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摸着被打红的手小心地瞥向克拉布,讨好地问:“那我跟着你去德国一起守着黑魔王大人?”
“嘘!”克拉布急急使用了一个静音咒,然后才反驳他:“闭嘴!别这么大大咧咧地就说出来!被邓布利多那伙人听到就难办了,他们正愁找不到我们家族的把柄呢!”
阿布拉克萨斯单手托腮看着克拉布给高尔絮絮地说着各种注意事项,高尔很乖地连声称“是”、“我知道了”、“我很抱歉”,但却同时对着阿布拉克萨斯眨了眨右眼。
阿布拉克萨斯不由得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好了,克拉布、高尔。”他出声制止了这场“授课”:“假期的那个事件对你们可有什么影响?”
克拉布先是欠身对阿布拉克萨斯道了个歉:“请原谅我方才的无礼举动。”然后说:“‘假期的那个事件’,指马尔福你被定为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的这件事?它对我没什么太大的影响,父亲本就打算让我成为族长的继承人,但高尔那里恐怕他的哥哥会有些怨言。”
阿布拉克萨斯的嘴角再次勾起一个笑容,只是这一次的笑容不像上一次是出自于真正的愉悦,而是带着冰冷。
“只是‘有些怨言’吗?”
“他组织了一次针对我的刺杀,不过我可没有弱到会让那群笨蛋得手的地步。”高尔哼了一声,眼神中也带上了冷意。
“埃德加。”阿布拉克萨斯罕见地直呼了高尔的名:“加菲尔德·高尔是你的麻烦,在我毕业之前解决他。”
高尔的神情变得肃穆,他认真地点头:“是,我明白。”
门外突然传来一片嘈杂声,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上这个独立小单间的车厢门,一个清朗好听的声音用极不正经的语气调侃:“哟,你想去找谁?”
阿布拉克萨斯用极微小的幅度皱了一下眉。
“奥斯卡·高文。”听到这个声音,克拉布不屑地哧了一声:“‘神圣的持枪者’;奥斯卡这个名字放在他身上实在是浪费。”
高尔则已经捋着袖子起身要去开门了。
“高尔,等等。”阿布拉克萨斯制止冲动的高尔,偏头给克拉布丢了个眼神:“你去看看。”
随着门扇被拉开,阿布拉克萨斯先是看到了奥斯卡·高文——容貌漂亮得如同少女,个性却阴狠更胜毒蛇的家伙。
与此同时一个黑发黑眼的男孩摔了进来,倒地的声音吸引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注意力。男孩艰难地用手臂撑起身体抬起头,阿布拉克萨斯刚好望过去。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阿布拉克萨斯陡然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雪,晚上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扭了腰,当时没觉得很难受,妹的过了一晚上后早上起来腰它那种又酸又疼涨不唧唧的感觉让人好烦躁啊!
它一般不是很疼,但不知道哪个小动作动了哪里立刻就吱儿一声像全身都过了一遍电地疼啊!
据说久坐不好最好躺着,平躺着它一直酸疼忍不住就侧身躺,结果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之后差点起不了床啊!谁来告诉我怎么办啊!
自打一个多月前擦地时不知怎地闪了腰它就一直给我出各种状况啊擦擦擦!天天用热水袋敷好不容易好了一点结果它复发的时候麻利得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有木有!
姐姐打趣我说怀孕时就是这么腰酸啊,TAT喂咱们绝交吧绝交吧绝交吧TAT
☆、【HP】二 风云际会
“马尔福?”奥斯卡·高文也愣了一下,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旁边有一个瘦小的小个子用手肘撞了奥斯卡·高文一下;容貌漂亮的少年这才牙齿轻咬下唇;换上一副轻佻的表情:“哟;马尔福家的大少爷——你不会是认识这个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吧?他说他是个贵族;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里德尔’这个家族;想来是个低贱的泥巴种骗子。”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理会奥斯卡·高文的话;他凝视着黑发男孩的双眼:男孩的眼中有着憎恨、愤怒、难堪;除此之外还有着一种阿布拉克萨斯很熟悉的东西。
那是……有着强烈的自信和抱负;哪怕在最困难的境地也想要活下去;而且要带着自尊与骄傲活下去的目光。
在“盒子空间”外面的末世里;他曾经看到过拥有这样目光的双眼。但那一次……
记忆中掠过血肉与残肢的影子,他不由得闭了闭眼睛。
“马尔福?”奥斯卡·高文发现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心不在焉,他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
“里德尔家族吗?”阿布拉克萨斯修长白皙的食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他慢慢地说:“在我的记忆里的确有这么个家族,不过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有关这个家族的信息了,没想到……这个家族居然还有后代活在世上吗?”
此言一出,不仅奥斯卡·高文的眼睛瞪得溜圆,连高尔都张开嘴想要反驳,幸好克拉布在高尔的疑问说出口之前就踩了他一脚,制止了高尔的冲动。
“马尔福!你……你为了这个卑贱的泥巴种对我撒谎?”奥斯卡·高文难以置信地指着黑发男孩问,他的脸涨得通红,手指因为情绪而有些发抖。
“注意你的言辞,奥斯卡·高文!”阿布拉克萨斯站起身缓步踱到奥斯卡·高文身前,他拨开少年的手指,锐利的目光直视少年漂亮的脸蛋,一字一字地说:“马尔福家族拥有悠长的历史和你无法想象的庞大关系网——你打算以你那点井底之蛙的见识来质疑我吗?”
为了给自己的话语加强气势,阿布拉克萨斯微微前倾身体,他的鼻子几乎要碰触到奥斯卡·高文的鼻子。
奥斯卡·高文的脸更加红了,但这种红润的脸色不同于方才气愤的通红,更像是由于什么其他的原因。漂亮的少年躲闪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视线,有些结巴地说:“我……我不是……”
阿布拉克萨斯又盯了他一会儿,这才满意地笑了:“很好。”
阿布拉克萨斯转身回到自己的车厢内,奥斯卡·高文则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才带着有点恍惚的神情离开。这个容貌漂亮的少年用手指轻轻触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阿布拉克萨斯呼出的气息,这让他刚刚有点褪去红润的脸再次滚烫起来。
无论是阿布拉克萨斯还是奥斯卡·高文都没有再理会黑发黑眼的少年,但少年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兴奋地冲到阿布拉克萨斯面前,黑色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先生,你说的是真的?里德尔家族……真的有里德尔家族?”
阿布拉克萨斯表情极其平静地点头。即使世界上不存在这么一支贵族,但马尔福的继承者说有,那也就是真的有。
黑发的清秀少年激动得嘴唇都有些发抖:“先生,我……”
“你还有什么事吗?”阿布拉克萨斯用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没、没有了。”少年迅速意识到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意思,他立刻闭上嘴巴,仔细地掸去衣服上的灰尘,用尽可能优雅的姿势超阿布拉克萨斯鞠了一躬。
“马尔福先生,我谨在此向您表示诚挚的谢意,并为我之前的无礼打扰和鲁莽表示歉意。”
阿布拉克萨斯微微点头,黑发黑眼的少年知机地迈步离开小小的车厢。但在高尔关上门之前的那一刻,黑发的少年再次转身望向阿布拉克萨斯:“我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
高尔没有在意他,直接就关上了门。
“马尔福,真的有里德尔这个家族?”高尔回到阿布拉克萨斯对面的座位,和克拉布并肩坐下。
阿布拉克萨斯微笑着摇头。
其实并没有里德尔这一支贵族,他只不过是想……至少这一次,为拥有那种眼神的少年帮个举手之劳的小忙而已。
高尔的眼睛瞪成铜铃般大:“那你为什么……”
克拉布赶紧打断直脾气的大个子的质疑,顺道又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踩了高尔一脚:“看他的衣服,那个汤姆·里德尔是今年的新生吧,不知道怎么和奥斯卡·高文发生了冲突。”
“绝对是奥斯卡·高文的那个小爱好惹出来的事。”大块头高尔肯定地说:“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好是那家伙偏好的类型,说起来,叫汤姆·里德尔的小家伙长得的确不赖……”他的目光突然变得若有所思:“马尔福,你不会也是……”
克拉布大力地踩住没头脑·高尔的脚趾,死命碾了个半圆。高尔疼得“嗝儿”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愤怒地朝克拉布挥舞自己巨大的拳头:“菲利普你要干什么?我脚趾头要被你踩断了!”
菲利普·克拉布这一刻真是想找只臭地精塞进这家伙嘴里。
“没关系,克拉布。”阿布拉克萨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高尔的个性其实也还蛮可爱。”
高尔闻言马上抛给克拉布一个胜利的白眼。克拉布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毛茸茸的东西甩到没头脑的大块头身上。
这是个绒绒的小毛团,可爱到所有女孩子看到都会想上去摸一下。事实上,它也的确是很多男孩子都曾经买来讨女朋友欢心的一种小宠物。但高尔却在它碰到身体的下一刻就跳了起来!
“蒲绒绒!混蛋菲利普!我早说过不要拿这种可恶的东西丢我!”大块头跺着脚大吼,手下也丝毫不停,两拳就把这个小毛团砸得瘪瘪的,雪白的绒毛四处飘散。
高尔撇着嘴,用两只手指拎着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丢出窗外,他一边一屁股坐回原位,一边全身都在痒似的扭着身子到处乱抓。
“我总觉得有绒毛飞进我衣服里……痒死了……我得去换一件……”这么嘟哝着,高尔打开门走了出去。
“高尔还是会对蒲绒绒起这么大的反应啊。”阿布拉克萨斯忍不住微笑:“那其实是一块手帕吧?克拉布你的变形术使得很不错。”
“七年级末有N。E。W。T。s考试,变形术必然由邓布利多评分,梅林才知道我都在变形术花了多少时间!邓布利多挑起我们的刺来可绝不手软!”(注:N。E。W。T。s考试是七年级末时举行的高极巫师等级考试)
阿布拉克萨斯回想起他在几个月前刚参加过的O。W。L。s考试,心有戚戚焉地点头。(注:O。W。L。s考试是五年级末时举行的初级巫师等级考试)
“说到邓布利多,我听说你父亲刚刚组织了一次对纽蒙迦德的袭击,但却没有把我们的王接回来,是行动失败了吗?”
“不,成功了……但也失败了。我们攻进了纽蒙迦德,但那一位——他自己不愿意离开。”
克拉布震惊得站了起来:“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神有些暗淡:“为了攻进纽蒙迦德,我们损失了很多同伴,但那一位……他不愿离开。”
“那位大人自己不愿意?不,我不明白……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没有搞错,当时我就在现场,是我亲耳所闻。那一位说……‘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会离开。’”
“不可能……我不明白……我……”
就像是被一柄重锤迎头击中,克拉布整个人都萎缩下去,他瘫坐在座位上,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东西。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疯子,而不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小贵族。
阿布拉克萨斯注视着他,这个假期里他已经看到太多的类似反应,那些强大的巫师、优雅的贵族们因为失去了他们的精神支柱和伟大的领导者而一夜就颓丧下去。
到目前为止,这个消息还被封锁在各家族的高层,仅只有参加了那次援救的巫师知道。但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会在“圣徒”中彻底传开。
这个事实其实对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太大的影响,以他的个性,他本就不会尊某人为王,用全身心去崇拜某个人,所以在纽蒙迦德高塔的那个小房间里,他是所有人当中最快反应过来的一个,正是他在邓布利多领着新一批“白巫师”那方的成员们到来之前及时用门钥匙传送走了参加行动的各位圣徒。但他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反应:阿尔法·马尔福,马尔福家族的当代族长,在一夜之间老了不止十岁。
就连他那两位画像中的哥哥——他们也是圣徒的一员,在极其年轻的年龄就追随着被尊为王者的格林德沃走上战场,死于战场。正是因为他的两位哥哥的牺牲,还未从霍格沃茨毕业的阿布拉克萨斯才被格林德沃破格授予圣徒的资格。
克拉布的崩溃一直持续到新生分院和晚宴结束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他是被高尔半背半扶着拖进宿舍的。
阿布拉克萨斯坐在休息室的扶手椅上目送克拉布踉跄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十指指尖互搭成塔形,食指顶在唇边,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