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怒不可遏,厉声喝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是‘天武竞技大赛’的参选子弟,这小子同样也是‘天武竞技大赛’的参选子弟,按照大赛规定,参选子弟之间可以私下相互挑战,并且生死不论,殿内一干长老不得插手,违者严惩不贷,——满纽长老,对此你不会是忘记了吧?”花金永胖脸上满是得意嚣张,对满纽长老调侃道。
满纽长老瞳孔慢慢收缩,凝视着花金永,一字一顿道:“你们花家,这是在玩火!”花金永此次前来,分明就是要狠狠打自己的脸,给自己难堪,一举一动都完全按照条律进行,让自己反驳不得,显然蓄谋已久,满纽长老不由心头恼恨不已。
“小子,敢作敢当,怎么,还要继续做缩头乌龟下去?我们同为‘天武竞技大赛’的参选子弟,既然我找上了你,除非你退出大赛,否则决无避战的道理,因此你还是乖乖受死吧。”对满纽长老的话直接置若罔闻,花金永酣畅淋漓的看着风禹,无比得意的道,一副事情尽在他掌控的模样。
“很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是谁乖乖受死,可是说不定哦。”风禹脸上忽然一丝奇异的笑容泛起,对满纽长老点了点头,缓步上前,对花金永道:“虽然我不认为花田永之死,与我有什么关系,但都不重要了,因为此战过后,你死在我的手下,我还是背定了杀死你们花家子弟的名头。”
听风禹自信满满的话语,花金永心头忽然一跳,一丝不安泛起,感觉自己今天似乎有些鲁莽,找错了对象。
看到风禹对他点头示意,满纽长老心头莫名一松,转而看着嚣张的花金永,如同在看一条死狗,嘴角一抹儿阴狠的笑容泛起,对风禹道:“这小子也算是送上门来的过年猪,杀了他,以此立威,借以震慑那些不安分的瞎眼狗。不用怕,后果一切有我担着。”
想到裴采薇离开时,风禹所发出的那惊世骇俗的一击,满纽长老就心下发寒,从而对他深具信心,才不担心花金永这个纨绔,能够胜过他呢。
没有想到满纽长老如此敢于担当,不怕事大,风禹不由精神一阵。在他前来武殿的一路上,采薇对他屡次叮嘱过,要他抵达武殿总殿后越高调越好,只有完全展露出他的真正实力,才会得到武殿更多长老的认同,从而才会越安全,低调做人在武殿总殿根本就行不通。而原本因为花田永的原因,风禹就对花家怀有不测之心,而今刚刚抵达总殿,花金永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他那里还按捺的住,暗中早杀机生出,只是他所唯一担心,满纽长老顾虑重重,从而阻拦他下杀手,那知满纽长老比他还霸道强悍,当下心下大喜。
“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对花金永邪恶一笑,风禹缓缓飞上半空,身躯内忽然一股滔天威势迸发而出,如同飓风吹卷下的狂潮海浪,呼吸间已然将整座门洞给塞得满满当当。
面对风禹发出的惊人威势,原本自信满满的花金永,气势一窒,一时间心头大骇。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风禹双手掐诀,将周围浑厚的天地元气,给聚集而来,化成八条十几米长、水缸来粗的猛恶火龙,撕裂虚空,张牙舞爪,自四面八方对花金永同时扑来。八条火龙鳞甲赤红晶莹,似乎用极品红水晶雕成,上面一层两尺厚的火焰烧灼,巨大龙睛内暗红色光焰**,暴躁、凶厉、摄人心魄的气息涌动,令人望而生畏。
将“离地明光诀”修炼的大成圆满的风禹,催发出八条火龙简直随心所欲,毫不费力,并且攻击力极为惊人。
花金永怒吼一声,被压抑的气势也陡然爆发开来,身躯随之飞起,手中血色蟒鞭挥出,一化为八,剧烈膨胀成直径米许粗细,上面那层血光更加稠厚,悄无声息划过空间,对着八条狰狞火龙的头颅猛然抽去。见风禹虽然手印娴熟,调动天地元气如意,但不过知微境的修为,而他却是实打实的采霞境初阶,又有家族传承的圣器在手,故而放下心来,再次骄傲生出。
“轰隆”“轰隆”接连声响,风禹以“离地明光诀”催发出的八条猛恶火龙,被花金永挥舞出的血色蟒鞭抽中,竟然丝毫没有抗衡之力,给生生抽碎头颅,身躯爆裂,化作大团大团的火焰,四下飞腾,将整座门洞照耀的通红,最终慢慢还原成本源天地元气。
“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日,与我花家做对,从一开始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花金永一击得手,得意的厉声喝道,八条蟒鞭扭曲蜿蜒,血光更胜,就要对风禹再次扫来。
“真难为你那里来的如此强大的自信。”风禹讥讽道,结成手印的左手小指,忽然微微一颤,花金永身前虚空,忽然一道璀璨的赤红光华绽放,一柄十米之巨、通体晶莹的弧月光刃显出,激烈抖动着,对着花金永肥胖身躯狠狠切割而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怨灵泣血鞭
第一百七十一章怨灵泣血鞭
风禹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根本没有祈求能够一举击败一名采霞境武修,那八条火龙不过障眼法,真正的杀着,就是这柄“弧月光刃”。
一见那柄赤红火焰凝聚、挟带着凌厉无匹杀机,激射而来的弧月光刃,花金永脸色一变,血红蟒鞭一抖,由八条疏忽重新化成一条,米许粗细也缩小成尺许左右,如同巨蟒一样飞速盘起,形成了一个血光闪烁、无比厚重浑凝的盾牌,当在身前。
“嘭”一声沉闷声响泛起,风禹发出的那柄火焰蒸腾的“弧月光刃”,狠狠斩在血色盾牌之上,血色盾牌凝若实质的血光生生被火焰给烧炙去了小半,随即盾牌与光刃同时爆开,化作碎片四下激射。
风禹与花金永同时身躯一颤,在半空中向后飞退出几十米远,各自一口鲜血呕出。
“混蛋,臭小子,你敢坏我的本命圣器,我要将你给碎尸万段,将你的魂魄禁锢在我的‘怨灵泣血鞭’内,永世不得超生!”悬浮半空中的花金永,肥胖的脸庞微微一白,气急败坏的对风禹大骂道,双手手印变幻,一层血光弥漫,手心再次一条灵蛇般血鞭探出。此次他的这条血色蟒鞭再次急速涨大,上面一枚枚血红色的符篆浮现而出,相互勾连成一座神异法阵,而在血鞭内,一条条暗灰色的天魔地鬼、灵兽异禽、以及进入武师之境高阶武修强者的怨灵,足足万余之多,不住发出一声声凄厉尖啸,往来飞腾,而一团暗红色血光散发,弥漫在门洞内,随之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溢,让人嗅之欲呕。
花金永的这条血色蟒鞭,较之花田永的那条乌黑蟒鞭,品级至少要高上两级,并且花田永的蟒鞭可不能封印这么多怨灵,并且上面也没有还雕刻符篆、法阵。
而风禹也脸色肃然起来,双手掐诀,身躯静静悬浮不动,四柄赤红色的弧月光刃浮现而出,围绕身躯不住按照玄奥轨迹盘旋着,将他给防护的滴水不漏。
“臭小子,我本命属性原本是水,但我自幼却是用血来修炼的,而今晋入采霞境武修后,更将血属性给修炼到极致,从而让它拥有灵性,能够迷惑人的心智,吸纳生人的鲜血来进补;况且在鞭内,还封印着万条神禽异兽、天魔地鬼、高阶武修的怨灵,拥有鬼神难敌的威能,故而名之为‘怨灵泣血鞭’。而今你有幸见识到它真正的威力,真是你的福气。”花金永邪恶笑道,手印催动,“怨灵泣血鞭”忽然化作万千重虚影,整个变成一张血红色幕布,摄人心魄的尖利风声大作,对着风禹当头罩下。在血红色幕布上,无数条怨灵胡乱飞舞,凄厉刺耳的哭泣发出,令人听后心烦意躁,魂不守舍;而无数条黏稠的、似乎真个鲜血凝成的黯淡血丝,随之激射而下,竟然发出“嗤嗤”的破空声,无异于尖利金针。
那些怨灵乃是花金永特意封存在鞭内,“泣血鞭”一旦挥舞,便会自发疯狂,发出能够扰乱敌人心神的恶嚎、哭泣,如果定力不够,哪怕是武师强者,也会直接精神崩溃,变成疯子。至于那些血丝,却是专破武师强者的护体法衣、以及护身灵光的,一旦被其中一丝射入体内,也会鲜血凝固,真元涣散,全身化成脓血而死,阴毒无比。
对于那些怨灵的哭泣、恶嚎,风禹精神力异常坚固稳定,如同清风过耳,毫不萦怀。知晓花金永的这条“怨灵泣血鞭”,较之当日死在他手上、花田永手下的那名侍卫阿奇的四尊金人,要厉害、毒辣的多,风禹不敢怠慢,双手印诀接连变幻,围绕身躯不住飞射的四柄火焰弧月光刃,忽然两柄交叉,成两个X形,宛如剪刀,对着当头罩下的幕布绞剪而去。
“嗤啦”一声闷响,如撕厚重牛皮,四柄弧月光刃交叉而成的火焰巨剪,竟然生生将那片血红色幕布,给剪出了两个大洞,并且绞剪不休,两下相互不住对接。而光刃之上蒸腾的莲花状的赤红色火焰,精纯至极,温度奇高,所过之处,幕布之上飞舞的怨灵哀嚎连连,直接被烧成灰,化为青烟。
这片幕布,就是花金永的“怨灵泣血鞭”布成,而刚才他发出的一柄弧月光刃,与“怨灵泣血鞭”化成的盾牌,相互同归于尽,这让风禹找到了“怨灵泣血鞭”的一个弱点,就是阴狠毒辣犹有过之,坚韧结实未免不足,故而他两柄弧月光刃交叉,成剪刀形对幕布绞剪过去,真个一举功成,将幕布给剪出了两个大洞。
幕布剪碎,然而那些钢针般的血丝,犹自不住嗤嗤激射而下,风禹身上的那件奥洛城武殿统一配备的淡青色袍服,可是挡之不住。
见到这一幕,站立旁边的满纽长老脸色大变,心头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将他身上的“金缕玉衣”,给风禹穿上了,虽然花金永的透骨血丝再狠毒凌厉,也绝对破不了“金缕玉衣”的防护的。
看着雨丝般绵密射下的血丝,风禹却神色不动,毫不畏怯,双肩一晃,八条暗红色、生满倒刺、宛如魔章触手般的荆棘,蜿蜒探出,相互交叉编制,很快形成一个蚕茧状的圆球,将之给严丝无缝的包裹里面。
“嗤、嗤、嗤”血丝射中圆球,一条条蒸汽状的白雾腾起,如同火箭射进了水里,就此销声匿迹。暗红色荆棘不住轻微抽搐、扭动着,一层微不可察的五彩斑斓灵光浮笼,那些血丝落入灵光内,像是补品一样,就此被那层灵光给吞噬掉了。
见血丝劳而无功,怨灵的哀嚎对风禹也造不成丝毫影响,“怨灵泣血鞭”布成的幕布,更被风禹的光刃给剪出了一个大洞,堪堪破掉,花金永大吃一惊,真个急眼了,双手手印变幻,一声爆喝:“腐身蚀骨,给我包!”
随着爆喝出口,他的脸色忽然赤红无比,张口一团精血喷出,落在那层幕布之上。被剪刀形的弧月光刃剪碎的幕布,忽然再次愈合起来,完好无损,而交叉成两柄剪刀的弧月光刃,对着幕布的绞杀,忽然变得吃力起来,几乎有举步维艰的感觉。而幕布遮天盖地,竟然直接对着风禹罩了下来,企图将之给一下包在里面,化成脓血。
风禹也一声冷喝,双手手印变幻,化成两柄剪刀的四柄弧月光刃,忽然“嗡嗡嗡”一阵摄人心魄的颤响发出,如同是渴饮鲜血的恶魔,刃身之上一枚枚深奥玄秘的古朴符篆浮现而出,连接一体,形成了一个深奥法阵,分明是小强加持其上的、那座能够加成攻击力的法阵。
法阵显出,直接提升弧月光刃攻击力百分之四十,从而四柄弧月光刃化成的两柄剪刀,再次势如破竹,“嗤啦”、“嗤啦”声响中,将刚刚完好的幕布,给再次剪碎。而他后背的“噬血荆皇”,八条触手般的荆条疏忽撑天柱子一样刺出,将落下的幕布给生生顶了起来,愣是落不下来。
一旁喷吐一口精血,驱动幕布对风禹罩下的花金永,看到这一幕,直脸色难看无比,差点没有昏厥过去。他万万没有想到,风禹修为竟然如此高深莫测,自己用家族传承的秘术修炼的“怨灵泣血鞭”,竟然对他丝毫造不成威胁。
风禹嘴角一丝冷笑浮现,悠悠然道:“还有多少血,接着吐吧,我们时间还很长,而我也很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将你这头肥猪给耗成猪干。”
花金永肥胖的脸颊剧烈抽搐,心头一阵恐惧泛起,一声尖叫发出,印诀一变,幕布重新还原成一条粗若水缸、几十米长的血色蟒鞭,裹起他的身躯,化作一道长长血光,向着城门外、他花家居住的方向,就要逃窜而去。
“想走?那里那么容易!”风禹双眼寒光一闪,手印一晃,两柄火焰剪刀如同流星,对着那条血光直直追击、绞杀而去,而在神塔的入口处,忽然八条粗大火龙浮现而出,巨大身躯盘起,狰狞头颅摆动,如同一堵城墙,死死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