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后,我开始等她来信,天天都在等。
我估计,她已经从军区比赛回来了,一定会利用过节休息的时间,马上给我写信,或者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见她。
等啊等啊,等到了八月六日,始终不见她的来信,也不见她来电话。
我们之间只是相隔一百多里,几个单位之间,每天都有通信员传信,我们之间的信件,一般的三天就能收到了,有的第二天就传过来了,怎么过了一个礼拜了,她的信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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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兵累病了
第二十二章女兵累病了
又过了三天,仍然不见她的来信,我就有点着急了,利用大家出去训练、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机会,快速挥笔,给她写了一封不到两页纸的短信,准备下午营部通信员骑马来送、取信件时,直接交给他。第二天一早就可以传出去,下午就可能到秦晓瑜的手里了。
信写完之后,就快到中午了,连部通信员突然匆匆忙忙的找我,说让我马上让我去连部接电话,电话是从县城里的驻军医院打来的,打电话的是个女兵,让我赶紧去接,对方好像哭哭啼啼的样子。
“哭哭啼啼?”我顿时一怔:这人究竟是谁?
县城里我很少去,那里的人,我根本认识不了几个,女的基本不认识,满打满算就认识两个,也就是一对母女。母亲四十多岁,是住在县城火车站边上的铁路招待所食堂的工作人员,是我的湖南老乡。
她的女儿十六、七岁,和秦晓瑜差不多大,是在这边土生土长的。
“赶紧去接吧!我记得这个女兵好像以前来过电话,我似乎有点印象!那么焦急的要找你,肯定有什么急事!”和我很要好的通信员,再次催促着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为了保密,为了不使这件事情暴露,我就对她撒了个谎:“估计是铁路招待所那个老乡的孩子打来的,那个小女孩你也见过的,很顽皮!”
来到连部,我打起电话一听,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真的是秦晓瑜的电话,而且满是哭腔,好像正在抽啼!
“小瑜,你怎么啦?怎么哭了?”我也顾不得什么了,马上关切地追问道。
“班长,我……我病了,发烧了,在驻军医院住院,来了好几天了……”秦晓瑜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回答了我的追问。
我马上责怪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怕你太忙了,所以,想过几天好点了,再……再告诉你!”秦晓瑜似乎还在抽啼,声音依然断断续续的。
我马上安慰她:“小瑜,你别哭,发烧不要紧的,很快就会好的,一会儿我就过去看你,给你买好吃的东西!”
“嗯!你过来,赶紧过来!我跟前一个人都没有,射击队的六个女兵,五个淘汰了,早就跑了,队里让一个男兵来照顾我,一点都不方便,我昨天就把他赶跑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现在我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里,难受死了,你赶紧过来吧!班长,我好想马上见到你!”听说我马上过去看望,秦晓瑜停止了哭啼,情绪似乎好了一点。
“小瑜,我现在就去找连长请假,马上过去看你!你在医院哪个科?”
“在内科!你来吧,下午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好!附近小火车站一点多钟有一趟慢车,我现在就往车站去,估计下午两点半之前,我能够赶到你那里去了!”说完,我撂下电话就往外走,到操场边上找连长请假去了。
我对连长撒了个谎,说是前几天有个一起考学的战友,是我的老乡,因为没考上,心情很不舒畅,突然病了,在驻军医院住院,想去看看他。
连长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听说我的战友和老乡病了,觉得我应该去看望,去照顾人家一下,他就准了我的假,让我马上出发。
连长还告诉我,连里的小毛驴车要到小车站去接一个老兵的父亲,正好可以坐毛驴车到车站,坐上那趟慢车赶到县城。
真是太方便了,也太赶巧了――毛驴车就是连队的小吉普,这次我也来享受一下!
离开连部,我就往炊事班后面的事务长屋里走去,想找事务长取点钱。
我来当兵时,带了五十多块钱,都是亲友们这个两块、那个三块凑起来的。
入伍后,连队有规定,有钱不能乱花,要存入连队小金库,手头只能留下五、六块钱,多了不行。按照规定,我就把五十元“大票”存了进去,其实就是五张十元的。
剩下五块九毛钱,留在手里当作零花钱。
其实,那个时候有五块多钱,就已经不少了。新兵第一年,津贴费才六块钱,第二年七元,第三年八元,第四年涨到十元。
那时候物价也便宜,一斤猪肉七毛六,一个鸡蛋几分钱,茧蛹一毛八一公斤,现在十块钱一斤。
我跟事务长一说,他马上给我取了十五块钱出来,加上我手头还花剩的三块多钱,身上一共有将近十九块钱,对我这样一个小穷当兵的来说,这就是很大一笔数目。
回到班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就坐着连队接客人的毛驴车出发了。
拉着我和文书的毛驴车,出门之后,就跑得飞快,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赶到了车站。
等了十几分钟,火车就过来了。由于就停两分钟,我只是和那位来连队探望儿子的老人家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匆忙上了已经启动北去的火车。
在县城车站下车后,还不到下午一点半,时间还很富裕。
我没有马上急着赶往医院,而是先到县百货公司,买了一包蛋糕、两包带皮的烘烤花生,还买了一些水果和一个漂亮的塑料小玩具,记得是一只小鸭子。
这些东西,一个军用挎包都没有装下来,我只好把容易挤坏的蛋糕包拿在手里。
驻军医院在县城的北面,而在火车站附近的百货公司,则在县城的南面,两者相隔有近五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那时候交通很落后,我们附近这个小县城里,根本就没有城内通行的公交车,大家都是开动“11号”,走路前往。县城里上班的人们,近一点的走路,远一点的骑自行车。
从百货公司出来之后,快两点钟了,我迈开大步,就开始往北走,急着往驻军医院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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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连队“小吉普”
第二十三章连队“小吉普”
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想,秦晓瑜得了什么病?究竟是怎么得的病?她的身体素质一直那么好,平时又很爱活动,性格也很开朗,总是心情愉快,大大咧咧,心里没有烦恼事,而且这次在军区比赛成绩拔尖,大出了风头,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她怎么突然病了?而且听起来那样伤感,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这可是我们认识一年多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奇怪事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我估计,这里面可能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是我不知道而已。不过,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也根本猜测不出来!
我想,她这次病得很突然,也很蹊跷。两个人见了面之后,我一定好好问问她,看看是什么原因使她生病住院的?究竟是身体上的病还是心里头的病?我都要仔细摸清楚。
一路上,我的步子迈得很大,速度也很快,就象一直都在小跑一样。
八月的天,热得不得了,窝在阴凉的屋子里,都会出大汗,何况是穿着长袖衬衣,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小跑呢!
也就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我就已经感觉到,里面的背心已经湿透,外面的长袖衬衣,也已经是汗水淋漓。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一点都没有放慢步伐,而是加快速度继续赶路。
其实,这点阳光、这点热度,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的三伏天,连队依然在野外训练,战士们跑步、踢正步、推大炮依然如旧。汗水洗脸、汗水淋身、汗水“洗”军装,依然如旧!
我之所有在太阳底下小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早点见到病倒了的秦晓瑜,早点见到这个刚才在电话中对我哭哭啼啼的倔强女兵,早点了解到她的病情来源,早点给这个十八岁的女兵一点精神上的安慰。
我心里的“鬼心思”,就这么多,也很简单!
战士原本就很简单!要不,社会上有的人怎么会叫我们傻大兵呢?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已经赶到了驻军医院大门口。
在医院门口的收发室登记完,刚刚走进院里,就看见一个靓影就从院内左侧住院部前面那棵大杨树底下走了过来,脸上已经带着一丝笑容。
她就是秦晓瑜――刚才打电话的女孩子,我**来的女兵!
乍一看上去,她虽然没有了哭啼,脸上没有了泪水,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精神还是有点憔悴,活脱脱一个病美人的形象。
她确实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因为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坚强、倔强的女兵,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小病小痛,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更不会吱声,随便挺一挺就过去了。
记得在新兵连时,有一次野外训练赶上下大雨,把她淋成了落汤鸡,晚上突然发烧,都烧到了三十九度多,浑身滚热,她硬是一声不吭,晚上照样起来站岗顶班,第二天早晨照样和大家一起起床出早操,一步不拉。
只是跑完步之后,她确实顶不住了,就倒在了操场边上,卫生员和我们班的副班长朱小妍一起,马上把她扶了回去。
可到了第二天早晨,她又活龙活现的出现在了操场上,和大家一起坚持训练。
原来,秦晓瑜估计我快到了,她早就已经下了楼,到楼下来等我了。
刚才,她已经到过一次大门口,左右瞧瞧,并没有发现我的影子,就悄悄的退回院子里,在对着大门口的那颗大杨树底下,远远的看着,等候着我的到来。
“班长,你来得好快呀!”秦晓瑜欢笑着向我走来。
不过,看到院里有人来来往往,她也是有所忌讳,说话的声音不大,不象我们单独在一起时那样,大大咧咧,声音洪亮,叽叽喳喳,象只小麻雀。
“这次也很赶巧,连队的‘小吉普’正好到小车站接人,我就搭了顺路车,速度当然很快的了。”我正面看着她那憔悴的脸,心里充满了怜爱,但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小吉普’?什么‘小吉普’?难道你们炮兵连已经换装了,用上大汽车和吉普车了?”秦晓瑜感到很惊奇,瞪着大眼睛问我。
我微微一笑,告诉她实情:“哪是什么真的吉普车呀!那是毛驴车,我们连的人就把毛驴车叫做小吉普,平时作为经常性使用的交通工具,买个菜啦,到附近小车站接个人啦,都用它!今天中午,就是去接一位老班长的父亲,老人家来部队看儿子!”
“呵呵!还真有趣,毛驴车居然成了小吉普,你们连队的人还真会起名字。不过,还是很形象的,也很管用。小毛驴车不大,很灵活,有个小道就能跑,买菜、接人确实很方便。以后我要是坐火车到你们连队去看你,你就赶着毛驴车来接我,让我也体会一次坐你们那个‘小吉普’的滋味!”秦晓瑜似乎情绪又上来了,显得非常高兴。
我马上摇摇头:“那可不行!我要是赶着毛车去接一个漂亮的女兵,还不成了全连、全营甚至全团的特大新闻了?第二天,可能就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了!”
“什么麻烦?”秦晓瑜歪着头问道。
“领导上肯定会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再往下追究,可能就要坏‘菜’了!战士一般不让搞对象,这是连队不成文的规矩,这你也是知道的!”
“我也不在你们驻地呀!我们两个离开一百多里地呢!再说,那条不成文的规定,好像是专门对着新兵来的,我们都已经当兵好几年了,已经是老兵了,老兵是可以搞对象的,只要不在驻地找就行。下个月,你就要上大学了,我也可能要到军区射击队当运动员了,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干部了,干部是可以随意找对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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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特殊病号
第二十四章特殊病号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我们自己。我们现在也没有搞对象,仅仅是战友关系,你是我带过的女兵,我是你新兵时期的班长,根本不存在恋爱关系。我总想,根本没有的事情,反而让人家说闲话,那就不值得了!”我首先点到了问题的关键,说出了实质性内容。
秦晓瑜想了想,也赞同我的说法:“你说的也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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