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道长,免礼!”帝乙笑道,“不知今日道长有何事需要寡人帮忙的?”前两次申公豹所行之事可是狠狠的涨了涨大商的威势,震慑了蛮夷等宵小之士,让边境一时间平静如湖水,帝乙自是龙颜大悦。
此次见到申公豹又来觐见,以为他又有什么惊人之举了呢。
申公豹拂拂道袍,稽首道:“陛下,贫道此次前来乃是想向陛下请假数日,贫道需要外出几日,去寻几味草药,这些草药俱是非同一般,等闲之人恐怕不认识,是以只得贫道请自出马了。”
帝乙听罢,才了然申公豹之意,道:“准了,道长尽管去吧,既然那草药无人识的,道长便只有自行去了,本来寡人还准备命人替道长前去采取呢。”
申公豹微微一笑,“呵呵,多谢陛下,贫道此去多则半月左右,少则三五日而已,事情一完,贫道必定会立即赶会朝堂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帝乙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忽然外面闯进一位太监,说道:“陛下,三王子殿下在外面求见!”
帝乙眉头微蹙,顿了半响,才道:“让他进来吧。”
“是!”太监恭敬的道了一声,便低着头缓缓退了出去,不久后就见商寿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走到申公豹身旁后,才恭敬的对着帝乙道:“孩儿参见父王,父王圣安。”
又对申公豹拱拱手道:“见过道长!”
见此,申公豹连忙稽首回礼道:“见过三王子殿下,王子无需多礼,呵呵。”
“寿儿,你此来何事?”帝乙淡淡的说道。
“父王,孩儿近日闻听申公豹道长之事,心中甚是佩服不已,是以孩儿希望拜道长为师,习的道长一星半点长处,恰闻下人言及道长今日进宫面圣,孩儿这才匆匆忙忙赶来,望父王切莫怪罪。”
帝乙听罢,当即哈哈一笑,道:“我儿能有如此上进之心,当是喜事,何来怪罪之有,且道长乃是得道高人,我儿若能真的拜在其门下,却是幸事啊,却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申公豹顿时苦笑不已,这商寿日后乃是人皇,自己可不敢收他为徒,带他走上修道之路,于是便迟疑道:“陛下,这。。。。。。这恐有不妥。”
帝乙眉头一蹙,“难道寿儿资质愚钝,不入道长法眼?”
商寿亦是闷声疑惑道:“道长,可否让我知晓你不收我入门墙的原因呢?”
申公豹望望帝乙,又瞧瞧商寿,才缓缓道:“贫道并非不愿收下三王子殿下,只是三王子殿下出生帝王之家,却是永远不得入我道门之内。”
申公豹如此一说,帝乙更是惊奇了,道:“道长之意,寡人甚是不明白,可否说的在详细些?”
“想来陛下亦是明白‘国不可一日无主’的道理,那是否知道‘国不可有永恒之主’的道理呢?”申公豹淡淡道。
“国不可有永恒之主?”帝乙缓缓的呢喃轻道一声,沉吟片刻,许久之后才叹息一声,“看来确实是我儿福薄了!”
帝乙并非愚钝之人,申公豹如此一说,顿时明了因由,修道之人寿命悠久,如此,若是一帝王修道了,其寿命永恒,那这个国家必定灭亡,或许灭亡之因,恰恰起于国内。
只为一帝王寿命永恒了,那其子嗣岂不是永远当万年老二了,生于帝王之家,对于权利一事俱是热衷无比,若是一人不热衷权利,那也不配当帝王子嗣。
皇宫之中本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集中之所,尤其是几位王子之间,这些都是皇宫这个奇特的环境所决定的。
帝乙就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间亦是斗的厉害,不过他却默许如此,哪一位帝王若想安稳的坐上帝位,将一国治理的仅仅有条,必须要有足够大的魄力与智慧,而帝位争夺战正是他们的第一战,适者生存,帝位是用鲜血的铸造的,帝王之家,必须要有足够的智慧!足够的铁血!足够的魄力!
若是帝王都有了永恒的生命,那其下的子嗣又在帝王之家这个奇特的环境下,怎么会安心的当万年老二呢?
动乱必起,一个国家也会从此动荡,严重者直接国破家亡。
帝乙能想到这些,商寿处于帝王之家,亦是想的相差无几,顿时脸色苦闷不已,有些沮丧,这些日子闻听申公豹这位其貌不扬的道长的一些事迹,商寿自问有雄心大略,很是想拜在申公豹这位大能门下,充实自己。
申公豹自然不知道帝乙二人心中所想的并非是自己所当心的帝王修炼帝王元神一事,而是从国家安定这个角度考虑的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不当商寿的老师就好了。
“多谢陛下理解,贫道对此亦是无能为力了。”申公豹恭敬道,同时歉意的对着商寿笑笑。
哪知商寿忽然眼睛一亮,道:“道长,我拜入你门下不一定要学习道术啊,只要道长指点一下其他的可以教导我的即可,如此,道长总不能再拒绝了吧?”
帝乙一听,顿时呵呵一笑,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申公豹,笑而不语。
申公豹脸色一苦,看来终究是不能摆脱,遂道:“如此,贫道就答应三王子殿下吧,不过贫道有言在先,贫道是不会教导三王子殿下修行道法的,否则不知贫道倒霉,就连大商亦是有危险。”
申公豹说着,用手指指上天,商寿与帝乙顿时面色肃然,明了申公豹言下之意,只听商寿肃然道:“道长放心,我必定不会去修习道法。”
“善!如此贫道就心安了!”
商寿亦是恭敬的行礼拜见道:“拜见老师,老师金安!”
“殿下无需多礼,一切从简,自然即可!”申公豹微笑道。
这时帝乙才呵呵笑道:“我即可拟指,昭告天下,好叫他人知晓此事。”
随后申公豹便与商寿辞声退出了龙德殿,一起望寿王府走去。
“殿下,虽然贫道无法教导殿下修道之法,不过凡间的世俗武功,却是可以指导一些,如此殿下可以强身健体,保持一副远远强于他人的体魄,对于日后之事,也是大有裨益啊。”
申公豹淡淡说道,话中带话,意味悠长的说道。
商寿一听,眼睛一亮,顿时心领神会,明白申公豹之意,道:“日后争夺那巅峰之位,却是需要老师大力支持了。”
商寿拜申公豹为师的另外一个原因还是申公豹如今偌大的名声,若是取得了申公豹的支持,对于日后帝位争夺战,必是一大助力。
此时帝乙身体善健全,无甚病恙,不过商寿霸气十足,与两位兄弟却是早早的斗了起来,如此,他想要登上权利巅峰,当然要求的申公豹的支持了。
“哈哈,殿下勇武之力过人,且霸气十足,大事自然可期,殿下却是无需过多做作,徒惹陛下不喜,殿下只需安稳的做好自己,无事时多关心国事或是民情,如此即可。”
商寿听罢,立即恭敬的谢道:“多谢老师一语惊醒梦中人,受教了。”
申公豹摸摸山羊胡须,微微笑道:“孺子可教也!”
之前申公豹就略有耳闻三位王子闹的有些凶狠,申公豹一不关心政事之人都有耳闻,可见确实是闹的很厉害,如今商寿占据了各种有利之势,只需等待时机即可,却是无需做的太过火,惹的帝乙反感,是以申公豹轻轻点了点商寿,而商寿亦是聪颖之辈,一点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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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飞廉恶来
刚出皇宫大门,申公豹就遇到一个熟悉的肥胖身影,正是那飞廉之子——恶来!
乍见申公豹与商寿站立在一起,恶来也是一愣,他之前对于申公豹还是非常恼火的,回去向父亲飞廉诉说了一遍后,却是被飞廉骂的狗血喷头。
飞廉知晓闻仲的那第三只眼睛的能力,能被闻仲看中的人,哪一个是好相与的,观这些年闻仲举荐的每一位臣子,俱是得到了帝乙的赏识,大力提拔,很快都占据了大商举足轻重的位子,如今那申公豹被闻仲看中了,恶来想去找他麻烦,不是在自讨苦吃嘛。
后来之事亦是让恶来明白了父亲的苦心,申公豹的骤然崛起让恶来彻底的放弃了报复之心,如今在大商之中,谁人不识申公豹之名?
此次再次见到申公豹,恶来心中还是不由的泛起了嘀咕,“怎么这申公豹与三王子殿下站在一起呢?”
虽然心中嘀咕不已,恶来还是快步走到商寿身旁,恭敬道:“殿下,您出来了!”
随后又略带尴尬的对申公豹说道:“申道长好,在下前番多有冒犯,望道长海涵,切莫与在下计较。”
“是你啊,呵呵,气色不错,脚步也不虚浮了,年轻人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申公豹淡淡道。
恶来顿时尴尬不已,讪讪的笑道:“额。。。。。。会注意的,呵呵。”
商寿这时也惊奇的问道:“原来老师与恶来相识啊?”
“老师?”恶来惊呼一声,想不到申公豹居然又多了个如此称呼,而且是商寿的老师,那自己可是更加得小心伺候着了。
闻听恶来如此惊呼,商寿微微蹙眉,随即肃然道:“我今日已经拜入老师门下,你切不可再对老师无礼!”
“小人遵命!”恶来忙擦擦冷汗,商寿威严起来,还是很有压力的,况且商寿可是恶来的主子,压力就更大了。
这飞廉早就将恶来推荐到商寿王身边做了贴身护卫,且恶来虽然没有大能力,不过胜在很是懂商寿的心思,一些事情办的滴水不漏,是以商寿也很是重用恶来。
至于飞廉,虽然只是个士大夫,不过商寿在之前机缘之下,还是将其收入麾下,成了自己的忠实拥护者。
也正是如此,恶来才会被推荐为商寿的贴身护卫。
见此,申公豹淡淡的轻笑几声,才道:“殿下,之前贫道与恶来不过是发生些许小事,无碍的。”
“多谢道长大人有大量!”恶来赶忙道。
申公豹点点头,随即又定定的望着恶来许久,直到看着恶来有些毛骨悚然了,方才停止,对他神秘的笑笑,“恶来,你很好,很好!呵呵,好好保护殿下,哈哈,贫道走也!”
说罢,申公豹朝商寿行了个礼,便化为一道清风,消失在二人眼前。
却说这恶来被申公豹看的毛孔乍起,心中纳闷不已,不明白申公豹是何意,是以一路心神不宁的护着商寿回到寿王府后,便赶忙告辞回到家中,来到飞廉的书房,找到了父亲飞廉,告诉了事情的经过。
飞廉听罢,沉吟许久,才淡淡道:“以后注意即可,切记,不要再去招惹那申公豹了,那是位高人!”
恶来讶然,自己这位父亲虽然只是个士大夫,可是一直以来对于他人都淡然无比,从来没有真正将他们看在眼里,只不过在外面假装的很像罢了,此次在家中居然对申公豹如此评价,恶来心中顿时凛然,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申公豹了。
自小恶来就觉得父亲神神秘秘的,很多事情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这不妨碍恶来崇拜飞廉,只为每次遇到危急时,飞廉似乎总有些奇特能力,将之化为乌有。
“孩儿醒的!”
“嗯,出去吧!”飞廉淡然道,随即挥挥手,是以恶来退出去,恶来不敢迟疑,当即退出了飞廉的书房。
待恶来退出去之后,飞廉静静的端坐许久,才长长的叹息一声,满是疲惫的摇摇头,来到书房的某个拐角处,转动机关,打开一个密室,走了进去。
密室之内昏暗无光,不过飞廉却似乎没有干扰一般,缓缓的走入深处,来到密室内的最深处,只见这里才点有一盏铜灯,灯光晃晃悠悠的,摇曳不定,晃动之间,依稀可见密室内的大致器物。
密室内没有摆放任何东西,除了一桌子上摆放着十三块牌匾,上面写着的名字却甚是骇人,居然是十二大祖巫的名讳,第十三块牌匾上写的赫然是“蚩尤”!
飞廉没有祭拜什么的,也没有跪拜,只是默默的站立在桌子前许久,许久。
寂静的密室内,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