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龙,右白虎,右边的白虎山已经有了几座,左边的青龙水也终于被熊淼发现。
这是一条人工小河,藏匿在绿地与花园之间,中游处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廊桥四周假山亭榭,青石板路,竟然让熊淼感觉到一丝朴实的古韵。
这一丝古韵来自何方?熊淼看着头顶的雕梁画栋,亭榭上的琉璃飞檐,有些迷惑。
这等浮夸的装饰在外人看来,是古色古香,但落入熊淼这位相术大成的相师眼中,也不过的小孩过家家的玩意。
身边一**的人经过,熊淼却仿佛未见,双眉低垂,犹如老僧坐定。
作为一位年轻有为相术大成的相师,生活中遇到任何疑难,必然不会逃避,不会绕弯而行,不解开心中的谜团,念头便不能通达,相术便难再进一步。
风水相学的修炼,也犹如那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一个模样还算俊俏的少年,背着一个土气的大包,对着亭榭外的湖泊发呆,画面有些滑稽,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风水先生,更加不像一相术大师。
身在局内,心在局中,熊淼知道自己一定要破了这个局,找到那一丝古韵来自何方,才能对这一方风水有更深入的了解,脚下的一切都不了解,千里风水行,如何开始。
难道真的要起卦算上一记?这可落了下乘,风水之术,无心无意无为,可知天机,这才是上乘之术。
被一股有些敌意的气机感应,熊淼睁开双眼,一张美艳的面庞映入眼帘,冷冷的眼神,嘴角泛着一丝不屑的笑意,正是晚上约自己去盛世皇城的闫钰。
二人这般面对着,都没有说话,倏的水面上起了一阵涟漪,随后化作了一波浪,一只大龟浮出水面,背壳上,长满了各种绿苔水藻。
大龟伸长脖子,瞄了熊淼和闫钰一眼后,便懒洋洋的游曳而去。
“原来是它!”熊淼恍然大悟,这一方小小天地中,那一丝古韵便来自这大龟。
千年王八万年龟,看这大龟的体型,少说也有几百年了,这等大龟本身便算得上半头古兽,散发出的气息便在空中化作了一丝难以捕捉的古韵,让这一方水土充斥了极其微薄的灵气。
“好大的龟,怎么没听说这小湖中有这么大一只龟?”闫钰吃了一惊,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只绿毛龟,和你有缘,而你,因为这只龟,和我结下了善缘。”熊淼笑呵呵的说道。
对于熊淼来说,这绿毛龟一直藏匿在水下,直到闫钰过来才浮出水面,自然和闫钰有缘,而因为闫钰的到来,绿毛龟现出身形,让熊淼成功破局,找到了那一丝古韵的根源,自然也算是和闫钰结下了善缘。
“呸,你才和龟有缘。”闫钰杏目圆睁,狠狠的瞪了熊淼一眼。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男人可不能和龟有缘。”熊淼一脸苦笑的说道。
“为什么男人就不能和龟有缘?”闫钰好奇的问道。
“龟加上男人,便是龟公,龟公可是古时青楼中的杂役,何况这只龟还是一只绿毛龟,更加不能和我扯上联系,头顶绿油油啊,绝对不行!”熊淼破天荒的露出了惶恐之色,心中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难道这闫钰,就是给我戴绿帽子的人?
我将来的女友,会被这妮子给侵犯?一对百合,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顶有点绿!
第十九章 天斩煞
“怎么,不想头顶绿油油啊?”闫钰笑得花枝乱颤。
“哪个男人会想头顶绿油油?那肯定不是正常男人了。”熊淼很少被这般调侃,此刻脸色有些难看,拉得老长。
难道这妞将来会挖我的墙角,把我的女友给拐走?要不要好好算一卦呢?但是我相术大成之前,算自己还时有灵验,相术大成之后,算自己却越算越糊涂,算到最后一头雾水,不了了之,唉,还是不算了,起卦算命伤神。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脑海中思绪万千,熊淼想通了这个道理,也不再为日后可能头顶有点绿而担忧了。
“没想到,你一个土包子,竟然也成了男人,本以为土包子都很单纯,你还是一个男孩,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了。”闫钰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鄙夷的讽刺道。
“男人?男孩?我靠,你这腐女,想歪了吧,告诉你,我不是男人,难道是女人,至于男孩就不适合我了,我顶天立地,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虽然还没破身,但我了解我自己,将来一定龙精虎猛,我是处男我骄傲。”熊淼振振有词的辩解道。
“我是处男我骄傲,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闫钰哼道。
“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处女了,不过也难怪,你们这些白富美,私生活很乱,真为你将来的老公感到悲哀,接力赛最后一棒。”熊淼反唇相讥道。
“滚,老娘还没被人碰过,你以为我闫钰是那种交际花式的人物?我是大姐大,谁敢碰我?”闫钰仿佛变成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对着熊淼一阵嚷。
“啊,没想到,你竟然还这般洁身自好,难怪能和我结个善缘,我就说了,上天怎么可能让我结识一残花败柳,嗯,差点看走了眼,只是你的浓妆艳抹,遮盖了你的本来面目,我想免费给你看个面相,赠你几句吉言都难,下次把脸洗干净,我给你免费一卦,也算了结我们今天以为绿毛龟结下的善缘。”
熊淼上下打量了闫钰几眼,最后定格在她的面上,那大浓烟熏妆,简直和唱戏的花旦差不多。
“把脸洗干净,让你免费算一卦?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要我把身子洗干净,让你免费上一次?”闫钰最恨别人说她的大浓妆,见熊淼这般奚落自己,于是这般讽刺了一句。
“这……这不好吧,我们不太熟,你虽然是处女,但我也是处男,说不清谁吃亏,再说了,如果事后你找我负责,我怎么办?我从不随随便便,但话说回来了,助人乃快乐之本,你要实在急,就约个时间,开间房,等我,至于我到不到,就看我心情了。”熊淼无耻的回应道。
“下流!”闫钰气得腮红一片。
“什么下流啊,,明明是你提议,说你把身子洗干净,让我免费上一次?我虽然读书少,但这些话还是听得懂的,你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直接的勾引。”熊淼嘿嘿笑道。
“你……你无耻。”闫钰眼眶都红了,气的转身就走。
熊淼也觉得玩笑开过火了,但也不知道怎么道歉,何况入学时在校门口处这妮子就要自己在什么盛世皇城摆酒道歉,玩大姐大的套路,是敌非友。
想了想,熊淼还是跟在闫钰的身后,怎么说也和她先前结了一个善缘,看她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附近又是湖泊又是小河,不会一时想不开,投水自尽吧?自己水性偏偏又很好,只能救她上来,造一座七级浮屠了。
不多时,闫钰离开了这小河附近,也让熊淼松了一口气,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岔路,熊淼便只能暂时远远的跟着她,看看四周的美景。
金秋九月,已是初秋,绿草依旧如茵,但更远处的小片枫树林叶如火,加上花坛苗圃中的秋菊已然盛开,争奇斗艳,称得上是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看来这华中大学百年前便有高人以风水之道布局,难怪在学院内散步,凉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真是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好地方。”熊淼心中忖道。
绿茵地中有一条碎石小路,小路尽头,则是一排民屋,错落有致,恰好九座。
看着这九座民屋,熊淼若有所思。
这九座民屋大门紧锁,面对的方向是学院内最长最宽的纵横水泥路,水泥路的两旁,则是一栋栋教学楼,更远的地方则是体育馆田径场,至于宿舍楼,则在纵深处,那里依山而建,同样是九栋宿舍高楼,有男生楼女生楼,还有精装修的公寓楼。
不消说,富二代基本都聚集在公寓楼,普通学子自然是四人一房,高低铺的待遇了。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熊淼但也没有多想,片刻之后走上了这条宽阔的水泥路,依旧跟在闫钰身后三米处。
一边走,一边看,熊淼似乎发现了这一栋栋的教学楼之间的楼距很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心中一凛。
九座民屋,九栋宿舍,十栋教学楼之间,九条小道。
好一个繁复玄妙的大阵,这华中大学的建筑规划师只怕是在奇门遁甲上有相当高的造诣,其中一些玄机,自己都没有完全看破。
“大浓妆,留步!”熊淼想到了什么,赶忙对着闫钰喊了一声。
闫钰唰一下就转身回头,走到熊淼面前,恨恨的道:“谁是大浓妆?”
“奇怪了,我喊大浓妆,你如果不是,你怎么回头走过来?”熊淼笑道。
“我……我……我!”闫钰想辩解,却发现在熊淼这家伙面前怎么辩解,只怕也是苍白无力,太能胡搅蛮缠了。
“奇怪,你还有点结巴啊,你……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熊淼又调侃了一句。
“本小姐叫闫钰,不叫大浓妆。”闫钰气鼓鼓的道。
“别激动,别激动,闫钰小姐,你这般激动,面部肌肉抽搐,擦的粉会掉一地的。”熊淼终于透过那厚厚的粉,看到了闫钰面颊上那一丝红晕。
闫钰一头黑线,恨不得一巴掌把这无耻的土包子给拍死。
“臭流氓!”闫钰咬牙怒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叫住你,是想了解你我结下的善缘,你帮过我一次,我现在也帮你一次。”熊淼一本正经的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又没有拦路抢劫的毛贼,你要帮我什么?难不成你又当贼,又当侠客,自己演一出戏啊?”闫钰冷哼道。
“我看上去有这么无聊吗?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有利于你身心健康的事,以后你少走这条水泥路,尤其是那十栋教学楼之间楼与楼的狭小通道,最好不要走。”熊淼告诫道。
“啥意思,这是主干道,也不能走?那小路我到走的少,走过几次,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你这土包子,还真有些门道,要是能说个理出来,我就信你的了。”闫钰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这般答道。
“听说过天斩煞吗?”熊淼一脸凝重的问道。
“什么天斩煞,没听过,是一种武功吗?”闫钰一脸迷惑的反问道。
“好吧,我错了,什么叫做夏虫不可语冰,我终于明白。”熊淼开始反省,一脸痛心疾首之色。
“切,不就是你的那些神棍术语吗?天斩煞,我还天煞孤星咧。”闫钰将头抬得高高,似一只高傲的孔雀,对土包子熊淼这等一身杂毛的鸟不屑一顾。
第二十章 大浓妆挡煞
“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给你指出了一条明路,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啊装,这不好吧,如果不是和你先前结了一个善缘,我才懒得理你每日都被九道天斩煞侵袭你的元气。”熊淼知道这些白富美们很自以为是,但毕竟没有怎么接触过,现在才知道,她们比想象中的还要傲娇。
“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若想和我来个了断,别忘了今晚的盛世皇城之约,我的小妹们,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怕你受不了,流着鼻血,掩面狂奔而去。”闫钰哼道。
“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想让我帮你做法,破去那可能时时萦绕你身边,甚至吞噬你元气的天斩煞气吗?”熊淼也没辙了,总不能强迫这美女和自己配合。
何况要做法,对方必须全心全意配合,否则一个煞气反噬,自己这施法的一方都要吃上大亏,轻则血气暗涌逆行,重则道行受损,熊淼可不想为了这么一个傲娇的大浓妆而折寿。
九道天斩煞,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看着教学楼的年代,少说也有近十年了,这天斩煞,已经融入了这方圆千米的空间,自己要破了这与空间浑然一体的天斩煞,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什么煞气?我看你有点傻气,姐还有事,你自己在一边玩着吧,别忘记,晚上盛世皇城,不给我们摆上一桌和头酒,你以后在学校的日子,有的是麻烦上门。”闫钰丢下这么一句话,腰肢一妞,转身离去。
“真是有大姐大的范啊,难怪那只兔子这么怕这妞。”看着离去的闫钰,熊淼自言自语的道。
熊淼依旧跟在这闫钰的身后,不紧不慢,保持着大概三米的距离,但此刻他已然动用了秘法,将体内的御龙真气运至眼瞳。
在真气的滋润下,原本是肉胎的凡眼,却变成了灵体拥有的天眼。
天眼有很多种,熊淼此刻施展的天眼术不算太高深,但却能看到风水变幻,煞气生灭,用来了解这十栋教学楼形成的九道天斩煞,是最好不过。
天眼之下,天斩煞无所遁形。
熊淼清楚的看见,十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