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虚空破碎- 第14部分

　　
　　可以简化，甚至可以替换……这是否意味着咒语并不是施咒的关键？
　　
　　“在人类起源时存在着普遍的言灵崇拜，咒语就生长于这种言灵崇拜的土壤中。在后来的发展过程中绝大多数人丧失了这种信仰，他们的语言也就失去了魔力。少数将这种信念保存下来的人们成了巫师……”
　　不，不该是这样……
　　那岂不是说，任何一个麻瓜，只要接受了巫师的信仰，就可以成为一名巫师？
　　这是错的。巫师可能散尽魔力变成一个哑炮，但除非是泥巴种这种天生有魔力的特殊群体，麻瓜是不可能随意变成巫师的。
　　那魔咒到底是如何作用的？
　　魔咒的数目和分类实在是太多了……想进行一定数量的个案分析，估计会需要很长时间吧……
　　
　　“西弗。”莉莉坐在了他的对面，搬着一大叠书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轻轻地吁了口气。
　　看着明显有些累到了的小女巫，斯内普无奈地抬头：“我记得你的飘浮咒成绩是第一名？为什么还要徒手搬书？”
　　“啊！”莉莉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是啊……我真笨！”
　　“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个女巫，莉莉。”斯内普的眼睛瞟过她的书，懒懒地交叉了手指，“《驱散黑魔法的阴魂》？我始终觉得，黑魔法防御术是最没有用的一门课。”
　　“哦，你不可以偏科，西弗。你太不重视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术了。我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能在宾斯教授的课上睡觉……就算他不会计较，也不要太过分了。”
　　“自从……”差一点说出“自从我知道斯莱特林的生平根本与魔法史所述毫无相似点”这句话来，斯内普在心中后怕了一下，违背斯莱特林殿下的约定，他还没做好承受那种后果的心理准备。于是他改了口：“自从我发现宾斯教授只是照本宣科，我就对这门课彻底失去了兴趣。只要把书背下来就好，不是么？”
　　“……”张了张嘴，莉莉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就换了另一个问题，“那黑魔法防御术呢？你说它没有用……”她的眼睛向两边看了看，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大家都在说，那个人在崛起，每一个血统不纯正的人都会面临被杀死的危险。我的父母都是麻瓜，而你也只有……这样你还会认为黑魔法防御术没有用？”
　　“那个人？”斯内普一脸茫然地看着莉莉，“谁？”
　　

　　　　　　　　　　　

敲诈的后续

　　　　“哦，梅林，我听到了什么？”懒懒的声音自两个人身后响起，“一个斯莱特林居然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存在？”
　　斯内普反射性地起身将莉莉挡在身后，不知哪里来的直觉，他从这声音中听出了危险。
　　那是一个长得与罗道夫斯有些相像的男生，但比罗道夫斯稍小一些。在他身后还有两个差不多大的男生和一个一年级的学生。他们四人都穿着斯莱特林的院袍。斯内普只认识最后一个，埃文•；罗齐尔，不过虽然同在一班，他们却没说过话。
　　“我知道你，西弗勒斯•；斯内普。”恶意地打量着他，虽然与罗道夫斯一样都是褐色的眼睛，但他的眼睛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不舒服，“与格来芬多的泥巴种和下三烂厮混的杂种，新生中唯一的平民穷鬼，却莫名其妙地受到院长和卢修斯的另眼相看，甚至我那个白痴老哥也说你有看头……不过……”抬了抬肩膀，他回头去问身后的几个人，“你们看出什么了吗？嗯？安东宁？奥古斯特？”
　　埃文的蓝眼睛就像不安的老鼠一样在跳动，有些惊惶地看着斯内普，用眼神示意他想办法逃开。斯内普的目光与他接触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莉莉，”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褐色眼睛的男生，“去帮我还一下书，谢谢。”
　　早感觉到情况不对的莉莉立刻起身，抓起书迅速地向门口跑过去。安东宁的眉毛挑了一下，手向腰间摸了过去。但是他的眼前一花，斯内普已经拦在了他面前，右手握着他刚刚还插在腰间的魔杖，指着他自己的鼻子。
　　安东宁愣住，他已经习惯于防范“除你武器”一类的咒语，从来没有想到过，当面对一个如此迅速的物理抢夺时应该怎么办。
　　奥古斯特和为首的男生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讶而狰狞的神情，两支魔杖指向他：“用魔杖指着学长？奥古斯特，□一下这个小鬼！”
　　“除你武器！”奥古斯特的魔杖尖端的白光击向了斯内普，他很配合地松开了手中的魔杖，任他飞到奥古斯特手中，但迅速地后退了几步，避免魔咒带来的纯粹物理冲撞。
　　第一招的得手让奥古斯特很是得意：“什么……还以为会有趣，原来还是一个菜鸟！障碍重重！腿立僵停死！”
　　斯内普在书架与桌椅间闪避着魔咒，他知道自己不需要等多久。平斯夫人就在门口。
　　
　　“拉布斯坦！你在干什么！”原以为解围的会是平斯夫人，但从他背后走来的却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级长的徽章在他的胸前闪烁。
　　“哥……”拉布斯坦愣住，手中魔杖上孕育的红光消失了，转头回避着兄长严厉的目光。
　　“你们！这里是图书馆，不是决斗场！不想看书的都给我滚出去！”平斯夫人大步走来，似乎随时就会一手一个地把他们全都扔进走廊。
　　没有在他身后看到莉莉，斯内普有点担心，低低说了声抱歉，向罗道夫斯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拉布斯坦。你该庆幸是我而不是卢修斯在这里。”按着他坐在椅子上，罗道夫斯把一本书摊在面前作掩护，恶狠狠地对自己的兄弟低吼。
　　“我才想问你，为什么身为斯莱特林的一员，居然会有人不知道黑魔王的存在！你知道即使是泥巴种也要比他知道得多。”
　　罗道夫斯的手指玩弄着书页，良久没有开口。
　　
　　在走廊中看到正在对着卢平训话的莉莉，他的心稍稍放宽了些，慢慢走了过去。
　　“……他们……他们……居然打算去闯禁林！”莉莉满脸气愤地说，“卢平，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你难道不是他们最好的朋友吗？”
　　“我阻止了，但是没有用……”卢平看上去也非常焦虑，“伊万丝，拜托，詹姆只听你的话！晚上趁他们劳动服务结束时把他们拦在楼下或许还来得及……对不起，今天晚上我不行，真的不行……”忽然意识到有人走近，卢平猛地住口，紧张地转身，当他发现来者穿着斯莱特林的院袍时，脸色的苍白比平日更甚。
　　“莉莉，你不要总是这么凶好吗？”斯内普似笑非笑地看了卢平一眼，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卢平先生，刚刚我们与几位四年级的同学发生了一点小冲突，为了安全请你立刻送她回格来芬多塔楼。”
　　“啊……好的，多谢你，斯内普。”暗暗观察了斯内普片刻，没有发现他的任何知情的表示，卢平拉了拉莉莉叹息一声，“好吧，我们先回去。”
　　斯内普没有立刻回地窖，而是上了猫头鹰塔，将一卷背面画有奇怪图案的羊皮纸拴在了猫头鹰的爪子上，若无其事地离开。
　　今天的月亮很圆，梅林保佑他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独角兽毛……马人头发……炸尾螺蛋……”詹姆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终于一把将羊皮纸团了起来，“混蛋鼻涕精，居然敢要胁我们！”
　　“他写了什么？”西里斯好奇地从他手中抽出了皱皱的羊皮纸，“关于禁林中的魔药材料，你们的提议相当有诱惑力。不过，考虑到你们两个还没有被粘液填满的大脑盛装了基本的辨识能力，我将考虑冒险将这份美妙的搜索工作委托你二人全权代理。相信为了某个不需要我说的理由，你们会乐于效劳。我需要的材料有……”
　　西里斯那张阳光而英俊的脸也扭曲了起来：“奸商！这只老奸巨滑的毒蛇！果然我们对他还是太友好了吗？”
　　
　　他一把撕开了羊皮纸，就在羊皮纸将破未破的时候，纸背的图案发出了柔和的银光，在两人的眼前，那张纸的形状发生了变化，不多时，随着银光的黯淡，一把迷彩小折刀出现在了西里斯手心。他打开，又合上，小刀不大但锋利无比。
　　“这是……我想是来自麻瓜世界的一种刀。”詹姆仔细观察着，“我在梅多斯的麻瓜杂志上看到过，不过这个小东西可比杂志上那只棒多了。不过，这是……”
　　“这不是变形术。”西里斯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摩娑着小刀
　　“我当然知道。拜托，鼻涕精的变形术哪里有我学得好！再说，并没有人对它施咒它怎么变形？”詹姆把小刀拿过来细细地看。
　　“是炼金！我想起来了，刚才那张纸的背面画上了术阵，我在我祖父的书里看到过那一类的图。”西里斯坚定地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詹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鼻涕精去过禁书区！”西里斯继续坚定地点点头。
　　“所以……”
　　“我们也可以要胁回去了！”
　　“没错！”
　　
　　“禁书？你在说什么？”
　　听到这个质问时斯内普正在一脸厌恶地整理着学生们上交的长颈瓶，那里面盛着本该是天青色但现在看上去颜色各异的液体——斯拉格霍恩教授需要去德姆斯特朗出差一周，这周的两节魔药课都是自主实验，而斯内普则理所当然地被抓来负责一年级的成品收集工作。他的天赋让他在这门课上的表现远优于其他人，虽然开学初他其实并没有在魔药课上多花什么时间。那时他只将魔药、草药、神奇生物保护三门课捆绑理解为药学，作为稍优于飞行、魔法史、黑魔法防御和变形的存在，不过他的热情在读过一篇关于药剂对魔法阵的增效作用以及应用可能的论文之后又提升到了与魔咒与魔法理论相同的高度。这让斯拉格霍恩欣喜异常，也让斯内普体会到所谓“对自己钟爱事业的狂热”的恐怖。
　　这也是为什么他今天会以类似于麻瓜世界的课代表身份出现在课上的原因。
　　梅林在上，如果不是麦格教授在一边坐镇没有人敢胡来，真不知格来芬多的白痴们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状况——总之绝不会只是炸掉十个八个钳锅那么简单。时常一脸隐忍地处理着课堂上突发状况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脾气确实是太好了点，如果是他，这种侮辱了魔药这门艺术的行为……哼！
　　
　　自顾自地收拾好一切并清洗过自己的钳锅后，斯内普才将看白痴的眼神转到傲慢地站在面前的詹姆身上，从鼻孔里嗤笑一声，“我以为你可怜的脑子里至少还该记得一件事，我可不是什么鲁莽狂妄的格来芬多！”
　　“不敢承认吗，鼻涕精？”詹姆逼视着他，“我可不觉得你的那个迷人的小把戏是什么善良的魔法。或许我把它交给尼可•；勒梅教授鉴定一下会收到什么意外的惊喜？”
　　“尼可•；勒梅？”斯内普意外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是说尼可•；勒梅是霍格沃茨的教授？”
　　“曾经……已经退休很久了。”詹姆支吾了一句，不明白斯内普眼中突然闪过的兴奋和紧接着的失望是什么意思，“听着，我和西里斯都知道你干了什么，所以，如果你不希望我们把你偷看禁书区图书的事报告给平斯夫人，最好也停止对我们的发号施令！我们不欠你什么！该死的鼻涕精！”
　　斯内普无辜地耸了耸肩膀：“如果你把那理解为发号施令的话，我只能说你患了一种被麻瓜称作被害妄想的病。做不到你们尽可以直接承认，我又不会逼你。毕竟，在那个吸引人的林子旅行确实是超出了一年级，尤其是格来芬多一年级的能力范围。”无视詹姆越来越难看的表情，他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顺便，我可不认为在学校阅读自己家里的藏书是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
　　
　　瞪着他又看了一会儿，詹姆忍耐地吐了一口气，将一只小口袋冲斯内普劈头砸过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要小看我们！”怒冲冲地转身离开，刚刚摔上门，又砰地打开探出头补充了一句，“你的东西，我们不会还给你的！”
　　“哦，那只是一件表达谢意的小礼物！”斯内普声音含着几分笑意，不过詹姆显然没有听到，他打开了口袋。三只成对捆绑的小纸包，以及一些装着各种奇异物品的水晶瓶。看上去数目不是很足，不过，聊胜于无。
　　有了上次作用在飞天扫帚上的药品作为研究样本，估计自己在魔药催化方面的瓶颈会很容易通过。干得不错……格来芬多们。
　　

　　　　　　　　　　　

万圣节之宴

　　　　直到万圣节，他基本保持着寝室——大厅——教室——魔药实验室的四点间运动。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