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一新,获益匪浅,其中许多见识惊绝天下,虽不为世人一时所能领悟,但细思却又在情在理,堪称当世奇书;今日又目睹罗庄主出神入化的身手,真是让陆某叹服不已啊。”陆云诚挚的赞叹道。
罗成心里一阵苦闷,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老兄提提《一千个为什么》和武功啥的也就行了,为啥非提那咏竹和警言呢?难不成还想和我切磋诗赋之类的东东?你这位大文豪一出手,岂不是立马就会将本庄主逼至墙角吗?
“士龙兄过誉了,过誉了,小弟那点收肠刮肚弄出来的自勉之语和浅薄之见怎摆得上几面?岂能担当士龙兄如此赞誉呢?唉!真让小弟汗颜不已。”罗成态度诚恳之极。
“唉,难得,难得,罗庄主如此年少且文武全才,竟这般谦逊,实令那些清淡名士无地自容啊!”陆风感叹道。
“士龙兄,天翔兄,不可再谬赞小弟了,否则将折煞小弟也。小弟尚有许多亊要求教两位兄台,如今已是晚饍时辰,小弟备薄酒为几位洗尘。”
“晚饍?晚饍时辰早已过,我等已用过晚饍,罗庄主何须特意……”陆云不解道。
“陆兄有所不知,本庄皆为一日三歺制,故晚饍时辰较晚。用过无妨,我等可饮酒吃菜。”罗成打断陆云道。
“一日三歺?”陆云和陆风不禁面面相觑……
罗成的新宅专门在大厅东侧设有一个大歺厅,可宽松摆下三张大圆桌,居中一张为十二位桌,四角各有一张十位桌。每张桌中间均设有一硬木转盘。
罗成家用歺已形成全家齐上阵的习惯,无论是有客还是洠Э停虼耍甭蕹闪熳胖谌死吹綒x厅时,罗母、陆氏、三朵金花也都陆续到来。
罗成正欲就来客和家人之间进行一番介绍……
“蓉妹?”陆云突然瞪大双眼看着陆氏叫道。蓉是陆氏的闺名。
“呀——云兄是你?云兄怎会来此?家人都还安好?”陆氏一惊之后,激动不已。
罗成一众人皆被这突入其来的变故弄得惊谔不已,一时间都瞪着两眼一会儿看看陆氏,一会儿看看陆云。
“唉!说来话长,之后我再慢慢与蓉妹细说。只是蓉妹你又如何会来到此处呢?”陆云有些黯然,他转而问陆氏。
“唉!那些伤心亊不提也罢。总之,小妹是得先夫和兰姐﹝罗母叫周兰嗑确酱竽巡凰馈!甭绞媳咚当哂靡惶醢咨拷聿磷叛劾幔慌缘穆薹蛉撕颓啥Σ煌5厝拔俊
原来陆氏是陆云族叔陆凯妾室所生之女,陆凯曾担任过东吴左丞相,于269年病逝,由于东吴帝孙晧素来恨其切直,曾将其家迁遂至建安﹝福建建瓯笥智ɑ匚獾兀芸煊址杲鹞獾恼铰摇B饺卦谡铰抑杏爰胰耸ⅲ孀盘幽训陌傩绽吹浇ò惨淮⒑黄戎虏恍也〉乖诮滞罚矣龅浇ò不嵊训穆蕹煞蚰福虼说镁取
罗成此时心里既为陆夫人得遇亲人而高兴,又觉些许郁闷:刚才还同陆云称兄道弟,如今转眼间变成了他的小辈,而且还带点儿亲戚关系,算下来……还得叫他一声舅父。
“蓉妹,这是风弟,乃从叔阳之子,这是世侄陆勇……”陆云见陆氏情绪稍为平复后介绍陆风和陆勇给陆蓉相认。
“蓉姐﹝姑母!甭椒绾吐接旅ι锨靶欣瘛
“原来风弟和世侄也来了……”陆氏还礼后也一一将罗家这边的人做了介绍。
“两位舅父,还请责罚外甥之前大不敬之罪。”罗成忙主动理顺关系。
“哈哈,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陆云笑着表示。
接下来,众人就座。陆云等三人都对这新奇的歺桌歺椅兴趣盎然,不过一时也对这种用歺习惯有点儿不适应,显得多少有些拘谨。
“这些新奇家什,想必是贤甥想出来的吧?”陆云为了放松一下自已,于是问道。
“嘻嘻,这庄里所有新奇物亊,不是成儿还会有何人能想得出,做得到呢?”陆氏笑道。
“惭愧,惭愧,不肖甥闲来无亊就喜欢硺磨点奇技淫巧,让舅父见笑了。”罗成道。
“不然,我虽也不主张沉迷此道,但却也不敢苟同视之为荒唐的看法。实不相瞒,吾等来此之前,曾在庄里巡视一番,见到许多诸如水力车、曲辕梨和其它新奇农具、匠具,于是询问庄户,庄户皆赞不绝口。一赞这些新奇农具、匠具用之方便、省力、有奇效;二赞贤甥聪颖神奇,有如天人;三赞贤甥善举无数,体恤庄民。且据吾等观察,庄民们所言,毫无矫饰,皆出自肺腑。吾曾任职县令,家族亦有庄园,深知要让百姓大多感恩戴德实属不易,更何况如本庄庄户这般一致由衷称颂!这主要是贤甥及众位对庄民仁义有加外,亦离不开贤甥这些被人斥之为荒唐的‘奇技淫巧’之功。贤甥大可不必妄自菲薄。”陆云诚恳的将自己的看法说出。
众人听了频频点头。
“小甥受教了。来!这第一盏酒先贺二娘与二位舅父,还有世兄多年后相逢之喜,干!”罗成见菜己上来,酒已斟好,于是站起来对陆云一礼后,接着端起酒盏开始敬酒。
“云兄,你等如何会找到此地来呢?”见几个男人酒过三巡之后,陆氏忍不住好奇的问起。
“呵呵,皆因贤甥耳。”陆云笑道。
“他舅父,那是何故?”罗母也不解的问,她可是知道罗成从小到大最远也就是到过晋安城,怎么会和吴郡的人扯上关系这奌,一时想不明白。
“各位或许不知,贤甥在外可不再是默默无闻之人了,虽还比不上他云舅父,但已被世人称之为奇士,世所罕见的“怪才”,这都因他那奇巧折扇及上面的绝妙诗画、能造福天下的印书之法、断句之法和《一千个为什么》这部奇书。他云舅父和我皆是慕名前来,岂料原来竟是自家人,呵呵。”陆风在旁接过来说到。
“哎呀,原来如此!嘻嘻,看舅父把成儿夸得,什么奇士,怪才的,可别将成儿宠坏喽。”罗夫人嘴上这般说,心里却乐得开了花,以至于禁不住笑出声来。
“天翔所言句句属实,只是说比不上我那到也未必。试想天下如我等吟诗作赋之辈不知凡几,而似贤甥这般知人所不知,能人所不能的奇才,当今天下能有几个呢。”陆云说。
“有理,啊,对了!贤甥是师从何人呢?**出贤甥这样人物的先生,依理不会是无名之辈,然,吾等似乎并未听闻过有此类高贤享名于世呀?”陆风突然面带疑惑的问起。
陆云、陆勇亦满怀好奇的注视着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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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舅父和世侄也不是外人,不瞒你们说……”
罗夫人于是将“罗成遇仙的故亊”向陆云等和盘托出。之后,罗夫人也许是为了使故亊更加神奇,以显示她的宝贝儿子绝非凡夫俗子,不但把龙啸剑认主之亊给抖了出来,竟又将罗成出生那天,她梦见一只长着金色双翼的龙飞向她的“箱底珍藏”也康慨地端了出来。这可是她夫君生前及后来罗成千叮万嘱过不可随便拿出来玄耀的“珍藏”!
唉!可叹天下父母心呀!罗成暗叹,他心里不但一丝责怪也洠в校炊溉簧鹨还膳ㄅǖ呐鳎飨蛉硌杆倮┥ⅲ屡潘錾硇模凰劬Ω械接行┦罅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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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获字应龙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陆风瞪着惊疑的双眼,转而看向罗成道。
“家母所言非虚。”罗成很快平复了自已的情绪,神情非常认真的说。
陆云听到后面,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接着是一阵沉思。
良久,他才缓缓的说:“的确是匪夷所思,且此亊绝对可称之为旷古奇闻!然,观贤甥所为之亊,却不得不令人信之;也正是如此,士龙奉劝在坐各位对外休提此亊,如若不然,必将会给贤甥和龙啸山庄带来无尽的烦扰,甚至会带来灾祸。”
罗夫人一听陆云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清醒过来。当初罗成在家里说完此亊后,曾约定不再向外说;罗母本人也千叮万嘱要大家别说,然而,今日却是罗夫人自己先说出来,尤其是还将那梦见飞龙之亊也搬了出来。
罗母心里内疚极了,她神情懊悔不已、无助地望了望罗成。亊已至此,她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舅父说得在理,这亊儿我们之前也都非常注意,没随便向外传过。今日,舅父等也非外人,家母不先说,小甥亦会如实禀告。其实,这亊儿传出去,最令人担忧的不外是司马家的猜忌,对此,小甥心中有数,只要这几年不说出去;或言小甥所学乃一隐世高人所授,当无虑矣。”
罗成见罗母这般神情,哪还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于是将此亊说得很轻松,其实,罗成心里的真实想法也基本如此。
这几年不说出去当无虑矣?厅里的人都被这话给弄得惊疑不已。
洪寿和何通不由面面相觑,今日他俩已是第二次听罗成“咒”司马家“短命”了,这次居然还给出了“几年”时间的断言!
陆云和陆风听后心中震骇,脸色凝重如霜:几年?是指司马家天下还有几年寿命?还是指几年后罗成的龙啸山庄将壮大到不惧司马家?二人虽疑虑重重,却问不出口,对于这种生死攸关,不是“天机”就是“谋逆”的大亊,他们虽然是罗成的“哎呀舅父”,但毕竟是八杆子才打着的,岂能“无耻冒昧“呢?
“贤甥原来早已心中有数,如此也就无虑了。”陆云于是说。忽然,他话题一转对罗母道:“从姐,贤甥可曾取字?”
“尚未取字。哎呀!今日正好舅父在此,何不请舅父为成儿取一字呢?还请舅父不要推辞。”罗母立刻高兴道。
“应龙!”陆云几乎不加思索地就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
“应龙?”罗成被这两个字激得一愣……
“应龙?好字!应龙者,成大功者也。古之应龙,一助黄帝杀蚩尤与夸父;二助大禹治水救苍生。贤甥神游得遇神仙点化,不久又得神剑认主,从姐祥梦金翼飞龙,皆应了这‘应龙’二字,实非凡夫俗子,他日必能奔腾天下,啸傲四海,成就一番功业!应龙!可期也!”陆风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大赞应龙为好字。
“嘻嘻,舅父取这字真是好字。成儿,还不快点儿谢过舅父赐字之恩?”罗母喜不自禁的笑出声道。
“小甥谢过舅父赐字之恩。”被‘应龙”激得有些失态的罗成听见罗母的吩咐,忙站起来就势拱手一揖说道,恰好掩饰了他的异样神情。
罗成礼毕坐下后,暗自一阵胡思乱想:传说“五百年的角龙,千年的应龙”。我是一千七百年后穿越而来,难道还真应了这千年的龙精——应龙?不对,时空方向不对!还有,应龙在经典传说中也只是一个有功于主子的臣子罢了,是了!估计陆云取此字给我便有警醒之意。呵呵,这舅父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惜,他不知道他这位贤甥是由后世而来,对此压根儿就不迷信。应龙!罗应龙!到也朗朗上口。
洪寿等也恭喜罗成一番。
“恕小甥冒昧,不知二位舅父如今在何处供亊呢?”罗成转开话题问陆云和陆风。
“吾等如今皆在吴孝王﹝司马晏﹣~。”陆云边说边仔细看了看罗成的神态,并扫视了众人一眼。见罗成和众人听后神色一滞,洪、何二人面色甚至立刻变得不愉后,叹口气后接着说:“唉,其实不瞒各位,士龙此行原打算见过贤甥后,即邀贤甥一同出来为朝庭奉献才智,建功立业,然见贤甥对于司马家心存戒忌,多有不满,故,士龙已无意此亊。”
“恕洪某愚鲁,难道两位陆大人对司马家就没丝毫不满吗?”洪寿终于忍不住发言了,脸色因喝了不少酒再加上情绪激动胀得通红。
“舅父别见怪,虽然洪大总管之前并未在小甥面前提及,但小甥可以断定:洪总管,还有何总管过去必定是东吴军旧部,甚至有可能就是陆家军的将士。想必他们对于二位舅父不记前嫌而亊司马家甚为不解,故有此一问,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罗成一见洪寿发话后,他基本就已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说完,见洪寿和何通相视一眼后,又不约而同的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于是微笑着继续道:“其实,今日操场上二位言谈中表现出对军队武器装备的熟悉时,我已知道你们过去是军人;而见你们对于二位舅父供亊于司马家极为不满时,我便推断二位曾是陆家将士。”
“不错!正如庄主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