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扶苏:开局起兵靖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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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扶苏:开局起兵靖难-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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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更多的羯人,却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

    在他们的传说中,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生命的起点。

    而那些英勇战死的,则可以到祖先的花园中,享受吃不完的奶和酒,以及永远是处子之身的圣洁女祭司。

    因为王离将大部分弩手都集中在了北坡,所以最先进入肉搏战的,反而是坡度更大的东西两坡。

    哔哔!

    伴随着有节奏的哨音,一支支长戟闪电般刺出,刺进丁零人战奴,或羯人战奴毫无防御措施的身体里。

    旋即长戟收回,一具具瞬间失去反抗能力的身体滚滚而下。

    内脏的腥臭气和鲜血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在强风的恣意吹拂下飘散。

    嗡嗡嗡!

    跟在战奴身后的匈奴士兵开始用手中的步弓射击。

    “举盾!举盾!”王离大声呼喝。

    他知道,射箭的技巧还是这些从小就射鼠的匈奴人更胜一筹,而且骑射不比步射,这些精通射术的匈奴武士中不乏有射雕者的存在,他们可以在瞬息之间,射出至少十箭以上。

    蝗虫一般的箭雨落下,一些猝不及防的秦军顿时被射个正着。

    不过除了那些被射在脸上的倒霉蛋,剩下的大多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之后照样能打能冲。

    冒顿见战奴们死的差不多了,于是轻轻挥手,身边穿着青铜甲胄的亲卫们开始策马向着九原军而去。

    在他看来,今天这一仗谈不上什么谋略,惟一的目的,就是灭了眼前这一支小股秦军,然后在其援军没有到来之前,撤回漠北草原。

    这样才能保住大单于的权威。

    至于那些战奴,他们本来就是用于消耗秦军箭矢、体力、和武器锋利度的。

    手持盾牌,身穿青铜甲的匈奴武士们很快到达九原军防线,他们从马上跳下, 开始顶着盾牌猪突。

    “杀!”

    王离大吼一声,上身挺起,手中长戟勾开匈奴武士的盾牌,下一秒过后,戟尖划出一道曲线,深深刺进匈奴武士的眼眶之中。

    将是兵之胆。

    见到王离大展神威,秦军中的矛戟兵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长戟,或勾或啄,或推或刺,将匈奴武士逼退在阵线之外。

    而受到伙伴鼓舞的弩手,也猛地站起,和攻到山坡上的匈奴人用强弩互射,嗖嗖飞矢如雨,双方以山坡为阵地,死尸若墙,哀嚎遍野。

    匈奴人势若疯虎,秦军屹然不退,双方犹如两头争食的猛兽,拉锯似的争夺,陷入前仆后继的疯狂之中,地上遗尸越来越多,呐喊嘶吼声远传天外。

    远处的冒顿微微皱眉,再次挥挥手,身边的五个千人队发一声喊,在各自千长的带领下向战场走去。

    “哼,本单于倒要看看,你们还有多少力气!”

    ps:感谢‘孤独寂寞的孤狼’、‘逗比魔之介’、‘秦嬴风云’的月票!

    喵的,肠胃炎就肠胃炎,腰疼是个什么鬼!

    ()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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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无衣(4k章,拉一下章均,争取早日上五百)

    暮色渐临。

    山坡上死者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即便是陡然猛烈起来的狂风,也吹不散扑鼻的血腥之气。

    王离倚靠在车厢上,颤抖的手中握着一根已经开裂的长戟。

    只是这根长戟看起来,更像是一杆长枪,戟上小枝在白天的战斗中,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一滴滴赤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的盔甲向下流去,在他的身下汇成一摊,然后再次流向地面。

    这里面有他的,但更多的,是匈奴人的。

    “晚霞真美啊!”王离喘着粗气自言自语:“真好,又多活了一天!”

    他将插着一支羽箭的缨盔取下,端详着羽箭的尾饰,不由暗自庆幸。

    这应该是一个混在人群中的射雕者,向他射出的雕翎箭。

    只是尽管弓力很足,但箭头却只微微嵌入铁盔半分,丝毫没有伤及头颅。

    王离将羽箭拔下,将头盔放在地面,调转刀柄,轻轻敲打几下,铁盔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只要不是倒霉的被命中了同一个位置,头盔的防御力就不会受到影响。

    王离看着向他蹒跚而来的呼衍蒲奴:“我军伤亡如何?”

    呼衍蒲奴微微叹息:“轻伤1623人,重伤19人,阵亡……221人!”

    “两百多啊……”王离微微叹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还好,比我想象的要少很多,足够应付明天的战斗!”

    从很小的时候,无论是他的祖父王翦,还是父亲王贲,都曾教育过他一个词。

    慈不掌兵!

    这倒并非是要苛待士卒,而说说作为将领,当你在指挥作战的时候,如果出现一个合适的机会,可以赢得整场战役的胜利。

    那么,就不要吝惜那些去执行这个任务的士兵的生命。

    当命令下达的一刻,要在心中将这些人全部当做已经死掉了看待。

    王离至今还记得,当年王翦盘坐在一株枯萎的银杏树下,语气虽然平静,但眼角却有泪滴滚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要知道,凡是被派去执行必死任务的士兵,多是将领一手带出的亲信。

    送死的任务,若是乌合之众,出营门的那一刻就做鸟兽散了!

    所以,当做出决定之后,心中的愧疚之感可想而知。

    王离反复在心中念了几遍‘慈不掌兵’之后,伸出手,示意呼衍蒲奴将自己拉起来。

    “你真够沉的!”呼衍蒲奴小声吐槽,但一脸艳羡的看着王离身上的铁甲。

    作为九原军中仅次于蒙恬的指挥官,王离的盔甲是花了大本钱量体定制的。

    从内衬向外,是一件链甲衫,再向外,则是纯手工打造出的金属胸甲,以及同样规格的金属护肩和板甲手套。

    之前为他挡下雕翎箭的头盔,则是一个用黑色马尾装饰的金属护面头盔。

    这一整套盔甲的重量,要比军中配发的扎甲要轻很多。

    王离站起身,将裂开的长戟丢掉:“羡慕吗?”

    呼衍蒲奴点点头。

    王离也跟着点点头:“看到你这么羡慕,我心里感觉很爽!”

    看着呼衍蒲奴远去的背影,王离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转而向几个二五百主交代了起来。

    今天的战斗只是个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战斗会越来越惨烈。

    匈奴人会因为沉没成本而不愿放弃。

    九原军则会因为随着军械和体力的消失,以及重伤者和战死者越来越多,导致战斗力不断下降。

    现在要拼的,就是双方的意志,谁的意志更顽强,谁就能成为真正的胜利者。

    所以此刻在远处扎营,围坐在篝火前的匈奴人,突然听到了从秦军所在的地方,传出了一阵嘹亮的歌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

    许多正在用小刀切割着带着血丝,且很是寡淡的羊腿的匈奴武士愣住了。

    一整个白天接连不断的奋战,他们付出了数千人战死,数千人受伤的代价,也只是让那些秦人的歌声,变得略微有些有气无力。

    难道,他们都是铜铸的不成?

    尤其是,他们好像在喝酒!

    顺着风飘过来的酒味真香啊!

    刹那间,匈奴人只觉手中的羊腿也变得好吃起来。

    只是下一秒钟,顺风而来的,就变成了香料和肉类,被火焰炙烤的独特香气。

    这一刻,他们看了看手中的羊腿,认命般的低下了头。

    毕竟吉兰泰盐湖被夺取之后,就算是大单于本部的部族,也快吃不上盐了!

    该死的秦人,做生意就做生意,不仅让人签保证书,还要有担保人才行!

    想到这里,他们将羊腿架到火上又烤了一会,然后愤怒的大口撕咬起来。

    而在匈奴人营地的中心位置,冒顿那巨大的大单于毡帐中。

    一头肉香四溢的烤全羊,被放在木托盘上抬了上来,羊脖子上系着一根红色的丝绸彩带,张开的羊嘴里,还塞着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果子。

    冒顿的一个儿子猛然而起,手持割肉刀大步上前,准备为众人分割羊肉。

    这是他的权力,也是他的荣耀。

    冒顿用狼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对方,这是他儿子,也是他的弟弟,毕竟对方的母亲,现在是他的阏氏之一。

    自从冒顿弑父夺位之后,他的兄弟们或像呼衍蒲奴那样,改成了别的姓氏,或者像这人一样,成为了他的儿子。

    冒顿嘴角咧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旋即在他的忐忑和恐惧中,缓缓张开嘴巴,咬下了对方用刀子递过来的一块羊肉。

    片刻之后,一轮分肉完毕。

    冒顿放下手中的酒杯,高声说道:

    “今日我们攻击受搓,在于两点。”

    “秦军的弩箭太厉害了,我们的箭,射不穿他们的甲,但他们的箭,却可以射穿我们两个人!”

    “二,秦军的地形选的好,我们虽然人数比他们多,但却完全没有用,而且东西两个方向的道路,也因为今天的战斗,变得湿滑难行。”

    冒顿停了一下,狼一样的眼神环顾着大帐内的一众千长、贵姓们,接着说道:

    “乌藉,你带人,继续在晚上去骚扰他们,这一次可以靠的近一点了。”

    “呼兰,你带着丁零人奴隶,将他们高轮大车的车厢拆了,然后把最前面加高!”

    谷“等到明天推到秦人面前,他们站在车上射我们,我们也站在车上射他们!”

    至于为什么不一路推进九原军的防线,则是防线外遍布着匈奴人、羯人的尸体,以及一道肯定会被重新清理出来的壕沟。

    冒顿看着两个匆匆离去的心腹,旋即再次说道:“明天,本单于将亲自率军攻击,但凡有退后者,则后队斩前队!”

    一时间,很多千长看着面前金灿灿、香喷喷的羊肉,突然没有了进食的欲望……

    …………

    草原之上,天刚破晓。

    天边虽已出现了鱼肚白,可高大连绵的阴山山脉却依然隐藏在云霭深处,在雾气的笼罩下,只露出模糊的轮廓,如虚无缥缈的仙灵。

    山脚下,原本长满五彩缤纷,不知名小花的草原,此刻覆盖着一层依然干涸的血浆。

    在荒草深处,一只饿急眼了的独狼,正贪婪的咀嚼着一只断掉的手臂。

    突然之间,一支羽箭飞来,箭头精准的插进了它的胸腹之间。

    在独狼生命的最后一刻,见到了成千上万的人类,簇拥着一个头上戴着一顶金冠的人类,缓缓向遍布食物的山坡而去。

    嘟嘟!

    匈奴人的牛角号散发出凄凉呜咽的声音。

    独自步行走在匈奴骑兵前面的,是各个部落的祭司。

    他们头戴鹿角帽,手持法杖,口中念念有词,大意是在请求伟大的苍狼神,将那些战死的匈奴人带到自己的天国之中。

    片刻之后,王离看着匈奴人一字排开的战车,以及战车上站着的,手持步弓的匈奴武士,微微倒吸一口凉气。

    “这匈奴人,也不傻啊!”他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唇齿间残留的熏肉香气,旋即回头喊道:“秦铸!你小子藏哪儿了?”

    俄顷,一个身高近丈的二五百主从另一边跑来:“将军!”

    王离看了看他说道:“咱们点火用的石漆还在吧?”

    秦铸点点头。

    王离深呼吸一口,他这个属下哪都好,就是不愿意跟人说话:“把它拿过来,等到匈奴人的大车推到咱们前面了,然后找两个‘投石超距’的好手,给我扔到他们的大车上!”

    “得令!”秦铸点点头,抱拳后转身离去。

    王离说的投石超距,是军中用来排解士卒寂寞,顺带锻炼身体的一种游戏,类似后世的扔链球。

    “你要那东西干啥?”呼衍蒲奴从边上凑过来。

    “当然是把匈奴人连人带车一把火点了!”王离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

    “烧的完吗?”呼衍蒲奴看着搬过来的陶制坛子。

    这里面装的是从上郡高奴县收集的石漆(石油),是用来防备雨天柴湿,不好引火用的。

    充其量不过百多斤,可对面的匈奴人乌央乌央的一眼望不到边!

    “管他呢?烧几个是几个!”王离无所谓的摇摇头,只是在心中笑道:陛下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大骂他们败家子的吧,毕竟高奴县的那几条石漆河,已经被少府接管了……

    俄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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