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原来我穿上军装,居然是这么的英俊,这是他们事先根本没有想到。
爱开玩笑的上士走了过来,站在王班长身边,上下打量着我,再次开起了玩笑:“小伙子,怎么样?不错吧?绿军装就是抬人,比你刚才穿的那身土布衣服强多了,部队就是好啊!”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很骄傲,我就要到部队去了,就要成为部队大家庭的一员了,能不自豪吗?
我姑姑和大妹妹把我换下来的就衣服收起来,装进布袋子里,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尤其是我弟弟,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身上,那种羡慕的目光,简直是**裸的。
当我抱着刚刚分发的被装物资,大步走出仓库食堂,准备去见我爸爸和王连长他们时,就看见爸爸陪着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笑容的男子汉走了过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他就是我的恩人黄伯伯,我们农机站的站长,一位慈祥的长者!
看到我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雄赳赳的走了出来,黄伯伯笑意凛然,马上撇下我父亲他们,大步向我走了过来。
我们两个人刚一照面,豪爽的黄伯伯,对着我的肩膀,挥手就是一巴掌:“好小子,你终于闯出来了,真***不错,伯伯为你高兴!”
看到他那么高兴的样子,我的心情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心里想了很多,总是感到酸酸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黄伯伯是我的好长辈,这一年多来,他象一棵撑天大树一样,一直罩着我,处处关心我、爱护我,甚至保护我,不让我受到别人的伤害。
为了我,黄伯伯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几乎达到了可以不顾一切的程度。
别的不说,就这次我当兵这件事,就让黄伯伯伤透了脑筋、操透了心。他几乎是冒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名誉前途,来为我赌博的。
现在,在他的暗中大力支持和帮助下,我赢了,我成功了,真的实现了参军入伍的梦想,马上就要离开家乡,走进部队了。
可是他呢!他的命运是什么?他会遇到什么麻烦?他将为我这件事付出什么代价?那些人又会怎么整他?
这些问题,一直缠绕在我的脑海之中,让我想了很多很多,想得很苦恼,也很伤感、很担忧!
我虽然只有十八岁,但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由于生活环境所迫,成熟自然就早一点,能够想到的事情,自然就多一点、深层次一点!
其实,我心里有很多话要跟黄伯伯说的。除了感激的话之外,还有担忧的话和提醒的话。但是,此时此刻,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内心的万分感动和无限感激。
实际上,在那种特殊的场合,有的话也无法说得出来,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里,作为永恒的记忆和留念。
我两眼饱含着泪水,愣愣地看着黄伯伯那张变得有点苍老的大脸,什么话也没有说。
黄伯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大度地笑了笑:“不要那样嘛!你参军了,要走了,这原本是一件大喜事,你怎么又不高兴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事情,只管自己往前走,到部队好好干,争口气就行了!我的事情,你根本不用担心。就象你奶奶说的那样,这天底下大的是,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再说了,这天底下也不是哪个人就可以随心所欲、单独说了算的,任何人也不能任意胡来。周围还有老百姓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也有良心,也有自己的立场!”
黄伯伯告诉我,农机站一开始只安排欢送另外那个人,而没有安排大家来欢送我,大家感到很不公平,群众已经在内部爆发了,几个拖拉机司机,已经公开和谢书记干仗,向他发难。其中领头的,就是我的师傅。
雷师傅比我大二十五岁,这个重情重意的男子汉,看到那帮人百般的阻挠我当兵,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今天,看到那帮兔崽子居然不顾基本的社会道义,干出这种不公平的事,雷师傅当场就爆发了,带领十几个拖拉机司机,冲进谢书记的办公室,一脚就把他的办公桌踢翻了。
那个谢书记还在那里狐假虎威,说是要以政治纪律严肃处理雷师傅,大家一听,更来火了,马上就要上去揍那丫的,吓得那个家伙狼狈的从后门逃了出去。
随后,十几个司机一起,就在黄伯伯的带领下,开着六台拖拉机,拉着农机站的兄弟姐妹们,浩浩荡荡的向大仓库方向驶来。
还没等黄伯伯说完,我就急着问道:“站长,大家现在都在哪里?我要马上见到他们,向他们道谢!”
黄伯伯笑着说:“他们就在仓库外面的操场里等着。一开始,他们都想跟着我进来,可是,仓库门口把得很严,不是新兵家属,根本进不来,我还是好说歹说,甚至告诉他们,我是你单位的领导,他们才勉强放我进来。”
“原来是这样!走,马上出去见他们!”我扔下手中的东西,也不顾别人,就第一个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这时,王连长也走了过来,跟黄伯伯交换了一下眼色,低声说道:“走!老黄,我也跟着你们出去看看!”
原来,他们两个已经认识一个多月了。为了我的事,黄伯伯早就留了后手,私下多次找了王连长,请他务必帮忙,让我过关。所以,王连长才为我的事那样尽心尽力!
我真是好运气,居然得到这么多好人的暗中帮助,老天爷实在有眼,这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啊!
当我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大步走出仓库大门口时,马上就被在门外等候消息的农机站几十位兄弟姐妹看到了。
“你们看,是吴天,是他穿着军装出来了!”
“小天出来了,站长也出来了,我们马上过去迎着他们!”
雷师傅一招手,四十多个兄弟姐妹争先恐后,“呼啦”的一下就上来了,顿时把我围在中间,一个个瞄着我的身上,上下左右瞧着,同时亲切地问候起来!
雷师傅和我父亲年纪相仿,都已经年近五十,他是农机站资格最老的师傅,威信最高,最有人望,站里开大拖拉机的十二名司机,三分之二是他亲手**来的徒弟。农机站的所有员工,包括**长,没有一个人叫他的名字,都叫他雷师傅。
雷师傅是个豪爽之人,言行举止,处处透着一种粗犷的豪气。
他也象黄伯伯一样,一拍我的肩膀,马上大声吆喝起来:“好小子,你真为我们提气!***,老天爷就是开眼,拨开乌云见晴天!这些日子,他们那样堵截你,也没有堵住你,我们都为你骄傲,为你庆贺!我雷忠信教出来的徒弟,就是***不一样,一个个命大得很,阎王、无常都奈何不了,何况是那些个牛鬼蛇神!前年桐生(肖桐生,农机站年轻一辈中,技术最好的司机)调汽车队当司机时是这样,这次小天当兵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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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真不想提起他
这就是我的师傅,一位没有多少文化、说话很粗、很爱骂人,却是侠肝义胆、天不怕地不怕的豪爽汉子,他不但教会了我开车,多次带着我去支援辛辛苦苦的农民,帮助农民耕田、播种、拉粮食,更教会了我如何光明正大的做事,如何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真的很感动,千言万语难以述说,只是紧紧的握着雷师傅的手,感激地说:“师傅,各位叔叔、伯伯,各位哥哥、姐姐们,小天真得很感激你们!你们这样看得起小天,小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们!”
雷师傅还是那么豪爽,居然大笑起来:“哈哈!小天,你说的什么屁话?我们要你感谢什么?我们什么都不要!就一点,以后你在外面有点出息就行,我们就有脸面,其他的都是扯淡!”
其他的人马上附和起来!
“雷师傅说得对!吴天,只要你在部队好好干,早点入党,早点提干,快点往上升,我们就会很高兴、很自豪!”
“小天,你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爱学习的一个,我们都相信你会有出息的,就看你自己努力不努力了!”
“部队很锻炼人,我想,小天一直很懂事,他知道该怎么做!”
……
大家的祝贺很多,大家的勉励也很多,他们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不愧是我的好叔叔伯伯、好哥哥姐姐们!
一年多来,他们对我关照很多、爱护很多!现在我要走了,他们居然不顾一切的来欢送我,这份情、这份义,我吴天无以回报,只能永远铭刻在心中。
看到这边有说有笑,唠得这么热闹,周围的人都觉得很好奇。
尤其是看到我们身后整齐排列着一溜红色的大拖拉机,就象一队将要出征的战车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很多人都感到很奇怪,纷纷围了过来,想看个究竟。
所以,在操场上,顿时围了一百多人!
在围观的人群中,也有我们农机系统另外那个被批准入伍的青年,他也是我的高中同学,比我高一届,大我将近两岁。
这一天,他很丢份子,他的欢送仪式比眼前这种场面,可就寒酸多了。
原本那个姓谢的书记是高调说话,早就答应他们家,要带农机站所有员工去欢送他。
为了好好接待农机站的客人,他家里早早就做好了各项准备,光酒席就摆了十五桌。
可是,最后却事与愿违,农机站去的,只是谢书记和六个打杂的小青年,还是临时摒凑起来的,没有一个象样的老员工。
由于六台大拖拉机全部被开走了,他们只好开着一台小手扶拖拉机,把人拉了过去。
谢书记原本吹牛答应他们的那种热烈场面,居然全部落空,让他在村里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我们那里的农民很讲究,摆好的酒席没有人来吃,那是很丢人的事情!相反,如果客人来得多,酒席宴上爆满,甚至坐不下,有的客人只能站着吃,主人才光荣呢,说明他们家人缘好,人气旺,那就很有面子!
他们家这次那种寒酸的场面,无疑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尤其是对比眼前大家开着车,排着拖拉机车队,集体来欢送我这种热闹场面,更是使他尴尬异常!
所以,他只是远远的藏在小树后面,偷偷的观看这边的热闹场面,心里可能酸溜溜的,不太好受。不过,没法子,这也不是我自己整的。
念在他是我的同学和战友的情份上,我在书中就不点出他的名和姓了,算是我这一辈子给他留点情面!
就为上面那件事,他的心里一直记恨着我,随时都在寻找时机,给我找麻烦,出我的洋相,企图阻挠我在部队的成长进步。
其实,他不应该记恨我的,我还帮过他忙呢!
农机站的兄弟姐妹们都来欢送我,那也不是我强迫他们来的,是他们自愿来的,他们只是在凭自己的良心,去做他们感到正当的事情。
自由选择自己的行为,这是他们正当的权利,谁也无权干涉,谁也左右不了!
在新兵训练时,这位高中同学和我在同一个新兵连。新兵训练结束后,我们又一起分到了炮兵二连,而且都在二排,他在四班,我在六班,天天训练都一起进出,低头不见抬头见。
第一年当战士时,我们之间基本相安无事,没有出现什么隔阂,两个人平时也还算客气!我当连队兼职文化教员时,有一次还私下庇护过他。
那是一个礼拜六下午,他借故不参加文化课,跑出去和附近青年点一个比他大两岁、很不正经的下乡女青年瞎勾搭,两个人搂抱着在树林里的草地上打滚。
后来,他和那个女青年发没发生性关系,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想问。别人的私事,我根本不想去干涉,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鞋是自己穿的,路是自己走的,事是自己做的,责任也得由他自己来承担!
我亲眼看到了这件事的前半部分,觉得很恶心、很气愤,为人不齿,也丢了我这个老乡和同学的脸,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但副连长问我时,我居然撒了谎,替他打了掩护。
后来,副连长知道了内情,就专门把我叫了去,严厉批评了我,说我光顾着老乡观念,就放弃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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