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女子,又会是何人所为?”袁绍向韩涛询问着。
韩涛很严肃地回应着:“写信的人应该对世子的背景做过详尽的调查,了解世子对此女子倾心,才会假借此女子的名义,写信行骗。”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甚至对世子彻夜未眠都有所了解,故意在世子睡眠不足的情况下,送来此信。”
“世子本就对舞女倾心,佳人来信相邀,就已经乱了方寸,又是睡得迷糊,所以失察,没能看出笔迹上的问题,被骗了出去。”
曹操听完韩涛的分析上前表达着自己的赞同:“子真分析得极有道理,此人处心积虑地要劫持世子,肯定是蓄谋已久……”
袁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失声惊叫着:“这张梁突然出现在洛阳,难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来绑架世子?”
曹操听了袁绍的分析,反应过来也赞同着:“大将军总管天下兵马,以及与黄巾军的作战事宜。他只有世子这一个独子,若真是黄巾军将世子劫持,让大将军投鼠忌器,那对于我们的剿匪大业,必定是有很大的影响。”
“如果不是这等大事,也实在无法解释,为何张梁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冒险出现在洛阳了。”
“那我们现在马上去向大将军汇报,请他立刻调拨兵马,加紧追捕张梁,才有可能营救世子。”袁绍马上向曹操提议着。
曹操也不再犹豫,立刻跟随着袁绍一起去见何进汇报。
韩涛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听完曹操和袁绍的分析,虽然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他仔细地回味着整个事情的经过,从何咸被约出,到小巷里被劫持,每一个细节都重温了一遍。
韩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慌忙地起身向大将军府外走去……
……
封谞回到府邸,马上就向管家吩咐道:“咱家累了,再有什么人来,都不见,然后叫厨房给咱家做碗莲子羹送到卧室,我要去去火。”
吩咐完,也不等管家回话,就径直走向了后堂。
封谞一进卧室,将房门一关,坐到了床边,将靴子脱下,用力地一甩,两只脚瞬间得到放松。
他很是惬意地感叹道:“还是家里舒服啊。”
知道张梁没有被抓,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向着床里面一滚,仰天躺在了床上。
封谞突然发现头顶床的上面,倒悬着一个人,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那人赶忙努力鼓起力气说着:“封大人,别……怕,我是……张梁。”
封谞听到对方报出自己的身份,才缓过神来,但心中还是埋怨道:你个死家伙,现在全城在搜捕你,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手上还是帮着张梁从床顶上下来,让他躺在了床上。
此时张梁腰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倒是不再流血,眼睛也被清洗过,只是还有些微红。
封谞低声问道:“将军,你怎么会到咱家这里来?你这次可惹上大麻烦了。”
张梁勉强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封谞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不知那韩涛怎么会认出了我……”
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张梁赶忙住口,封谞也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门外响起了管家的敲门声:“老爷,您要的莲子羹做好了。”
封谞听到是管家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装出一副迷糊的声音,回答道:“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不吃了,你拿下吧。”
门外的管家听到封谞的吩咐,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
封谞打发走了管家,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这才又回到床边,看着张梁血淋淋的样子,只能勉强地亲自动手喂他喝水。
封谞既有些担心又有些埋怨地说道:“咱家当然知道是那韩涛认出了你,那也只能说你太不小心。你说你现在弄成这样,我们的计划可怎么办。”
张梁喝了一口水,恢复了一点力气,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我让他们把我送到这里养伤,就是为了避人耳目,也不拖累其他人,让我的部下继续完成咱们商量好的行动!”
封谞一听就害怕了:“这恐怕不行吧,现在全城大搜捕,你藏在咱家这儿,万一人家查到这里,我们可就都完了。”
张梁自信地一笑:“敢到你封大人家里来搜捕抓人,那除非是狗皇帝亲自下旨吧?全洛阳,只怕再找不出比你这里在安全的地方了。”
封谞听张梁这么说,知道他打定主意要赖在自己这里,想打发他走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封谞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就暂时留在我这儿养伤吧,不过你可要千万小心,别再出什么篓子了。还有那个何咸,你有没有家都爱部下把他给放了?现在何进正安排人满处找他呢!”
张梁轻轻摇头:“我刚才已经问过他们了,他们根本没来得及行动,何咸并不是他们劫持的……”
第122章 动我的女人就得死
距离大将军府约五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幽静的小宅院,庭院周围种着高高的树木,将整个庭院围在其中,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将庭院与外界隔离。
韩涛独自一人匆匆来到这栋小院门前,尝试着推了下院门,发现院门紧闭。
此时的韩涛比起当时在山阳越狱时,身手要好了许多,他看了看院墙边的大树,顺着树干爬上,然后沿着延伸的树干越过院墙,进入了小院。
进入院子内,北面正屋,两侧厢房,南面一道高大的影壁,便自然构成了一方天井。
天井小院中,一片青竹蓬蓬勃勃,通向后院的走廊都从两边厢房后绕过。
韩涛隐约听到了后院有微弱的声音发出,他放缓脚步,小心翼翼地向着后院摸索而去。
韩涛来到了发出动静的厢房外,仔细地确定着。他小心地凑到窗前,用手指蘸了口水,轻轻地在窗纸上点开一个洞,向屋里看去。
厢房中,一个人被捆绑着手脚,眼睛也被黑布蒙住,倒在地上。
在他的跟前,一群蒙面人围着他。
一个高大的蒙面人挥舞着手中的皮鞭,不停地抽打着倒在地上的人。
那个人显然是嘴被堵住,纵然疼痛难忍,也无法叫喊出声,只能不断地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微弱的哼声,刚才韩涛听到的就是这个动静。
在那高大蒙面人的身后,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的人赫然正是拉巴子。
韩涛看清是拉巴子,不再犹豫,快速走到房门前,一把将房门猛地推开。
站在屋门边守卫的两个蒙面人见房门被猛地推开,都吓了一跳,持刀冲出来,举刀向着韩涛的方向就要砍。
韩涛站在原地,却是一动不动,低声严厉地呵斥着:“给我退下!”
那两个蒙面人认出了韩涛,慌忙地收住刀,惶恐地退到两边。
韩涛昂首大步走进了厢房。
厢房内蒙面人看到韩涛进来,都是大惊,惶恐地看着他。
那个举着皮鞭的蒙面人看到韩涛,更是惶恐,但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手向着韩涛躬身施礼,嘴里却没敢出声。
拉巴子看到韩涛进来,也是一惊,她有些惊慌地回避着韩涛的眼神,想要站起来。
韩涛快步上前,将她扶住,温柔地低声说道:“不要动,我都知道了!”
拉巴子有些意外地看着韩涛,一脸的惊愕。
韩涛走到地上躺着的人跟前,一把掀去了他头上的黑布,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而他自然就是被劫持的何咸。
韩涛看了一眼地上,又一次被打惨的何咸,起身看着旁边高大的蒙面人,冷冷地说道:“汉升,你做得很好!”
仔细地分析了很多细节后,尤其是想到劫持何咸的人,采用打人关节导致脱臼的手法,让韩涛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何咸是被他的部下劫持的,因为只有他们接受过特训,掌握了这种现代军队中常用的擒拿格斗技巧。
得出这个判断之后,韩涛没有惊动任何人,迅速回到了馆驿,果然发现拉巴子和黄忠都不见了,这就更让韩涛确定,这一切就是黄忠带人所为。
韩涛能够理解黄忠这样做的理由:何咸伤害了拉巴子,那就是动了韩涛的女人。
救拉巴子离开大将军府,韩涛的反应,已经表明了他对何咸的痛恨,忠心耿耿的黄忠绝对是想要替韩涛出这口恶气。
其实韩涛本来也是计划着找完封谞回来,就实施“报复”何咸的计划,只是被黄忠抢了先。
确定了是黄忠所为,韩涛就开始推测他们会把何咸藏在什么地方。
虽然黄忠没有在山阳接受过特训,但那些义军都是韩涛精选的部下,他们是一定会给黄忠建议: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也最安全。
韩涛冷静下来,短暂思索后,马上想到了几个黄忠有可能带何咸藏匿的地方,迅速查找,最终找到了这个小院。
这里本来是何咸金屋藏娇的地方,每每有他抢来的美女被他的各种手段征服后,就会送到这里,方便何咸随时“享用”。
现在何咸被劫持,大家都忙着到处找他,自然也就没人会想到,他会被藏在这里。
韩涛按照这种思路寻来,果然在小院里看到了何咸和黄忠、拉巴子等人。
何咸的脸又一次被抽打肿成了猪头,眼睛努力睁,也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他看着面前的韩涛,又看着黄忠、拉巴子等人,恍然明白了一切,怒视着面前的韩涛,不停地晃着头和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
黄忠看着何咸嚣张的样子,担心地看了韩涛一眼,赶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倒在韩涛面前:“一人做事一人当,主公,抓他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怎么责罚,我一人承担,与其他人无关!”
其他的义军也齐齐地跪倒:“请主公责罚!”
拉巴子看着表情严肃的韩涛,担心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紧张地道:“子真,汉升大哥是为了给我出气,才抓了那个世子,你不能责罚他……”
韩涛温柔地看着拉巴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随后,韩涛转对黄忠,伸手将他搀扶起来:“我刚才说过了,你做得很好,把我想做的事替我做了,我怎么会责罚你,我要奖赏你才对!”
拉巴子和黄忠听到韩涛的话,都是一愣,显然都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韩涛平静地上前取出了何咸嘴里的布。
何咸先是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等到气息平缓了,立刻冲着韩涛大吼了起来:“好你个韩涛,好大的胆子,竟敢指使部下绑架本世子,还敢动手打我!你是不要命了吗?”
韩涛看着何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随后他伸出双手,扳住了何咸的头。
何咸恼怒地继续骂着:“韩涛,你想干什么,把本世子放开,你……”
韩涛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何咸,嘴里说了一句话:“动我的女人,就要死!”
随后他两手用力地一扭,只听“嘎巴”一声,何咸的脖子直接被扭断。
何咸的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可置信的眼神,随后慢慢暗淡,显然他至死都不相信,韩涛居然真的敢杀他……
第123章 赏罚分明
黄忠和其他的义军看着韩涛一脸的惊愕,何咸的身份他们都很清楚,抓他回来的时候,一直非常小心,唯恐泄露自己的身份。
而且他们想的也就是殴打何咸一顿,替拉巴子出气,但从没想过要直接杀死他。
韩涛干脆果断的行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子真,你,你真的杀了他?”拉巴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韩涛。
“一个欺男霸女的恶徒,留着也是祸害!更何况他还曾经欺负了你,那就更得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这样做也算是为民除害。”
“只不过让他死得这么容易,倒也便宜他了!”韩涛看着何咸的尸体,冷静地回应着拉巴子。
从确定何咸是被黄忠带人劫持,韩涛就开始思索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他相信以黄忠的谨慎,必定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身份,最多也就是抓何咸回来狠狠地教训一顿,就把他放了。
但韩涛却不想就这样放过何咸。
他这种人被放回去,根本不会长教训,只会迁怒他人,到时候为了找到“劫持”他的人,肯定要疯狂报复,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无辜的人惨遭横祸。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劳永逸,直接断了根源。
除恶务尽,这是韩涛一向的原则。他的本性虽然善良,但那是针对无辜和真心悔改的人。
对于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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