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封大人就是不肯相助于我吗?!”
张梁的话锋一转:“大不了我就自己想办法入宫行刺,只是若是我失手被擒,会不会说出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封谞听出了张梁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极为害怕地向他哀求着:“我的将军啊,你就别逼我了,若是能有办法,我哪敢推辞,是真的为难。要不这样,就请将军先在洛阳找个地方住下,容我再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万全之策,可以找到突破口,咱们再设法行动,如何?”
张梁见封谞语出真诚,知道过分逼他也没有意义,也只能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先回住处,望大人尽快想出办法解决此事,现在前方战事紧急,每拖延一分,我圣军将士就多一分危险。”
封谞连连点头:“将军尽管放心,封谞一定尽快想出办法来处理此事。”
张梁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若是想找我,就按过去的联络方式就可以。”
张梁说完,打开屋门,大步离去。
封谞望着大开的屋门,想着何后的命令和张梁的威胁,两件事都是极为棘手,不由得又抱起了脑袋。
他心想着为什么糟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而且都是那么的难办……
第108章 被人跟踪
从封谞的府邸离开之后,韩涛并没有直接回馆驿,而是跟着左丰又一起回了他的住所,并恳求左丰为他提供一份洛阳的详细的地图。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一件难事,对于左丰这种黄门侍郎,尤其还是十常侍面前的“红人”就非常简单了。
韩涛只在左丰的府邸里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左丰的下人就将一张标注得非常清楚的地图送到了韩涛面前。
“韩大人,你要这地图做什么?”左丰不理解地向韩涛询问着。
韩涛当然不会告诉左丰,他要地图是想查看洛阳的馆驿、客栈还有其他一些可以供外来人居住的地方的具体布局,好去继续寻找周仓的下落。
毕竟周仓也算是一位武力、能力很出色的猛将,对于创业初期的韩涛来说,还是非常希望能够招募到他。
而且韩涛有个直觉,周仓跟随的那个白净汉子,身份也必定不一般,也想调查清楚。
如果他真的是黄巾军的高级人物,将他抓住,那又是一件大功劳;即使不是黄巾军,也有可能是一位知名人士,能够招募到帐下,也可以壮大自己的队伍,也是非常值得去做的。
“哦,下官初到洛阳,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游玩一番,有了这张地图,也就醒目、清晰多了。”韩涛向左丰做着解释。
“韩大人何必这么客气,你想在洛阳游玩,咱家安排人就是了。你现在可是在为十常侍大人做事,咱们是一定要将你照顾好才是的。将来您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咱家就好。”左丰的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极尽讨好地对韩涛说着。
韩涛当然明白对方这样说的原因,赶忙笑着婉拒道:“公公,下官能为十常侍大人做事,还是多亏您的提携,哪敢劳烦您呀。公公对下官如此关照,下官也必定不会忘了公公的厚恩。”
听了韩涛这句回答,左丰笑得更加灿烂了,连连点头。
韩涛也不再过多逗留,又跟左丰寒暄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韩涛匆匆回到馆驿,立刻将黄忠和几名亲近的部下叫进房间,将地图展开,划分了区域,让他们迅速去查找周仓的落脚地点。
“这次一定要千万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让对方发现你们。一旦发现他的行踪,马上回来向我报告。”韩涛布置完任务,又仔细地叮嘱了一遍黄忠等人,才让他们离去。
黄忠等人看韩涛如此郑重,也不敢怠慢,恭敬地施礼应诺,然后离去。
黄忠等人走后,韩涛也没有留在房间,也离开了馆驿,毕竟是初到洛阳,他也想自处走走看看,感受一下这历代古都真正的风貌。
此时的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的横幅,彩带,都在为皇帝出游盛典做着准备。
韩涛走在街上,看着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店铺和商摊,不时停下来买些小吃,或是买些未曾见过的小玩意儿,完全将自己融入到了这种喜庆气氛中……
韩涛在街道走着,看到路边有杂技表演:先是几个人在表演柔术,其中一人倒立下腰,可见腰身之柔软。
在柔术表演者的旁边,有一人正将五个黑球在空中抛飞,这种技巧在现代西方杂技表演中也很常见,而在汉代,这种杂技叫做弄丸。
在弄丸表演者的旁边,韩涛看到还有一人两手空空地站立。
韩涛不知道他在表演什么,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才发现那男子面前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个靶子,上面已经插了数把飞刀,原来那汉子是在表演“飞剑”。
在飞剑表演的前面,韩涛又看到一个人踩在盘子上,手中有一个大轮子上下飞舞。这是汉代流行的百戏中的一种,叫做舞轮。
尽管这些杂技表演,对于韩涛来说都不算新鲜,但此刻能看到原汁原味的古式表演,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韩涛在街道上走着,他隐隐地觉得似乎有人在暗中注视着自己,他疑惑地回头去看,却只见街道上不停走动的行人,并没有看到熟人,更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韩涛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并未在意,继续往前走去。
但没走多远,这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又传来。
韩涛这次没有再回头,而是继续地往前走着,他边走边观察着道路两边的环境,他的脑海中开始回忆着刚刚看过的洛阳街道的地图,思索着要如何利用地形,避开跟踪,并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踪自己。
毕竟自己初到洛阳,除了拜会过封谞、左丰,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会被什么人盯梢,也让韩涛十分好奇和疑惑。
韩涛走到一个街角,突然加快脚步,拐了进去。
在后边跟踪韩涛的人,看到他拐弯,迅速加快脚步也跟了上去,但没想到,当他拐过去之后,却发现韩涛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人慌乱了起来,迅速转头四下寻找着韩涛。前方又一个小巷口,韩涛的身影快速一闪,拐进了一条小巷。
跟踪的人看到,赶忙加快脚步飞跑着向前追赶,也进入了那条小巷。
那人在小巷里飞跑了一段,又拐了几个小弯之后停下了脚步愣住,这里竟然是一个死胡同,再没有路了。
那人意识到有问题,转身要走,却忽然感到耳边一股劲风,有人在背后偷袭,他迅速歪头闪避,躲过了韩涛从背后偷袭的一拳。
韩涛一拳落空,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犹豫,继续快速出手,那被跟踪的人被韩涛的一阵夹杂着现代搏击技巧的近身猛攻搞得应接不暇,被韩涛将双手反剪,按在了小巷的墙壁上。
韩涛按住对手,然后厉声地喝问着:“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惊慌地用并不流利的汉语回应着:“韩公子,别动手,我是美思基啊!”
听到对方报出身份,韩涛一愣,随后定睛看去,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他真的是自己认识的老熟人,当初跟随拉巴子一起贩马的族人美思基……
第109章 一再挑衅
“美思基,怎么会是你啊,你们怎么还在洛阳,拉巴子呢?”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韩涛赶忙将手松开,兴奋地追问着。
本以为要等到剿灭黄巾军之后,才有可能再和拉巴子相见,可没想到,居然在洛阳见到了她的族人,让韩涛欣喜万分。
美思基看着韩涛,却是激动万分,竟然哭了起来:“韩公子,真的是你,太好了,这下拉巴子有救了!”
听到美思基的话,韩涛的心立刻一沉,难道拉巴子出事了?
“美思基,你先别哭,赶紧告诉我,拉巴子出什么事了,什么有救了?”韩涛赶忙一边安慰着美思基,一边追问着拉巴子的情况。
“当时,我们离开山阳之后,就一路赶着马匹来到了洛阳,想着将马都卖了以后,就可以尽快回羌地去。可没想到,就在我们完成了生意,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惹上了大麻烦……”美思基止住哭泣,开始给韩涛讲述起了拉巴子等人的遭遇。
洛阳的一间酒楼内,拉巴子带着几位族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等待着上菜,准备吃完饭之后就收拾行囊准备返回羌地。
族人们因为这次马匹贩卖获利颇丰,都十分开心,兴致勃勃地聊着天,有些人甚至想着要买些什么稀罕东西带回去给族里的亲人,或者是去讨好心爱的姑娘。
只有拉巴子一人闷闷不乐地呆坐,静静地看着摆在面前的割鹿刀。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回羌地,离韩涛就会更远,尽管韩涛答应了她,一旦平定叛乱就会到羌地去看她,但到底需要多久,却是不得而知,让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感伤……
“嘿,你们这些蛮子,起来把座位让出来!”拉巴子正在神伤,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刺耳的吆喝声。
拉巴子抬起头,只见几个家丁站在他们的面前,正趾高气扬地看着他们,摆出了一副要强行占座的架势。
“我们先坐下的,凭什么要让给你们?!”拉巴子的族人们的好兴致被打扰,对方有如此无礼,让他们很是不忿,出言回应着。“
“凭什么,就凭我们世子要坐,听不懂吗?你们这些蛮子,到了洛阳,不夹着尾巴躲到墙角,毕恭毕敬把座位让给我们世子,还敢那么多的废话,是还想被朝廷收拾吗?上次收拾你们,可才过了十几年,你们这么快就忘了?”为首的家丁厉声呵斥着拉巴子等人。
听到家丁的话,拉巴子的族人全都拍案而起。
他所说的十几年前被“收拾”,指的是延熹二年(公元159年)至建宁二年(公元169年)羌族在并、凉二州展开的反暴政斗争。
此次斗争历时11年,最终被东汉朝廷镇压,羌族只能臣服,汉室朝廷任命了多名将领镇守,才又重新恢复了和羌族之间的贸易往来。
拉巴子的很多族人,都在这次斗争中有亲人死伤,现在那些家丁当面揭起他们的伤疤,他们又怎能不怒?
“你们什么意思?”为首的族人怒斥着面前的家丁。
“什么意思?就是让你们这些蛮夷马上让座滚开?”家丁看着面前动怒的羌族人,却是丝毫没有收敛,依然霸道地吆喝着,“再敢废话,惹怒了我们世子,马上调官兵,把你们这些蛮子都抓起来!”
羌族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气,都激动的要动手。
“好了,让座位给他们,我们去旁边坐。”拉巴子却在这时开口喝止了自己的族人,马上就要离开洛阳了,她并不想惹事,也不想跟这些纨绔子弟的手下计较。
拉巴子带头起身,走向了旁边角落的座位。
听到拉巴子发话,又见她率先走开,羌族人们虽然心里有气,但也只能听命,无奈地起身,跟随着她一起走到了角落的座位,把原来的好位置让了出来。
看到羌族人“乖乖地”把座位让了出来,那些家丁更加得意,嘴里唠叨着:“早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去边上夹着尾巴做狗,非要被骂了才动,蛮子就是天生的贱种!”
听到他们的话,那些羌族人又要发作,却被拉巴子摆手制止。
拉巴子低声地用羌族语言说着:“别搭理他们,吃完饭赶紧离开就是,一直乱吠的才是狗!”
听到拉巴子的劝说,羌族人只能忍了下来,装作没有听见,低着头等着上菜。
那些手下见羌族人不回应,也不再继续挑衅,赶忙回身到酒馆外,恭敬地去接他们的“主子”,一个华服青年被他们众星捧月一样地迎了进来,来到刚才的位置坐了下来,而他正是大将军何进的世子何咸。
“怎么这么半天才找好位置,害得本世子等了这许久?”何咸一坐下,就不满地抱怨着手下。
“回世子,刚才有一群蛮子站着位置,我们刚刚将他们驱赶开,耽误了时间,还请世子恕罪。”家丁们赶忙指着角落的拉巴子等人解释着。
“蛮子?”何咸下意识地歪头看向了拉巴子等人,他的目光瞬间被拉巴子身上散发出的带着几分野性和豪放的气质吸引住了。
何咸痴痴地看着拉巴子,目光中流露出贪婪的神情。
一名善于察言观色的家庭,从何咸的神态和眼睛所看的方向看出了端倪,赶忙讨好地上前询问着:“世子可是看上了那个蛮子女人,我马上为您去招呼过来。”
何咸满意地点头,显然对手下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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