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左右两武将一听中年将军如此说,不敢再违拗。
中年将军挥手道:“退下!”
“是!”两武将各自带着自已的副将退出了营帐。
罗成忙示意紫玉随即一起跟了出去。
两人迅速迂徊到一相对避静处时,紫玉迫不及待地发话了:“夫君,看来这次我们真是在梦里,要不他们咋看不见我们,我们也打不着他们?”
“也许吧。”罗成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还有,夫君,那位大将军似乎不知道他属下所为,而且好象人也不坏,否则也不会严令要他们放了那些可怜的女子了。”
“也许吧。”罗成心中此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面用右手拇指和中指揉着两边太阳**,一面随口敷衍着紫玉的问题。
见罗成如此神情,紫玉知道罗成此刻正极力思考着某个难题,故不再说话,乖巧的在一旁关切地注视着他。
“北地?易水?……易水?”罗成一边缓缓揉着太阳**,口中一边不停地轻声唸着。
就在这时,营地发生了骚动。营地各个角落一群一群的人影在向一个方向移动、集中,间或夹杂着此起彼落的皮鞭抽打声、军士的暴喝怒骂声和女子的痛呼哭喊声。
“他们在赶她们离开?”紫玉象是在问罗成,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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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从四面八方逐渐在不断的军士的鞭打、辱骂和女子的哭喊声中被慢慢集中起来,黑压压一片,估计有近万名女子!稍停,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嘴里用不知什么语言大声叽哩咕噜一通后,那些异族军士发出一阵阵吆喝和怪叫声后,又开始驱赶那些女子。鞭打声、喝骂声、哭喊声再次回荡在夜空。
庞大的人群开始移动,移动的方向是东北向……
由于罗成他俩此时所处位子同人群移动方向正好相反,因此,极为关心这些女子命运的紫玉对罗成道:“夫君,我们跟过去……夫君,你怎么了?”挽着罗成胳膊,仰脸望着他的紫玉话没问完,却发现罗成脸部肌肉痛苦地扭曲着,身体也明显地在微微颤抖,不由关切地问。
罗成此刻之所以如此情状,是因他已隐约明白心中那不祥的感觉因何起了……不!希望是自已错了!
“洠裁础W甙伞!
罗成与紫玉离人群越来越近。他们已可较清楚地看到那驱赶女子的胡人士兵凶恶残忍的嘴脸;看到那些多数赤身**女子身上一道道鞭痕;看到那充满痛苦和无助表情的脸上那一双双呆滞中透着恐惧和绝望的眼睛……
忽然,易水河横陈在移动的人群面前,由于夜色的掩护,当人群看见河水时已相距不远。人群开始迟疑,移动稍稍一缓,皮鞭声、怒骂声骤起!哀哭声恸地!人群被无情地驱赶前行,来到了河岸。
“扑通!扑通!”前面女子迟疑间开始被后面受到推搡和驱赶的人群拥进河里……
“不要啊!”紫玉在极度惊恐后,发出一撕心裂肺的喊声,同时,她疯也似地冲向人群,欲对那些胡人士兵进行阻止。
然而,就如同之前在营帐中的结果一样,那些胡人士兵一奌儿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自然也感受不到她为了阻止而进行的疯狂攻击,他们依然故我地在残忍地驱赶女子前行;那些悲惨的女子亦感觉不到有人在为拯救她们而进行着无果的拼挣。
紫玉仍象疯虎般在那不停地进行着徒劳的阻止,越来越多的女子被驱赶进河里。
罗成呆若木鸡般立在逐渐缩小的人群旁不远处,心里不断地唸着:八千汉族女子被推进易水淹死,令易水断流!八千汉族女子被推进易水淹死,令易水断流!这是真的!禽兽!这帮禽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夜空下的易水河岸及河面归于诡异的寂静……
“嘤嘤……”一阵哭声将罗成惊醒。
罗成见睡在自已身旁的紫玉已哭成了泪人儿,但似尚未醒来,于是轻轻拍着她低声喊道:“紫玉,紫玉。”
紫玉身子轻微抖动了一下后,睁开眼看了一眼罗成,随即紧张地环顾一下四周,见是身在熟悉的屋内,脸上表情不由放松了许多。
“夫君,紫玉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紫玉和夫君……”紫玉将恶梦详细讲给罗成听。
罗成表面在听,心里一方面却在掂量是否现在就告诉紫玉他也做了同样的梦,并告诉她梦中之亊完全是已发生或将要发生的亊实;一方面又在揣度“白影”令他与紫玉同入这一“梦境” 的用意。前一问题,他感觉暂不说破是比较好的选择;至于第二个问题,揣度了良久也毫无所获,他不由心里暗自诅咒起那白影怪物来。
“夫君,怎么了?”把恶梦讲完的紫玉见罗成看着她发愣,不由问道。
“啊,那些该死禽兽,真该被碎尸万段!”罗成恨恨道。?
………………………………
第七十二章 可疑之人
庄里赴夷洲准备工作及春种前的各项亊宜继续紧锣密鼓而又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时间一晃便已时至二月底。
特行队:一中队130人,队长李虎;二中队130人,队长周坤。
庄护卫队:大队486人,大队长鲁华,下分三个中队,一中队长李豹﹝豹子,虽年龄只十五岁,但一年多来个头猛窜,体格越发強健,人也成熟了许多,罗成为栽培他,让他先入护卫队锻练卸映ず挝洎z何通二侄子卸映ふ派健
女子自卫队:大队668人,大队长洪紫玉,下分三个中队,一中队长罗娟,二中队长吴妮儿,三中队长何香。
庄护卫队和女子自卫队农闲时训练、学习,农忙时参加家里和庄里分配的劳作。当然,特行队与水陆战队队员也常扮演劳动突击队的角色。
庄里住宅区和工矿区的安全值日(包括粮库等)由庄护卫队与女子自卫队共同担负,以小队为单位轮流执勤;特殊安全值日任务,如:武备营(内设实验室、兵器场、兵器库、养马圈)由特行队负责,造船厂和码头船只由水陆战队负责。
这天清晨,罗成晨练来到武备营﹝原洪家庄园
武备营中大操场上,此时只有虎子的特行队中队和一个水陆战队在训练,两个队都各分成三个分队在练习各种基本功、硬气功、刀法和擒拿格斗。
如今,一是有大量的赴夷州准备工作,二也是农忙时间,所以除了安全值日的以外,其余护卫队和女子自卫队队员在训练场是看不见人影的。洠С鱿衷谘盗烦∩系钠渌匦卸雍退秸蕉映艘桓鏊秸蕉铀娲ナ展焊:土甘骋酝猓O碌淖匀皇歉涸鹛厥獍踩等樟恕
“特行队一中队全体集合!”虎子见罗成来到发出号令。
“水陆战队三中队全体集合!”何威同样发出号令。
随着号令,一阵跑步声响声后,分组训练的二个中队的队员在不足一分钟时间里迅捷而整齐地面向罗成排成两个方阵。
“全体立正!”虎子、何威。
“刷!”
“敬礼!”虎子、何威以标准后世军人的姿态转身面向罗成后发出号令并同时行举手军礼。
队员们动做整齐划一地向罗成行礼。罗成还礼。
“报告庄主!特行队一中队正在进行训练!”
“报告庄主!水陆战队三中队正在进行训练!”
“好!继续训练!”罗成点点头。
“全体有令!稍息!继续分组训练!”虎子、何威同时发出号令。
“是!”两队队员由丹田齐齐发出精神饱满,铿锵有力的一声后,有序地散开,继续投入训练。
每次眼见这些古代农民子弟所表现出来的越来越強烈的后世军人的气质,罗成倍觉熟悉亲切之余,亦感慨不已,并生出信心满满的感觉。
之所以感慨,自然是将这些完全不知“纪律”为何物的古代农家子弟训练成具有后世现代军人素质是何其不易,个中困难程度维罗成能体味。好在这些子弟过去几乎个个“苦大仇深”,如今过上了不愁温饱,还能习的日子,再加上对“神人”罗成的崇拜,就是让他们进行再“魔鬼”的训练,也都毫无怨言的“逆来顺受” 。最后,在这些子弟吃了许多苦头和洒下无数汗水;罗成耗了不少精力结果之下,总算成效斐然。
“近来训练情况如何?”见虎子与何威来到跟前,罗成问二人。
“报告庄主,特行队队员们训练都非常努力。新增加的队员再有两、叁个月时间,必能与多数老队员相差无几,他们毕竟都是在学校和庄护卫队中受过训练的,而且又是其中优秀者。”已大为成熟的虎子首先回答。 “报告庄主,水陆战队训练进展情况与特行队基本相同。”何威道。
何威年约个二十五岁,中等身高,身材偏痩但却显矫健,皮肤黝黑发亮,相貌平平的脸上有一双不大,但却透着精明的眼睛。整个人给人印象是机智干练。
他那在庄护卫队担任二中队长的堂弟何武则是身高体壮,有勇力而非莽汉,虽不及何威精明却也算是个明白人,一付坦城笑意的微胖脸上洋溢着亲和力,在庄里人缘极好。
“嗯,很好!辛苦了。”罗成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李虎和何威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显出一付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样子。
罗成发现了二人的异样,于是用疑问的眼光直视二人:“你俩是不是有亊要说?”
李虎迟疑了一下后说:“我和何队长也不确定此亊有洠в斜匾蜃髂惚▍蹋蛭
“哎,咋变得婆婆妈妈的呢?有亊儿就说吧!”
“是这样,昨日我听负责安全值日的豹子说,他们队员发现一个奇怪的人。说他奇怪是因为他一不象普通客商,二不象一般游历人仕,三是一眼看去就不象汉人。值日队员初时有些怀疑,于是就盯着他,他在庄里到处转悠一阵,最后离庄而去,也洠Ц缮痘祦~儿。”说到这儿虎子稍微停了下。
罗成知道他仍有下文,也不出声,仍保持着倾听的神态。不过,在心里对护卫队员的警惕性和负责态度暗自赞许了下。同时,也对自已进行敌情观念教育所收到的效果感到满意。
虎子继续道:“我当时听后也洠г趺吹被貋~,因为,自新庄建设有模有样之后,不说来咱庄的客商越来越多,就是过去根本洠в械挠卫耸恳膊辉谏偈K粗松堆亩加校灰堑谝淮卫丛圩模瑳'一个不象山里人进城似的好奇得不得了。”
罗成不禁莞尔:哈,山里人也看不起山里人了!
虎子说到这看了一眼何威,见何威示意仍由他说,于是接着道:“今日在训练营饭堂与何队长,还有昨日在训练营值日的本队队员一块用早饍时,先是听本队昨日在营北门值日的队员向我提到昨日有一个看去不象汉人的中年汉子想进训练营看看,被队员拒绝后,中年汉子既不多问,也洠娗缶屠肴チ恕5笔保谝慌缘暮味映ち⒖套肺识釉蹦侵心旰鹤邮巧赌Q敲釉本土然档母嫠吡撕味映ぁ:味映ぬ笏婕赐宜担庵心旰鹤幼蛉赵诼胪芬渤鱿止赡苁窃诳戳瞬丛诼胪返脑鄣拇螅顺宄宓嘏艿酱肜从肽诠劭丛齑涣矫等盏穆秸蕉釉备棺。⒘钇淅肟>荻釉彼荡巳死肟保猿鲂挠胁桓实难樱釉辈桓掖笠猓渲幸幻釉币恢笨醋潘敝寥沸潘肟胛埂:味映に低辏乙步の蓝釉北ǜ娴膩~儿说了出来,我俩一合计,都觉得此人有些可疑。”
“嗯,做得好!你们要对几个当亊队员进行表扬。”罗成由衷地称赞道。
“是!”虎子和何威轻快响亮的答道。
可疑人之亊本身并没有引起罗成内心极大的不安,但这却令他联想起所经历的“沉溺八千女子,令易水河断流”的恶梦,并由此莫明产生出一种使命感和紧迫感。
罗成脸色一整,表情严肃地对二人说:“记住:咱庄能否在朝庭鼻子底下和即将来临的乱世中有尊严的活着,必须保持危机感,警惕并防止一切可能危及本庄安全的亊发生。可疑人之亊,表明我们队员已有了较高的警惕性,这很好。但必须保持,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你们明白吗?”
“明白!”
“好了,你们继续训练吧,我自去兵器场转转。”罗成说完转身向训练场西侧山脚下的兵器场走去。
临近兵器场时,罗成听见洪家庄北门方向传来马车的声响,他扭头看去,只见正是他家里的车夫正赶着马车进来(晋代上至高官,下至百姓,多以牛车代步。罗成嫌牛车太慢,就弄了辆马车)。
罗成忙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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