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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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不语-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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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六代还是六十代皇帝抢一个窝都跟我们没关系。”我点了点头。反而是黑眼镜,好像对我话里的内容显得很有兴趣,走到墓中间去一个个查看起那些活人盏的服装,每看完一个就煞有其事地点头。
  黑眼镜又走回到小花边上,看样子是看够了。“有什么发现吗?”我问。黑眼镜沉吟了半天,道:“这些衣服的布料不错,保存得也很好,拿回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格。”小花白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怎么行,我要不说话谁来跟花儿爷你练嘴皮子呢?”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了,转过去在“人群”中搜索闷油瓶的身影。那人已经检查到了最后一面墙,一边用手轻轻敲击着一边专心致志地听着,动作虽然还是井井有条,但是手下的动作明显比以往都要快了几个节奏。闷油瓶敲着敲着,我们突然听到了个很轻微的响动。同时,我看到闷油瓶的脸色变了一下,几个跨步迅速跑回到我们边上。
  “小哥,怎么回事?”我看着挡在我身前的闷油瓶,有种不好的预感。闷油瓶黑着脸,咋了下舌道:“我。。。。。。碰到机关了。”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印象里,闷油瓶在斗里就是个神的形象,不管机关还是粽子,只要遇到他都要退避三舍,这样的闷油瓶居然会有亲手触动机关的时候?看闷油瓶这样子,估计他自己也没料到会这样。不过闷油瓶会触动机关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急着找到机关,归根结底是担心我身上的诅咒。更何况,之前的墓对闷油瓶来说都跟自家的地下室一样熟悉,这次这个我敢确定就算是闷油瓶也没有来过。
  机关被触动了之后小花和黑眼镜也没有在斗嘴,四个人就绷着全身的神经等着看那边会有异动,我还在脑子里做好想象,如果再在底下开个洞的话,要用什么姿势掉下去比较不会毁形象。可是响动之后过了好半天,我的姿势都摆的僵硬了也没见哪里发射出暗器什么的。我忍不住问:“怎么回事?机关卡住了?”“不会,声音不对。”闷油瓶皱眉,虽然防备的姿势已经收了回来,可是全身看起来还是紧绷着蓄势待发。我相信闷油瓶的感觉,但是现在机关没有动静又是事实。
  正在我们以为不会有什么发生的时候,小花突然道:“什么味道?”要不是小花这么说我大概根本不会注意到。虽然很淡,但是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闷油瓶往前面看了看,指着一群的活人盏中的一个道:“烟!”我们全部往那边看过去。刚开始只是活人盏中的一个头上开始冒烟,慢慢地,就像会传染一样,冒烟的活人盏的数量逐渐增加,甚至有几个的顶上已经冒出了明显的火苗。我们闻到的味道居然是人的脂肪和蜡油燃烧掺杂起来的味道,一旦认知到这点,恶心感就抑制不住地涌上来。我心想是不是该庆幸这些尸体的保存工作确实很好,否则一堆腐肉烧起来的味道肯定比现在恶心百倍不止。
  燃烧范围蔓延得很快,一下子整个墓室里的活人盏都开始冒起青烟。我们用水把衣服弄湿了捂住口鼻,尽量减少烟尘的吸入量。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空气温度上升的原因,我觉得呼吸逐渐有点困难起来。闷油瓶在闯进冒烟的活人盏群里再度找起机关,我们三个都帮不上忙,只能站着干着急。“再这样下去目测我们很快就能变成熏肉了。”黑眼镜还真是不管什么环境下都有心情开玩笑。我懒得理他,只是努力眯着眼透过烟雾寻找闷油瓶的身影。烟雾弥漫得很厉害,而且还不知道这烟到底有没有毒,虽然我们现在还没反应,但是或许只是时间问题。闷油瓶就这样冲进去浓烟里,肯定不好受。
  就在我努力伸长了脖子看的时候,脖子突然一烫,差点让我跳起来。我伸手摸了摸,扣下来一块滑滑的块状物。“我靠,这是。。。。。。”我一看忍不住骂出声。小花探过头来看了一下,再抬头看了下我们头上,低声说了句:“不好。”然后就扯开嗓子朝着闷油瓶的方向喊:“张小哥,你动作再不快点咱们都得要死在这里了。”我知道事情严重了。滴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是蜡油。看情况,我们头顶是一个隔层,隔层里面是固态的蜡油,机关藏在那些活人盏的体内,机关启动之后活人盏就开始从内而外燃烧,这样空气的温度上升之后隔层的蜡油就会溶解,蜡油的封闭性很好,这样这个墓室就成了密室,加上上百具活人盏燃烧耗费氧气。如果不马上找到出口,我们就会被活活憋死在这里!      




☆、咒印

  哲学上有一种叫做“主观能动性”的东西,它会对人的客观知觉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他娘的读书的时候没有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看来今天算是为哲学事业献身了。我忍不住佩服起自己,在这关头还能胡思乱想。当机关的原理在我脑子里成型的那一刻,我就感觉空气里氧气的含量减少速度加快了。“你们觉得这时候我们是该抓紧时间大口呼吸呢还是尽量憋气?”我道。小花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有想到这时候我还有说笑的心思。我不是不怕死,只是当一个早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那么死亡的威胁对他来说就起不到威吓作用了。
  小花的眼神里有种莫名的东西。我觉得他看穿了我的想法。不是我突然变得看得开。我只是杭州西湖边一家小古董店的奸商老板,充其量还能算得上是个刚入门不久的土夫子。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看破生死的勇气和觉悟。刚开始发现自己身上有诅咒的时候我真的吓得半死,我愤怒到想把墓主祖宗十八代的祖坟全部挖一遍。但是当时的诅咒把我折磨得连歇斯底里的力气都没有,久了,恐惧也淡了,加上我知道有闷油瓶这样的人关心我的深思,为了让我活下去不惜涉各种险,我突然就觉得,死这个结局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吸收的气体太多,湿布的本身也带上了难闻的异味。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小花的肩膀,道:“哥儿们,连累你了。”“别说话!”狠狠瞪了我一眼,小花的语气里明显带上了恼意。我乖乖闭了嘴,尽管我们心里都清楚就这样做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说话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我们的氧气呼吸量,但是活人盏燃烧消耗氧气的速度不会因为我们不说话就减少。
  烟越来越大,氧气越来越少。闷油瓶那边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我跟小花和黑眼镜打了个招呼,不等他们说话就冲进烟里,凭着大致的方向摸索着前进指望能找到闷油瓶。很快我就发现我的想法太单纯了,在这么大的烟雾里面可见度太低,除非那人就凑到你面前,不然不管是谁看上去都只是一个轮廓。我找了半天,每次以为是闷油瓶了,结果靠近之后都是活人盏。这边的烟雾比我们刚刚站的位置更大,湿布上的水分已经被蒸发得差不多了,我努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走着走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从我体内蹿了上来,我一惊,你妹的不会在这时候给我发作吧!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那股寒意还是够我受的。但是眼下我连大口呼吸都办不到,只能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好在这次发作的时间不是很长。寒意慢慢褪下去,身体回暖的期间就好像得到了重生。我下意识呼了口气。诅咒的发作间隔时间好像变短了,我想我的时间大概不多了——这么想的时候的心里居然真的一点恐惧都没有。
  我坐着缓了一下就想起来继续找。我刚要起来,就看到前面两步距离的地上倒着一个人影!这里的活人盏都是立着的,那这个倒在地上的难道是?我觉得自己的心脏揪了起来。一急,连行走能力都忘了,我手脚并用就往那个人影爬过去。真的只是两步的距离,可是那么点距离对我来说大概是这辈子最难熬的。我爬到那个人影跟前,那人是面朝下趴着,姿势好像有点奇怪。我咽了咽口水,刚想凑近一点看清楚,支撑在地上的左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了住!
  抓着我的是一只手,冰冷的感觉让我顿时僵住了。我操,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活人盏也是能起尸的?我跑到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料到会出状况,身上除了手上用来捂嘴的湿衣服什么都没带。就在我认真考虑起用衣服把粽子勒死的可能性有多大的时候,那个影子似乎是从地下钻出来,从一只手慢慢扩大,眼看着它半个身子都从地里冒出来了,我来不及多想,屏住一口气抡圆了拳头就照着它的脑袋砸过去。没想到这粽子的身手矫捷得要命,居然头一偏就躲了过去,我抓紧时间想趁它反应过来之前发起第二轮的攻击,那“粽子”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心想这年头还真是无奇不有,连粽子都会说人话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跟它来场谈判和平解决?仔细一听,不对啊,这粽子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吴邪。”我擦!这分明是闷油瓶的声音嘛。那地上那个是闷油瓶把她弄倒的?
  闷油瓶好像是从地底下爬上来的。他头一探出来就咳了一声,对我说:“这下面有通道,你先下去。”我马上明白闷油瓶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找到了出口而且自己先下去探了究竟。我把湿衣服塞给闷油瓶,虽然水分已经蒸干了很大一部分,但是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带着烟尘的空气是往下沉的,我下去之后闷油瓶把入口暂时封了回去。周围完全黑了下来。我竖着耳朵听着他的脚步声淡去,过了一会好几个脚步同时靠近,然后入口又被开启了。
  小花和黑眼镜先后下来,最后一个是闷油瓶。通道里的空气不算好,还有股霉味,可是我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努力呼吸了好几口才有活过来的感觉。这个墓道闷油瓶已经探查过,我们决定就地休息一下。
  尽管做了防范措施,呼吸道还是受到了一定伤害。我极力忍着还是咳了好几下,一股铁锈味从喉咙涌上来差点没让我当场吐出来。闷油瓶走过来坐到我边上,帮我把水拧开递给我道:“没事吧?”我点了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缓过来。“吴邪。”闷油瓶突然又叫了我一句,还没等我回应,他就抓住我的手道:“把衣服脱了。”我当场傻住了。“咦?小、小哥你说什么?”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我听错了,结果他又重复了一次。这下我真的傻了,我是告白过没错,闷油瓶之前的反应一直都是忽远忽近暧昧不清,这下子就算是突然开窍了也用不着进展这么快吧!
  闷油瓶看我没反应,压过来伸手就把我上衣扯开。别看闷油瓶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儿,力气大得很,我根本就挡不住他,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要是招来小花和黑眼镜还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损了。我心一横闭上眼打算认命。我能感觉到闷油瓶的手指抚上了我的锁骨,一路往下,在胸口偏上的位置停了住,然后又是一声“吴邪”。我被迫张开眼和闷油瓶近距离对视,后来回想起来当时情景,我有时候会想,或许闷油瓶当时那个眼神是让我真正决定不回头的的契机。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我们见过很多小孩子眼睛总是特别的黑亮,而闷油瓶的眼睛也是黑,但那是一种不见底的黑色,说的文艺一点,就像一潭浑浊的死水,怎么搅都兴不起一点波纹,怎么搅都看不清那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这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昏暗的光线下,总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哭出来。
  我这才想到,本能地低下头看向闷油瓶的手指放着的位置。咒印已经延伸到胸口上方两公分不到的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麻烦,我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身上的咒印了,之前有一段时间似乎都没动静,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它已经延伸了这么多。相比于闷油瓶,我的反应竟然是更为淡然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哥,我如果死在半路上就是我的命,到时候你们就不用管我了管自己出去吧。”闷油瓶看了我很久,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站起身走到一边去了。我不知道闷油瓶这句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我想就算是闷油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我在咒印爬到心脏前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没一会闷油瓶就让我们动身了。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看着头也不回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嘴角忍不住有点上扬,闷油瓶啊闷油瓶,不管你的焦虑是不是无意,我吴邪这辈子值了。通道很长,为了节约电源我们把手电都打在最低亮度。幽暗的通道里我忍不住想起上次的类似场景,我想我该庆幸当初迈出了第一步。通道一直走到头我都没有再跟闷油瓶讲过话,而我的心情是出奇的平和。大概很多患了绝症的人都会是我这样的心情。




☆、水墓

  我以为我已经在一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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