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州城内平静无波,而崇城内的城主府,除伺候的侍婢府奴,却无一人能安然成眠,文王姬昌坐在大厅上手的书案后,看着殿下两边的文武臣子,眉头紧锁说,“想必各位都已知晓,崇黑虎来者不善的带了万人以上的兵马,在城外的林中安营扎寨,明日该就会前来城门挑衅兴战事,不知你们有何法,能不动而屈人之兵,城内有着两千余人的百姓,才刚刚安定下来,且不可再被惊扰,若不然再分人顾着他们,咱们只能对着崇黑虎束手就擒。”
姜尚虽修行未能有成,但仙家所收集的书册,却让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兵法策论之事,也是知之甚深,但那些总归都是虚言,若不能用于战中,那么所学再多也是空口虚言。
经崇伯侯一事,姜尚已知自身不足之处,他却也是要脸面的,况且在这儿除文王外,朝中身份最高者既是他,无法推脱姜尚只得拱手接话,道:“文王,我觉此事甚有蹊跷,明明五日前见着崇黑虎还好言好语,为何只过了几日,就这般来势汹汹,竟探子传报说,崇军所有将士都一身战意,杀气在百米以外都还感觉的到。”
周公旦身为武将,虽不若南宫适等人有威名,但因其是文王四子,却是坐于武将首位,听完姜尚之言,忽想起一事,开口拱手说道:“启禀文王,不知您可还记得前些时日,崇黑虎队中那身着仙鹤道袍的男子?”
文王因那道长言语,好几日不曾安然成眠,自然是记得他,面露疑惑刚想问四子可是怀疑他从中挑拨,可转念一想该不是,又想到他话中所言,道:“你可是觉得崇黑虎今次来,是大王皇命?”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就是有看盗文的亲,能不能也在免费章节留个言,留言又沉寂了,看来清清童鞋是我的福星?唉!招财去存新文的稿子,有喜欢招财文的亲们,请加个作收经常关注一下。
☆、44崇兵至战事开始
大厅内的众人;听着文王话音一落,有些脸上已露出惊慌神色;虽已行叛国之事;但文王治下之臣;多事谦和拘礼的人,若不是大王太过,他们也不会没有劝说之言;更着一同造反。
姜尚看厅下众人,只因文王一句话;就这么惶恐无措,心中生出疑惑来,凭着眼前这些人,就算能为文王夺下王位;此国可能长久否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不说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还有在西岐高峰之上,那封神台也已建成大半,成仙封神近在眼前,实不能随他们想如何就能如何,“文王与各位大臣,暂且先莫慌张,我等原就是因纣王暴戾,残害忠良之臣,才扯杆讨伐,此乃顺天意之事,咱们何惧之有,想这崇城不就是咱们顺天命,才让我师圣人,命徒孙下山相助,才不费一兵一卒夺下来的。”
文王姬昌虽良善,但在朝歌多年所受之苦,还有丧子之痛,让他已非原本性情,只刚刚不好开口,唯恐众人猜想他确有夺帝之心,令善举变居心叵测,才在听完姜尚言语后,帮众人问出心中疑虑,道:“丞相所言我等虽知,可若是大王真的神智清明,只命崇黑虎前来招降,再行逆事可就真真变成叛乱之臣,恐要被天下百姓唾弃,哪里还是顺应天意。”
听完文王的担忧,姜尚的心放下来,笑说道:“若文王担心这个,那姜尚斗胆说您多虑了,崇黑虎会带兵前来,是应我绢帛所写,且听南宫将军所言,他也定是有心夺帝争位,既有如此野心,定然不会不顾及文王良善之名,万万不敢提招降二字,若不然没了讨伐之事,他怎生从中谋划,不信文王且看明日。”
西岐将士之中,毛公遂最喜思量谋略之事,听完姜尚之言,心中也甚是觉得如此,就开口说道:“臣觉得丞相所言甚是。”
南宫适最是钦佩姜相才学,见他说完文王脸上还有豫色,也起身拱手附和道,“臣也觉得确是如此。”
见西岐两大名将齐齐起身,众人看着文王扫过来的眼神,也都跟着起身附和。
文王抬手命众人起身安坐,复又说道:“既然您们都如此想,想必明日该有场硬仗要打,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众臣皆知姜尚文武全才,且又知身份自有高低,虽心中已有思量,却还是等他开口先说,“文王,那崇黑虎此次前来,恐怕只为重伤,却并非真要夺我等性命。”
文王一挑眉,问道:“哦,这是为何?”
“此事还是旧事重提,那崇黑虎若想要趁乱夺得帝位,定是不会让战乱停息,若不然只他一人之兵力,遇上商朝忠心之将士,怕只有落败被俘的下场,只是他心思太深,恐日后留有后患,需得真趁此机会斩杀他才是。”姜尚这次算计不成,若还留着崇黑虎,日后必定是劲敌,只是可惜了这个好棋子。
姬昌惯是会先百姓是苦而苦,听完姜尚言说,复又一脸愁苦之色,说:“那崇黑虎是殷商名将,虽比不得闻仲、黄飞虎等,却也不可小视待之,如今城内有如此多百姓,若他强攻我等该如何是好。”
“这,”城中百信定是护住安好,如此才能彰显大周仁义,如此姜尚也有些犯难了。
而坐于姜尚右的哪吒,此身为莲藕所化,只需吸收天地灵气即不觉腹中饥饿,对案桌上面的饭菜自然没什么兴趣,没人问他话,哪吒只在一旁坐着,见众人只为一人,就如此为难做愁,很是奇怪的开口,道:“文王,师叔,那崇黑虎可是修行之人?”
听到哪吒这话,姬昌与厅堂如此多人,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态,姜尚也是抬手拍了下额头,看着哪吒摇头笑说道:“我竟忘了有师侄在此,如此只待明日战事一起,让哪吒前去在沙场之上,将那崇黑虎抓来,以震我西岐君威。”
厅堂中众人,都是看过哪吒厉害的,那崇侯虎在他手里,就和那掌中王八似的,乖乖缩头缩脚不敢动一下,听姜尚这话,都笑着附和,说:“好。”
不过虽说崇黑虎有哪吒去抓,但阵前的一战不能弱了气势,众人又商量起明日迎战的战法来,直到月至中天,文王未免将士劳累,这才歇了话头,让众人都回去歇息,他只留下姜尚,两人说话到天微微发亮,这才各自回去歇息片刻。
而此时王爸抱着王瑶,来到崇城外的林中,看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崇军兵营,王爸嘴巴张合动了动,不过片刻功夫,营内就走出一人,看着从来就不修边幅的杨森,如今因为崇黑虎看重,不止有伺候的道童,衣裳佩饰也是不少,被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
杨森看着青狐一身文士儒衫,翩翩风度,颇是惹人眼,心中暗想难怪岛上众女仙们,对他每每提起就赞不绝口,若不是知晓其本性也是狂放不羁,就这人模人样的姿态,还真是有阐教教众的味道。
“青狐,你怎的来了,可是也手痒了?”杨森自听青狐说帮忙,只在朝歌待了没几日,就一路寻崇黑虎而来,虽不知他安排的意义何在,但有奎牛传是教主之命,四圣余元虽不喜束缚,却还是老实听命。
王爸看杨森虽是笑着,但眼中还是有着压抑,怪不得截教甘愿战死,或是前去西方佛教,就这小小束缚都不能接受,何况是前去天宫,做那被束缚之人。
将横抱在怀的王瑶,掀开些披风露露脸,王爸一脸苦笑无奈的说,“这丫头听你说,西岐有一与她一般大小的孩子,竟被姬昌封做将军,这不也非缠着要来上阵杀敌,我也是被缠的实在没法子,这才抱着她先来一看,能把她吓的没了这心思最好。”
杨森听是王瑶想来的,脸上的笑真了几分,对这见人就笑,很是有礼却不拘礼的小丫头,教中不止女仙们喜欢,就是男妖仙们,也是对其很是喜欢,听小丫头这心思,杨森可是很支持的,只对着王爸笑说道:“小丫头胆量不小,哪里就能被吓到了,若我早知她有此想,出征前就给她谋个一官半职,也上阵前耍耍威风。”
王爸看杨森说着话,摇头无奈笑说道:“也是亏了没让她与你们多待,看她哪里还有几分女儿家的温婉性子,而且沙场上性命不由己,哪里是能随便玩耍的地方。”
“爹说的不对,女儿哪里是要玩耍了,就算女儿修行未有小成,不能上阵杀敌,可在背后出主意怎么就不行了,你可别忘了女儿脑中兵法有几本。”王瑶在杨森来时就醒来,听到王爸这么说她,再不能装的不悦哼说道。
杨森不等王爸反驳,就走上前揉了揉王瑶初醒来,一头乱而可爱的头发,大笑说道:“对,咱们小狐最是厉害,不说用兵之法了,只是似在岛上,与那爱玩的心月狐和张月鹿,设上几个小陷阱,就能把西岐兵将弄的人仰马翻。”
王瑶听杨森说这话,也是想起当日在岛上,因她年纪最小,又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在手,确实用衣裳头饰的新花样,从岛上众女仙手上,借来不少她们威力不小的法器,虽说王瑶没有法力不能驱动,且玩玩也是要再还回去,但王瑶还是用她们哄成了不少佳侣,当然原本是佳友也是有不少给她折腾成怨友。
若不是青狐唯恐闹大,将王瑶的小计谋一一拆穿,岛上众人此时不定还蒙在鼓里,这杨森也是当日被王瑶折腾过的,危月燕的一把后天金剪,被王瑶用一身桃红绑袖千步莲花珍珠舞衣换来玩耍,路遇倒霉的杨森,就想试试这剪刀的威力,打赌耍赖的都用上,只为让杨森剪掉一把长须。
不想因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候,一共几个猴的问题,就让杨森无奈接过剪刀,待只剪下一把长须下来,那么凑巧的被危月燕出来看到,见着自己半生法宝,竟然被那黑汉子杨森拿来减胡子,素手一伸那金剪自回到她手上,气愤难当未问缘由,就挥剪上前拼命。
杨森见手上金剪没了踪影,抬头一看就见到一身俏丽装扮危月燕,一挥手一动作,都似是在跳舞,美的让杨森的道心,竟然有一丝波动。
危月燕看着杨森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她看,动作也只是一味的避让,心中一阵慌乱,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狠辣起来,且招招对着杨森那下颚长须,可那杨森只每每在危月燕快要擦到他皮肉时,才会轻松的躲开,只由着她帮着自己清理长须,待下颚修剪干净,露出杨森那俊朗面容,危月燕只气得狠跺了跺脚,就转身飞走。
之后由王爸出面解释,那二十八星宿才未群殴四圣,虽不知后来如何,但看着杨森腰间那绣着燕子的荷包,两人想必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不等王家父女想再戏弄回去,崇兵营内就吹起号角,杨森问两人可愿去营内,被王爸推脱后也就不再多说,转身回去营帐之中。
王爸见着杨森离开,就紧了紧怀中抱着的王瑶,飞身去到林中一高山顶上,两人远远看着崇将上前挑衅,西岐该是有所依仗,还未带崇将叫嚣几句,南宫适就骑马带着一队骑兵出来城外,听不清两人言语什么,之间两边将军举刀向前划下,两边身后的兵士就冲锋上前,残酷的混战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招财感冒发烧,硬撑着去上了个班,没想到竟然发了高烧,现在才有了点力气,更新迟到,还请亲们原谅。
☆、45远处来兵是敌友
第四十四章
明明是相隔百里;可那滚滚土烟,和兵士厮杀的怒吼惨叫;还是被王瑶看在眼中;听进耳里;并非不觉得残忍,可这样壮阔的场面,只把人看的热血沸腾。
王爸在一旁看着王瑶眼中毫无怯色;反而嘴里念念有声,仔细一听似是在印证书上的兵法策略;像是如今崇州已被西岐军攻下占领,那么崇黑虎的兵将,就不该与其死拼,虽他带的人马够多;但总归不能和有城池做依仗的西岐兵士死拼。
这哪里还是个女孩子的模样,原本还想用战场满地鲜血吓住王瑶,如今看来只是让她觉得,不管输赢拼了性命,即使虽败也无怨无悔,可王爸还是开口问,“瑶儿,这么血腥的场面,难道你看了真的不怕吗?”
站在王爸侧身前的王瑶,听见王爸这样的问话,一直看着山下战场移不开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可这并未被王爸看到,并未转身的微低下头轻摇几下,开口用着稚嫩却假装低沉冷静的声音,回道:“怎么可能不怕,不说前世连需要杀的鸡鸭,都能在超市买到被杀好清洗干净的,就是新闻里面死伤人的事情,也从未亲眼见到在身边发生的,只是这战场的残酷和厮杀,就如同现在的我们一样,明明知道可能会死,但该要做的还是要做,该要冲上前的还是要上,如此我就算怕又有何用,不若就狠下心来去接受这样的残酷,总好过如下面的兵卒一样,想必就是死了也难留下威名。”
王爸前世虽对王瑶保护的很好,但从来不去阻止她做坚持的事情,哪怕那事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