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贵妃到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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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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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莞尔一笑:“我也这样问过他,可是你猜他怎么说?”
  齐月盈也跟着弯了眼睛,“怎么说?”
  “他说养不熟才好,真养熟了还下不去手呢。”
  对于丈夫这些年的图谋,周氏身为妻子,又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只不过以前齐昇没在她面前表露的那么明显。这次回来,倒是不再瞒她,所以她自然也就全都明白了。
  齐月盈了然,表示自己都明白了。
  从周氏的屋子里出来后,她又见了齐琮和齐臻。
  他们三个年岁相差不大,阿臻比她小了一岁,阿琮比她小了两岁,可以说,他们三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两个弟弟从小就爱互相攀比,比读书,比武功,比骑马,比射箭,还有就是比姐姐更喜欢谁。
  从小到大,齐月盈没少给他们两个断官司。
  不过虽然嫡庶有别,但是因着齐昇的教导,再加上齐月盈从中调节,所以这兄弟两个的关系并不恶劣,有事的时候守望相助,协同配合,无事的时候互不理睬,或者互相贬损,总之,虽不似嫡亲的兄弟那样亲密无间,但到底也没伤过和气。
  齐臻虽然只比齐琮大一岁,但是在哄姐姐这方面可是比齐琮厉害多了。
  他去北疆四年,一有时间就会搜罗各种小玩意存着,吃的用的玩的穿的戴的,应有尽有,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准备送给姐姐的。
  现在齐月盈回来了,他就献宝似的,把他那好几车的礼物全都让人摆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拿给齐月盈看,跟她说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好处,是他在哪里得的。。。。。。
  他平日看似沉默寡言,但那都是对着外人。在姐姐面前,他可以舌灿莲花,可以妙语连珠,他能把每句话都说成她喜欢听的样子,光是甜言蜜语他就能说两个时辰不带重样的,更别提还有这好几车琳琅满目的礼物。
  齐月盈被他哄的眉开眼笑的,齐琮在一旁看的牙酸,不停的拿眼斜睨齐臻。
  齐臻看见了,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那意思大概是说,你有本事你也送啊!
  齐琮。。。。。。齐琮他还真没东西可送!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碍眼的齐臻,齐琮可怜兮兮的凑到了齐月盈跟前,“姐,借我点银子呗。。。。。”
  正在喝茶的齐月盈险些被一口呛住!
  她恨铁不成钢的怒瞪齐琮,“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什么礼物都没给我预备,你还问我借钱?”瞧瞧人家阿臻,再瞧瞧你!
  齐琮蹲在她的椅子旁,拉着她的手腕撒娇,“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和齐臻不一样,他去了北疆打仗,他是有差事有俸禄的啊,而且打仗有油水可捞,他富得流油呢。我多可怜啊,我今年才十三,每个月的例银才二十两!二十两啊!我出去请人吃顿酒就要几十两,有时候还上百两!我想从府里公中走账,孟先生不许,母亲不让,我能怎么办?只能自己想办法啊,不然我这响当当的纨绔名声可就维持不下去了。姐姐,好姐姐,可怜可怜你债台高筑的弟弟吧,你要不借给我,那我只能。。。。。。”
  齐月盈故作高冷的睨着他,“只能如何?”
  “只能去捞偏门了,天可怜见啊,我也是个勋贵公子啊!我怎么就混的这么惨!呜呜,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心疼心疼你弟弟吧!”他说着还把头抵在了她的手心里,跟小狗似的来回蹭。
  齐月盈被他磨得不行,“好好好,给你给你。不过银子可以给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你不是真的纨绔,不可以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可以把钱花在不应该的地方,要是让我知道你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都不用父亲动手,我亲自把你的腿打折!”
  要到银子的齐琮一蹦三尺高,“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这全府上下只有你是真的心疼我。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争气,将来给你当一辈子依靠,无论何时何地,谁也别想欺负我姐姐!”
  齐月盈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把,“你呀,也就剩这一张嘴了。”
  说完,吩咐锦绣,取一万两银票给齐琮。
  齐琮揣着银票溜了,齐月盈则终于有空去见她最惦念的父亲了。
  书房里,齐昇也正在等齐月盈。
  她进来之后,挥退了下人,齐月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倒是齐昇,率先笑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不再怨爹爹了吧?”
  “不怨了,我早就想开了。”齐月盈说着,眼睛又忍不住有些湿润。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从小就扎根在她心里,她一直都想嫁的人。


第15章 记忆中的元冽
  四年前,齐昇要她进宫,她当时非常非常不愿意,就是因为她答应了那个人,要等他,可是结果,她食言了。
  那个人的名字叫元冽,是江南第一世家的宗子,元氏宗族在中原大地上绵延千余年,族中能人辈出,历经几朝都是世卿世禄之家。
  本朝立国之后,大肆打击老旧世家,元家不得已才偏居江南,族中子弟再无法入京做到达官显贵。但是元家底蕴深厚,纵使被皇家大肆打压,也仍然能够凭借自身的实力在各个偏远地方的官场上占据一席之地,几百年下来,元家重新牢牢占据了江南第一世家的名头,整个大周上下,无人敢小瞧这个绵延千年的庞大家族。
  周氏与元冽的母亲冯氏是手帕之交,所以齐家和元家也就成了通家之好。
  元冽比她大五岁,据他说,她刚出生的第三天,他就见过她,当时是陪着他母亲一起来的。
  后来,她的满月宴,她的百日宴,她的周岁宴,他从来都没有落下,每次都到场并且给她送了礼物了。
  正因如此,元冽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把她划到了他的势力范围里,还时不时流露出想把她带回家藏起来的意思。两家大人察觉后,也不过一笑置之,觉得元冽这个娃娃人小鬼大,占有欲太强,但疼爱妹妹的心思倒是很真。
  后来齐月盈长到了三四岁,懂事了,对元冽就像对自家哥哥那样熟悉,半点不陌生。
  她早慧,不爱和同龄的孩子玩,觉得他们又蠢又笨又傻,还动不动就哭,实在是没意思极了。
  而元冽大她好几岁,是个极其俊逸出尘的世家公子,他聪明有趣,还爱带着她玩,她自然也就最喜欢这个大哥哥了。
  不过大哥哥也不是只哄着她的,他还很喜欢欺负她,两个人总是小打小闹的,他特别爱看她哭鼻子,逗哭了再哄,哄笑了再逗,明明幼稚的不行,可是两个人却乐此不疲,闹完了好,好完了闹。
  她性子冷情,不愿意和同龄人交往,再加上身份地位的关系,导致她连个闺中密友都没有。
  除了两个弟弟,也就只有元冽陪着她成长玩耍了。
  但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人相差五岁的关系,所以明知道他们这样要好,两家长辈们也没想过要给他们定亲,只觉得是兄妹情谊。
  齐月盈十岁那年的春天,元冽成为了本朝最年轻的状元。
  齐月盈十岁那年的夏天,元冽父母遇山匪劫持,双双殒命。
  齐月盈十岁那年的秋天,元冽唯一的妹妹自尽身亡,元冽杀了他亲叔叔一家十三口,震惊整个大周。
  齐月盈十岁那年的冬天,已经身败名裂被朝廷通缉被同族追杀的元冽站到了她的面前,一身冷冽决绝,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他们两个当时都还不太懂什么是男女之情,但从小就觉得对方才是最配得上自己的人,他们都是顶尖的家势,顶尖的容貌,顶尖的聪明,而且彼此陪伴对方长大,成长中每个重要的时刻对方都未曾缺席,这是再好不过的缘分,是前世今生的,上天注定的,他们从没想过除了对方,还有什么其他人能配的上自己。
  两个人都眼高于顶,两个人都看中了对方。
  他说过,他中了状元之后,就会让母亲来齐家提亲,他才不会给她当一辈子哥哥,他要把她娶回家,理所当然的藏一辈子。
  可是他真的中了状元以后,却被残忍的命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十五岁以前,元冽是众人口中的天之骄子,他享有世间所有最美好的一切。
  十五岁以后,元冽成了众人口中的杀人魔头,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和荣誉,从繁华人间被打入阿鼻地狱。
  他来找她,其实也不是真的就想带走她,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和朋友,这苍茫人世间,唯一能够让他挂念的,也就只有她了,所以他来看她,想知道她愿不愿意和他走。
  大周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若还想继续活,就只能离开这片国土。
  若不带走她,这一生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若带走了他,这一生可能她再也无法回到故土,要和他浪迹天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她什么。
  他其实,只是来问一问,他已身在地狱,一夜沧桑,而她还是闺阁温室里的高岭之花,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天与地、阴与阳的距离,此生再无可能相守,所以,他真的,只是来问一问,为了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侥幸,为了儿时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一句戏言。。。。。。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齐月盈没有跟他走。
  他没了父母亲人,可是她还有。
  她敬爱的爹爹,调皮可爱的弟弟,为情所困却真心爱她的母亲,她无法割舍这些,无论怎么选,她都不会离开自己的父母亲人,离开她自己的家。
  但是她却做了另外一件让齐昇现在想起来都咬牙切齿的事,她拿出了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私房,共两万两,然后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从周氏那里磨来了五万两,最后又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的从齐昇那里磨来了十万两。
  她凑了十七万两的银票,然后还把自己所有名贵的珠宝首饰全部打包,一起塞给了元冽。
  她跟他说,“我现在不能跟你走,我还没长大呢。但是这些是我的嫁妆,我提前给你,你不许拒绝!等我以后长大了,你再来娶我,我会跟你走的。我会等你的,元冽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无论你去哪里,我都等你。”
  元冽当时抱着她塞给他的那些‘嫁妆’,眼泪一颗又一颗的往下砸。
  父母意外亡故,他没有痛哭,因为他知道自己还要照顾妹妹,还要振兴家族,所以不能哭。
  妹妹含恨自尽,他没有痛哭,因为他已经被仇恨和愤怒烧红了眼,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他要报仇,他一刻都等不了!于是他杀了亲叔叔一家十三口。
  身败名裂,被朝廷缉拿,被同族追杀,他没有痛哭,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眼泪,他只有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的狠戾,所以那些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他是一直杀到族中再不敢派人来追杀他,他才来找齐月盈的。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可是他没想过,当自己唯一挂念的小丫头将‘嫁妆’塞入他的怀中,告诉他,她会等他的时候,他所有的悲伤和痛苦才瞬间崩溃,像是终于找到了泄口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把小小的她抱在怀里,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这个已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冷冽少年,哭的像个孩子。
  后来,元冽走了,带着她给他的那些‘嫁妆’,以及她逼着齐昇送给他的两千死士,彻底的离开了大周。
  从那以后,元冽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一年之后,新皇即位,齐昇即将奔赴北疆,齐月盈被父亲硬摁着头送入宫中。
  她其实很听话的,很少违逆父亲的意思,她唯一生气遗憾的是,她失约了,她再也等不到元冽来娶她的那一天了。。。。。。
  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曾经想起来就让她心中酸涩的那些人和事,已经在记忆中变得越来越淡了。
  她现在再想起元冽,也只是希望他能在这天地间的某个地方,安然又幸福的活着,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诺言和等待,早已经随风飘逝了,或许,她真的是年纪太小了吧。
  她笑了笑,甩开心底那若有似无的酸涩和挂念,重新和父亲聊起现在的局势。
  齐月盈对于父亲此次回京的目的,是有了解的,齐家一直以来在经营谋划什么,她也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人在深宫,许多细节她了解的并不清楚。
  现在齐昇回来了,又不再有外人在场,她索性也就问的清楚了一些。
  在得知父亲之后会长留京都,暂时不回北疆之后,她露出了一个特别开心的笑容。
  齐昇见女儿这样心疼他,也觉得很暖心。再次觉得女儿比儿子好,以后要更加倍的宠爱女儿!
  之后,齐月盈又把她从宫里带来的礼物让人抬了进来,一一给齐昇介绍解释,都是做什么用的。
  那些珍贵的珠宝珍玩字画自不必提,在宫中这几年,凡是她觉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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