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架空]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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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架空]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1984-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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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向来不苟言笑的包拯脸上居然裂出一排灿烂的白牙。他用少有的温和目光看看爱徒又看看白玉堂,他说很好么,这俩的性子不正好优势互补。
  
  白玉堂登时觉得包老黑不愧是五爷的老顶,瞧这眼力多靠谱!
  
  公孙策倒笑了,你以为个个都能像你和碧卿呢。
  
  包拯和包夫人——大宋歌剧院的首席女高音董碧卿是汴梁有名的婚姻吉祥物。这对伉俪的故事始于一个老掉牙的英雄救美套路,当时汴梁的狗仔们炒完「当红女伶毅然下嫁孤胆探员」后,基本都认为没多久就该炒「英雄美人终成陌路」。热情浪漫且追求者众的女艺术家VS稳重严谨又默默无闻的低级探员怎么看都不是个值得乐观的组合。结果这两位在五成婚姻维系不到两年的大宋风雨共渡三十载,在很多人眼里属于奇迹级的。
  
  这边包拯一拍脑门,还好还好,差点忘了。昭你今晚有空吧……那就好,你师母交代好几天了,我忙糊涂都忘记给你。他从公文包里翻出两张票递给展昭,玉堂有空么?好得很……昭,碧卿说这是她最后一次上台,特意给你留了两张,希望你带最亲密的朋友去看,这下她该高兴了。
  
  公孙策站在展昭背后啧啧称赞,老天,还是包厢……有钱都买不到。我说包子,碧卿这次告别演出外头老早得买黑市票了。我们怎么就没这待遇。
  
  包拯嘿了一声说你要这个干嘛,进去打瞌睡?昭听得懂,你懂么真是。行了,你俩忙你们的去吧。
  
  午休时,白玉堂随手拿起那两张《歌剧院幽灵》的票翻了翻,长期保养+优质化妆+灯光效果使照片里的董碧卿看上去不过三十许人。白老鼠不厚道地说老顶是不是很有危机感,你瞧他最近梳头还搞地方支持中央把空出来那块填上。展昭笑着说少来了,老师的头发向来是师母打理的。他顿了顿,不知怎的就有点出神……末了他轻轻地说,真好,在一起三十年。
  
  白玉堂直接抓住他的手,我们又不会输给他们。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展昭的眸子好似一黯——转瞬即逝,他什么都没抓住,兴许是自己看错?
  
  展昭没开口,只是反握住他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把脑袋搁到搭档肩膀上,他说看来我们的接触度明显不够,居然连你喜欢歌剧都不知道。
  
  展昭噗地笑了:什么呀,我哪懂这个。他告诉白玉堂,事情的起因是有次去老师家聚餐,师母给他们唱了一首——歌剧用的都是古外语,谁也听不懂唱词。但他觉得师母的歌声里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说不上,反正就种感觉,「而且师母看了老师好几次,于是我猜到那支歌是关于爱的。师母很高兴,后来常送我票。」
  
  这晚去歌剧院前,他俩到花店选了只漂亮的大花篮送过去。进门时白玉堂一下就留意到大门边廊柱后走道上有些与宾客们同样身着礼服的男女正警惕地注视着过往的人群。他询问似地看看展昭,后者低声告诉他是安全局的人,师母的粉丝里有很多高层人士——比如第一夫人。今晚既然是师母的告别演出,重量级的来宾只怕不少。
  
  他们被要求暂时交出所有武器——抱歉,有探员证也不行。今晚情况特殊,请两位理解……
  
  很快白玉堂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地方了——小包厢里的椅子可以拼成相连状挨着坐,周围有单向遮蔽幕,外头看不到里面,很隐蔽。还有首席女伶的歌声……
  
  圆润柔美的女声就像用异世界的语言述说着某个传奇,他什么也没听懂——然而这一刻言辞的意义似乎是全然可以摒弃的,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感觉,头脑无法解析而心却能懂得,抛却理性让灵魂去聆听——他想他有一点明白那歌声中所倾注的,他曾经鄙夷而此时却让他渴望注视另一双眼睛的神秘物质。
  
  仿佛真有那么一股秘密之力,在他转头的瞬间,身畔的人也侧过头,相交的四目里倒映出幕布下折过来的点点明光——虚无中唯一的亮色,华彩绚烂的舞台消失了,影影绰绰的红男绿女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融化了似的模糊,唯有眼前的人清晰如故。两个身影转眼就要交叠在一起了……
  
  舞台上传来一记尖声尖气的呼喊,跟着是另一个声音在吼,跟着又换上第三个、第四个嗓音……
  
  只是一群龙套演员展现恐慌的场面,却让展昭的血液瞬时凝固,那第一个声音,他不会听错,那是来自「结局」的声音——
  
  「赵爵……」
  
  他飞快地站起来扫视舞台,人很多,尖叫声呼喊声已经混成一团,最早的喊声仿佛是从左侧来的——幕布里有个幽灵似的影子,那是唯一没有惊惶跑动的人,高瘦的身体裹在长长的灰斗篷中,同色的面具遮去了那人的大半张脸。展昭完全不晓得这是不是他所要找的,但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迟疑的余地——
  
  「跟我来!」
  
  白玉堂虽然不知就里依然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往外冲,一路上拿探员证挡掉N多或阻拦或问讯的安全人员耽搁了不少时间,在后台外又被三重保安拦了数分钟,当他们终于在经理带领下走进龙套演员的聚集处室时,展昭想找的人已经不在其中。
  
  「刚才在台上的就这些人,先生。」胖经理一脸疑惑,或者您想看看其他演员……什么?不,没有,我肯定先生,彩排我看过无数次,没有灰衣服灰面具的角色……是的,这一场里的多数人都带着面具,但是……哦,老天,服装师呢,给这位先生看看咱们的面具……如何?没有您说的那种灰色面具……第一声尖叫?应该是阿瑟……什么,不是你?哦,好吧,其实不很确定,我是说我们并没严格规定谁先叫……刚才是谁第一个喊的?没人记得了?……当然,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老员工,龙套也是,每张脸我们都认识……不不不,先生,没人能混进来,更别说上舞台,您也看到了,得过三道坎呢,抱歉我不能再让两位留在这里……我们有安全人员……安全局的人员!您明白我的意思……
  
  展昭最后不得不和搭档一起离开——后台所有的人,从演员到工作人员甚至找不出一个身形与他看到的「灰幽灵」相似的。
  
  进入走廊时他无意中望向窗外,不知几时开始下起暴雨,窗上满是水迹,不时映进耀目的电光——完全隔音的歌剧院里听不到外面的声响,但他可以想象接连不断的雷鸣——
  
  一个不太平的夜。
  
  「你究竟在找谁?」白玉堂自始自终都没搞清展昭找的是什么。
  
  身旁的门里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两人推开门,舞台上现在是一片火红的玫瑰花海,董碧卿在片刻之后开始她安可曲——用的是他们熟悉的语言:「离别之后,请偶尔想想我……我们从未说过彼此的爱将永驻,或如沧海般恒久。然而,若你依然能记起,请驻足片刻,想一想我……」
  
  忽然幕布下似有飓风席卷,一瞬间鲜红的玫瑰花瓣纷飞四散,台上台下,整个大厅里充满了芬芳的花雨,女伶深情的歌声就在满天飞红中回荡:「……回想那些远去的旧时光,回想我们还没来得及做的……花朵会凋零,夏日的果实会凋零,万物终有尽期,你我亦然,但请答应我,偶尔想起我……」
  
  那时展昭看着白玉堂,他想该来的始终要来。
  
  他说玉堂,回去后我有话跟你说。
  
  *董碧卿唱的安可曲Think of me来自韦伯大神版的《歌剧院幽灵》,歌词是英语,我把它翻中文用
  这是电影版里的段子,视频里有全部歌词的字幕(但个人觉得有些部分翻得实在不怎么靠谱)
  http://。tudou。/programs/view/V74byr2JQOo/

《'鼠猫架空'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1984 ˇ第 14 章ˇ 最新更新:2011…09…20 00:09:35

  14、
  
  散场后,两搭档和包拯一起到后台接包夫人,结果意外发现后台被封锁了。
  
  「预订场景中没有玫瑰花雨?」
  
  安全局的现场指挥官向包局做了简单说明,大致经过是天降花雨后,他责问剧院的头儿临时添加这么大动作居然没打招呼,万一出状况怎么办?结果发现经理和舞台总监同样莫名其妙怎么会冒出这一场。检查后发现掀起花雨的飓风是用迷你空气炸弹弄出来的,分量很轻不会伤人。但如果当时安在花丛中的是威力更强的货色,那不仅台上的董碧卿,连前排的观众都会受波及。这显然是个重大安全失误——指挥官的脸色相当难看。
  
  包拯心里有数,安全局的防护重点十有八九都在外场和某几个包厢上,但其他机构的事他不便多说。经理则指着展昭说这位先生中途曾来找人。展昭给的解释是当时台上唯有灰衣人没有任何动作——那一场不该出现这么个角色,他觉得多半有问题。指挥官将信将疑,但他在年轻人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破绽,而董女士又过来表示这孩子懂音乐。最后指挥官承认自己对音乐剧一窍不通并答应明早把所有摄影摄像人士手上的材料刮一遍。
  
  离开剧院后,董碧卿递给丈夫一张雪白的卡片,上面有行刚劲的瘦金体红字:「尊敬的夜莺女士:希望您喜欢那小小的玫瑰问候」,落款是「爵」。
  
  「和白蔷薇一起放在我的化妆室里。我问过了,没人看到是谁送来的。」歌唱家用与舞台上同样悦耳的声音说:黑子,这「问候」其实是给你的吧。
  
  包拯向两员干将苦笑了一下,他从不与家人提工作,但……女性通常很敏感。
  
  送走老顶夫妇后,两搭档才到家就再度进入紧急戒备状态。刚进屋展昭就发现不对,大厅边的移门玻璃柜被打开过——顶格有株需要透气的异星仙人掌,他总会留条缝,看似随意其实每次都把柜门边缘对在某团小球茎当中,现在柜门明显偏了点。
  
  两人没声没息地在屋里搜了一遍——没人;反入侵系统显示——今晚一切正常。但橱柜好些——说不定全被打开过。对方的目标看上去很明确——为数不多的影像盘基本都有翻动的痕迹。虽然东西都在原处,但对条理性和记忆力超强的御猫来说,「随意」放置的物品有不少细微讲究,不知情的很难还原出所有细节。
  
  「敢情是冲吕家的照片来的。」展昭带上书房的门,庞朝颜提到「照片」后他就把带回家的几份一并存回局里的文档室以防万一。赵曙也扯进来了……越来越麻烦……
  
  多半是个老手。白玉堂在入侵指示灯上弹了一记,别再用安全局这破盾,我让四哥弄套像样的。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展昭这才记起他今晚有个比告白棘手一百倍的倒霉陈述要对付。他盯了半分钟地板终于挤出句冲完澡再说。这晚的暴雨始终跟疯了似的往下倒,两人出剧院时都给浇了个半湿,这会粘粘腻腻的……虽然事实是,他需要一点时间。
  
  白玉堂当然不知道展昭现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看样子仿佛是难开口的事,莫非……
  
  他眼睛一亮,眉宇间顿时神采飞扬。他抓住展昭的肩膀说告白被你抢了,求婚可该……
  
  话没说完就被掩住嘴。
  
  展昭移开目光,这是他第一次不想正视白玉堂。刚才那瞬间男人脸上的笑容,这个冷漠男子罕有的,纯粹得像个大男孩的灿烂笑容,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看到。
  
  他说玉堂,是不好的事,很不好。
  
  三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的锦毛鼠躺在抱膝坐着的御猫身旁,听猫讲那件「很不好的事」。展昭的声音挺平静,他告诉搭档自己也曾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时间旅行是扯淡。但命运却一件一件地应验了……
  
  白玉堂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男人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异常安静,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最后展昭说对不起。
  
  「觉得对不起我就别死。」白玉堂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展昭扶额,你当我是阎王爷呢,说不死就不死。
  
  白玉堂眼珠一转,明年六月十三日?我会写到日程表上——把猫关在安全的地方。
  
  玉堂,我是认真的。
  
  我更是。男人猛地坐起身,那双眼就如他平素有志在必得的狠劲时一般,只有看不透的黑。他低沉着嗓子说猫,我不管什么命运不命运,和我在一起那部分留下,要你给老东西陪葬那部分——
  
  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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