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申公豹张开双眼,惊疑一声,随即微微一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姜子牙下山了”
沉吟片刻,申公豹又道:“他是否正在往朝歌而来?”
六耳点点头,道:“是的,师尊”
申公豹(摸)(摸)胡须,呢喃道:“怎么说当初也是同在山上修炼了二十载,如今他下山了,自己是不是要去迎接一下呢?”
不过沉吟些许时间后,申公豹还是摇摇头,暗想道:“也许,见姜子牙倒不急于一时,此时应该先去见见那人啊,嘿嘿”
随即便道:“六耳,你且好生观注着你姜子牙师伯,哈哈,一有发现便要及时通知为师好了,你且下去吧”
六耳一听,虽然疑惑为什么申公豹还称呼姜子牙为师兄,此时众人也早已知晓申公豹已经被元始天尊逐出阐教,是以其与阐教之人的师兄弟之名早已不再存在,但是师命如此,六耳也就无所谓了,“师伯就师伯吧,呵呵,反正这师伯也不能命令我什么”
“是,师尊,徒儿告辞”六耳听罢,躬身缓缓推了出去。
待六耳出去后,申公豹才缓缓的(摸)(摸)胡须,眼中一道道狡黠的精光闪过,随即嘿嘿一笑,便在房间内自行准备起来。
绿柳长相依,馨香长相伴,一条小河蜿蜒盘旋而过,马甲庄前后依山傍水,果真是青山碧水好风光,是一处极佳的庄园居所。
庄园之内,一玲珑雕刻,装饰豪华的闺房之中,一头发花白的女子正对着铜镜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此女非是他人,正是那马员外之女马小姐,乃是一六十又八的正经花黄老闺女,至今身处闺阁之中,还未出阁。
这马员外家财万贯,是以自小马小姐便娇生惯养,养成一种嫌贫爱富的(性)格,在寻找婆家之时,挑三拣四的,而且这马小姐脾气也不是很好,一有不对便大发雷霆,破口大骂,毫无淑女风范,久而久之,这马小姐便一直深处闺阁之中,不曾出阁,这让马员外感到郁闷到极点好在自家家底殷实,且马小姐又这般年岁了,他也就放弃了为其找婆家的心愿,这些年便一直如此这般的待着。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这马小姐随着深处闺阁时间越久,脾气不消多说,自然是愈来愈暴躁,动不动便打骂下人,更让马员外郁闷的时只要与马小姐靠近一些,总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譬如那连续几位服侍马小姐的下山一个不明不白的喝水呛死了,一个不明不白的走路自己摔断了腿,还有一个更离谱,只是被马小姐微微瞪了一眼,什么话还没说出,那人便吓傻了,这些事若非是马员外还颇有些人际关系,将此事的知情者全部让他们封口,恐怕这马小姐早已被送官查办了。
不过在发生如此事情后,早已没有下人再敢靠近马小姐了,就连马员外自己也不敢靠近马小姐,如此,这马小姐虽然身处马家庄之中,可是一切生活俱是自己理会,一人独处在一个小院子里,这生活不可不说是凄凉。
“为什么我的生活会如此凄凉啊?上天真是不公,让我大好的青春岁月如此消逝,如果上天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再挑三拣四,有人来提亲,我便立即出阁啊”马小姐注视着铜镜中日益苍老的花容,心中悲呼道。
恰在这时,一声不是很大,却是异常清晰的声音忽然传入马小姐耳旁中,“算天算地算乾坤,测字测人测万物,不准不收钱啦”
马小姐此时没有疑惑这声音为何可以传至自己耳中,因为她现在这小院子可是处于马家庄的深处,距离外围可是很远的。
闻听此声后,马小姐只是眼睛顿时一亮,席喜上眉梢,道:“对啊,据说当日这国师便是自街头测字,算无遗策,想来现在外面这道人或许也可以测算一番我的姻缘”
如此一想后,马小姐当即取出自己的私房钱,然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向外面,路途之中倒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因为所有看到马小姐的下人或者马家庄内的本家,都远远的躲开了,生怕沾染上厄运。
“道长,请留步”马小姐出了大门,果真看见一道人正渐行渐远的望远处而去,于是急忙高呼道。
“嘿嘿,鱼儿上钩了”申公豹心中暗笑一声,随即便缓缓转身,这时马小姐已经率先跑了过来,呼道:“道长,我要测姻缘”
此时的申公豹当然不是原来模样,而是乔装一番的,免得被他人认出,随即申公豹便仔细瞧了瞧这马氏,心中顿时一阵嘀咕:“这马小姐眉心暗淡,周身似乎有(阴)暗之气弥漫,脸上毫无光泽,泛着死寂之色,如此大凶模样居然还没死去?”
随后又悄悄施展幻术,不让马小姐察觉,随即便睁开了神眼,一看之下,顿时暗道晦气,原来这马小姐周身确实(阴)暗之气遍布,可是全是不停的向四周散发着,而申公豹此时正站立在她身前,是以绝大部分的(阴)暗之气似乎收到莫名的吸引,都向他奔来。
“扫把星,名不虚传啊”申公豹心中暗道一声,随即便说道:“小姐需要测姻缘?”
“是的,姻缘”马小姐顿时说道,脸上没(露)出丝丝羞赧之色,毕竟如此年纪了,还未嫁出,却是不是一件说的出口的事情。
申公豹(摸)着胡须,呵呵一笑,道:“如此,便让贫道测算一番,看看是否准确,假若不准确,那贫道也就不再索取报酬了”
之后申公豹便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片刻,方才睁开双眼道:“你如今六十又八,一人独居于马家庄中的一个小院子里,一切生活皆是自理,似乎周身之人都很怕你,认为三起事件皆是与你有关”
随后申公豹又将那三个倒霉的下人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马小姐听罢,顿时惊呼一声,知道自己也许遇到高人了,因为其他事情或许有假,但是当初那三件事情马员外可是里里外外都打点好了,没有走漏一丝风声,否则自己怎么还会如此安然的待在马家庄中呢,是以马小姐立刻喜道:“道长真乃神人,还请道长为我测试一番姻缘啊”
申公豹见此,呵呵一笑,点点头,随即又装模作样,神神叨叨的念叨几声后,再次睁开双眼道:“恭喜小姐,你之姻缘即将到来”
马小姐一听,顿时惊喜的机遇抽了过去,连连问道:“道长,真的吗?”
“贫道岂会欺骗小姐,不过这段姻缘却是有些坎坷”申公豹又笑道。
马小姐一听,急道:“怎么?难道有人阻拦?”
申公豹摇摇头,(摸)着胡须道:“那道不是,这段姻缘绝对无人阻拦,困难的是怕你等相处的时间不会久远”
“为何?”
“一来小姐你脾气确实不好,二来那人早年曾经上山修道过,对于世俗之事却是不甚熟悉,而且心高气傲,不屑于做这些世俗之事,是以贫道怕你等二人相处之后,必会,矛盾连连,这段姻缘也就无法持久了”
马小姐一听,顿时悲呼道:“难道我等待了如此之久,好不容易遇到一人,日后生活却是这般光景?道长,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申公豹闻言,再次装模作样的掐指算算,随即神秘一笑,道:“办法自然是有,且听贫道慢慢道来”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黄昏恋(一更)
望道长指点迷津,感激不尽”马小姐连忙道。
申公豹沉吟片刻,才缓缓道:“与你即将结为连理之人日后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可以位极人臣,甚至还有更高成就不过之前却是需要一番磨砺,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是以在之前他郁郁不得志的时期,你一面心中需要谅解他,另一面呢,也需要不停的敦促他,如此方可以磨砺他。”
马小姐听罢,迷惑道:“那我该如何敦促他呢?”
申公豹心中嘿嘿一笑,道:“小姐如此蕙质兰心之人,任何意见对于你未来的夫君俱是金玉良言,你须谨记你之建议俱是正确的,但是或许他不一定会接纳,如此,你与他之间必会有矛盾产生,但是你切不可以心中有怜惜之情,想想日后风光无限的生活,倘若你前期不让其磨砺一番,那日后之事也就是水中月雾中花,俱是幻影罢了”
马小姐一听,顿时心中一喜,申公豹如此夸她,不免让她有些沾沾自喜,随即便点点头,道:“知道了,道长,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申公豹思索片刻,道:“嗯,你切记待他时来运转之时,需要紧紧跟随其身旁,切不可因为任何事情而离开他,小姐你只需记得你之一切所为俱是对他有利的,否则上天也不会安排你等苦等如此岁月,方才有了相聚一起结为连理之机。“
马小姐点点头,随即便颇为担忧道:“道长,却不知那人如今岁数几何?”
申公豹哈哈一笑,道:“这小姐定可放心,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乃是上天注定的一对金童yu女,他如今年方七十又二,与小姐相配正是合适”
马小姐听罢,更是大喜,“自己如今六十又八,与道长所说之人确实正好合适,莫非我之前如此遭遇,皆是为了等待这冤家?”
如此一想,马小姐倒是心中娇羞不已,颇有种急(欲)见到那未来之人的念头,不过还是按下心中羞人的想法,问道:“道长,不知这姻缘究竟何时方可到来呢?”
“快了快了,不久便会有人上门提亲,到时小姐只需要做好出阁的准备即可”申公豹笑笑,随即又故作沉吟模样,许久之后才道:“也罢,一桩天造地设的姻缘实为不易,贫道唯恐小姐之姻缘日后还是不免遭遇种种坎坷,贫道便赐予小姐一锦囊,不过小姐须切记待你对你之姻缘感到万念俱灰时方才开启此锦囊,之前切不可擅自开启,当然,倘若你之姻缘一切无碍,那此锦囊马小姐也就无需在开启”
说罢,申公豹便递过一绣花锦囊,交给了马小姐,马小姐立即接了过去,感激道:“多谢道长,此物我定会小心保管的”
申公豹听罢,点点头,道:“小姐,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如此,小姐应当明白贫道之意吧?”
“知道知道,今日之言语,入的我耳,便不再传出”
“如此甚好,否则若是日后之事不灵验了,小姐可别怪罪贫道”申公豹(摸)(摸)胡须,微笑道。
马小姐连忙摇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
“好了,如此,贫道便告辞了祝小姐有衣装幸福圆满的姻缘”
“多谢道长吉言”说罢马小姐便将自己的大半私房钱递过,道:“略表心意,望道长收下”
申公豹微微一笑,随即便接了过去,之后打个稽首,随之便飘然而去。
待远离了马家庄,在一小山林中,申公豹才放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扫把星,看你姜子牙还如何摆脱,不管效果如何,让她整日烦着你也好”
说罢申公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随即便迈步望朝歌走去,哪知忽然一声“咔嚓”之声响起,随即便听申公豹一声痛呼,申公豹微微抽搐的嘴角,望着脚下一用来抓捕野兔的陷阱,正合在自己脚上,丝丝鲜血正在溢出。
申公豹嘴角抽搐许久,额头丝丝黑线滑下,呢喃道:“扫把星,真的这么邪门?”
。。。。。。
却说姜子牙自下了昆仑山后,略微思索片刻,暗想自己除了朝歌城中那结拜义兄宋异人外,便不再有一至亲了,于是便背起行囊借助土遁之术,急速的往朝歌而来。
金(鸡)破晓,金乌初升之时,姜子牙方才达到了朝歌南门三十五里外的宋家庄处,但见门庭杨柳依旧飘逸,山水如故,却是人面全非,不由嗟叹一声,暗道:“山中苦修四十载,时光飞逝而过,却是落得一事无成,仙道无缘,甚是惨淡,不知义兄生活如何”
不过随即又望望这变大了不少的庄园,心中已经大致了解到显然自己这义兄这些年并未如自己一般虚度光(阴),在俗世中定是混的风生水起。
姜子牙随即便走上前去,叩响门环,片刻后,那看守之人便出来问道:“你乃何人?大清早的有何事?”
“你只说故人姜子牙前来拜访即可”姜子牙说罢,便不再言语,修道多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