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林_歌剧]致命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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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_歌剧]致命美学-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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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搭理我的。……哦!安徒生童话!我还是喜欢他的童话,多温暖啊。格林童话每回睡前读了就不用睡了,太吓人了。”

    安徒生?埃里克依稀记起了什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回过神,听见道林在说,“要是出版的晚些,这个丑小鸭的故事指不定是在写你呢,历经艰辛,最后变成了又聪明又厉害。就是还是丑丑的。”

    埃里克以前挺忌讳自己毁容长得丑的事,道林却毫不害怕,时常提起,不过不是用讥讽的口吻,只当是个平常事,现在还敢拿来开玩笑,久而久之,埃里克自己都没什么感觉了,至少在道林面前已经不会逃避这件事。

    酒馆老板跟在县警后面耀武扬威地进了城堡,昂首挺胸,仿似自己是传说故事里的屠龙英雄,往外冒着贪婪的精光的眼睛扫视着房间上上下下,特地关注那些金器银器,心里想象着当小勋爵知道了真相之后会如何对自己感恩戴德,会将财宝都献上给自己。大家都知道小勋爵是十分敬重已过世的老勋爵的。

    县警则显得恭敬的多了,几年前没能抓到凶徒,虽然老勋爵没什么好名声,但是一个贵族的性命总是比平明要贵重些的,还是得更加重视一些。他起初并不怎么相信酒馆老板的话,虽然他的确是在场目击者,也只有他清楚的知道凶手的面目,可是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睚眦必报为一点小事就要讨“公道”,麻烦的不行,他也是因为酒馆老板反复保证发狠誓才半信半疑地跟了过来——就算真的是凶手,为什么又会成了小勋爵的朋友呢?

    这位小勋爵小时候不出门,长大以后去了伦敦,鲜少有人见过他。

    所以,十八的道林拾阶而下信步走进他们视线时,他们都不禁被这惊人的美貌给看呆,脑海里恍惚浮现起与这个少年相似的少女昔年艳惊四座的身影,当初有几个男孩见过玛格丽特之后能不朝思暮想的呢?果然是那位大美人的儿子啊。

    “督察先生找我有何贵事呢?”道林温和地问,他也挺疑惑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

    “尊贵的勋爵,我很遗憾几年前老克尔索勋爵遭遇不幸……”

    他死了对谁都是幸事吧,都那么久了。道林想。

    “凶手是外乡人,一直悬案未决。这位是道格,那起惨剧就是发生在他的餐馆的,要说有谁能够指证凶手也只能是他了。”

    “是的!阁下。”酒馆老板急不可耐的跳出来,激动的大鼻子更红了,笃定说,“昨天我有幸在镇上瞧见了您的身影,我还看到了陪着你的男人,戴面具那个。就是那个男人!我是绝不会忘记的,即便他戴着面具我也能认出来,就是杀害老勋爵的凶手!黑色头发,金色眼睛,法国佬!如果摘下面具来能更好认,他的右边脸上近乎毁容,疤痕狰狞。”

    “什么?我身边……我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人啊。”道林一脸茫然无知地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措手不及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蹙眉抿唇,佯作悲痛欲绝的神情,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儿来,泫然欲泣说:“原来是这样一个暴徒杀害了我的慈祥和善的外祖父吗?他怎么下得了手呢?我的天呐。”

    这泪水可吓坏了两个男人,瞬间忘了缉凶之事。

    道林岔开话题,“我都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当初,我并不敢问,只听了旁人的转述。”其实是懒得问,“那么,好心的道格先生,可以详细告诉我一下我外祖父……我是说,他遇害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呢?”

    道格隐去自己煽风点火恶化事态的话,同道林讲诉当时的情况,“当时敬爱的克尔索勋爵进了酒馆,点了他最喜欢的麦酒,他就喜欢这个,我店里的麦酒酿的可好了,方圆十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后克尔索勋爵喝醉了,坐在角落的桌子上,趴在那儿休息。后来来了两个法国佬,其中的凶手与我打听……呃,打听您母亲的事。”

    道林若有所思,“我母亲?他们具体是怎么问的呢?”

    酒馆老板说:“他们问,这附近有没有哪家贵族小姐叫做‘玛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我只是实话实说,告诉他们克尔索勋爵的女儿玛格丽特小姐小名是玛琪,正是金色头发蓝色眼睛。”

    道林眉梢微颤,追问:“那后来呢?”

    酒馆老板含糊说:“后来,克尔索勋爵听见有人在打听他的女儿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和凶手吵了起来,没想到最后凶手竟然突然暴起动手……太可怕了,我无法回忆当时情景,那个男人简直像是一头野兽,我还上去拦了一下呢!对吧,督察,你记得的,我的手臂上那时有擦伤呢!可我也没有办法啊,而尊敬的老勋爵哪有力气抵抗一个年轻人了,最后这惨剧还是酿成了。实在是让人痛惜。”

    道林却抓住细节,“你说吵架?他们吵什么呢?”

    该死的!怎么注意到了这个!酒馆老板西心虚的额头涔涔渗出汗水来,“凶手询问您母亲的去向,然后我老实告诉他,您母亲已经过世了。我觉得他可能是爱慕您的母亲,但那种人,怎么有资格爱慕您母亲呢?那人太卑劣了,竟然还亲密的喊玛格丽特小姐的小名,这是一种侮辱,真是太不尊重人了!那么疼爱女儿的老勋爵怎么受得了呢?大伙都知道他老人家最注重体面,怎么忍得了一个法国佬羞辱自己疼爱的可怜的女儿呢,那是必得出头的!”

    道林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满面泪水,但并不难看,反而让人想到雨后的玫瑰,清冶柔弱,叫人怜惜,让他们都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了。

    警察开口说,“那个凶手说不定……”

    道林抬起头,打断他的话,“不,那个凶手绝对不在这里。”又说,“抱歉,抱歉,是我失态了,我只是太难过了,想到我可怜的外祖父,竟然不得善终,我就……我就……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能让我一个人待着吗?”

    酒馆老板着急地说:“凶手就在你的府上啊!就是和你同行的戴面具的黑衣男人!”

    道林依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可我真的没有那么一个同伴啊!有谁看到了呢?”他们只在饭馆待了一小会儿,也没太多人,埃里克也没和饭馆的人多接触,就马上上了车,他的仆人道林是绝不会让他们作证的,其他的就算有人敢作证,道林也能花钱把人给买通了……“请不要再质疑我了,我本来不想回来这里的。一想到外祖父这样不明不白的丧命,我就觉得心痛,我真不想回这伤心地。我可从不喝酒,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同行的人。”

    酒馆老板突然就明白了,道林是在包庇凶手……他看了看督察的脸色,显然比起一个看上去纯洁善良的美男子,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成天酗酒胡言乱语的糟老头的,他又郁闷又暴戾,眼看着快到手的金子飞了,能不焦躁吗?

    道林稍微停止哭泣,说,“——但是,很感谢你们这样尊重我的祖父。特别是道格先生,虽然让人心碎,可是能听你亲口告诉我外祖父最后的经历,这填补了我的心灵,真是万分感谢。我愿意给你八百英镑作为感谢。”

    酒馆老板愣了愣,这也就是悬赏的钱了。

    道林又很坚定对警察说,“请撤销悬赏吧,既然我知道了那个人是什么模样,并且,我现在也在巴黎求学,正好有机会寻找那个凶手,请满足我的心愿吧,我想要亲手抓到那个凶手!”

    终于把人送走,道林哭的胸口都有点闷。

    他回去书房,埃里克没说话,望了他一眼,但道林一下子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来,埃里克听到刚才的对话了。即便后来得知了道林的外祖父并不是好人,可那毕竟也是道林的亲人,他怎么开口对道林说自己一时冲动杀害了他的外祖父呢?

    道林狡黠的嘿嘿笑了笑,扑上去,“我抓住你了!”

    埃里克抱住他。

    道林问,“我外祖父那时候到底和你争吵什么?”

    埃里克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说他杀了玛琪,玛琪不听他的话,活该去死。”

    “难怪你要打他……”

    埃里克抱紧道林,“是我太冲动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没有了小玛琪我该怎么活下去。我听到他们说玛琪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去。”

    道林真的想哭了,或许是被埃里克给感染,他听到埃里克说:“但我还没有成为音乐家。我那时想,等到我成了音乐家,就去见我的小玛琪,那样就完成我们的誓言。道林,道林,如果你死了,那我也肯定是活不成了。”

    道林一方面很感动,一方面又隐约感觉到埃里克对自己之外的世界的残酷无情,他对杀人根本不会手软,就像他猜测学长的离奇死亡和埃里克有关,还有埃里克说过他杀了驯兽师从马戏团逃出来……

    埃里克太偏激了,道林依恋他孤注一掷的爱意,可又觉得埃里克总将自己藏在深渊中,他们是见不得光的,而这份他从未有过的爱情炽烈到或许能叫他粉身碎骨,是不稳妥的,使人不安的。

 第33章 Act。33

    act。33

    道林愈发不安,他是明白报应这回事的,因为他已亲身经历过。你所有的过错,上天都给你记着,总有一天得要偿还犯下的罪孽。可是埃里克做错了什么呢?自己和他相比完全是活在蜜罐里的,若说自己的人生悲惨,那埃里克的人生一直就是在地狱中,一出生就遭到遗弃,在马戏团被当成牲畜般侮辱,面目俱毁……被他杀死的那些人也不能说不是死有余辜。

    但就让埃里克继续这样下去吗?道林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明明埃里克如此强大,可道林却没有安全感。埃里克的武力再高,他能敌得过装备枪支弹药的士兵吗?他的脑子再好,世上也不是没有比他更聪明的人。他们难道要一直这样在地下约会、见不得光吗?

    埃里克明明有那样那样耀眼的才华,他一生都活在黑暗冰冷之后,死后灵魂也要去同样糟糕的地方,永远承受折磨和痛苦吗?埃里克和自己不一样的,自己是徒有皮囊的肤浅角色,而埃里克有如此熠熠生辉的灵魂,被这样对待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道林辗转反复地想着埃里克的事,想起埃里克温柔神情的眼眸“你如果死了,那我也肯定是活不成了”,想起埃里克冷漠麻木的嘴角“没错是我杀的”,顿时心头忽冷忽热,难以入眠。回过神,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是何时开始下的,似乎愈演愈烈。

    埃里克从背后伸手过来圈住他,黑暗中,在道林耳边轻声问:“怎么了?还不睡吗?”

    道林没有回答,摇了摇头,抓住埃里克的手,觉得指尖冰冷发麻。

    埃里克收了收手臂,搂的更紧些,声音起了一丝波澜,显然是在担心,询问说:“……你是害怕会打雷吗?”

    “不是。”道林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情,就是觉得很难受,或者准确些说,是心疼,“就是有点冷。”他转过身,胡乱扯了衣服,就往埃里克身上贴,希望汲取温暖。

    埃里克怔了一下,很快就配合起道林来,而且感觉道林在烦恼着什么,他问不出来,或许换个办法安慰安慰他吧。

    为什么我这么难受呢?道林想不明白。

    刚脱了睡衣,肌肤赤‘裸相贴,窗外猝不及防地传来一声响亮的惊雷——

    白光闪现,在一瞬间照亮屋子,道林瞥见埃里克摘下面具后可怕扭曲的脸,却一点都不害怕。这惊雷仿似同时在他的脑海里炸响,骤亮,将道林心底一直遮掩的、并未注意的东西给暴露无疑。

    为什么呢?什么现在即使埃里克没有弹琴没有唱歌没有用美学诱惑他时,他也心心念念的想着埃里克呢?这是为什么?

    埃里克捂住道林的耳朵,轻轻亲吻他的鬓角,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道林抓住他挡这自己耳朵的手,说,“我不怕的。”

    即便埃里克什么也没有说,道林也能从他摩挲着自己耳垂的手感觉出来他的疑问:那你在害怕什么?

    道林不敢说:我在害怕跌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他坐起身,抓住埃里克的手臂不让埃里克起来,埃里克隐约察觉到道林同平时不一样的态度,期待又甜蜜的,黯淡的光线中,道林看了一眼埃里克,伸出舌尖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拨了拨落在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去,然后往下,俯下‘身去。

    埃里克刹那间就明白了道林要做什么,他不敢置信,可很快,快感就如烟火般在脑海里炸开,舒服的他要叹息,酥爽的身置云雾之中似的飘飘然起来。

    这还是道林第一次给埃里克做这事儿,他懒惰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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