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到,闷油瓶最后那一眼,和他可能想要对我说的话——吴邪,没事的。
我开始习惯一个人在躺椅上看着天花板。王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特别能干,不止把店里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把我生活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忘了自己每天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天亮起来,然后天黑下去。。。。。。
基本上,每天都是处在混沌的状态。
“老板!”
我已经习惯在关店前半小时回房,王萌也已经知道我这个习惯,从来不会打扰我,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皱了皱眉,还是披上衣服走下楼去。
王萌不知道去了哪里,店里只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看着橱窗上的古刀。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看着我,还是一双平静无波的眼,淡淡的叫了一句:“吴邪。”
————————————————正文完————————————————————
☆、番外一:中秋篇
番外一:中秋节
诅咒的事情结束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闷油瓶还是和往常一样,时不时就会被人重金聘去夹喇嘛,和以前不同的是,每次他要离开之前都会乖乖先跟我商量。。。。。。好吧,其实根本就是例行通知。不过这样的转变已经是我不曾想过的了。我和闷油瓶是两个大老爷们,就算是互通了心意,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一堆。。。。。。毕竟我还是没办法像一般的女人一样,非要缠着他要求他什么事情。道上的哑巴张不属于任何人,他想去哪里,没有人能留得住,我吴邪何德何能,能知道他的去向就已经是祖上三世积德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跟着大部队下过几次地,捞过几样龙脊背,如今也消停了有一段日子,这几天闷油瓶又不知道被哪路人马请去支援了,说起来真的很没出息,都已经这么多次了我还是不大习惯失去闷油瓶的消息。
胸口莫名地有点郁结,我叹了口气,无意间抬头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月亮在这两天有越发圆满的趋势,算了算时间,居然不知不觉到中秋了。才想到这层,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我妈的来电,稍微迟疑了下还是接了。
“喂?小邪啊?”老妈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还满轻松,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了下来。自从上次把闷油瓶带回家跟二老摊了牌,气氛就一直僵着,我是铁了心跟闷油瓶过日子,只是吴家到了我这一辈就我这么一棵独苗,家里是断然不会同意的,我也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的是我妈当时就轻描淡写地瞄了我一眼就答应了,倒是我爸,气了好一段日子,愣是说要把我赶出家门,不过今天这通电话打来,看来事情是往好的方面发展了。果然,我妈也没说什么拐弯抹角的话,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让过两天中秋带上闷油瓶回家吃饭,我忙连声应是。挂了电话,我才猛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丫这节骨眼上我根本不知道上哪去找闷油瓶去。。。。。。
眼看着这日子嗖一下就到了中秋,我从凌晨四点钟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能睡着觉,就像突然患上了强迫症一样神经质地盯着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到了第二天王萌才敢跟我描述我当时有多吓人。。。。。。
太阳从东到西走完了一天的路正式宣布罢工了,跟我妈约定好的时间也到了,可是那闷大爷还是连人影都没出现,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一个人先回去。王萌今天早下班了,我刚关好店门,就觉得身后有人站着,想都没想就说:“客人,我们关门了,有什么需要您可以明天来看。”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心里奇怪,一转过身去才看到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见我回头,才问我:“你去哪?”我本能就回答:“回家过节。”闷油瓶看起来没明白,我加了一句“中秋”他才哦了一声,然后越过我推开门进了店里,也不开灯,摸着黑就往二楼走去。我愣了半晌,才意识到闷油瓶可能以为我是要一个人回去,不禁想到他刚刚听说“过节”的反应,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春节中秋举家团圆的概念,甚至到了现在,他都还是把自己摒除在一切之外。
中秋的月光很亮,那是昏黄中趋向白色的光晕。我看着月光透过天窗照在闷油瓶身上,把他的身影拉成一个长条,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诅咒已经消失了还会有这种反应,心想该不会是什么后遗症,闷油瓶已经上了楼又下来站在我面前,右手手掌上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檀木盒子。隔着一段距离我就能闻到那木盒子散发出来的清香,我忍不住就伸手接了过来,古董商的经验一下子就让我分辨出来手上这个盒子是由上好檀木制成,先不管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光是这样一个盒子就值不少钱。我抬头看了闷油瓶一眼,他示意我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块龟山砚,从质地、纹路上来讲都是无可挑剔,而且这样东西,我不用想也知道送给谁。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闷油瓶是真的变了,至少他学会了“投其所好”。
我对闷油瓶说了句谢谢,他淡然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回屋,我手里抱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出声叫他:“小哥!”闷油瓶停下脚步转过来对着我,我对他笑了笑,道:“小哥,妈让我们回家吃饭。”那一瞬间,如果我没有看过,闷油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
我和闷油瓶到家的时候二叔三叔都已经在那,简单打了招呼之后我们就入座吃饭。我爸对闷油瓶送的礼物爱不释手,虽然语气还是有点僵硬,态度却是已经好了许多,我暗地里偷笑了很久。
回去的时候我没有开车,坐车到了离家有段距离的地方,和闷油瓶两个人靠着两条腿一路往回走,酒劲上来的那一段路我走路有点歪歪斜斜,闷油瓶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我好几次左脚踩右脚快跌倒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一路走下来,夜风吹得酒劲也散了大半,我脑子清晰起来之后才发现闷油瓶一直在看着我,有点不自在地摸了自己脸两把,确定没什么东西才放下心,可是闷油瓶的视线并不是我的错觉,又走了好一段路我才终于没能忍住,问闷油瓶:“小哥,我脸上有什么吗?”闷油瓶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我心里嘀咕,没什么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我们之间在平时就没什么话,今天也是一样,这种相处的模式我也早就已经习惯。要真说起来,闷油瓶的话一直不多,除非必要,绝对不开口,这点是很对我胃口的,我这人在本质上还是比较喜欢安静,如果有个人在耳边念念叨叨指不定哪天我就精神错乱了——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走着,手机铃声有些突兀地响起来,我接起来之后是胖子,讲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我对着边上默不作声的闷油瓶下意识解释起来:“小哥,胖子说一个人过中秋没意思,现在在店门口等着,想跟我们一起吃饭去。”闷油瓶还是一如既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总觉得今天他脸上的线条格外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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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肉篇0 0
番外二:这是肉哦是肉!【泥垢
早上的阳光晒到屁圌股的时候才醒过来,吴邪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这种距离下连呼吸都能清晰感觉到。看着闷油瓶安稳的睡脸,吴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有一点他是确定的——不管往后的日子如何,这辈子他注定要牵着闷油瓶的手一条黑路走到底了。
事情发生的起因是一封邮件。
昨天晚上吃完饭,吴邪招呼了闷油瓶去洗澡之后再自己的电脑前面坐下,刚打开邮箱就有一个提示弹了出来。来件人“胖子”,标题是“好东西”。吴邪点了开,里面有一个压缩包附件,正文是这么写的:天真无邪同志,别说胖爷我不关心组圌织现状,这东西特地找给你和小哥做参考的,好好研究一下!
末了还附了一张捧着脸、眨着大眼卖萌的阿狸。
吴邪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一跳,直觉告诉他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在犹豫,手一抖就点了“下载”,然后阻止都来不及,就听到“叮”的一声——下载完成。吴邪第一反应是:今天的网速真不错。
吴邪打开D盘界面看了看压缩包,心想反正也下了,胖子那家伙不会无聊到发病毒过来,就打开看看好了。这么想着,他就把压缩包解压了出来。解压后是一个文件夹,点开来里面有十来部视圌频,文件名清一色是序号。吴邪随手挑了一个点开,下一秒他就石化掉了——画面上是两个男人,两个人全身上下一块布都没有,最重要的是。。。。。。是。。。。。。
光顾着震圌惊,吴邪完全忘了电脑音箱是外放的,粗重暧昧的呻【度娘你个百傲娇受!】吟喘息声一下子充斥了整个房间。就在这时,浴圌室的门被打了开,闷油瓶只在下圌半圌身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吴邪听到开门声触电了一般,“啪”一声盖上笔记本电脑,可是声音还是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终于在吴邪认真思考起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时候停止了。
“小、小哥,这么快就洗完啦。”打着哈哈欲圌盖圌弥圌彰,吴邪虽然转过身去但压根不敢抬起头看闷油瓶。共同生活了这一段时间下来吴邪自然知道闷油瓶刚洗完澡不圌穿衣服的习惯,才看了那种冲击性十足的画面,他现在一点都受不起刺圌激。
“嗯。”闷油瓶应了一声,目光在电脑和目光飘忽的吴邪脸上来回看了一眼,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啊,那啥,我去洗澡了你记得把头发擦干。”吴邪噼里啪啦一口气讲完,抓起衣服就冲进了浴圌室。
在浴圌室里把皮搓破了才出来,吴邪满足地吹着口哨,打开门就看到闷油瓶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往边上瞄了一眼,电脑的提示灯居然还闪着,今天待机时间是突然变长了吗?吴邪有点心虚地重新打开电脑看了一下,迅速把该播放器关掉。
闷油瓶的头发偏长,沾了水之后服帖地粘在皮肤上,发梢的水珠沿着赤圌裸的上身断断续续地滑落,勾勒着纹理清晰的肌肉。闷油瓶的肤色因为长期在地圌下活动而十分白圌皙,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左肩上的麒麟若隐若现地伏着。。。。。。吴邪的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秀圌色可餐”四个字。
闷油瓶见吴邪呆在原地盯着自己半天没动,看着他问:“怎么?”吴邪这才回过神来,说了句没事,上前接过闷油瓶的毛巾替他擦干头发,再把自己打理好之后,两人就关了灯躺下。
然后,我们的天真无邪同志发现,自己失眠了。。。。。。
视圌频内容给他的刺圌激确实很大,可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却是闷油瓶赤圌裸圌着上半身的样子。。。。。。
闷油瓶的呼吸频率很平稳,看样子已经睡着了。吴邪翻来覆去烙了半天烧饼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是“和闷油瓶睡在一张床圌上”这个认知越发清晰起来。
按年纪来说,吴邪正值年轻气盛的时期,换句话说。就是某方面欲圌望比较强的时期。。。。。。可偏偏作为吴家三代独苗他20多年来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有拉过就和身边这只瓶子对上了眼,又偏偏,这只瓶子各方面都异于常人,连性圌欲方面都是异于常人的。。。。。。。冷淡。两人从确定关系到现在除了偶尔接个吻什么都没做。
吴邪前思后想辗转反侧了半天终于下了个艰巨的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吴邪侧过身去,从背后抱住闷油瓶。闷油瓶看起来很瘦,身圌体却软得很,抱在怀里的手圌感很不错。吴邪在心里暗爽:小爷眼光真他【和谐】娘的好。闷油瓶好像睡得很安稳,不管吴邪一双手在他身上怎么摸都没反应。吴邪用右手肘支撑着支起上半身,探过头去看,闷油瓶闭着眼,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闷油瓶的睡脸在朦胧的光线下看起来比以往柔和了许多,吴邪看着看着就觉得身圌体里的野马开始奔跑起来了。。。。。。揽在闷油瓶腰上的手往下移了几寸,怀里的人还是没反应。心跳声已经大得跟擂鼓一样,吴邪暗暗给自己做着心理建树,心一横眼一闭,手一把往闷油瓶下圌身伸去。
偷袭的手猛地被抓圌住,吴邪傻愣愣看着闷油瓶转过身来面朝着自己,作为罪证的一只手还被他抓在怀里。
“你想干嘛?”闷油瓶微眯着一双眼对上吴邪,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和戏谑。
干圌你。——吴邪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扯开嘴嘿嘿笑了两声,吴邪干脆破罐子破摔,翻身压在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