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第二十八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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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第二十八年开始-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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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告诉过晨幕子京婆婆的情况,但他现在必须要去参加子京婆婆最后的仪式,以他对子京婆婆的重要程度绝对不可以逃避!但是,整个木叶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出实情。
  鸣人揉了揉太阳穴,摆摆手告诉春野樱他知道了,跟着就往木叶医院的方向去了。
  春野樱见状心下了然,只是这事她实在是不好插手,只得摇摇头离开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了能完成那件事,她还有许多地方要事先准备好……
  鸣人表达的方式很简单,直截了当,他进了门就告诉了晨幕,子京太婆婆要永远离开他们了,正准确地说是,她死了,为了你死的,所以你决不能辜负她的希望。他说完之后,就看到了小包子那不甚明了的眼神。
  晨幕虽比其他同龄人多了一份慧心,他更聪慧更明白事理,可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死亡”,还是有些懵懂的。
  “死亡”这样的词对他来说太沉重太渺远,他还不能很好地明白那两个字里面的意思。
  直到换上了黑色小礼服,跟着同样穿得一身黑的爸爸一起站在那片慰灵碑前时,晨幕才突然被那样的环境给击中了一样,在那颗小心脏里多了一些东西。
  跟子京婆婆稍有些关系的人都来了,很多原本不认识子京婆婆但看到了几天前那一幕的也来了。
  每个人都站得笔直,像一尊尊安静的雕像。
  天上很快便开始飘起了细雨,不知道为什么,葬礼的时候天总是要下雨的。黑色的慰灵碑在雨中更添庄重与肃穆,洁白的菊花簇拥着照片上子京婆婆那张看似无表情的脸,只有鸣人和晨幕才知道,那张脸是多么的和蔼亲切。
  雨水将相框上的透明玻璃冲刷得很亮很亮,在这样阴暗的天气里竟给了人晃眼的错觉,连天都觉得这个老人的一生不该太平淡。
  晨幕拉拉他爸爸的衣袖,鸣人低头看他。晨幕用眼神向他老爸传达着询问,他想知道,自己的太婆婆去了哪里,现在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对着一张照片难过。
  难道,爸爸说的“永远离开”,就是这样的吗?那他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子京太婆婆了……
  小包子抽了几下鼻子,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
  鸣人轻轻揽过他的肩,让他靠到了自己腿上。
  有些事,是容不得逃避的。逃避只能使人变得软弱,而他漩涡鸣人的儿子将来是要接替他守护木叶的,所以不能软弱!
  自己当年曾软弱了一次,选择了逃避,这才酿出了而今这许多的祸端,鸣人不会让这样的事重演一次的。
  晨幕还不知道死亡的意思,可他止不住自己的眼泪。隐隐约约的,他好像明白,有什么再也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了,而原因正是自己。
  爸爸说,子京太婆婆为了他,死了。
  死去之人黑色的慰灵碑和活着的人黑色的礼服都一笔笔一画画地,将整个世界染成了庄重的颜色,每一个人都脸上有泪,或者心中有泪。巨大的悲伤堵住了他们的心口,让他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但是,那些死去的人永远都可以在生者的记忆里徜徉,这是木叶中人对为了这个村子付出一切的英雄的最高敬意。
  结束了回到家之后,鸣人便郑重其事地将子京婆婆的那一套手术刀交到了晨幕手上。或许晨幕永远都不会用上这样的武器,这些宝贵的东西的结局只能是被珍而重之地束之高阁,但鸣人交给他的也绝不止是这些武器——这里面有子京婆婆的精神,精神是永远不会消亡的,也是最有用的东西!
  晨幕抿着嘴没有说话,他看起来还有些想哭,鸣人使劲揉了几下他那柔软的黑毛,也没有开口,就这样陪着他安静地坐着。
  晨幕把盒子里锋利的小刀拿出来一把一把地看,仔仔细细地看,刀片反射出的银芒照得他的眼睛里还湿润着的光有些坚毅,照得他嘴角抿起的弧度有些倔强。
  鸣人并不担心他会不小心割伤自己。
  “爸爸,我会保管好它们的。”合上盖子,小包子郑重地做下了承诺。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子京婆婆是不是不会回来了”这样的话,可是却明白了,在木叶这样的环境里,比在那个世界更需要他长大。
  他的乳牙正一颗颗脱落,他的个子正一年年抽高,他很快就可以长大了。
  “好。”鸣人顺着晨幕脑袋顶一根翘起来就不肯伏下去的头发,说道:“等有时间我们回去那个世界一趟,把你那个装着乳牙的宝贝盒子找回来,然后把这些重要的东西都好好地存放到一起。”谁也不知道那个盒子现在是不是已经躺在了垃圾场里,可鸣人还是执意地想去寻找一番,不过要在一个确保对木叶完全无害的时间里。
  这些重要的记忆,他一点都不想失去。
  门突然被敲响了,鸣人起身开门,发现是佐助。
  小包子见到佐助当即站起了身,乖乖地喊了一句:“佐助叔叔。”换来他佐助爸爸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表情苦涩地对他说着:“好,乖孩子。”竟是跟他鸣人爸爸一样的动作。
  鸣人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佐助对晨幕说道:“晨幕,佐助叔叔现在想跟你爸爸说几句话,好吗?”
  小包子点点头,听话地抱着那盒手术刀就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鸣人看着面无表情的佐助在心里无奈地摇头。
  “坐吧,你今天想跟我说什么?”鸣人绷着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他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从门口走向了沙发,可还没等他坐下就被一双有力的双臂圈进了怀里!
  “扑通,扑通……”佐助的胸膛毫无间隙地贴上了他的背,那热烈的怀抱把他的皮肤都给烤得有些发烫,另一个身体里的心脏一下下跳动着融进了他的身体。
  这世上本就没有人比他们更契合。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佐助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带着丝压抑与颤抖,就像一个多时未曾饮过水的人,没找到水却撞见了一只饿疯了的野狼时会发出的声音。
  鸣人知道佐助在上个星期被派去做了个S级任务,当然除了佐助以外其他人是不会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任务的。结果他去了两个多星期还没回来,这让村子里的人开始担心了起来,神度信长甚至都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跑来他这里问过他老大的消息,可惜就连鸣人也不知道。
  而这个让大家心急如焚的人今天却这么突兀地就来敲了他家的门!要知道倘若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的话,比如上次晨幕生病,佐助是决计不可能会到他家里来的。
  更不要提是带着这么一身的脆弱气息来的了。
  “佐助,你……”鸣人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你是不是,遇见了鼬?”
  “他不是鼬,只是一个有着鼬外皮的人而已!”佐助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对鸣人的桎梏,跟着颓倒在了沙发上。他疲累地用手臂遮着眼睛,“可我明知道他不是鼬,还是会有那么一刻将他们混为一谈。”
  鸣人跟着坐到了他旁边,问道:“你是不是在他手里吃了亏,所以才不甘心?还是因为他占了鼬的身体,你下不了手?”
  回应他的,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鸣人明白了,看来是两个原因都有,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不好受。
  “鸣人,”佐助放下了遮挡阳光的手臂,看着他身边近在咫尺的阳光说道:“鸣人,其实我几天前就已经完成了任务,我不回来是因为鼬让我想到了一些事。人这一辈子就这么长,我们又都是忍者,说不定那一天就会步了鼬的后尘,所以……鸣人,我们不要再这样继续浪费时间了好吗?”
  闻言,鸣人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你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二助子,你也有今天啊……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佐助使劲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是……我可能太累了,说出来的话不是很清楚。我想说的是,你要是想听道歉的话;我就说给你听,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那我就去做;反正我之前对你那么恶劣;你怎么要求都不过分。只是,我们别再这么耗下去了……我本来以为自己能等的,几年甚至几十年我都不在乎;反正我现在只要想看到你就可以看到你了。但是鼬的事情告诉我,我们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时间。”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们之间有可能吗。”鸣人说这句话的语气不再是以往的激烈;他反而很平静,平静得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件完全不关己的事情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他把自己想明白了,对佐助真正的想法也看明白了,明白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只是因误会而起,只是因没有人肯低头才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况且现在佐助的态度也已明了,他并不是个不敢面对的人。
  可他还是怀疑,像他们两个这样的情况,真的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佐助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拉过鸣人的身子,把自己的下巴靠上了鸣人的肩。
  呼吸轻而细,带起一阵阵细小的风来,它就离皮肤那么近,惹得鸣人觉得自己脖子都有些痒了。
  世界跟着安静了下来。
  他们很久都没能心平气和地相处了,没有争吵,没有怀疑与误会,更没有你死我活。时间就像是被从中间掐断了一段,然后他们两人自己选择了将现在的时间与十二岁之前的相连接。
  那一年的河边,他们朝着彼此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此定下往后十余年的爱恨。
  你想守护木叶,我就帮你一起守护它,以前我为木叶做事是为了鼬,现在为了你和鼬两人。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吧,好不好……
  原来,近一段时间里佐助如此拼命地工作,竟是为了这样的原因。
  佐助现在的姿势其实很别扭。他本和鸣人差不多高,虽然鸣人因早年吃了过多没营养的拉面而在身高上稍逊他一点,但他也依然长成了一个挺拔的男人,而佐助要想把头靠在鸣人肩膀上就要把腰弯下来,这蜷缩着的样子是怎么看怎么难受的。但当事人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别扭,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比鸣人的身边更能叫他安心了,可惜他是直到最近才发现这一点的。
  鸣人肩膀上的肌肉已经僵硬了,他却丝毫不敢动,总觉得一动就有一些东西要消失掉了一样。况且现在这样虽有些肩膀酸痛,但他还是挺喜欢这种宁静的。
  被大和老师扩建好的新家还没来得及置办些家具,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他们坐着的这张不大的沙发,因而显得十分空旷,呼吸声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也会格外清晰。
  等两声绵长的呼吸逐渐融为了一声时,窗外居然开始飘起了小雪。一片一片的雪花小而精致,像被人刻意拽起然后吹飞的绒絮,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一片调皮的雪花猛地撞到了透明的玻璃上,就像是要赶着看里面的两个人而忽略了玻璃。它缩在窗子外面小心翼翼地朝着屋里张望着,尔后和蔼轻柔的风发现了它,突然就像教导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将它吹得跌落了几个跟头,那片雪这才不甘不愿地回归了天上的大部队,也不知道最后它会在一个怎样的角落里融化。
  下雪的日子总是格外安静的,此时被雪环绕的屋子里,在很长的时间里也只剩下了呼吸声。
  冬天,原来这么快就来了。
  那天之后,佐助曾提议要鸣人搬到宇智波大宅或者是他搬到鸣人的小家来,总之就是希望两人能一起住,这样也可以更好地照顾孩子。他这个提议听起来不错,可惜还是被鸣人婉拒了,鸣人什么理由也没有给,他只是说,等到这次忍者大战结束了的。
  佐助却明白,大战即意味着有人生有人死,鸣人定是因他之前的话而有了顾虑,生怕早早地在一起生活之后却有一方死在了战场上,如果那样的话剩下的定会痛不欲生,毕竟他答应了重修旧好却不是为了看到这个的。佐助便也没有再强求他。
  虽然战斗使得每个人都变得忙忙碌碌的,但还是会有很多叫人愉悦的事情发生的。当晨幕小包子扭捏着对佐助喊出那句“佐助爸爸”时,鸣人并没有在场,事后听春野樱他们说起来了他才知道,那时候一向不通人情的佐助竟把小包子举起了转了好几个圈,这让鸣人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在整个冬季雪积得最厚的一天,春野樱突然召集当时在村子里的所有上忍开了个会,内容很简单,就是五大国一致决定,要加试一场中忍考试。
  一年两次的中忍考试已经满足不了各国对人才的需求了,在这风雨飘摇的年代里最需要的就是人,更多的人才,代表着更强大的战斗力。而五国联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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