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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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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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理。既是要验真功夫,签个生死状也省的日后麻烦。”

    当下秦琼与四将签了生死状,长身站在校台上,道:“不知哪位先来指教?”

    只见一个白脸膛儿的将领背着两张弓上了校台。他头戴着亮银打造的狮子盔,身披天河寒江甲,里面衬着一件素征袍,煞是威风。

    正是那小后羿陈平。

    陈平抬手一礼道:“末将先来讨教。只是上阵杀敌,不但需要精湛的马上和脚下武艺,箭法也是必不可少的,秦琼,你可会射?”

    秦琼道:“陈将军号称小后羿,箭法必然是精奇。我当初也练过几天,将军要比,秦琼奉陪。”

    武奎本是想让这四将在校场上杀了秦琼,却没想到那三人都没上场,却跳上来个陈平比什么射箭,心下不满,冷冷地看了一眼余下三人。

    那神棍将蒋英本来刚才就想第一个上,却被陈平拦住。他们四人中,平日里算陈平最有智计,他便也没坚持。此时被武奎一个冷眼看来,只恨不得立马就提棍上场。

    罗成冷冷瞟了三人一眼,将目光回到比武场上。

    只见几个兵丁在校军场的南边栽了个木桩,绑好了横管,下面坠了一个外圆内方的大金钱。金鼓也已备好。

    陈平道:“马上的战将,自然是要比马上骑射。咱们走马三箭,箭射钱孔,还要连中三元。如有一箭不中,那就是箭法不高,就得服输。你可有异议?”

    秦琼道:“如此甚好。将军先请。”

    陈平纵马绕过了旗竿,又往西南放马,左手抽弓,右手拔箭,弓开如满月,对准了金钱,飕的一声发出箭去,就听一阵金鼓齐鸣,箭中了金钱孔。跟着放马又绕过了旗竿,第二圈、第三圈都是这样儿,连中三元。金鼓大震,两边人等齐声喝彩。

    武亮心道这陈平果然是个有脑子的,这是先在心理上给秦琼来一个下马威,后面再动起手来自然更占优势。想到此,贴在武奎耳边如此说了,武奎也是大喜。

    秦琼面上并无波澜。

    但罗成知道秦琼对弓箭并不及双锏那么自信,想了想抬眼向表哥望去。

    秦琼回了个稳操胜券的眼神,弯了嘴角笑笑。对着陈平,他早有对策,又怎么会怕输?

    念及此,秦琼马鞭一挥,黄骠马走鸾铃响,在校场里奔驰如飞。金盔金甲,红衣彩靴,映着他淡金的脸色,当真是宛若天兵下凡,好不威风。

    他平日里虽然交朋友慷慨大气,但待人却是温和有礼,就连张公瑾也没有见过他马上英姿,当即瞪大了眼睛。

    罗艺捋着胡须,两眼弯弯。

    只有罗成一脸镇定。战场上的秦琼,他原本就再熟悉不过。

    或者应该说,每一面的秦琼,他都熟悉不过。

    再去看,就见秦琼打马绕着刁斗旗竿转了好几圈,往北一撒马,两手认扣填弦,弓拉的全满,待黄骠马到了校场中间,反背回身一箭,就见箭穿钱孔,金鼓大震。竟是飞将军李广的一手“回头射月”。

    罗成心里暗笑,难怪前些日子陪着表哥练射箭,他跟自己讨要几招看起来唬人的架势,说是好看就行,实不实用没关系。当时还心下纳罕,一板一眼的一个人,学这些个做什么?

    现在看来,表哥就是表哥,遇着不是太擅长的事儿,也知道拿着花哨的招式来抢眼。当下带头喝彩叫好。

    秦琼催马再奔,又是一招“折腰赶日”、一招“卧看牵牛”,都精准射中了钱孔,场中喝彩不断,掌声如雷。

    陈平也是各中高手,自然也看出来秦琼箭法虽也不弱,却难免也有讨巧之嫌,当下拱手道:“果然箭法高强,陈平佩服!不知是否愿意撒马一战?”

    鼓声大震,两个人齐撒坐马,各抖丝缰,一东一西,各自圈马回场。

    秦琼双手持锏,陈平则摘下黑缨枪握在手中。

    陈平仗着兵器长,一碰面,摔杆就是一枪。

    秦琼双锏一合,搭起个十字,在往右一挂,便把枪挂了出去。

    不容的陈平抽枪换式,左手的单锏在枪杆上一兜,“当”的一声响,陈平只觉得两腕发麻,还没反应过来,黑缨枪已经落在地上。

    三将一看陈平落败,俱是不忿,赛展雄杨望大吼一声,催马上前。

    他速度奇快,一眨眼便人到、马到、兵刃到,举着一口锯齿飞镰大砍刀,搂头盖顶地就劈下来。

    秦琼仍是双锏十字一架,接着了大刀往下一招“巧破千斤”,杨望便大刀劈空。

    他抽回刀来,却还没来得及变招,就看到一双金锏朝面门砸来。

    此时正赶上二马错镫,秦琼来不及收势,杨望也再躲不开,“噗”的一声,双锏便扎进了眼睛。

    铁棍将蒋英暴跳如雷,一摆铁棍催马就往前撞,口中大骂:“好你个恶贼,敢伤我们的杨将军!先吃我一棍!”

    罗成心道,心浮气躁正是对敌大忌,这蒋英也是上来找死的。武家的四将果真是徒有虚名。

    却说秦琼这边,长棍袭来,他将身一闪,双锏搂头盖顶就向蒋英砸过来。

    蒋英横棍去挡,却发现秦琼只是晃了个虚招,双锏已经直奔他的中脐。

    蒋英立棍往外手中一挂,却竟又挂了个空。

    原来秦琼这一锏仍是虚招,没待得他反应过来,双锏又抽了回来。趁着马将错镫,他两只锏一分,长腰探身,一个白鹤亮翅,左手锏护体,右手锏正打在蒋英的后脑。

    蒋英脑浆崩裂,当下死了过去。

    罗艺看的精彩,不禁捻须哈哈大笑。

    武奎武亮已经是脸色煞白如纸,四将出马,还是拿不下秦琼,丧子之仇竟像是报不了了。

    正想着,只见那似典韦贾尚也已催马上前。

    他身高丈一,像座铁塔一般,一对画杆双戟舞得虎虎生风,一招快似一招。

    秦琼双锏粘绵黏闪,封严不漏,耐心周旋。但这贾尚戟沉力猛,几十个回合下来,贾尚虽伤不到他,他却也近不得贾尚之身。

    思量一刻,还是得使出绝招。

    贾尚一戟之下,秦琼假装败走。黄骠吗会意,往前一冲,前蹄跪倒。

    那贾尚以为秦琼马失前蹄,不禁喜上眉梢,打马便追。

    哪知秦琼这一招叫做“走马翻身绝命锏”,贾尚双戟一到,秦琼双锏点地,借力旋身而起,人和马都躲开了双戟。

    贾尚万没想到秦琼还有后招,这一刺乃使尽了全力,却不期然扑个空,哪里还收得回来?

    秦琼调转马头,抡开双锏,便砸上他的后脑。

    秦琼打赢了四将,上前向罗艺行礼交命。

    武奎已经又惊又气,七窍几乎要冒出烟来,腾地起身道:“王爷,这秦琼武艺高强,末将看得也是手痒,请王爷准许末将与其一战!”

    秦琼心道表弟说的果然没错,这武奎还真的亲自上来讨打。只是这武奎是皇上亲封的大元帅,自己可是要万般小心,别伤了他的性命。

    罗成笑道:“武元帅这是做什么?您也说了这校场上刀剑无眼,若是我表哥不小心伤着您,咱们罗家也没办法跟皇上交待。所以,这武比不得。”

    武奎道:“生死有命,我若当场丧命,也与他无干!”说罢喊人上来笔墨伺候,不一刻便将写了生死状的锦帕丢在地上,纵身上马。

    只见那武奎是搬刀头、献刀纂,迎门一点。秦琼单锏堪堪一挂便拦了回去。

    武奎抽回大刀,平刀奔向秦琼的肩头。

    秦琼立锏一推。心道这武安福尚有两下子,但这武奎可真是武艺平平。又不想伤他性命可如何是好?

    二马冲锋过去,两个人打在了一处。

    武奎来回来去都是搬刀头、献刀纂,秦琼招架了几个回合,趁着他大刀砍来,使了一个顺水推舟,借力使力,武奎的右手就直直往下戳。

    秦琼右手锏轻轻点上武奎肩头,那武奎就大刀一撒掉下马去。

    秦琼下手收着力,那武奎本来伤的并不重,但奈何那战马不禁吓,竟受惊飞奔起来。

    武奎一只脚还卡在马镫里,生生被拖出了好几里地,才有人将那惊马收服。

    在校场里的众人莫不是吓得面如士色,就连北平王罗艺也惊得目瞪口呆。

    武亮一看兄长一命呜呼,哪里肯依?但他性子比武奎冷静一些,扭头就跪在罗艺座前,道:“王爷可要为我兄长做主!”

    罗艺一听火冒三丈,道:“武奎亲手所书的生死状墨迹都还没干,你这当弟弟的若是要找人麻烦,也不怕你哥哥死不瞑目?”

    罗成道:“父王,武元帅毕竟是皇上钦命的北平府大元帅,如今死于这畜生蹄下,父王自然要为武元帅讨个公道。”

    罗艺听得胡子一翘一翘,高兴这儿子可真是个智多星,如此一来,秦琼帮自己除了个心腹大患,罗成又帮自己把这事儿推了个干净,还落下个公正的名声。他眯着眼看这对表兄弟,真是越看越高兴。

    寻思一番,罗艺传杜文忠去查验武奎的伤势。

    半晌,杜文忠来报,说武奎身上果然并无兵刃之伤,确为战马所累才会丧命。

    罗艺便命人斩杀武奎坐骑,并悬马头与校场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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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罗王爷看表兄弟,越看越欢喜~~


 15第十四章

    那武亮死了哥哥和内侄,却被罗艺杀马示众草草了事。心腹四将死了三个,小后羿陈平第二日便不见了踪影,武亮无处诉苦,一气之下就投奔了东突厥。

    罗艺闻讯大喜。

    虽说武奎等人比武前立了生死状,但到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武家兄弟是皇帝派来的,死在他北平府的人手中,罗艺总是不好交待。

    现如今那武亮如此一来,罗艺便兴冲冲上表一章,说武奎武亮蓄意谋反,已被查实。武奎已经明正了典刑,武亮畏罪逃往东突厥去了。又申奏朝廷,收编了武氏兄弟一军人马。

    于是罗成便忙前忙后处理收编的事情,每日到家都已经天黑,草草吃个饭便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再动。

    罗艺也看出了秦琼的本事,便让他先帮着罗成打理些事务,说是等一切停当了就在军中给他安排个趁手的职位。

    这一日,秦琼事情忙完了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帐中等着罗成回来。

    罗成进账看到表哥,心下一喜。

    那日狩猎回来,两人心结未开就碰上武家的事情,连日来一番应付,在一处说的话也大多都是些公事。回了王府,虽还是住在一处,但是秦琼总也是淡淡的,有事说事,没事绝不多说一句。若不是太忙,他早抓了他问个清楚。

    现在表哥先找来,说明他们还是很有默契。罗成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扑到桌前,拎了茶壶,对着壶嘴就往口中倒茶。

    秦琼淡淡道:“表弟,我打算明日回山东了。”

    罗成心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然后就感觉倒进去的茶水鬼使神差进了气管,呛得满脸通红。

    罗成一边自己抚着胸口顺气,一边偷眼看着表哥。

    那人还是端坐在哪里,也不来帮忙。

    想了想,还是觉得只有撒娇好使,当下苦着一张脸道:“表哥要走,也等忙过这阵子再走么。那武奎武亮的军队原本就与罗家军不对付,收编起来自是要费不少劲。若是一不小心招进来害群之马,反是好事变坏事。你走了,谁来帮我?”

    秦琼道:“表弟,你精明能干,我对北平府的军队不熟,本也帮不上什么忙。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总归是要走的。”

    罗成道:“谁说的?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说筵席不筵席的?再说了,我也还没有拜见过舅母,等忙过这阵子,我跟表哥一起回去。就像母妃说的,把舅母接来北平府,照顾的人多,舅母也住得舒服。”

    秦琼一心只想着走,搪塞道:“表弟军务繁忙,我却思念母亲归心似箭,实在是等不得了。至于搬过来住的事情,待我回去禀明母亲,若是母亲愿意来,我带她老人家过来就是。”

    罗成岂会看不出他的敷衍?心道这样不行,心结不打开了,这表哥必然是一去不返,岂不是闹得比上一世还惨?

    他吃准了表哥心疼他,竟然“扑通”一声跪下,道:“我知道表哥还在为那天狩猎的事情恼我。我错了,表哥若是还气弟弟年轻不懂事冲撞了表哥,你就打我出出气,我绝无怨言。不管怎样,不要这么急着走。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秦琼被他吓一跳。寒面银枪俏罗成,本是出了名的骄傲,竟然为了留他,就这么低眉顺眼地又认一遍错。

    他赶忙上手去拉,但罗成打定了主意不起,他又哪里拉得动?

    秦琼无奈,道:“都说了不怪你,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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