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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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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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秦琼猛然捏了肩膀上的一双手,缓缓道:“表弟,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你,正是你喜欢我的那种喜欢。只是,伦理难容,家庭难容,我们若是在一起,还娶不娶亲?秦家罗家都是单传,还留不留后?父母养大你我都不容易,咱们不能给他们蒙羞。尤其姑父贵为北平王,若是他的世子被人诟病有龙阳之好,你让他如何立于朝堂?”

    秦琼一口气把话说完,手越攥越紧,却一直没有回头看罗成。

    而罗成,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听着,任他把自己的一双手捏得几乎要碎掉,却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失魂落魄,或是急着反驳。

    表哥愿意承认,这本就是一大进步。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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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呼~~整整一章尽是对话~~~

    看文的各位,端午快乐哦活活~~~

    刚知道留评要超过5个字晋江才给算分哦~~正分打起来~~~


 19第十八章

    话已说开,两人次日清早便往山西赶。

    一路上说说笑笑,到后来干脆赛起马来,说是看看秦琼的黄膘马和罗成的西方小白龙哪个脚力更胜。

    这样一闹,太阳落山之前便赶到了双阳岔路口。

    罗成两腿一夹马腹,便往山西方向奔去。秦琼也催动黄膘,急急跟上。

    不几日,便到了潞州天堂县。

    县城北关外八里,就是鼎鼎大名的二贤庄。

    秦琼远远看见那青瓦飞檐,想到久未相见的单雄信,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当即打马快奔。

    罗成也跟着笑笑,轻轻一巴掌拍在西方小白龙臀上。

    到了二贤庄门前,秦琼下马敲门。

    不一刻便出来个眉清目秀的小厮,看见秦琼,脸笑成了一朵花儿,上来行礼道:“秦二爷您可是来了!庄主前几天还念叨你呢!”

    秦琼道:“单轴兄弟快快免礼,我那单贤弟可在家?”

    单轴道:“在!在房里喝酒呢,这一位是?”

    秦琼道:“这是我表弟罗成。”

    单轴打了个千儿,道:“行,您等着,我通报一声去。”

    说着便扭头跑回去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单雄信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只见他披着件大绿的英雄氅,也没系通领带儿,一张脸几乎成了紫色,显然是酒喝多了。再加上原本就一头火红的头发,显得他越发的形容可怖。

    看见秦琼,单雄信左手撕着英雄氅,右手指指点点,道:“你来做什么!”

    秦琼心说这单雄信平日里待他亲厚,多日不见本该是想念非常,怎么竟是一脸的怒气?当下道:“自然是特意地来看望兄弟的,却不知单贤弟这大白天的怎么喝这么多酒?”

    单雄信大着舌头道:“你少套近乎!我单通攀不起你这样的兄弟!”

    秦琼越发纳闷,道:“单贤弟何出此言?你待秦琼恩重如山,不说先前的官司如何托人打点,就说到了北平府之后,都派人来探视过两次,我岂会不知?秦琼但凡有不对的地方,贤弟直说无妨。”

    单雄信酒嗝儿连连,从怀里摸出一个黄布裹着的包袱,往秦琼身上一砸,道:“如今你我冰火不同炉,你是官,我是匪。这本绿林大帐算我送你,天下各山各寨,只要是我手下的人,这上面都记得清楚。你秦琼若是不按名捕拿,按山剿办,也算对不起我单雄信了!”说罢一回身,竟把门摔上了。

    秦琼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果然装着一本册子,上边记录着十三省各山的草寇之首。

    第一篇就是山西,上边第一个自然就是单雄信,后面跟着黄天虎和李成龙。

    第二篇是陕西少华山,记录着王伯党、谢映登、齐国远和李如辉。

    第三篇是河北省棋盘山,记录着大寨主金城、二寨主牛盖等。

    第四篇是山东兖州府汝南庄,记录着坐地分赃的总瓢把子铁面判官尤通。

    罗成冷冷道:“敢情这位单庄主是看表哥突然成了北平王府的表少爷,又听说你代表朝廷出兵对战东突厥,对你起了疑心。”

    秦琼苦笑道:“这绿林大帐是江湖人的命根子,别说是外人,就是自己人也不一定能看到。若是落到官府手里,按着账本上的名字和地点一一抓捕,更是给江湖兄弟引来大祸。单贤弟这是试探我呢。”

    罗成心说,连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兄弟?却还是宽慰秦琼道:“既是误会,表哥自然要解释清楚。”

    秦琼点点头,隔着门大声道:“单贤弟!你看低我秦琼了!我若是卖友求荣的人,今日又何必绕道来访?这账本,贤弟要么出来拿回去,要么,我就把它毁在这里。”

    单雄信此时就站在大门里,他原本就不相信秦琼是那样的人,但毕竟他身为十三省绿林总瓢把子,身上担着多少条人命,切不能因个人感情害了大家。是以不得不小心。

    现下听到秦琼这么说,他其实也恨不得立马打开门给兄弟赔礼。但又听单轴说秦琼带着的那个白衣白马的俊俏少年,便是其表弟罗成。

    单雄信之前听金城和牛盖说起过这位寒面银枪的大隋燕山公,说是其对待响马就像对待突厥一样,杀伐狠绝毫不容情。是以只得攥紧了拳头,跺跺脚往里屋去了。

    这边秦琼等了半晌不见动静,拿出个火折子点起那绿林大帐两个角儿,火苗嗖嗖蔓延,不一会儿就整个儿化成了灰。

    罗成看表哥对着那一团灰一个劲儿地叹气,腮帮子一鼓,“呼”地一下子,吹得那纸灰洋洋洒洒满天飞。

    秦琼哭笑不得地斜睨了一眼调皮的表弟,突然感觉好像不那么难过了。

    罗成拍了拍落在表哥身上的灰,拉了他的胳膊道:“走吧!总不能就在这儿站着,舅母还等着你回去呢。”

    秦琼点点头,跨上黄膘马,兄弟二人打马离开。

    罗成一路上不停地讲着各种有趣的事情,开解闷闷不乐的秦琼。

    说那年诈死骗环海,帮罗艺剿了难缠的恶僧,因为拿罗金做了诱饵,小丫头到现在还在记恨他,每当想要什么东西了就来装可怜。

    说后来碰上宇文成都,传说中一人挑了杨林手里十多个江湖高手的少年,其实是个酒鬼,喝多了酒一晚上就重复三句话。

    说心情好的时候打零零散散的突厥,欲擒故纵,玩得对手真假不分、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自家士兵自然是不亦乐乎。

    最后说到七岁打虎,罗成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才道:“其实那只虎是被拴在旁边的一头驴子给吓着了,我一箭射过去的时候它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秦琼笑道:“那也是表弟你时机抓得好。”

    每次跟罗成单独在一起,他总是会怀疑,话这么多、表情这么丰富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人给他起了个“寒面银枪”的称号?

    而当他跟他并肩站在战场上的时候,他又会怀疑,这个冷静果敢、有勇有谋的少年将军,就是那个调皮捣蛋、会装休克、还会耍赖皮的小表弟么?

    当晚宿在天堂县的一家小客栈。

    罗成进门便做主要一间上房,小二自然想多赚一些银子,道:“两位住吗?小店上房倒是清静也干净,但是两位住怕还是委屈了一点。”

    罗成摸了颗十两的银锭扔到小二怀里,道:“少啰嗦,这个赏你了,给爷开一间最好的房间,另外烧桶水洗澡。”

    其实在北平府的时候兄弟俩一直是同塌而眠,但一路上秦琼各种避嫌,罗成无奈也只好依着他各睡各的。

    但如今两人话说开了,又碰上表哥吃了好兄弟的闭门羹心情失落,他想着秦琼应该不会再拒绝。

    然而秦琼还是拦了小二道:“开两间。”

    那小二拿了罗成的银子,本来正高兴一间房收了好几间房的钱,被秦琼冷不丁一拦,只算着又赔了一间,被剜了块肉一样的心疼,对秦琼也就没了好脸儿。

    罗成也不勉强,贴在他耳边笑道:“表哥都为别人难过一整天了,我可是不高兴了。表哥不哄哄我?”

    他嘴唇几乎要贴上秦琼的耳廓,话没说完就引得秦琼一阵颤栗。

    小计谋得逞,想说的话反正也说出来了,没等得秦琼巴掌拍过来,罗成早就不着痕迹地溜开,干咳一声道:“表哥咱们晚饭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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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骚包:表哥表哥~~

    书包:……

    骚包:表哥~~~~

    书包:怎么了?

    骚包: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在吃醋么?【倒地~~~


 20第十九章

    这一日,秦琼和罗成走到了河北任丘县的小王庄。

    看看时间尚早,二人商量着先找个饭馆吃饭,饭后再找地方歇脚儿。

    到了一处叫做“老王饭馆”的地方,秦琼看里面食客还不少,笑道:“这家店的东西应该味道不错。”

    二人把马拴在门口的桩子上,进去叫吃的。

    因为天热,饭馆的窗户全都开着,二人就在北边儿的条桌上坐下,挨着窗户,也好顺道儿看着马。

    罗成道:“这小王庄也算是周围的大镇了,怎么街道上如此荒凉?”

    秦琼闻言看出去。

    果然,太阳落山还早,外面竟只有少数几个行人来来回回。有一些摆摊的小贩,竟也早早的就开始收摊。

    小二正好沏了茶过来,听见他们说话,应了一声道:“客官不知道,小王庄近日盗贼四起,十分不安静。两位吃过饭要是没事的话就早点儿歇息吧,记得不要多管闲事,晚上睡觉的时候细软家什要小心收好。”

    秦琼笑着道了谢,跟表弟商量着想吃点儿什么。

    待小二走了,罗成才打趣道:“原来是盗贼出没,不知这河北是表哥哪位兄弟的地界?”

    秦琼也不理会他的揶揄,只纳闷道:“该是大刀王君可了,但这位美髯公素来奉行着绝不扰民的政策,豪气干云仗义疏财,不像是放着手下人为所欲为的主儿。”

    罗成道:“不管怎样,咱们加点儿小心就是。”

    正说着,就听见街上有人大喊“救命”。往出一看,只见打东边儿跑过来两个人。

    跑在前面的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头发胡子几乎都花白了,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不知什么时候把鞋都跑掉了一只。

    跑在后面的则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手里拎着条手臂粗的大棍,骂骂咧咧地追赶。

    老人眼看着要被抓到,一着急,脚下不稳,便摔在地上。

    那凶神恶煞的青年趁机追来,举棍就打。

    秦琼见义勇为之心又起,一个跃身从窗口跳了出来,远远地便飞起一脚,正踢在青年的胯骨上。

    那青年没防备,被踢出去足有一丈多远,也不知自己伤了哪儿,就在地上翻滚。

    那老人却是不依了,拉着秦琼道:“你怎么打我儿子!”

    秦琼一听更是火冒三丈,道:“他是你儿子?那他为什么打你?”

    老人道:“怪我从小把他惯坏了,小小年纪惹上了赌习,家里的钱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输光了,他还要赌,我忍不住骂了他几句,他觉得我是舍不得给他钱花,这才一路追着打。如今你打他,我还是心疼舍不得。唉,我这逆子,还是我自己管教吧。”

    说到这儿,罗成已经把那恶煞青年拎小鸡一样的拎到老人身前,单手往肩膀上一按,斥道:“跪下!”那青年便扑通一声跪倒。

    秦琼道:“老人家,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您再这么惯着他可不行。他身强体壮,日后要是干出什么有违王法的事情来,可是追悔莫及。”

    他还待再说什么,突然被罗成扯了一把道:“表哥你看!”

    原来饭馆门口的木桩旁边,竟有个小贼已经解开了黄膘的缰绳。

    两人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儿子打老子的闲事,扭头便往过奔。

    那小贼一看主人追来,也不敢再打西方小白龙的主意,纵身上马就跑。

    那黄膘马原本是极难驯服的,除了秦琼,谁都使唤不动。

    但那小贼不知道使了什么花招儿,竟哄得它撒开四蹄可劲儿地跑。

    罗成解开小白龙,兄弟俩二人一骑急急追去。

    不一会儿出了城,小贼带着黄膘上了山路,罗成和秦琼在后面紧追不舍。

    但那偷马小贼显然对这一带很熟,三绕两绕间,突然不知去向。

    天已经开始擦黑,两人在林子里转来转去,才发现竟然迷了路。

    罗成笑道:“表哥这回从北平府出来,各路兄弟看样子都对你很是不满啊。”

    秦琼道:“若说单雄信因为担着整个绿林的担子,不免谨慎过度那还可以理解。但这王君可绝非气量狭窄之人,也不是个冲动莽撞的。何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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