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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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不语-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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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作用,那鬼仅是顿了一下,马上就继续向我逼近。我本来就已经靠到了墙边,身后没有退路。摄青鬼的手就要碰到我的时候,忽地尖声叫了起来,转过身逃命似的往侧边跑开。我看到他的背上有一片的血渍,且发出像灼烧一样“兹兹”的声音,还冒着丝丝白烟。
  闷油瓶很快跑到我身边,一眼就看到我手上被划开的伤。这一刀我可是下了狠劲,根本没有给自己留情。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撕下袖子抓过我的手就开始包扎。我看到他手上也满满都是血,方才怪物身上的血液肯定是他的。可同样是麒麟血,我的虽然不纯,但也不至于一点效果都没有啊?闷油瓶看出了我的疑惑,布料在我手上绕了最后一圈仔细地打上结之后开口说道:“诅咒和麒麟血有冲撞。”闷油瓶说完就要往回走,那边小花他们又和摄青鬼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战,但摄青鬼此时的动作明显要比之前要来得迟缓了,想必是麒麟血对它起了一定的作用。
  我有些丧气,到头来我还是发挥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闷油瓶用没有伤的手在我头上揉了揉,也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一转身就加入了支援。摄青鬼还是忌惮闷油瓶,但可能是因为身上的伤激怒了它,攻击开始愈发激烈,闷油瓶、小花、黑眼镜还有胖子默契地采用车轮战依次对它进行攻击。闷油瓶手上的血已经止住,但是摄青鬼对闷油瓶的顾忌还是显而易见,但即使是有所顾忌,它还是没有明确的退缩的意味——就像野兽为了阵地不惜拼死作战。
  若要论体力,我们这边的人怎么说都还只是正常人类的范畴,但是那摄青鬼的躯体明显已经不属于活物,它根本就不会知道劳累。时间拖得越久,这场战斗对我们来说就越不利,任何实质性的攻击对鬼都起不了作用,难道只能让闷油瓶放血?别开玩笑了!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东方朔把摄青鬼封在这个墓室,那么这里必定有什么克制的方法。我贴着墙在尽可能不引起摄青鬼注意的情况下靠近祭坛。我一边盯着闷油瓶他们那边的战况,一边小心移动着,不远的一段距离我却移动了大概要五分钟。就在我走到被推到地上的棺盖边上的时候,我看到滑下来的时候被翻过来的棺盖的内壁固定着我这次下斗的目标——鸣鸿刀!
  摄青鬼发现了我的目的,再次转过来攻击我,但因为麒麟血的作用让它动作比之前缓慢加上这次他们四个人明显早有提防。黑眼镜在摄青鬼转身的瞬间抬手两支枪朝着他的膝关节连续射击,就算产生不了伤害,那股冲击力也让它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小花趁着这空挡绕到它面前,长棍当面扫过,让它连续好几个后翻远离了原本的位置。闷油瓶跃起一点高度在半空整个人以侧卧的姿势以肘击朝着摄青鬼的胸口压下去,我分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它愣是没有出半点声,一双怨毒的眼紧紧盯着我,就像一双手把我双脚抓住把我钉在了原地。闷油瓶的重量用来压制一只怪物明显不足,眼看他就要被掀翻了,胖子走上去一脚踩上摄青鬼的肩膀,把枪口硬塞进它嘴里,连开了数枪,知道那青色的脑袋都差不多被打烂了它才停下了动作。
  众人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才松了口气,那摄青鬼突然抬起两只爪子就往胖子踩在自己身上的脚踝抓去,好在胖子动作快躲开了,它也不恋战,双手反扭过来撑着地一弹,愣是把闷油瓶弹开了,一跃而起就向我冲过来。我这才猛地回神,直接朝棺盖扑过去,抓起鸣鸿刀抱在怀里就地一滚靠到了祭台边上。摄青鬼扑了个空,连停顿都没有马上调整了姿势,像蜘蛛一样用四肢支撑着向我爬过来,绿色的不知道是血液或其他什么的恶心液体一路延伸着。小花的棍子从它底下穿过用力一挑一甩又让它砸到了墙上。四人再次堵上去开始攻击。鸣鸿刀的重量和黑金差不多,我连举起来都有困难,只能喊了一句闷油瓶,他看到我手上的刀,趁着攻击的空挡就地一滚直接抽刀单膝撑地迅速再次发起攻击。我忍不住腹诽,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凭什么闷油瓶做起来那么行云流水而我就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有了鸣鸿刀,闷油瓶就是如鱼得水,情况开始了明显的一面倒,摄青鬼只能一味狼狈地逃避攻击。小花、黑眼镜还有胖子干脆就退出战局,放手让闷油瓶一个人攻击。虽然我知道闷油瓶现在游刃有余,还是忍不住指责他们,胖子倒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大大方方地说交给小哥没问题。
  三个人虽然气息不稳,但都没有严重的伤势,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小花打棍子往地上一放,在我旁边坐下,语气里居然还透着一股悠哉,道:“小邪啊,看看你们家哑巴的身手,啧啧啧。”我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紧盯着摄青鬼和闷油瓶的交手。
  鸣鸿刀加上麒麟血,摄青鬼处于完完全全的下风,很快,闷油瓶一刀割下了它的头,那具青色的尸体就倒在地上化成了一趟脓水。我们想要的东西都拿到了,休整了之后就剩下找出去的路了。就在我们准备动身的时候,我的全身就像被人生生撕扯着,疼到了极致我已经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那种疼痛是梦里无法比拟的,每一块骨头每一丝血肉,都像在剥离。之后身上的疼痛就像有生命,从下往上聚集,最后全部汇聚到了头部,我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扯着头发拼了命的吼叫,混沌间,我竟然还能想到我的吼叫声和之前那个怪物的叫声如此相似。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闷油瓶一声惊慌的呼叫。




☆、不死别

  再醒过来的时候目及的是一片的惨白,我失笑——最近跟医院这种地方还真是越来越有缘了。胖子激动地俯□来看我,大叫着小天真你总算是醒了。小花看了看我也松了口气,开了门出去叫医生。黑眼镜拉住胖子让他安静点,这里毕竟是医院,而且从昏迷中刚醒的人脑子还比较混沌,他这样的叫法会让产生不好的影响。
  我扶着额头坐起来看了病房一周,总觉得少了什么,混混沌沌的脑子还不是很清楚,我晃了晃头,迷迷糊糊地问了:“小哥呢?”胖子的聒噪一下子停住了。整个病房安静得诡异。我看向动作定了格似的的胖子和黑眼镜,同样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胖子挥开黑眼镜的手,拉过病床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拿出烟想点,想了想又塞回口袋里去。黑眼镜也没有说话。胖子跟屁股着了火一样,坐一会就站起来在病房打转,或是用手挠那头本来就不长的头发。我知道胖子是在组织语言,加上我现在身体很虚弱,也没有力气再追问,也不去看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转过去看着隔着玻璃的天空。
  胖子纠结够了,消停下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盯着我道:“小天真,接下来我要讲的东西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表情却是平静的。胖子还是有点犹豫,我不耐烦地催了句:“你他妈是讲不讲,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胖子听了差点跳起来,但却顿了一下没有发作,开始给我讲述我失去意识之后发生的事。
  原来我昏迷了之后闷油瓶又开始给我灌血。这次胖子他们谁都没有阻止,因为当时我的脸色已经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了,按胖子的说法,就像是那个摄青鬼,只是皮肤的绿色稍微浅一点。闷油瓶一直持续给我喂了好几分钟的血,我的脸色终于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但还没等他们松口气,挡住墓道的那扇门竟然开了!之前被挡在门外的那群怪物一窝蜂全涌了进来对我们进行攻击。闷油瓶帮我们找到了出口的机关之后把我交给胖子他们,他自己一个人留下断后。
  胖子省略了很多细节,我听得浑浑噩噩,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闷油瓶他,又一次生死未卜。
  我没有说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胖子越过床一把拉住我:“天真,你去哪?”我面无表情地看了胖子一眼,他手上的力道很大,隔着病人服我估计着手上已经被掐出一道痕迹了。我试着抽回手,可胖子显然是不得到回答不罢休,我无奈地说出两个字:“厕所。”胖子愣了,手上的动作倒是松开了。我甩了甩手,到病房附带的洗手间去解手。出来的时候胖子已经坐回了椅子上,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是,如果是以前的我,听到闷油瓶一个人留在墓里这种消息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回去找他,加上我现在对闷油瓶的心思,谁敢阻拦的,必定是遇神弑神遇佛杀佛。但是,那是以前。。。。。。
  我很淡定地坐回床上,看着胖子急躁地用手抓着头发,一双小眼睛不停往我这边瞟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小花带着医生回来给我做了一些例行检查,身上的诅咒符印他们肯定是看不懂的,但也知道这是病人的私事并没有多问。医生走了之后就又剩下我们四个,小花很体贴地帮我叫了份套餐,什么都没说,照旧坐在一边低头玩着手机。黑眼镜双手环胸倚着小花位置边上的墙,嘴角还是挂着看起来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小花玩手机。我顾自安静吃着医院没什么味道的套餐,心里竟然是莫名地平静。
  胖子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动椅子在地板上划出的短促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很突兀。我抬起头淡淡瞥了胖子一眼,继续低下头吃我的饭。胖子这个人本来就藏不住话,也难为他忍了那么久。
  胖子一把抢过我机械地塞进嘴里的饭菜放在一边,抓住我的肩膀吼道:“够了天真,你真当自己天真无邪了吗?小哥就这么留在那个斗里没出来了,我们心里都不舒服,所以你丫难过别压着啊!”
  胖子的直觉有时候还真是不输给女人。我扯了扯嘴角,道:“我没事,我相信小哥,他不会这么容易。。。。。。”这种话是在安慰谁,我自己都不知道。但即使只是安慰的话语,我也下意识避开那两个字眼。
  小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我以为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抬手一抹,却是一手的湿润。。。。。。
  闷油瓶,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两天之后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打了电话知会了胖子和小花之后一个人回到了杭州。站在西泠印社门前看着坐在柜台上打瞌睡的王萌,忍不住就想起上次回来的时候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此时却是生死未卜。
  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所以闷油瓶,你消失了,我发现了,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你。
  我径直进了店上楼,王萌被踩上楼梯的脚步声惊醒了之后大概以为是贼,慌慌张张跑来看了一下,一看是我差点又扑上来。但是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对,只是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老板,你回来啦。”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点了点头,对王萌说:“店你帮忙看着吧,我可能过两天还要出去。”王萌听了欲言又止,但他一直是个体贴的好伙计,现在也不例外,他只是应了声就回去柜台了。
  我回到房间把自己全身重量都扔到床上,拉起袖子看着小臂上的符文。原先的血红色此时已经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泛起的青紫色。我想起胖子的描述,脑子里闪过一些字眼——鬼婴的诅咒、摄青鬼、麒麟血、鸣鸿刀。。。。。。
  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把它们连成一条线。我身上的符文和摄青鬼必然有联系,但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墓到底又有什么联系呢?另外的麒麟血和鸣鸿刀。。。。。。还有闷油瓶拿走的那本书是不是和我身上的诅咒有关联?
  太阳穴隐隐有些胀痛。之前的谜团还没有解开,现在又多了这些事情,我第一次觉得大脑的容量不够用。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然后又做了之前那个闷油瓶全身是血跟我道别的梦。醒过来我已经惊出了一身的汗,看了看时间,这一觉也只睡了二十多分钟。
  我揉了揉头发,去浴室冲个澡之后出来打电话给小花:“喂,小花,是我。”小花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说话。我们一起沉默着,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让小花帮忙,我知道,这次下斗的事情也一样,就像当初闷油瓶不同意我参与他们的事情,客观上我并不应该拖小花下水,但是主观上,我自私的希望有个人能帮我。闷油瓶的事情,除了小花和胖子,我已经想不到其他人了。而小花比起胖子来,渠道自然来得更多。我挣扎了半响刚要开口,小花那边却抢了话头,他说:“小邪,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发小的忙我肯定帮,但是解家不做亏本生意,以后记得让你们家哑巴张多帮我们下几个斗。”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小花的语气里带了点笑意,莫非他已经得到什么消息了?
  这边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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