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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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颂-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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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季灿烂的一笑。
  王曾、向敏中二人,对视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上了马车。
  一行人继续踏上了归程。
  只是他们的队伍变得庞大了不少。
  因为多了四千匹良马。
  当然了,寇季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在出辽土之前,把他写好的寇公车的做法,派人送去给了那些向他求寇公车做法的老者。
  出了辽国境内,进入瓦桥关的时候,瓦桥关的将士看到了四千匹良马出现,都惊了。
  若不是看到了队伍前方的大宋旗帜,他们还以为是辽人打过来了呢。
  随着寇季带着良马进入到了瓦桥关,寇季从辽国弄到了五千匹良马的消息,也如同一阵风一样吹了出去。
  一些马官,得到了消息以后,立马派人八百里加急给朝廷,要求在瓦桥关,共分这批良马。
  寇季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他入了瓦桥关以后,一直在接受刘亨的吹捧。
  这厮自从跟着曹玮在战场上混了一圈以后,少了一些跳脱,多了一些沉稳。
  见到了寇季以后,先给了寇季一个大大的熊抱,随后一个劲的夸寇季什么智勇双全、临危不乱之类的话。
  他虽然夸着寇季,可他的目光却从没有离开马圈。
  瓦桥关内的马圈内,不止圈养着寇季带回来的四千匹马匹,还有寇季早先送回来的一千匹良马。
  一共五千匹的好马,看的所有人都眼热。
  耳听刘亨越吹越过分,寇季没好气的质问他,“你是不是惦记上了我的马?”
  刘亨嘿嘿笑道:“四哥不愧是四哥,一猜就猜中了我的心思。”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你的心思还用猜?全都摆在脸上了。”
  刘亨搓了搓手,笑道:“四哥,我可是答应了我手下的兄弟,每人给他们弄一批好马的。”
  寇季淡然笑道:“最先送回来的那批马,已经在营地里待了一个月了吧。为何不见你去牵?”
  刘亨低声笑道:“那可是四哥你的东西,你吩咐,谁敢动?不瞒你说,最近一个月,没少有人惦记这批马。先后有七八波人,拿着各种手书,到瓦桥关里,要提走这些马,要不是我拦着,估计早就被牵走了。”
  寇季闻言,微微眯起眼道:“有人想动我的马?”
  刘亨认真的道:“不是有人,是所有人。”
  寇季眉头一挑,冷冷地笑道:“我人还没回来,就惦记上了我的马,还真是给我面子。他们是觉得我这个五品官是个摆设?”
  刘亨低声道:“敢动你的马的人,自然不在乎你的身份。”
  寇季冷笑道:“那我倒是要看看,是那些牛鬼蛇神。”
  寇季望着刘亨,道:“这批马,你也不要惦记。在它的数量没有超过三万之前,谁也别惦记。”
  刘亨脸色一变,张了张嘴。
  不等他开口,寇季继续道:“我知道了你答应了别人,不想失信于人,但想来你要的马不多,去我随行的队伍里挑。他们的马,在辽国都换过了,都是好马。回头记得补偿他们一些钱财。”
  刘亨闻言,重新摆上了一副笑脸,“就知道四哥你不会忘了我。”
  寇季拍着刘亨的肩头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所有人都会找上我,跟我讨马。”
  刘亨重重的点头,“我明白……”
  “你去换马吧。我去洗漱一番。”
  一路舟车劳顿,寇季也累了。
  他需要好好洗漱一番,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然而,等他刚让人准备好了洗澡水,张元匆匆来报,“小少爷,咱们的人跟瓦桥关的将士起了冲突!”
  寇季皱着眉头,问道:“何事?”
  张元道:“因为马!”
  寇季微微眯起眼,冷哼道:“我知道有人要图谋我这批马,只是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话音落地,寇季重新穿戴整齐,往马圈赶去。
  赶到马圈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群将士围着马圈,围着看守马圈的寇府侍卫。
  其中有三个寇府侍卫已经被打倒在地。
  寇季黑着脸上前,盯着所有人,沉声道:“谁在这里闹事?”
  话音落地,从一群将士们当中,走出了一个三旬上下,一身绿袍的官员。
  绿袍官员盯着寇季,淡淡的道:“我等并非在闹事,而是奉命来提马!”
  寇季盯着他,冷声道:“奉命提马?奉谁的命,提的又是那个马?”
  绿袍官员淡然道:“奉的是瀛州兵马都部署令,提的是圈养在我瀛州禁军治下关塞里的马!”


第0258章 老倌的霸道,老卒的热情
  “四哥,四哥,四哥……”
  就在寇季质问绿袍官员的时候,刘亨闻讯赶了过来。
  他走近以后,驱赶着那些瓦桥关的将士,:“滚开,滚开,都滚开……”
  瓦桥关的将士似乎认识刘亨,所以在刘亨驱赶下,让出一条路。
  刘亨迈步走到寇季近前,先是抬眼打量了一眼那个绿袍官员,眉头压了压,对寇季低声道:“四哥,刘家的人,背后之人应该是瀛州兵马都部署刘……”
  刘亨的话还没有说完,寇季抬手制止了他。
  寇季盯着绿袍官员,冷冷的道:“我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更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也暂且不论你欺到我头上,要明抢我马匹的罪过,单单是你见了我这个上官,不仅不施礼,还以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就能治你一个藐视上官之罪。”
  “张元?”
  “小人在!”
  “藐视上官,当如何处置。”
  “轻则杖五,罚俸三月;重则杖二十,罚俸一年。”
  寇季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喝道:“那还等什么,给我压下去,杖二十,再论其他罪过。”
  寇府侍卫本就对绿袍官员心里有气,听到寇季这话,顿时齐齐扑上前。
  绿袍官员见寇府侍卫扑上前,赶忙后退了一步,躲在了瓦桥关将士身后,须发皆张,怒目道:“你敢!”
  随着他喝声落下。
  瓦桥关的将士们上前了一步,护卫在了他身前。
  寇季见那些将士们涌上前,冷哼一声,骂道:“尔等是想犯上作乱?”
  瓦桥关的将士们闻言,迟疑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退了几步。
  “哼!”
  绿袍官员冷哼了一声。
  瓦桥关将士们浑身一颤,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
  寇季见此,脸色一冷,踏前一步,冷笑道:“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你们要是真有胆,就尽管拿着你们手里的刀枪往我身上戳。
  这人,我今天是非打不可,谁也护不住。”
  寇季驱使着寇府侍卫上前,瓦桥关将士们硬着头皮挡在了寇府侍卫们面前,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寇季冷哼道:“刘亨,拿他过来。”
  刘亨咬着牙,冲进了瓦桥关将士们中间,淌开了一条道路,拧着绿袍官员的胳膊,将他扭送到了寇季面前。
  瓦桥关的将士们不知为何,只阻拦寇府的侍卫,却没有阻拦刘亨。
  刘亨扭送着绿袍官员到了寇季面前,寇季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在他充满了愤怒的眼神中,冷冷的吩咐寇府的侍卫,“给我重重的打!”
  寇府侍卫们扑上前,从刘亨手里接过了绿袍官员,押在地上,随后便有人抄起了水火棍,准备行刑。
  “寇季,我奉的可是我们都部署的令,你敢打我,那就是得罪我们都部署。”
  绿袍官员被押在地上,脸贴着地,冲着寇季愤怒的咆哮。
  寇季不屑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知道我是什么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就应该知道我的行事风格。别说你背后站着的只是一位都部署,就算你背后站着的是殿前司的殿帅,我也照打不误。”
  “不仅要打,还要打死!”
  “动手!”
  绿袍官员听到了寇季要下杀手,终于慌了。
  他急声喊道:“寇季,你无权处置我,就算我犯了错,那也得教给刑部、大理寺处置,你这是滥用私刑。”
  寇季一愣,讥笑道:“我以为你很了解我,没想到你对我只是一知半解。”
  说完这话,寇季不再多言。
  寇府侍卫抄起了水水火棍开始动手。
  绿袍官员见寇季非要弄死他不可,赶忙又喊道:“你们还在等什么?看着本官被人打死吗?本官若是被人打死,你们也不会好过。”
  他这话是在跟瓦桥关的将士们说。
  瓦桥关的将士们听到他的话,一脸为难。
  一个统兵将校出列,对寇季拱手道:“寇侍郎,还请您网开一面,莫要让卑职等人为难。”
  寇季冷笑道:“现在知道说软话了,刚才打我的人,围困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软话。”
  “卑职等人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你们的职责是保家守国,而不是替某些人担当鹰犬。若不是看在尔等平日里抵御辽国有功的份上,你们也难逃责罚。”
  “……”
  寇季训斥着统兵将校,见寇府侍卫们迟迟没有动手,开口喝斥道:“还等什么?打人都不会吗?要不要我教一教你们。”
  “啪!”
  寇府侍卫听到这话,心里也不再迟疑,抄起了水火棍就甩在了绿袍官员身上。
  仅仅一棍,打的绿袍官员犹如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大声哀嚎。
  “啊……还不救我……再不救我……你们都得死……”
  统兵将校见此,咬着牙,对寇季抱拳道:“寇侍郎,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恕卑职等人冒犯了。”
  “动手!”
  统兵将校抱拳施礼过后,后退了一步,对身后的将士们喝道。
  “谁敢?!”
  关键时刻,闻讯而来的王曾怒声咆哮。
  王曾小跑着到了马圈前,盯着马圈前提着刀枪的瓦桥关将士,喝道:“尔等还真是狗胆包天,敢在关塞内私动刀兵,谁给尔等的权力?
  叫瀛州兵马都部署滚过来见老夫,一日之内赶不到瓦桥关,老夫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刑部的刀。
  军中监兵事、判官、推官何在?
  让他们滚过来见老夫,老夫要问一问他们,是如何监的兵事?”
  王曾开口气势十足。
  一众瓦桥关将士们被他吓的一愣一愣的。
  随后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被打的哇哇大叫的绿袍官员身上。
  王曾见此,目光落在绿袍官员身上,“这厮就是军中的推官?”
  瓦桥关将士们齐齐点头。
  王曾啐了一口,“身为军中推官,不好好监察兵事,反而带头领兵闹事,实在是罪该万死。”
  王曾气哼哼的左右瞥了一眼,瞅见了寇府侍卫腰间的佩刀,顿时走了过去,抢过了寇府侍卫腰间的佩刀,推开了正在杖责绿袍官员的寇府侍卫。
  “噗呲!”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绿袍官员的脑袋,如同藤球一样顺着地滚了出去。
  “当啷~”
  王曾扔下刀,盯着马圈前瓦桥关将士,破口骂道:“滚!不然老夫连你们一起砍了。”
  瓦桥关将士们闻言,纷纷逃离了马圈前。
  不是他们不愿意在王曾手下救下那个绿袍官员,而是他们有心无力。
  因为王曾过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而是带着随他一起出使辽国的侍卫们过来的。
  真要跟这些穿戴着精良盔甲,手里撑着使臣仪仗的京中侍卫们对上,他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是因为他们打不过,而是因为人家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不能对人家动手。
  一旦动手,造反两个字就稳稳的扣在他们脑袋上了。
  寇季眼见王曾干净利落的砍死了绿袍官员,略带嫌弃的道:“您怎么把他给砍了?小子还打算那他的命立威呢。”
  王曾嫌弃地骂道:“立个屁威,芝麻绿豆大的官,杀了能吓唬住谁?你要真想立威,杀了瀛州兵马都部署,那才叫立威。”
  话音落地。
  不等寇季开口,王曾就不耐烦的道:“你小子既然不愿意将你的马献给朝廷,那就赶紧带着你的马滚去保州,留在这里,只会惹麻烦。”
  寇季思量了一下,觉得王曾说的有理,就对王曾拱手道:“那小子就先行一步,到保州等您。”
  王曾微不可察的哼哼了一声,甩着袖子离开了马圈前。
  刘亨在王曾走后,凑到寇季身前,羡慕道:“老倌真威风……”
  寇季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有朝一日,你也能像是他一样威风。”
  刘亨搓着手,急忙问道:“什么时候,我有点等不及了。”
  寇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切干净了以后,入宫的时候……”
  刘亨一脸愕然的愣在原地。
  寇季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没有再搭理他,迈开步子回自己的房里洗漱。
  寇季走了几个呼吸以后,刘亨才回过神,追着寇季的脚步大喊大叫道:“四哥,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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