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机会我去问问谷主，浩气那边估计我没人能问，这样的事情祈师兄肯定不知道的。”想了想，无骨觉得这种事情其实问九天就知道了，可他还真不想开口。谁让那家伙每天把自己虐得那么惨呢。“对了，刚才和尚回来了，说最近我们最好低调点儿。浩气那边放了话，要收拾飘摇他们，估计是为了没能突破他们的防守的事情恨上了。”
“不是说冲到那儿的都是零散的么？”
“看上去零散，但全是［王者天下］的人，好像是等级不够高没被安排到战斗团的。”
哼，［王者天下］的人，这还真是刚觉得犯困就有人递枕头啊。眼底一抹冷光刹那即逝，玄风决定趁此机会先收点利息再说。
“我跟他们一起行动吧。”权衡了一下，幽夜修罗不认为那人会亲自出马对付几个散人，碰面的几率微乎其微。这几日相处下来，这个帮会里的人给他留下了不坏的印象。
寡言少语却一开口就切中要害的了空，在细节上总会替大家着想，很厚道的一个和尚。夜孤城爽朗率直，还真有些军人的感觉。两个姑娘都很可爱，有点小狡猾，却从不会罔顾别人的意愿耍性子。一剑飘摇有点小痞气，可他看得出这人其实是个老好人，不过是讨点嘴上便宜。那个神兽虽说脱线了点爱耍宝了一点暴力了一点，可在认定的朋友面前却是个热心的主。
烽火连城挺温和的，有点小腹黑，但只要一投入到治疗当中就会非常认真。而玄风想要护着的这个无骨，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性格很复杂的人，有很多面。平日里的呆和懒散都只是最表层的性格，偶尔会表露出来一些傲气和执拗，却也不是全部。不过，尽管很复杂，可幽夜修罗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小纯阳并没有名利之心。也许，正因为对方的身体状况，才会对名利这种东西看得开吧。反正，他挺喜欢这群人的，护着他们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
“师兄……”不想让师兄去跟［王者天下］打照面，玄风很担心那个混蛋会跳出来。
“其实我觉得幽夜不用跟着他们。”敏感的察觉到玄风似乎不想让幽夜出面，在心里留下个问号，无骨扬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刚才跟和尚和连城商量过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实在帮会待着，那个什么［王者天下］有本事就上这儿来报复好了。”
“……所以，你们是打算看他们的笑话？”不能不说这样的确是最好的。毕竟，他们现在只是一帮等级不高又没什么名气的小卒子，要真是硬拼的话很难有胜算。挑眉，想象着那帮人每天盯着仇人列表干瞪眼的样子，玄风觉得心情阴转晴了。
“人家来势汹汹风头正盛，傻了才去硬碰硬。有时候我觉得就应该像掌门师兄那样，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温吞好欺负的样子，可实际上小算盘打得不要太响亮。论武力，大师兄绝对胜出。可如果让他做掌门，我敢说纯阳宫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无骨说得有道理，避其锋芒徐徐图之才是最好的办法。”点点头表示赞赏，幽夜修罗很清楚太过刚直反而易折的道理。“这样吧，７０级就能收徒，我一直都没收人，你们九个干脆拜我为师好了，师徒一起做任务下副本经验会多一点。这段时间低调点，把等级升上去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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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不打算偷溜了？”照例等到其他人都下线之后来到无骨面前，一眼看到对方严阵以待的样子，九天有些意外的笑了。
“要有麻烦了，再不积极一点就不是被你虐了。”还有２级到５０，无骨谋划着尽快把这２级升上去。中立虽然也能打，但如果是敌对阵营的话就不会有红名的顾虑，他没兴趣到监狱旅游，更不想跟天策府的ＮＰＣ玩大逃杀。
“一剑飘摇他们？”了然的点点头，今天的攻防战九天是从头到尾都看得很仔细的，那份《华夏驿报》的主编就是他。“其实最理想的是你不进阵营保持中立，不过我不认为你会这么选择。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加入了阵营之后你就不可能再这么悠哉游哉了。而且我记得你不喜欢打架，也没存什么扬名的心思。”
“既然下了山踏进了是非江湖，再怎么不喜欢，也只能笑骂一句天不从人愿罢了。”想到攻防结束之后祈师兄特意密语自己说的那些话，无骨笑起来。“更何况，祈师兄说了，他其实很期待有一天能听到剑鬼的名号成为江湖的新传说。”
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看到无骨神采飞扬傲然而笑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被这样的眼神给扰乱了程序。眨了眨眼，九天没来由的想起给无骨设定属性的时候那个意外的发现。侠客行的游戏仓可以对玩家的身体素质进行一个评估，比如精神力、力量等等。他有对无骨进行评估，但因为对方没有躯体，无法得出力量之类的数据，可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无骨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很强大，强大到他一度怀疑是接受过什么特殊训练。
也许，正是因为强悍的精神力，无骨才会在死亡之后成为如今这样的纯粹精神体？
☆、［卷二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进入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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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十七章］论剑台上论剑道
为了避开［王者天下］的人；几日来无骨他们基本就在副本或者长安；完事了就回帮会领地。虽然活动范围小了很多，可经验却长得快多了。无骨、玄风和烽火连城终于爬上了５０级；可以加入恶人谷了。加入阵营之前；三个人各自返回门派，每十级一次升级心法的事情自然是很重要的。尽管无骨没有升级心法这一说，却也还是回到了纯阳宫；径直来到了吕洞宾面前。“师父。”
捋着胡子，吕洞宾看着无骨淡淡的笑容；慢慢点了点头。看样子；让无骨下山的决定是对的。山中岁月静好；可这样的静好最能消磨人的心志。尽管他不认为无骨会是那种耽于安乐的人，也还是免不了要担忧。瞄见无骨眼底的疑惑，吕洞宾笑起来。“九天把你虐得挺惨？不过，我想你肯定也有不少收获。这次回来，无骨啊，可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在万花谷的时候，大师兄说剑法和心法这些东西在我这里是活的，有生命力的。当时没细想，可现在，总觉得大师兄话里有话。”其实关于这点无骨想了有些日子了，可就是找不到那个突破口。而且下山以来，他发现同样的技能在不同的人身上可以有不同的效果。比如，自己和一剑飘摇都有生太极，可自己放出来的气场却比飘摇要大效果也更好。再比如，钻心剜骨这个技能在幽夜修罗手中堪称杀招，可慕容蓝使出来却只能秒等级差在十以上的小怪。
“呵呵，看来你已经发现了。”笑着点头，吕洞宾抬起手招了招，示意无骨在身边坐下。“云流说得没错，但他并没有说完整。实际上，侠客行里的各种武功都不是死的，只不过是被玩家们认为是死的。我们提供的只是一个基本的框架，可其中的具体内容却是由玩家自己填写的。每一种心法，每一个技能，只要你认真去琢磨，就会发现其中隐藏的成长可能。简单的说，即使你只有３０级，可只要你真的把心法和技能摸透了，那你就能发挥出至少３５级的实力。”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其实门派技能师传授的只是一个基础模板，而玩家尽可以根据这个模板将它升级成标准版、高级版甚至专家版？”有些惊讶，无骨没想到侠客行在这方面的设置居然有这么大的成长空间。“我是不是还能理解为，如果我知道了一种心法的精髓，那么那些所谓的套路什么的都可以自行发挥了？”
“你的比喻很精确，实际上就是这么一回事，果然孺子可教也。可惜绝大部分玩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真就被那么一个基础模板给框死了。也不想想，既然是全息网游，既然是武侠，又怎么会那么死板？就算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最后不也要按照实力分个三六九等吗，又不是流水线上量产的商品。”想到那些在论坛上因为输给了别人就大吐苦水抱怨技能设置的人，吕洞宾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所以啊，有人是玩游戏，有人是被游戏玩，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嘴角抽了抽，无骨再一次感叹高科技就是高科技。过去的键盘网游拼的是装备、等级和操作，已经让大部分玩家累死累活了。而到了全息里面，装备和等级虽然依然是死的，可别的方面灵活度就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不可同日而语啊。
“论剑台上刻着两个大字，剑道。当年我在那里给五子谈剑论道，忘生他们几个各有收获。也有不少后辈在那里静思，有人得了剑，有人悟了道。”一直以为自己只能有六个弟子，北斗七星阵永远都缺了一个位。纯阳宫是无骨的缘法，无骨又何尝不是纯阳宫的缘法呢？有些境界，非得要抛弃了身外之物才能触及，因为没几个人能在现实的牵绊中做到真正的释然和放下。像无骨这样决然舍生的，正合了向死而生的造化。吕洞宾的眼底流转着欣慰，拍了拍无骨的肩膀。“去吧，看看你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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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回来啦？”看着踏进大厅的玄风和烽火连城，神兽有些激动。大家都可以在恶人谷一起奋战了，这是多好的事情。朝两人身后望了望，没见到那个白衣的。“咦，无骨呢？你们俩把他弄丢了？”
“爬到５０级了，总要回门派升级心法什么的，当然是分头行动了。怎么，他还没回来吗？”笑了笑，想起无骨下山时的场面，玄风觉得无骨理所当然是应该比他们晚回来的。“我看肯定是又被他那几位师兄抓住千叮万嘱了，下山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去嘛。”
“其实吧，我总觉得无骨像是被他们当成了小孩子来宠，毕竟论年龄的话最年轻的于睿也足够给无骨当妈了。”同样知道纯阳宫那几位唠叨的功力，一剑飘摇也笑了起来。“不过这话也只敢在这里说，不然我搞不好会成为侠客行第一个被逐出师门的玩家。”
“你这话绝对是违反了尊师重道的精神，逐出师门都算便宜你了。”白了一剑飘摇一眼，想到自家那个萝莉教主，神兽心有戚戚焉。“你看我们大五仙教的教主，明明是个萝莉的外表，可谁要是敢在她面前说她可爱啊萌啊，绝对会被修理得很惨的。”
“人家那是萝莉身御姐心，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会懂？”哼了一声，水清浅鄙视的眼神再明显不过。“哎，要不我们一起去纯阳宫走一趟？我还没去过呢，听说到处都是雪，怪好看的。”
“看多了你就不会觉得好看了。”肯定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剑飘摇觉得凡事都有例外，而无骨就是那个例外的。“除了无骨，我觉得没人会想要在那么一片白茫茫里赖着不走。”
“看了再说嘛。”拉着慕容蓝，水清浅说做就做的已经往外走了。“走啦走啦，反正在这儿坐着也无聊得很。”
互相看了一眼，剩下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江湖很大，事情很多，能这样一群人结伴专程去游览某个地方，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带着一帮人从长安驿站坐马车到纯阳宫，进了山门之后一剑飘摇跟祈进打了个招呼，得知无骨在论剑台。一行人在一剑飘摇的带领下踏上了白雪茫茫的山道，颇有点集体旅游的感觉。
神兽扯了扯一剑飘摇。“话说，我怎么突然觉得很冷呢？比起苗疆可冷多了。你们纯阳的人都习惯了？”
“他们自产羊毛，也冷习惯了。”搓了搓手臂，烽火连城也觉得有点扛不住了。“我考虑给自己套个春泥算了，真冷。”
“唉，一群不耐冻的。”
“啊不行了我要给自己上个翔舞，你们要不要？”
“哪有那么冷？我就觉得很好啊，凉快。”
“你倒是穿着铠甲，怎么会冷？依我看该是和尚和清浅最冷，一个是露点的袈裟，一个是没多少布料的小紧身。”
“……贫僧不冷。”
“求舍身！”
“求雪狐剥皮做狐裘！”
“求温暖牌羊毛衣！”
“你们都够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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