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黑手党那么久,难得看到那么一个剑术精湛的人,这让斯夸罗不由得有些手痒痒,只是,当他的手放在腰间长剑上时,玛蒙冰冷的语调一下子就浇熄了他战斗的火焰:“别想了,他是boss的对手。”
“……混蛋boss。”最后,斯夸罗也只能这么骂道。
场上,少年与xanxus你来我往,旗鼓相当,场下,斯夸罗他们看细看的是兴致勃勃,而reborn他们,却是疑问重重。
“泽田,蠢纲什么时候学的剑道?”
“不,没有。”
“……”两人看着场上那挥舞着手中黑色长剑的少年,瞧那模样那姿势,那其中所蕴含的古老与沉重,对于剑术的修习根本就不止十年,只是,少年似乎已经很久没碰了,有些生疏,不过,那剑术更像是已经完全的浸淫在少年体内,使得少年很快便脱离那份生疏,变得娴熟灵活。
“十代目。”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场上的银发少年呼喊着少年的名字,原本大砍向xanxus手突地一顿,少年呆了下,趁着间隙,xanxus将人一下子踹飞了。
“……”没有料到自己居然真的踹到的xanxus瞪着少年。
身子在空间变换了个角度,腰间被迅速的缠绕上了细细绿色的枝条的少年悬浮在空中,低头,看向狱寺隼人:“你,是谁?”冰冷的语调里似有些烦躁,带着命令。
狱寺隼人呆了下,在少年皱眉冰冷的注视下,心痛的大声喊道:“我是隼人啊!狱寺隼人啊!十代目,您到底是怎么了?”
“隼人?”少年歪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认识。”少年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
“……”狱寺隼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年,一脸的不敢置信。
少年缓缓的下降,众人奇异的发现,在少年下降的过程中,那原本缠绕在脸上的黑色蔷薇文印似乎是少了些。
“……”
“蠢纲,你这是在唱戏呢?”reborn突然出开口,小巧可爱的婴儿脸上带着少年平日里最痛恨的得意笑容。
“……”少年,盯。
“纲吉,我们约定好了的,要做朋友的。”山本武哈哈笑着,一副阳光明媚的样子。
“……”少年,再盯。
“咳咳,不好意思啊,纲吉,爸爸待会得去挖石油了,要走了。”泽田家光唉声叹气,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但是从他的眼底,却又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丝兴高采烈。
“……”少年,不高兴,还是盯。
“嗯,纲吉,我的好师弟啊,虽然师兄一向觉得你动不动就学习孔雀实在是不好,但是别玩了,真的,孔雀没什么好玩的~”迪诺摊手,摇头,一脸的无奈。
“……”少年眯眼,瞪……不,还是盯。
最为毛躁的依旧是狱寺隼人,他冲到少年跟前,抓着少年的手,一脸的焦急:“十代目,我是隼人啊,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少年,盯,盯那双交叠在一起的手。
过了一会儿,少年突地一笑,狱寺隼人不由得呆了下,只是当他反应过来是,身体便已经忽的悬空,停在了半空中。
少年歪头,看向reborn几人,眼中闪过诸如迷茫疑惑的情绪,他开口,声音依旧是那好听的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孔明的额声音:“蠢纲是谁?纲吉是谁?十代目又是谁?”“我的名字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lance,兰斯·米埃尔·索文。”
“……”少年的话语不是作假,这使得reborn他们陷入了沉默。
“嗡。”reborn的身体一阵震动,他伸手,掏出了裤兜里那小巧精致的手机,“喂?”
“不好了,reborn,纲吉不见了!”夏马鲁有些慌乱,他看着周围漆黑的街道,只有路灯下那一点点昏暗的光。
“我知道。”
“reborn,从我发现他不见到现在已经五分钟了!”
两人的话语同时响起。
“……”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夏马鲁的声音几近失控。
“蠢纲现在在我这里。”
“在你那……”夏马鲁将手机抓得紧紧的,好像要把它捏碎了一般,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十分的恐怖。
将手机挂了的reborn看向少年,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很明显,这人就是蠢纲没错,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双重人格?别开玩笑了!
“啊!”狱寺隼人突然喊了声!众人抬头,便看到那困着狱寺隼人的枝条牵引着他向食人花靠近。
第五十二章
“!”少年手一挥,那株硕大无比的食人花便凌空消失了,从半空中掉下的狱寺隼人落进了藤蔓织就的大网中。
少年轻轻的松口气,目光会转到xanxus身上,xanxus一直盯着少年,而且,随着少年忽略自己的时间越长,那夹杂了愤怒的压迫感就越强。心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少年将之置之一笑,开口,眼底带着兴味:“你的身手不错,我们要不要再打一场?”话音刚落,便迎面而来两道炽热的光线。
“……”轻巧闪过的少年看到那被打通了一个大洞的房屋,额上滴上一滴冷汗,抽了抽嘴角,道:“火吗?力量真强,可惜,居然是我最讨厌的炎之力!”
少年冷哼一声,扑了过来,两人又一次的颤抖在一起。
Reborn突然看向一边,浑身上下一片脏污的云雀恭弥慢慢的走了进来,他喘着粗气,视线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黑发少年的脚抬起,还未落下,耳边便听到了一个声音:“别去,蠢纲现在谁也不记得了,包括你,他也记不得了。”虽然知道很愚蠢,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reborn心中一阵快意。
冷冷哼了一声,云雀恭弥脚下步伐未停。
场上,身影交错间,xanxus突然道:“说什么最讨厌的,身为彭格列的子孙,你会讨厌你身上的死气之火?”
少年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什……”耳边突然传来丁玲丁玲的声音,少年的身子一僵,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啪!”背后一个重击,少年只来得及转身,意识里最后捕捉到的是墨色的发及那冰冷中带着无比恼怒的声音:“我最后说一次,叫我恭弥。”
将昏倒的少年抱在怀里,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黑发少年将少年以公主抱形式抱起,通彻的灯光下,少年那白皙干净的小脸显得异常的安静祥和。
“等等!”切尔贝罗拦住了云雀恭弥的去路,在他冰冷恐怖的目光下,说道:“因为泽田先生破坏了比赛场地,所以我们必须要收回他的指环,交给xanxus先生。”
“……”云雀恭弥冷哼一声,在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奔之不及的愤怒视线中,抱着少年脖颈的手一拉,扯出了带有半枚彭格列大空戒指的项链,一弹,扔到了切尔贝罗手上。
“哼,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从切尔贝罗手上拿回并与自己的合二为一,摩梭着手中的戒指,视线落在少年的身上,xanxus自得满满。
脚下的步伐微微一滞,黑发少年眯起眼,眼中暴戾色彩很是浓重。
周围一片黑暗,眼前,就那么突兀的出现了一所房子,当昏迷中的少年醒过来的时候,在少年又惊又疑的看着周围那黑夜般的环境,在少年转身在转身的时候,那么一所房子,一所被庞大而纵横交错的青绿色藤蔓紧紧缠绕的洋房,就那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少年的眼底。
少年眯了眼,眼前的洋房并不算大,三层楼,六百平方米左右,上面爬满了藤蔓,缭绕着暗色荆棘,那门的地方,还生长着几朵蔷薇花,盛开着,粉嫩娇媚的样子,十分的美艳而妖异。
终觉得,有些眼熟。
少年摸摸下巴,在心里这么嘀咕着。
按理来说,面对这么一个不知道情况如何,内里有没有藏有危险的建筑物,lance是不会进去。只是,看着周围那一片的漆黑,还有眼前这栋虽然看上去有些古老甚至是怪异,但是,光与暗,不管是谁,很自然的,就会选择了光,更不用说,lance没兴趣在黑暗中胡乱摸索,虽然lance本身就是黑暗世界的人,但是……
唇角微微的上弯了一个优雅的弧度,少年迈开步子,缓缓走进了这栋让自己有些莫名熟悉莫名心悸的建筑物。
房子的内里就好像是刚才在外面所观察到的一样,到处都布满了荆棘,绕满了藤蔓,巨大的藤蔓好似源源不尽使得,几乎缠遍了眼睛可以看到的任何地方,而荆棘,则是专往门沿还有窗户跑,不过因为藤蔓太多,而荆棘又较为细致些,所以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荆棘的存在,而那在大门那里所看到的蔷薇花,在这个房子,却是突然看不见了,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一个影子都瞧不见。
走过前厅,绕过客厅,路过厨房,走过卧室,临过客房,最后,少年在一个门前停下了脚步。
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少年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冷冷地嗤笑了声,少年推开门,看到的,便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摆设。
只是,与那人亲自布置的淡然清冷不同的是,现在这里被一大队一大堆的藤蔓缠住,根本就看不出原样,反而的,却是凸显出了一种生气,于那种冰冷残酷不同的,生气。
胸口上某个位置在隐隐的作痛,少年慢慢的靠近书桌,手抚上那被一大堆藤蔓裹夹得紧紧地的书桌,随着少年的靠近,那藤蔓慢慢的后腿,直至从书桌上彻底的消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带着不想承认的伤痛以及半强迫性的欣喜,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有些颤抖,修长白皙的手指沿着那有着天然纹路的精细雅致的书桌上轻轻移动,慢慢的触上了桌脚,描绘着。
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少年看着那被无知稚儿用小刀刻下的破坏了整体没刚的话语‘爸爸妈妈lance叔叔要永远在一起~’,歪歪斜斜扭曲的字体有深有浅,那将四个名词勾勒起来的似心形线条更是显得他东倒西歪的,不成样子,只是,单单只是看着,就可以很轻松的感觉到那刻画之人心里那天真澄澈的心愿,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有些无奈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却是莞尔,以及,心中的温暖。
少年也笑了,只是,当那再也忍不住的少年笑出了声时,那回荡在空寂的房中的笑声,却是显得哀伤与可笑讽刺。
手指抚上了桌面上那靠近中央的位置,那一道浅浅的刀痕,那明明就是很浅很浅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消去的痕迹,就那么轻易的,又一次的,在少年心上那好不容易有点结疤的创伤划上一个,使得更加的鲜血淋漓,更加的疼痛无法呼吸。
笑声渐渐地大了起来,带着显而易见的疯狂与愤怒,还有无法克制住的伤痛,在室中静静的回荡着,只是,很快的,那声音又低了下去,变成了无法成声的鸣咽声,带着主人最深沉的疼痛,最无奈的苦涩,连着那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的清透水渍一起,几近将人湮灭。
“一年了呢,都已经一年了,为什么,为什么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忘记,就是你的事、你的事无法遗忘?为什么?”lance的身子后退了一步,身后的障碍物让少年顺着坐了下去,转椅微微的颤动下,又恢复了平静,少年闭上了眼睛,双手交握着,不再言语不再说或笑的少年,身上慢慢地透出了一种宁静的祥和。
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似陌生似熟悉的书房里,那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在脑中回放,如同走马灯一样,第一次跟着爸爸来见那个被称之为天才的那人的事,第一次那人主动来找自己并将自己接到这所房子里的事,第一次因为看到那人脸上满是情…欲有生气的样子而心脏乱跳的事,第一次,真心□那个人的事,第一次,那么的不甘心,有那么的情愿,那么的痛苦的,将那人杀死的事,第一次……那么痛苦那么哀伤……
眼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如那折翼的蝴蝶,脆弱而有精致,惹人心疼。
胸口的某个位置还在闷闷的疼,只是……
少年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漆黑如子夜的双眸在阴冷的环境中更显黯然。
那又如何呢?都已经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有自己的同伴,他们……
少年突然愣了下。
“纲吉。”
“十代目。”
“蠢纲。”
“纲吉。”
……
突然地,好几个声音在脑中回荡。
少年愣了下,那突然出现的夹杂着有些莫名熟悉的声音,让少年只觉得头疼欲裂,而那一个个突然出现的身影也让少年恼火,啧!这是什么啊?!
“杂食动物,发烧了么?”一脸淡漠的黑发少年俯下…身,明明浑身上下就缠绕着冷漠疏离因子,可眼底,却有着对少年显而易见的关心。
“……”少年用手捂着眼睛,叹气:这什么跟什么啊?
……
……
……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