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遗憾的离开人世。”
黑子感到一阵心酸和好笑,“青峰君为什么那么悲惨的可能性你要用那么欢快的语气说出来
啊。”
“因为,我死掉了的话,我不是和阿哲你成为一样的存在了吗,”青峰说的无比认真,“所以我一点都不孤单,因为我还有阿哲你可以永永远远的陪着我。”
如果只有胡搅蛮缠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他会永远拖住阿哲。
既然他还能触摸到阿哲,这样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两年了,黑子第一次产生出比初入当铺还要痛彻心扉的感觉。
没有一样,我无法转世,无□□回,永永远远我都不可能和青峰君是一样的了。
“青峰君不会死的,我真的没有骗青峰君,但是如果青峰君死了,就真的再也都看不到我了,所以,青峰君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黑子尽量用一种恐吓的语气说。
对不起,青峰君,我最后还是会离开的,所以我并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我回来过一段时间。
而莱娜给我的时间不多。
“阿哲你就会吓我,”青峰嘀咕着说,“阿哲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吧,反正黄濑另有公寓,这儿今晚就我们两个。”
“好。”黑子的回答异常干脆。
“晚上阿哲你不许睡在黄濑的床上,”青峰抬起头,霸道地说,“你只能选择我的床。”
“那个……”
“当然,我也不想睡在黄濑的床上,太恶心人了,所以晚上我们怎么睡阿哲你应该知道吧。”
“……青峰君,请笑得别那么猥琐。”黑子黑线地提醒着青峰。
其实他现在就想反悔了怎么办。
“啊,那份材料我放在寝室里了没有带出来,”黄濑一拍脑门,伤脑筋地说,“要不小绿间你行行好,就当我那份材料已经带过来了吧。”
差距也太大了,同样是新生,为什么小绿间已经有老生的感觉开始为新生办理一些手续了,他还是懵懵懂懂、丢三落四的啊。
“不可能,”绿间毫不留情地拒绝说,“在我这儿办手续从来没有给谁破例过,你当然也不行,忘了带就自己再跑趟寝室。”
“小绿间别那么死板嘛,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
“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情。”
“小绿间好过分QAQ。”
黄濑见假哭一点效果都没有,只好收起了眼泪,一脸有隐情的模样神秘兮兮地凑到绿间面前说,“其实不是我懒得跑这一趟,实在是我怕打扰了小青峰啊。”
“打扰青峰?”绿间眉头一皱,“这话怎么说?”
“小青峰啊正在和那个很有名的谁正在灵魂处交流呢,我现在去绝对会被他赶出来的。”黄濑可怜兮兮地说。
“很有名的……谁?”绿间根本无法理解黄濑这句话。
和人灵魂深处的交流?青峰会干那么文艺的事儿?
“就是那个胸最大、最有名的□□啦,”黄濑冲绿间挤眉弄眼的,“小青峰说要和硬盘里的女友单独相处,小绿间要我把她的名字说出来吗?”
……
“青峰居然在校园里做那么羞耻的、毫无下限的事儿?!”理解了黄濑所说的含义,绿间气得涨红了脸,他二话不说给黄濑盖了章,“拿去,别跑寝室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小绿间你真好,”黄濑感激地看着绿间,“谁要是和你做室友一定很幸福。”
才怪,不大的寝室空间里一定会被小绿间的幸运物给放满的。
“我的室友是赤司。”绿间瞥了一眼黄濑,“看来学校是按照智商来分寝室的。”
“小绿间真过分,学习成绩才不能体现智商呢,”黄濑撅起嘴,“就算要看智商的话,小青峰靠着小桃的笔记才能和我打个平手。”
“行了行了,”绿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滚,后面还有人在等着呢。”
“那我就先走了啊,小绿间。”黄濑笑嘻嘻地对绿间说。
还不错嘛,居然今天小绿间都为我破例了。
黄濑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至少不用回寝室再跑一趟看见小青峰那张黑脸真是太lucky了!
忙于工作的绿间忘了告诉黄濑:今天双子座运势倒数第一,除了要好好准备幸运物以外,没事最好窝在自己该呆的地方别乱跑,不然会有非常不好的事发生。
切记切记。
☆、第49章 四十九项链
“咚咚咚;咚咚咚……”
“青峰,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绿间继续敲着门;颇有青峰不开门就要一直敲下去不善罢甘休的意味。
尽管,连绿间都说不清;开学忙成狗的自己为什么要专程来找一趟青峰。
因为黄濑说青峰一开学就无所事事的看A片而自己看不过眼?
开什么玩笑;他再闲也不至于去管这种事。
因为青峰是一蹶不振的校篮球队的希望,所以必须要把他的身心调整到最佳以便没有意外的拿下全日本大赛的冠军?
这是篮球队队长和教练的责任,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所以;当青峰满脸不耐烦得开了门,粗声问他到底有何贵干时,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开口?
反复衡量自己能找的借口和理由后;绿间不得不承认:也许开门见山是两人交流的唯一方法。
他想要和近一年半没有联络过的青峰聊聊黑子——黑子哲也。
他要以自身经验告诉青峰他究竟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永远用颓废的眼神看着他人,好像整个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那样做根本无济于事;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那样做那个人是不会高兴的;他一直所希望的;就是看到大家都能幸福地微笑。
自从高二夏季杯结束,绿间就退出了篮球部,提早半年开始为读东大做准备,直到今年顺利的考入东大。
他尽了人事。
如今,绿间即将开始医学院繁杂深奥的各种专业课程,他通过了进入学生会的申请;可以预见,未来五年他都会充实而努力的生活着——一如既往的。
效果非常明显,那么久以来忙于各种事情的自己已经记不清黑子是怎么死的、他是哪天死的自己都记不清了。
只模模糊糊又非常肯定得感觉到:黑子肯定是不在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既然没有希望,与其祈求奇迹,不如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可以肯定得是:黑子死于一个水瓶座运势非常差的日子,他没有携带自己的幸运物,而如果那天自己早早的因为担心他给他送去幸运物的话……
绿间的心脏抽搐了一下,他使劲摇了摇头,不再去考虑那些被他尘封起来的悔恨和痛苦。
那没有半分意义,如果真的想为了黑子做点什么,让青峰重新振作起来才是尽了人事。
我现在为你所做的,你能够看到吗,黑子。
他一定会成功的,因为今天巨蟹座运势第一,因为他准备好了幸运物,因为——
黑子正在某处看着他,给予自己无形的力量。
此时,门,打开了。
绿间握紧了拳头,做好了被青峰先大嗓门的吼一顿的觉悟。
“是绿间啊,好久不见,”穿着黑色背心的青峰没有绿间想象的那般脾气暴躁,他平静地看着绿间,“能帮我一个忙吗?”
这对于绿间来说不算是个坏的开端,借由帮助青峰而顺利进入青峰的生活,帮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以慰黑子在天之灵,但望着青峰平静到诡异的脸色,绿间的心里却起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什么样的忙,请说清楚,青峰。”绿间谨慎得回答。
然而,青峰没有再和绿间解释什么,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绿间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的项链上。
“你感受到了什么吗,我的项链?”青峰满脸肃穆得问。
绿间:……
这看上去神神叨叨的人真是青峰?
该不会自己已经来晚了,青峰的问题已经严重到了必须靠药物和手术的方法来治疗的地步吧。
他现在究竟是应该打给心理科呢,还是神经科的医生呢?
他果然人事尽的不够,不能准确判断青峰的病情,这件事结束后他一定要把幸运物都再买大一个尺寸。
绿间懊恼地想。
青峰不知道绿间在想什么,他继续问道,“你觉得这把钥匙怎么样,有没有排斥它,或者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绿间扬了扬眉,还是仔细观察起青峰所带的项链。
说是项链,不如说是青峰把一串古朴的钥匙用一根黑色的绳子穿成了一条项链。
单看这把钥匙的话……
能够成为自己幸运物的可能性非常之高,要不要待会问问青峰这钥匙卖不卖?
绿间仔细观察着这把钥匙,越看越满意。
“这把钥匙,单看花纹和做工以及用料,”绿间推了推眼镜,专业十足地说道,“应该主要功效是为了驱邪,能够保证邪魔不能够靠近自己,伤害自己,可以说是一把很有价值的钥匙啊。”绿间实话实话。
如果青峰不信邪,反过来嘲笑他,那正好他能够乘势提出买下这把钥匙,对他反而是件好事。
“驱邪,驱邪,原来是驱邪啊,”青峰喃喃自语道,他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沉不定,“是啊,是驱邪才正常啊,因为不是人啊,根本就不是……人。”
青峰说道最后一个“人”字时,绿间的心重重一跳,他不受自己控制得看向了那间青峰背后一直被他忽视的房间,仿佛所有他想要的答案都在里面。”
他慎重的一步步走进房间里,当他走过青峰身侧时,青峰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反而沉默着移开了自己的身体让绿间顺利进入了房间。
“下午好,绿间君,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瘫表情,熟悉的措辞,熟悉的……容颜。
仿佛这些难熬的日子只是自己的一场梦,那个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变化,没有成长。
绿间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
“黑子……”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他肯定没有死,他的骨灰盒里是空的,当然不是通过挖开他的坟墓知道的这件事,是从另一种渠道得知的。”红发青年强调着解释着。
完全不顾对面的人发白的脸色,鲜红双眸的青年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得喝了口茶,继续自顾自得说道:
“你知道吗,我非常惊讶于他能够做到这点,居然能够让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以为他真的去世了,连他的父母都是这么认为的,”赤司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这点我敢肯定,毕竟我已经暗中监视他们很长时间了。”
对面的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有显示出半分专业素养。
“但是他下了那么大的功夫,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赤司的双眸越发暗沉,“是因为我那次的告白吗,我告白了吗,肯定是告白了吧,不然他为什么吓得要用这种手段逃出我的视线?!”
“他就那么害怕我吗,还是他以为我会就此善罢甘休吗,过个几年我放弃后再和个没事人似的回来?他休想!我一定我再次之前找到他的!”
赤司的面上一如既往得从容优雅,仅仅从那被粗暴对待的高档沙发上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对于这一点,男人是敢怒不敢言。
“我曾经给过他许多,他希望能够成为优秀的篮球选手,好,我发掘出他的潜力;他要证明自己篮球的理念,好,我不干预他去诚凛,随他做自己想做的;你以为我愿意,都是为了迁就他啊!”
“结果他现在给我玩了这一出,逃跑了足足两年,这算是什么,演逃跑新娘吗!”
赤司重重的一巴掌拍到沙发上,眼底里满是痛苦:
“而我居然用了近两年也没能够找到他。”
赤司的表情仿佛自己是个老婆红杏出墙和人私奔的妒夫。
男人拼命抑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迁就你妹啊,那个他之前都不知道你喜欢他吧,被你这么突然告白没被吓到心脏骤停已经算是幸运的。
你以为把这个故事美化成“霸道总裁爱上我”现实就真会变成这样啊。
那个他一定很了解赤司,知道他绝不会告白失败就潇潇洒洒得放弃,所以不想接受的他才逃跑了。
不过,一直没被赤司找到还真是有些本事的啊。男人颇为钦佩地想。
他多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啊,像赤司这般的中二病直接冷酷得下个诊断书送到精神病院病房去关着,一言九鼎,万人敬仰。
结果一时脑抽,贪图赤司家开出的高昂薪水,从此成了赤司征十郎的专属心理医生,上了一条下不来的贼船。
男人心里默默为自己哭泣着。
“您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因为您是完全正确的,天理公道法律都站在您那边。”男人满脸义愤填膺地说道。
上帝保佑那个可怜的孩子。
是的,赤司根本不需要什么意见和治疗,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