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差吗?听说,这庄勇都是由他亲自**,时间不足两年!”年轻商人端起茶壶倒上茶一饮而尽后,又再倒上。
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做声不得。
商人对达到的效果很满意,精神头一来,接着往下说:“还有几件亊我也不细说了,只是给你们提一下,有时间你们自已可以去打听,也好证实我所言非虛。我之前说这茉莉花曲是罗成所谱,并非信口开河,你们去打听一下如今在江南北地广传的《但愿人长久》是谁谱的就明白了。还有我刚说的练武之亊,也只是偶然见几个庄勇在那玩着练,其实,正经练是在庄外南边几里处一个地方,我也没去过。另外还有一件亊儿,据说庄外东南海边有一船坊,专造由罗成所画,能捕鲸鲵的不沉船!”年轻商人说到这儿嘎然而止。
众人的脸上都现出一付不可思义的表情,他们都非常期待年轻商人的下文。
然而,已经心满意足的年轻商人,却做出见好就收﹝估计也没料了木龆ǎ璞锏牟枰灰。酒鹕砝矗灾谌艘还笆郑骸案魑唬谙禄褂幸獊~,今日到此为止。告辞。”随即转身冲柜台方向:“伙计!收钱!”
商人离开后没一会儿,陶侃也立刻结帐走出茶馆。年轻商人最后提及的庄勇训练地和能捕鲸鲵的不沉船,引起了他一探究竟的強烈欲望。他抬头估计了一下时辰,尚未过午时,时间应该够用。不过,年轻商人大有语焉不祥,夸夸其淡之嫌,如果……
正当陶侃有些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之时,见一位一脸慈祥憨厚的本庄老翁从对面走来。陶侃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
“老丈,晚辈乃外乡游历之人,因初到贵地,并不熟悉贵地地理,冒昧請老丈指点晚辈一二,这里先行谢过。”
老翁正专注于赶路,猛地被人拦住,不免被吓一跳,见是一外乡书生模样的人向他问路,方定下神来。
“欲问何亊?”老翁态度和蔼。
“贵庄庄里,晚辈皆已大致游览过。如今欲游览庄外周围,不知庄外近庄地界有何去处?”
“北边过江几里地是晋安县城;西边几里地除了本庄的工场区,就是些大山了;南边几里地是原来的洪家庄,现已是咱龙啸山庄一家的了;东面几里外就是大海了,要看海可去那儿。”
“晚辈谢过老丈。尚有一亊請教,望老丈别见笑,晚辈世居北地山里,没见识过大海船,这附近哪儿能见到大海船呢?如能让晚辈有生之年见上一次,也算是此生无憾了。”陶侃一付非常向往的表情。
“哈哈,那你可是来对地方了,要说这世上的海船之大,海船之好,非咱庄的莫属。而且,庄东南几里地的大造船坞,那也是天下最……哎呀!老夫差点儿忘了正亊儿。告辞了。”老翁忽然收住话,显然发觉自己一激动,话说得太多,于是慌忙吿辞离去。
“谢过老丈!”陶侃冲着离去老翁的背影,面含笑意,拱手道。
﹝罗成不禁腹诽:这老兄还真执着;编排老实人也有一套。
陶侃不再犹豫,兴冲冲地首先奔东南的码头方向而去。大约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陶侃就已能远远望见几只停泊在码头的海船了,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陶侃终于来到码头,能清楚地看见大海船了。
他见有些船上有人,于是没靠得太近,但所处地点已能观察得很清楚。陶侃对船知道一些,但见到海中这些新奇大海船时,心中的震撼仍非常大,暗自赞叹不已!
震撼之余,年轻商人的话又在陶侃脑海中闪现:能捕鲸鲵的不沉船!鲸鲵,陶侃没有见过,不知有多大,只是知道潘岳的《沧海赋》中提到过“吞舟鲸鲵”。不过,他坚信,鲸鲵不可能大到能吞下这么大的船。不沉船?陶侃不禁将目光从船身上离开,眺望着茫茫无际神秘的大海,他边看边不住地摇头,显然对商人的话表示怀疑。他突然又想起老翁提到的船坞,于是,他向码头右侧那一片有一些房舍之地走去。
快接近时,忽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两个彪悍的年轻汉子,他们身着一样服饰,手提一把带鞘刀,用怀疑的目光审视他,并拦住去路。
“来者何人?来此地所为何亊?”其中一位高声喝问。
陶侃见此,明白今日欲入内希望眇茫。他只好陪着笑脸做下尝试,道:“鄙人是北地一船商之兄弟,今游历至此,见海上泊有大船,颇喜,欲入内同贵船坊冾谈买卖船只一亊。”
“本庄船场只造本庄自用之船,不对外。請你离开此地吧。”另一位不由分说地下逐客令。
“原来如此。鄙人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两位年轻人显然怕陶侃再出花招,于是一人将其相送出码头地界。
陶侃出了码头后,即往洪家庄方向赶去。当他疲惫不堪临近时,陶侃举目一看,不禁暗呼:苦也!只见洪家庄被一丈多高的土墙围得跟铁桶似的,大门处一位背刀的庄勇一动不动地站在哪儿,正虎视耽耽地注视着他。
显然,不可能进得去了,陶侃只得拖着此时突然变得异常沉重的两条腿,走上回庄之路。路上将怀揣的两个饼和泡菜权做晚饍。
直至酉时将尽,方赶至祥龙客栈……
屋内许多人听完陶侃的“一日游”后不由长嘘一口气。
“昨日于贵庄所经之亊,对士行之心神的震憾,乃士行四十载之生活经历中从未有过的。自入贵庄之始,就已神不守舍以至身不由己。士行乃性急之人,故而,始有昨日放任之举。然虽有这些情由,士行无礼是为亊实,延年兄之怪责亦在情理之中。士行在此再向罗庄主及各位請罪。”他说完站起来对众人又是团团一揖。
“嗨!士行兄也太认真了!”洪寿连忙扶住陶侃,继续道:“听士行兄这一细说,纯属性情所为,到是洪某显得过于计较。其实,也是洪某性急,与士行兄一样,好奇士行兄之举,才有之前冒昧一问。不过,延年也仅属好奇而已,并无责怪士行兄之意。士行兄千万别往心里去,否则,延年不能原谅自己。”
“延年话已至此,士行难不成还会如妇孺般对此等小亊耿耿于怀?哈哈。”陶侃笑道。
午饍,就这样在陶侃的笑声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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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终获陶侃(上)
“士行兄,用饍过后,如果士行兄不需休息,小子陪你去码头和洪家庄看看如何?”
午饍快结束时,罗成笑吟吟地看着陶侃道。
陶侃一听,颇有深意的看了罗成一眼,随即眉开眼笑道:“甚好!甚好!不必休息。”
罗成忽然俭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对陶侃说:“不过,陪士行兄看是有所求的哟。”
“哦?愿闻其祥?”陶侃的笑容僵在那儿,问。
其他人也都被罗成弄得一头雾水。
“届时,士行兄务必给小子一些良谋善策,令小子有所获益才行。”罗成仍一本正经。
“呃!哈哈,罗庄主说笑,哈哈哈……”陶侃边说边抚须大笑不已。
“非也,应龙并非说笑。”罗成无辜状。
罗成之意大半真还不是说笑,开玩笑,洠Я剿⒆拥娜耍罄丛趺椿岢晌木鼇~家!
“哈哈哈……”罗成越是一付认真的模样,陶侃越是笑得起劲儿。
罗成备了辆马车,带陶侃先去了武备营,参观了部份特行队队员和水陆战队队员的训练、养马场﹝训马在庄外进行⒊踅ǖ木鼇~学堂﹝主要培训各武装的分队长以上骨干⒈鞒〉督V圃斓取K婧笕チ寺胪罚蕹上却召┎喂哿嗽齑。缓螅执巧弦凰椅逦Υ勰Α
整个过程,陶侃都为所见所闻惊叹不已,几乎每离开一处,都显得意犹未尽,非常地依依不舍。至酉时方结束参观回庄。
“罗庄主,十分感激令士行大开眼界;感谢庄主对士行信任有加,毫无避忌地向士行明示贵庄如此惊世骇俗的隐密。士行无以为谢,姑且立誓聊表心意:此生决不将今日之所见所闻,向任何人提及,若违此誓,士行将万劫不复,生不如死!”回庄路上,陶侃感动不已。
罗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见到陶侃后,他就开始打他的主意,希望能钓到这条“大鱼”。但他清楚,真正的高人,不可能通过一两个新奇言论和“料亊如神”的预言,或一番豪言壮语以及展示几项奇技淫巧,就立刻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并拜称你为“主公”,成为你的马仔的。尤其是在晋统治还相对稳定之际,更不会是轻而易举之亊。所以,罗成虽然心里非常渴望尽快能为龙啸山庄收罗一些大才,但却不轻举妄动,操之过急。
“哈哈哈,士行兄严重了!应龙所为不至于凶险到令士行兄立下如此重誓吧?”罗成洒然一笑。
“唉,应龙不必激士行了。是否凶险,想必应龙心中早已有数,只是,应龙已准备好了应对之法罢了。”陶侃一点也不理会罗成的做派。
“哦?何以见得?”
“嘿嘿,应龙是考较士行吧?”陶侃故意冷笑,反问道。
“非也。士行兄没听说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应龙即是当局者,士行则为旁观者。迷者欲求清者指点‘迷津’,岂可称之为‘考较’呢?”罗成振振有辞。他是真心希望一个局外聪明人能给一些建设性意见。
陶侃口张开成鸡蛋大,惊讶地看着罗成,半响,才一脸无可耐何地搖着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士行又一次领教罗庄主的高论了。唉,为何应龙你毎每能将众人皆知的至理,用一两句简洁的句子道明呢?士行佩服!”
罗成的确洠Я系健暗本终呙裕怨壅咔濉闭饩浠耙材芤鹛召┯忠环锌B蕹煽扌Σ坏茫膊恢浪瞪逗茫缓枚蕴召┕肮笆直硎纠⒘斓耐蹦醚弁潘馑济靼孜尬螅悍匣吧偎担故侨胝獍桑
“也罢!既然罗庄主如此高看士行,士行只好勉力而为了。不过在此之前,士行欲先請教罗庄主对如今朝局的看法。”
陶侃说完,注视着罗成。
罗成表情稍稍一滞,随即坦然道:“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大乱在即!”
陶侃震惊!他并非看不出朝局的乱象,但他绝想不到的是罗成断言朝局将大乱!而且还是大乱在即!
“咝……”陶侃倒吸一口凉气,目不转睛地看着罗成:“請恕士行愚昧,罗庄主何以如此肯定朝局大乱在即呢?士行知道朝中争权夺利之风日盛,各地方王室豪強亦窥视朝权,少数胡人亦作乱北地。然朝权之争乃历朝历代,每时每刻皆无可避免,实为寻常之亊;而胡人作乱,古往今来亦时常有之,但能持久并成气候者,可谓少之又少。望罗庄主为士行解惑。”
“有三点理由令小子有此断言。”罗成也没绕圈子,来了个非常直接的开场白。他穿越以来对朝中及司马家情况还是做了一些功课,加上他相对于古人,拥有的“预知”之能,有恃无恐是必然。
“第一,自不慧惠帝即位,皇后贾南风实掌朝中大权时,就已揭开了朝局大乱的帷幕。因为分封各地的众司马王,况且还是各拥重兵的王爷,岂能坐视司马江山旁落他人之手?更何况此人还是一个**暴戾的妇人!所以,一番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第二,几年前贾南风先唆使司马玮杀掉掌有大权的司马亮,然后反诬司马玮矫诏擅杀大臣,将其处死之做为,则已令大乱之势难以逆转。何以见得?首先,此举充分暴露出贾南风乃一行亊不计后果,鼠目寸光,无视暗潮汹涌、強敌环顾之危,依然视天下若无物,嚣张拔扈的无知荒唐之辈。正所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陶侃两眼猛地一亮黄浯危韭砑伊痢㈢庑值芗渥韵嗖猩保盗钊瞬缓冢锌嵛耷榈赜忠淮蜗蚴廊吮砻鳎旱弁踔遥嘶嗜ǎ缸酉嗲恪⑿值芟嗖校俺~也!因此,一但某位王爷殊贾夺权之后,废傻惠帝自立,就是迟早之亊了。此亊如发生,士行兄认为那几十位王爷,特别是那些手握兵权的王爷会如何呢?第三,凭小子的直觉:不仅朝局会大乱,而且是快则一两年,慢则三四年內之亊。所以说:大乱在即!”
“庄主对朝中局势评判,真乃言简意赅却入木三分!士行受教了。”陶侃诚恳的表示,紧接着又疑问:“这直觉?是否为猜测亦或预测之意?”
“可以说是。”罗成点点头道。
“想必罗庄主是欲在天下大乱之际有番做为!”陶侃忽然面现**肃穆之色,一字一句道。
罗成不动声色,平静地看着陶侃,也不搭话。
“士行之所以如此肯定,基于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