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也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永琪笑了笑,他知道福尔泰前来,必定不会只是为了“叙旧”,紫薇刚进他们家,他就来了……这令永琪有些惊讶,他都没和上一世一样与他们家交好,怎么还来找他?
福尔泰也跟着笑:“现在我在延禧宫当差,倒是曾经见过五阿哥来,只是职务在身,也不好向五阿哥说话。”
永琪也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等待着福尔泰入正题。
“对了,五阿哥好像与还珠格格感情不错是吧?她搬去漱芳斋之后,延禧宫也少了些笑容。”福尔泰继续婉转地试探着。
永琪点头:“小燕子性子确实活泼。”
也没承认或者否认他和小燕子之前感情到底是不是不错……尽管这一世他和小燕子陌生得连话都没多说几句。
福尔泰听着这话,高兴了,似乎只要永琪多说一句小燕子的好话,他就能确定五阿哥和还珠格格之前确实有感情似的,忙开口继续试探:“好像还珠格格在去漱芳斋之前,还来过景阳宫找五阿哥?”
永琪点了点头,然后才抬头看向福尔泰:“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些?”
福尔泰一愣,他确实问得太多了,看着五阿哥有些不耐烦的脸色,怕就这么错失了这个机会,忙低头开口:“不是,五阿哥,是奴才阿玛有事想找五阿哥过学士府商议。”
永琪一愣,看了依然低着头的福尔泰几眼:“我明日出宫再去,你先回去值守吧。”
“嗻。”福尔泰也不敢多说,便行了个礼出了景阳宫。
撇了撇嘴,永琪不耐烦地看了福尔泰背影一眼,才问一旁的木槿:“三哥进宫没有?”
木槿看了看一旁的自鸣钟才回道:“估计这时候已经在钟粹宫了。”
永琪这才高兴了起来,今日是初一,三哥会进宫给纯贵妃请安,还说过会留在景阳宫过夜的……
想到这,他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又开始有些忙了……好困
☆、第 49 章
永琪紧张;永璋又何尝不是;那日的在景阳宫留夜的承诺;明显就是有别个意味;虽然两人都不是未经房事的男孩,不过在男风方面;却都是一知半解,唯一知道的来源也是这时代男风虽不如魏晋唐时鼎盛;大户人家养个小倌,也是有的,所以如何行事;两人都算是有所耳闻。
永璋是带着他的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先是到了坤宁宫请安的,见了皇后之后,然后才去钟粹宫,纯贵妃也待他没有太热情,毕竟是被乾隆训斥过的,虽然也是她的儿子,到底没有更活泼些的永瑢受她喜欢。
不过纯贵妃仍然是留了永璋和他福晋在钟粹宫用了顿午膳,然后再和他们说了些话,永璋见纯贵妃和博尔济吉特氏在闲聊着,也不想插话,就和纯贵妃行了个礼,说是随处逛一下。
首先去的当然还是景阳宫,才被通传,永琪就走了出来迎他,“怎么这时候就过来了?”
永琪赶紧把永璋迎了进去,也不停留在外殿,直接带进了内室。
“你怎么这么着急。”永璋被引着边走边笑。
永琪回头白了他一眼:“在外殿你要和我客套什么?我可是没什么想要和你说的。”
尽管永琪很有自信,这个景阳宫内伺候的人都没有别人的细作了,那些稍微有些嫌疑的都让木槿给打发去外围做活,只是到底也是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客套一番。
永璋笑了笑,继续跟着走,没再说什么。
永琪带着永璋到他的书房里,两人刚坐下,木槿很快地就上了茶,然后便低着头退了下去,还顺便掩上了门。
“皇后最近还在给和嘉和兰馨选驸马吗?”永璋到底还是开始开始闲聊,只是这坐姿语气等等,都不如之前在钟粹宫和坤宁宫时候那么谨慎,而是透着随意。
永琪也很是随意,呷了口茶才点头道:“估计已经选好了。”
“和嘉的额驸选的是谁?”
永璋立即就问,和嘉毕竟是他的亲妹妹,总是在意些的。
永琪也没吊他胃口,直接道:“好像是傅恒家的福隆安。”
永璋回忆了下福隆安的模样和行事,才点头,“嗯,是个不错的。”顿了下才继续开口:“兰馨的额驸是多隆吗?”
永琪点头,永璋又继续问:“对了,上次说要查硕郡王福晋和那个什么白吟霜的事,多隆查的怎么样了?”
永琪“嗤笑”一声,“估计多隆那小子正烦恼着呢,也没消息传来,应该是没查到什么。”
“呵呵。”永璋也跟着笑了两声。
永琪想起今早的事,就又开口:“对了,三哥,福家的福尔泰今天早上才来找我,说是福伦有事找我商议,还让我去他家。”
永璋皱了皱眉头:“福伦家找你做什么?那个夏紫薇不是才进他们府吗?”
永琪点头,“我估计也是为了这事,怕是想找我帮忙。”
永璋一愣:“他们为什么要找你帮忙?他们家和你好像也没多少联系吧。”
永琪也跟着愣住,他和永璋在一起就是太随意了,他说福伦家找他帮忙也是因为上一世,按着这一世来说,福伦家确实没有理由找他帮忙,他只不过是下意识地把上一世代入了过来。
尴尬地笑了两声,永琪才道:“我也只是猜测,谁知道是不是为这事呢。”
永璋的眉头却皱得更深,看了永琪两眼,似乎想探究什么,永琪被他看得更尴尬,低着头又喝了两口茶,也就两口喝没了。
“木槿,进来添茶。”永琪对着外边喊了声,还是没有看向永璋。
木槿应声进了来,给永璋和永琪换了茶,然后又出去了,永璋则是看着永琪,没说话。
等着永琪又喝了两口时候,永璋才叹了口气:“算了,不过永琪,你还是别去了,到底是令妃的人,别和他们牵扯过多。”
永琪点了点头:“好,我听三哥的。”
他确实没想和福伦家牵扯太多,应了福尔泰不过是因为好奇而已,不过永璋都开口让他别去,他当然会听永璋的,或许也是因为心虚,所以才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应承永璋。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就透着了些尴尬,永璋和永琪都只是低头喝茶而已。
永琪正想开口,永璋就说话了:“这出来不过是因为呆在钟粹宫里闷,还是得回去的。”
“我陪你一起回去。”永琪赶紧道。
永璋看着他那模样,笑了出口,走到永琪的身边,“那便一起走走吧。”
永琪也跟着笑,和永璋两人一同走出了景阳宫,往钟粹宫的方向慢慢散步走去。
两人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永琪心底却是有句话想要开口,却一直开不了口,鼓起勇气了,却又有几个奴才路过给他们行礼而打断。
见着钟粹宫就在前面了,永琪拉耸着头叹了口气。
永璋看着他那模样,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偷偷地笑了下,却也没开口。
等着就要进钟粹宫门口时候,永琪才抬起头,看了眼永璋,那一脸的郁闷让永璋想把他揉进怀抱,不过却忍住了。
“五弟,你要一同进去给额娘请安吗?”永璋开口。
永琪撇了撇嘴:“不去。”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好,要让旁人听着,还以为他讨厌纯贵妃呢,忙又开口:“我宫里还有些事。”
永璋点了点头,“那三哥就先进去了。”
说着,永璋竟真的转身,就要往里边走去了。
“三哥!”永琪急忙开口。
永璋回身,看着永琪那模样,终于是忍不住了,“哈哈”两声笑了出口。
永琪哪还能想不到,三哥这是在看他出丑呢,冷着眼瞪了下永璋,永琪就转身大步往回走去。
“永琪!”永璋大声喊着永琪,也追了上来。
永璋走到永琪面前,才轻声开口:“是三哥不对,五弟你就不要生气了。”
虽然是道歉的话,只是永璋语气里还带着几分笑意,永琪又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好了好了,今晚三哥再好好向你赔罪,行了吧?”
这话就说得有诚意多了。
永琪才有些好笑地开口:“这还差不多。”
永璋再次轻声问道:“我今日把福晋送到宫门口,然后再去景阳宫找你,可好?”
永琪本来还想用话揶揄永璋一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永璋混账,他可不打算也跟着混账,于是便点了点头。
永璋便笑了笑,“等我。”
说着,就往钟粹宫走了进去,也回头看了永琪一眼,永琪正好也扭头看过去,两人对视一眼,永璋又笑了笑,永琪则又是一个白眼,然后才大步往景阳宫走了回去。
而永璋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不过一回头,真正跨进钟粹宫时候,脸上的笑容却都敛了敛,恢复了他平常那副淡然的模样。
走进去,便听到纯贵妃在和博尔济吉特氏谈论着福隆安,看来和嘉的额驸是确定福隆安了,轻咳一声,才走近,给纯贵妃行了个礼:“额娘吉祥。”
“起来吧。”纯贵妃性子也是淡淡的,见着永璋也并无特别开心。
“贝勒爷吉祥。”博尔济吉特氏也站了起来给永璋福了福身子。
“福晋请起。”
两人的这两个动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相敬如宾”的,并不如其他夫妻一般,尽管面子上有规矩,眼神却也会多几分温柔,他们两人,眼底都带着漠然。
纯贵妃也不想多理,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才开口:“额娘困了,先去休息。你们就先不要出宫了,难得进来,用了晚膳再走吧。”
此时离晚膳时间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左右,永璋和博尔济吉特氏就应了声,目送着宫女扶着纯贵妃进内殿。
永璋也想去躺一躺休息一下,他在钟粹宫的院子还在,也没人住,便准备去那,看了眼博尔济吉特氏,开口道:“你去陪和嘉说说话吧,顺手指点下她的女红。”
“是。”博尔济吉特氏很是习惯与永璋这样的交谈,等着永璋转身走开了,才由着宫女领着她往和嘉的房间走去。
永璋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起今晚和永琪的约定,却也闭不上眼,躺着拿过一旁书桌上的书,便开始看了起来。
考虑到永璋和他福晋在钟粹宫,得早些出宫,于是钟粹宫的晚膳也比平常提早了一些,和嘉也一道出来用膳了,永瑢却是没在,四人安安静静地用过了晚膳,再喝着茶随意地说了几句还算客套的话,永璋便和博尔济吉特氏出了钟粹宫,往宫门口走去。
到了宫门口,永璋就下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博尔济吉特氏似乎是知道永璋要去哪,也没多问,便由着马车继续前行。
永璋看了那马车,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和博尔济吉特氏这几年也养成习惯了,除了在外人面前还有几句话,贝勒府里边的一些大事博尔济吉特氏也会和永璋说两句,其余的就一句话都嫌多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在这时代,能相敬如宾的夫妻都算是不错的了,永璋没多想,还是往景阳宫方向走了过去。
永璋留在宫里不是什么好奇怪的事,他是皇子,随便扯个理由,如要和五弟切磋棋艺,或者是要和五弟谈谈书上的事,都是可以的,晚些了在歇在自己弟弟住处,也是合情合理。
于是永琪把永璋带到内室的时候,还是命人上了一个棋盘,也没让人在一旁伺候,屋外只留了木槿,等两人下了盘棋后,也让木槿去休息了。
其实现在还很早,自鸣钟的方向不过是指向八点而已,只是这个点,也是差不多时候休息了。
“五弟,我们安置了吧?”永璋下完最后一颗棋子,然后便开口问道。
永琪看着永璋点了点头,两人便站起了身子,吹灭了蜡烛,然后再一同走向床上,至于桌上那棋盘,两人都没理过,谁输谁赢都不知道,若有心人仔细一看,还会发现里边的棋子是坐落得毫无章法。
永琪是躺在内侧,尴尬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黑暗中的两人,还是借助着屋外投进了月光看清了对方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