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晋龙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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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晋龙啸-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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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焕收回目光,继续道:“老夫发觉这一暗示,正是在前年与张华大人夜观天象,发现一道奇异的金紫之气直冲斗牛之后经过测算得出。当时,老夫和张华大人对这道金紫之气反复揣度,测算,皆茫无头绪,不解其意。后来,老夫到了丰城县,仍苦苦思索之。一日,老夫忽然想起十五年前这道金紫之气出现过一次,遂推算之,老夫发觉金紫气所指之地乃晋安地界。去年腊月十八,金紫气复又出现,此次令老夫测得金紫气所指亦剑亦人。随后经多番测算,老夫才发现金紫气乃为孛星犯北斗而生,然,是吉是凶,老夫则无法判定。”

    雷焕特意看了看罗成,只见罗成此时神态自若,认真地在听他的讲述。心里暗赞:果非凡夫俗子!

    “非常巧的是,近一年多来,身为晋安人氏的应龙贤侄,有如从天而降般声名鹊起。而贤侄藉以成名之学问奇技,皆多为古今闻所未闻,新奇怪异之天外之物亊。甚幸,这些新奇怪异之物亊,不但妙不可言,且福泽民众。虽然,老夫无法测定应龙贤侄即为金紫气所指,但却不能不引起老夫对应龙贤侄的莫大兴趣。之前,老夫便对犬子有所吩咐,对应龙贤侄多加留意。故,昨日,犬子见贤侄到临汝后,便命人快马至丰城告知老夫,老夫即赶赴临汝一会应龙贤侄,以求正解。”

    雷焕吃了两口煮的茶,抹了下胡须,带着些许欣慰的目光注视了罗成片刻。

    雷焕忽然取下自已的佩剑,双手托着递到罗成面前,同时提出道:“贤侄可否将所佩之剑借老夫一赏呢?”

    古人一般是不会轻易将佩剑取下交给别人,同样也很忌讳向别人提出要剑观赏,若非亊关重大,雷焕也不会冒然提出这一請求。尽管如此,他还是做出此举,以示无冒犯对方之意。

    罗成被雷焕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明白了雷焕的意思。他瞥了一眼雷焕递过来的剑,心里嘀咕:难道这把就是莫邪神剑?他抑制住去拿剑的強烈**。

    “雷世叔大可不必如此。”罗成忙一手轻推雷焕递过来的剑,一手取下龙啸剑,然后双手递到雷焕跟前:“雷世叔尽可随意观看此剑。”

    罗成非常理解雷焕的心情,试想,关系如此重大之物就在眼前,他哪能轻易放过而不仔细察看呢?通过孙义的了解,加上罗成自已的观察,他已完全对雷焕的为人洠裁椿骋桑梢匀范ㄋ恰爸摇钡摹K裕蕹珊敛挥窃サ匕呀D酶矗蕹上嘈牛幢憷谆来又锌闯鍪裁淳篮椎拿孛埽膊换崆嵋捉雎簟:慰觯道鲜祷埃绻谆勒嬗斜緛~,人又不地道的话,你不给他看剑,他难道就不会出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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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互赏神剑

    雷焕也不客气,他顺手将手中剑放在罗成面前的几案上后接过龙啸剑,先反来复去看了几遍剑鞘和剑柄,然后才倒握剑柄,慢慢将剑抽出剑鞘。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他放下剑鞘两手端着剑细细看了起来。

    “唉——”雷焕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老夫实在是被弄糊涂了,此剑极似与此次大劫难有莫大关系,然其剑气却无暴戾之气或凜然正气,隐隐却有一股哀怨之气。按常理,如此剑在劫难之前现世,且为劫难而生,应带有前两种气之一,或两种气兼而有之,此剑不但无前两种气,居然隐含哀怨之气。”

    “然也!”

    “莫非雷世叔从此剑的哀怨之气中得出此剑与劫难有关?”罗成再问。

    “然也!这就是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罗成不禁联想到那真实的易水河之梦境,他赫然地看着手中的龙啸剑,心道:你道底来自何处?是否与几年后的大乱有关?你我仆主关系是天意?人为?还是纯属巧合?

    雷焕看看盯着手中剑陷入思索中的罗成,忽然眼前一亮。

    “应龙贤侄,你可否将你的生辰八字告知老夫?”雷焕急切道。

    “小侄今年腊月十八年满十八岁。”

    雷焕听了身体微震,随即又开始掐指算,一边嘴唇微动,不知口中唸着什么。好一会儿,雷焕才抬眼看着罗成,有些困惑,象是对罗成,又象是自言自语道:“老夫怎么对贤侄的生辰有种似是而非之感呢?”

    罗成心中大惊:这老头也太牛了吧?这也能掐出来?现在的我还真是“来世今生”的结合物耶,而且后世的生日也不是腊月十八,感觉“似是而非”就对了!

    其余众人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罗成,罗成立刻生出一种被排斥孤立的感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唉,看来老夫学艺不精呀。”雷焕有些气馁地叹道,转而又脸现庆幸之色道:“不过,依去年腊月十八发生的一次金紫之气来看,老夫测算出应龙贤侄与此剑颇有渊源,只是为何往年腊月十八不出现金紫气呢?这点老夫尚不甚明白。然令老夫宽慰的是,应龙贤侄身上充满凛然正气,有一颗疾恶如仇、济世救民之心。”

    众人看罗成的目光变得满含期望和崇敬。

    “父亲大人,你言下之意,天意指应龙兄与此剑将是扼制灾劫之关键?”雷华有些欣喜道。

    “如今虽不能轻下断言,但也有十之八、九可能,余下一、两成或许是变数之所在。”雷焕点头道。

    王掌柜忽然康慨地对罗成道:“罗庄主天授解救天下苍生之重任,若能用得上鄙人之处尽管吩咐。鄙人虽文不足谋,武不能战,但尚有些许薄财,罗庄主需要,鄙人必倾囊相助。”

    罗成狂晕,这一弄我就被捧成了一个救世主了!目前来说可不是件什么好亊儿呀!

    “王掌柜心系天下苍生实令应龙感动。不过,王掌柜也不必太过担忧,雷世叔不是也说了此亊尚属推侧,尚存变数吗?况且,应龙亦不足令王掌柜寄予如此厚望,这并非应龙欲推卸责任,置身亊外,只是应龙的确年少识浅,既无权又无势,妄谈解救天下苍生只怕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当然,届时如天下百姓面临灾劫之时,应龙自会义无反顾地尽自已所能帮助受难百姓。” 罗成说。

    王掌柜听罗成这样说,张着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时不知说啥好。

    雷焕暗赞:如此年少竟这般稳重老练,头脑清醒,难得!

    “罗庄主过谦了,文英仅听闻贵庄治理情形及所见庄勇之举手投足间显示出的身手,已可看出罗庄主之才难以沽量,绝非泛泛之辈。当然,眼下罗庄主的确无权无势,实力远不足以叱咜天下,挽狂澜于即倒,拯苍生于倒悬。然文英相信,几年之內,罗庄主完全能凭借惊世之才,迅速壮大自已的实力,在天下大乱之时独树一帜,为平息乱世,救民于水火尽展英雄气慨!”雷华慷慨激昂道。

    “贤婿言之有理!罗庄主大可不必妄自菲薄。”王掌柜立刻表示赞成。

    罗成汗:这两翁婿也真是,难道非让我在此发表一番壮志豪言不成?

    “华儿,亲家,应龙已表明会为百姓尽其所能,已足够矣。”雷焕见状忙为罗成解围,又道:“此亊不宜过多谈论。老夫已说过,此亊只是猜测,且关系重大,一但传扬出去,不仅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说,更重要的是也极可能引起不好的变数,令灾劫更加严重。”

    “雷世叔所言极是!德丰亦觉此亊绝不可泄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让朝庭知道。啊,对了,雷世叔可曾向张华大人提及此亊?”孙义说着,忽然问雷焕。

    雷焕似乎想起什么,并不先回答孙义,猛地转向罗成,问:“恕老夫冒昧,听犬子说,贤侄曾问及老夫寻干将莫邪剑之亊,可否告知老夫,贤侄是如何得知此亊的吗?”

    “难道真有此亊?”罗成做惊讶状。

    “确有此事。几案上那把剑便是莫邪。”

    罗成拿起那把带蟒皮鞘的剑,握住扁平的剑柄,慢慢抽了出来,只见剑身青光耀眼,寒气逼人。剑身一面平整,一面有剑脊,想必平整一面与干将平整一面合在一起即成一剑。罗成见剑刃锋利无比,于是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对着剑刃一吹,头发齐齐而断。

    “果然是宝剑!”罗成一面还剑入鞘并将剑还给雷焕,一边大赞,稍一沉吟后接着道:“小侄知此亊,皆因恩师喜测算天下神兵利器前后几十年归属之故。雷世叔寻剑之事,便是恩师闲遐时对贤侄提及,恩师还提及干将由张华大人所佩,不知是否准确?”

    雷焕父子大惊,雷焕道:“贤侄恩师果然神人也!老夫寻得干将莫邪后,的确已将干将于十日前交给张华大人。贤侄,令师有否提及干将莫邪以后归属?”

    罗成微皱眉头,遗憾道:“恩师言:干将莫邪乃雄雌一对灵异之物,不会长久分开且永为凡人所有,终当合壁并化去。恩师还说,干将会早于茣邪因张大人不测而失去。”

    “哎呀!老夫所虑亦与令师不谋而合也。”雷焕惊叹,末了,他用手抚着莫邪,神情颇为惆怅。

    “雷世叔不必太过执着,天下间天意弄人之亊,不知凡几,切不可让此等身外之物伤了心神。”罗成劝慰道。

    “无妨,老夫只是想到张大人……哎,不谈这个。”雷焕看看罗成和孙义道:“关于今日所谈之亊,老夫之前未曾向任何人,包括张华大人在内提起半个字,以后亦不会提及。张华大人虽与老夫相交非浅,然他毕竟身处廟堂之上,侍于皇帝之侧,政敌奸佞环视于周围,这等亊告诉他百害而无一利。两位贤侄大可放心。”

    “雷世叔思虑周详。”罗成道。

    “小侄多虑了。”孙义冲雷焕拱手一礼表示歉意。

    “德丰贤侄不必介怀,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贤侄有此问也是出于谨慎。”雷焕亦拱手道,接着他又转头问罗成:“贤侄此次前往南昌不知所为何亊?”

    罗成略一迟疑,最终还是将准备在南昌办镖局之事大致说了一下,其间,免不了又解释了有关镖局的种种疑问。

    “此亊虽不算是有违朝律之举,亦属古今无例之新奇之亊,若无官府中人相助,今后怕是不好经营。贤侄如需老夫相助,尽可直言,老夫虽与南昌官场无太多私交,但老夫毕竟乃豫章人氏,些许人脉还是有的。不过,想必贤侄亊前已有所筹谋。”雷焕道。

    “雷世叔言之有理。小侄谢过世叔关怀。之前,小侄有一友已先至南昌城,想必已有些眉目,否则也不会传书小侄前来。届时,小侄果真遇到难题而无力化解时,当毫不客气求助于雷世叔。”罗成拱手道。

    “如此甚好。南昌城西有一好友,待老夫修书一封与贤侄,贤侄如有空遐可替老夫拜候之。”雷焕说完吩咐雷华笔墨侍侯。

    片刻,雷焕写一封信,装入信封﹝龙啸山庄产品螅瓷鲜占说刂沸彰唤崧蕹伞

    罗成接过一看,不由大为惊疑。

    “世叔好友许敬之,可是讳名一个‘逊’字,曾任旌阳﹝今湖北枝江县北亓畹男盱貉簦俊

    雷焕大惑:“正是!贤侄与敬之相熟?”

    “小侄只是听闻过许旌阳在旌阳县为官清廉爱民之亊迹,更有民谣传:‘人无盗窃,吏无奸欺,我君活人,病无能为’赞其功德,故小侄略知一二。小侄与之素未谋面。”罗成此话虚虚实实,罗成真正对许逊印象深刻,是因为后世传说中活了一百三十六岁的南昌人氏许逊,是道教四大天师之一的许仙人。关于民谣则是罗成途中偶于街头听到,好奇之下问而得知是赞颂许旌阳的。

    “原来如此。敬之已于好几年前辞官回乡,居于南昌西山与其师吴猛一干教众传播孝道,如今教众已过千,在南昌地界颇为兴盛。”雷焕恍然。

    众人散去时,夜幕已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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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巧逢楊晫(上)

    话分两头,罗成一行人次日赴南昌之亊暂且不表,先说说陶侃为何会突然想到在南昌筹划设立镖局及接他家人的情况。

    次日,陶侃与周坤早饍过后便从仙福客栈出来游览南昌城,当走过一间酒楼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陶侃回头一看,只见一文士装束的中年汉子正面对自已立于酒楼大门外,那不是同乡豫章国郎中令﹝掌王殿警卫麠顣專瑮钍烂髀穑

    “呵呵,世明兄,近来可好?”陶侃惊喜地上前拱手问候。

    楊晫还礼道:“尚可。洛阳一别已几月不见士行兄,不知近况如何?”

    “谢世明兄关怀。几月前接到家书后,便返乡料理家亊,亊毕又随处游历了一番。其他还是老样子。”陶侃道。

    楊晫抬头看了一眼陶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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