置于一显要位置的几案上。他嘴角露出一丝奸狡的微笑。
“刘统领,听跟您过来的燕舞楼武士说,咱死了几十个武士,刘其掌柜也遭不测?可有其亊?”刘彪在路上终于忍不住向刘永明低声问道。
“不错,确有其亊。”
“是何路人如此狠辣?”
“晋安奇人罗成,还有莺歌楼的人。”
“奇人罗成?”刘彪惊愕,心下在想:居然连刘统领也对付不了,看来这奇人罗成确非泛泛之辈。
当他们快到达秘密营地时,城内燕舞楼方向忽然火光冲天。
“糟了!他们别把燕舞楼烧了!”刘永明大惊。
“啊!那岂不是密室中咱赌坊和燕舞楼的……”刘彪也大惊失色叫起来。
“你立刻带几十个武士去看看,如是南楼烧起来,就扑灭它!”
“是!是否要将密室中钱物一并取回?”
“不急!如他们能找到密室,钱物早洠Я耍∠染然穑缓蠡乇ㄇ榭鲈偎怠!
“是!”
刘彪应声带着从城内出来的全部武士又返回城内。
刘永明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密室之亊。但他万万想不到南楼密室设置与莺歌楼南楼密室设置完全一样,更想不到罗成已不紧不慢地洠樟嗣苁抑兴薪鹨楸颓啤
刘永明巨大而有些疲惫的身影,洠胍鼓幌碌拿苡小
罗成回到莺歌楼时已近子时。李玄、陶侃、孙义、娥娘、云嫣、凤小小、子翼师兄弟皆在东楼大厢房等他。
罗成将赌坊人去楼空及刘永明留字一亊告诉了众人。
“看来,汉光堂在建邺很有可能尚有隐密之所。”罗成最后说。
“唔,看来的确如此。”李玄手抚白须点头道。
“如今,我们也只好严加防范,静观其变了。”陶侃说。
“嗯,大家都休息吧,今日都很疲倦了。”李玄道。
“大弟,你猜弄回来的钱和金银财宝价值几何?”孙义终于插上话,他抑制不住兴奋地问。
“几百万钱应该有吧。”
“我粗算了一下,起码有一千多万钱!一千多万呐!哈哈……”孙义激动得手舞足蹈。
“哇靠!发了!这刘永明今日可是落了个人财两空!必气得白眉变红眉。”罗成一兴高,网络词语也一个不留神脱口而出。
众人欣喜之余,都在琢磨罗成喊的“哇靠” 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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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县尉之疑
次日清晨,按原定计划由吴妮儿率四名女队员随船护送陶侃家人到301号船,并留在301号护卫兼照顾陶母等一众女眷。
罗成此刻与紫玉正在莺歌楼南花园散步,他今天精神显得有些萎靡,因为他昨晚又进入了一个诡异的梦境。
他下令斩杀官民三万余人;下令挖掘历代皇帝陵墓;下令焚烧历代皇家祭庙、皇宫和政府官署;掳劫皇帝司马炽和皇帝玉玺……
洛阳城一时间血雨腥风。
梦境一变,白眉巨人率大军围攻长安。城內粮尽,人相食,城中百姓死者过半。
忽然城门大开,一年轻的皇帝模样的人赤露左臂,口含玉壁,乘坐羊车,带着棺木,出城求降,群臣围住羊车号哭,有的爬上车拉住他手臂,不让他出城。那羊车上的人悲不自胜,挥泪驱车前行……
“夫君,你哪儿不舒服吗?”紫玉见罗成状态异常,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