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那什么宝二爷?”薛螭忍不住说,他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有薛夫人的默许。“你怎么跟我说话呢,那宝玉是荣国府的二公子,我这么做不是怕宝钗要是选秀失败也有个好归宿吗。”薛夫人到底有些底气不足。“可您这么做,宝钗选秀就成不了,皇宫会要一个在婚前就和陌生男子传出这种留言的女儿吗,妈你怎么不多想想。”薛螭无语,他一直以为自家母亲是个精明的人,怎么就干出这种糊涂事儿。
“那宝玉也是个好退路嘛。”薛夫人被二儿子的话噎着,但仍硬着头皮说。“好退路,您哪里看他是个好退路?他都十一了,还在内帏厮混,我读书不好都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别被我那好姨妈骗了,那老太太摆明就是想让他娶她外孙女的。”薛螭不顾薛蟠的拉扯梗着脖子和薛夫人理论。“你姨妈将来是正经婆婆,还和咱家有亲,老太太也不能不看她的意思。”薛夫人底气越来越弱,仔细一想二儿子说的对,那宝玉现在的却还在内帏厮混,但就是在儿子面前拉不下这个脸。
“这时候了您还不改主意,我们薛家虽然是商家,但哥哥不是已经在考科举了吗,如果哥哥考上了,那就是进士,比他们家那一帮子靠着祖荫的人都强。而且说白了,您别看我那姨妈现在是这荣国府的掌家人,说到底她们名不正言不顺,那老太太过世后,这荣国府到底是人家长子的,那时候这贾宝玉算个什么啊,而且他们那一支正正经经的嫡长孙还是贾兰呢。就这您还觉得他是宝钗的好归宿?觉得宝钗嫁他是高攀?实在不行,就是宝钗真的落选,大不了我明年春去考武举,到时候若哥哥出息了,我也能考上武举,宝钗还愁嫁不到好人家?现在这个流言继续传下去,就是真等我和哥哥都出息了,宝钗也嫁不了别人了!”薛螭一口气对着薛夫人说了这么多话,看着薛夫人的脸色,就知道他说的话起作用了。他这才从桌上拎起茶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
“我去告诫下人让他们不要乱传。”薛蟠对着薛夫人说完便转身出去了。“照你这么说,这宝玉就没一点儿好了?”薛夫人弱弱的说。“我不管他有好没好,但看他现在这样子,绝对不是宝钗的好归宿,过两年宝钗就及笄了,他要是还这样儿怎么办,宝钗有那么多青春为他耗吗?反正不管怎么样,别说他现在还没这个心,就是有这个心他要娶宝钗,我坚决不同意,门儿,啊不,窗户都没有!”薛螭态度坚决。一直在旁观的宝钗听哥哥这么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二哥,你放心,我要嫁怎么也嫁一个你或大哥哥那样的。”宝钗在旁边笑说。宝钗这一句让刚才比较紧张的氛围立刻散了。薛夫人也忍不住笑了:“就你这样啊,别到时看谁都不顺眼,宝钗那才真嫁不出去了。”说完她心里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自己那姐姐。其实她默许这个流言,也是她那姐姐每天来跟她说她儿子宝玉多好多好,她才动了心的,这个流言一看就是她那姐姐的手笔,所以她也就没管。现在仔细想想还是二儿子说的对,宝钗还有更好的选择,自己怎么能自毁女儿的前程呢。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抽,留言也看不到,我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第十一章 再相逢
过了几天,在薛夫人向王夫人委婉表明态度,再加上薛螭在跟前闹腾,薛蟠又放下话去让下边的人不准乱嚼舌根,这阵关于所谓“金玉良缘”的流言终于沉寂下去了。王夫人虽有不甘,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事儿和薛家翻脸,薛家毕竟豪富,而贾家这几年已经开始有些入不敷出,将来难免有用的到薛家的地方,最终王夫人一脸不甘愿的跟薛夫人表示没有关系,成不了儿女亲家还是亲戚什么的,但薛夫人看她姐姐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心里也腻歪得很,这还没明确答应过她呢,摆这副样子给谁看。
看着在薛夫人表明态度后一脸苦大仇深样子的王夫人,薛螭倚在门框上无声冷笑,果然是太多年顺风顺水让这位姨妈以为什么事都按着她的意愿来了,虽然他薛家现在并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人物,但好歹哥哥也已经是举人了,自家在钱财方面还是十分富余的这位王夫人竟然连满脸的不高兴都不愿掩饰一下,他记得后来这位王夫人那位在宫里的女儿好像还封了妃子,到时候这位还不知道要怎么得瑟。唉,自家的老宅嘛时候修好,他觉得在这贾府多住一天,他就多一天不踏实。
转眼就到了年末,因为这是第一年在薛府以外的地方过年,而且贾府的事也轮不到他们插手,除了母子四人比较担心还在金陵的薛老爷以外算得上比较清闲的一年了。当然,这个清闲只是说,薛夫人和宝钗不需要料理太多事儿,对于薛蟠来说其实并不清闲,考前压力还是比较重的,一直在埋头苦读。
年味儿渐渐浓了起来,京城里的大街小巷也开始张灯结彩,街面上的铺子早就将年货摆了出来,供街上的行人挑选。
梨香院里,薛夫人和宝钗在合计送到贾府各处的年礼。但此时,各处年礼差不多备好了的时候,宝钗对薛夫人说:“妈,这府里姑娘可不比别处,这些金银首饰,脂粉钗环她们都是见惯了的,送这些还不如送一些别致的玩意儿更得他们的心意,我长这么大好不容易能有几个聊得来的姐妹,我想送点儿她们中意的礼物。”“好好好,你们这小姐妹的事儿你就自己看着办,不过哪找这别致玩意儿。”薛夫人满口答应,但是答应完又有些疑惑的问。“这有什么难的,二哥成天在外边,这两天家里的铺子又在算年结,也没他什么事儿,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为我这个当妹妹的办点子事,他上次淘来的那个玉灯笼我看就很好。”薛宝钗一副她早有准备的得意笑脸。“你呀”薛夫人慈爱的伸手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不过你二哥这两天确实是闲得很,你让他干点事儿也行。”
于是母女俩便把这两天快要闲的发霉薛螭叫到跟前,给他下了这个任务,薛螭自然是满口答应,并表示自己妹子让自己干这么点儿事儿根本不是问题,他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薛螭领着弄墨,侍剑,司书三个当搬用工的小厮,开始了他的“淘宝”之旅。薛螭领着三人穿梭于大街小巷,不管是与店家杀价还是与身边的人讨论他看上东西的好坏这些本来平常的事却诡异的让他有一种他当年刚当上一个小头目满大街收保护费的的赶脚。
终于在淘得差不多的时候,薛螭领着三搬用工进到了一个茶楼准备歇歇脚。不过估计快过年了大家都是出来采办年货的,茶楼里竟然已经满座了。薛螭觉得真是时运不济啊,特别这种逛街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种比练武还要累的重体力劳动,好不容易看到一间茶楼准备休息一下,还TM满座,薛螭看着茶楼里坐得满满的人,他又不是那种骄横的人,只能在心里抱怨。在茶楼掌柜的解释下,薛螭转过身接过弄墨身上抱着的一大堆东西,对他说:“弄墨你去那边那个酒楼看看还有坐儿吗,东西我抱着,我和他俩在这等你,快去快回。”弄墨答应着,便跑出去了。
在薛螭无聊的抱着一堆东西和俩小厮在一家茶楼前像三雕像等着弄墨回来的时候。这家茶楼的二楼的一个比较不显眼的地方,一个笑的温柔的男子对旁边蛋定的喝着茶的另一位男子说:“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不,金陵的人儿都能这么巧的出现在你眼皮子底下,我都要羡慕你的好运气了。”那个男子没有理眼前这个笑的看是温柔实则□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别整天用你那脑子想些不着边际的事,这个孩子一看就和你以前的那些不一样。”“我整天想不着边际的事儿?和人家比了一次箭就一直惦记的你每天想的都是正经事儿。”那个男子撇了撇嘴的笑道。“我那是看他小小年纪就有那等好武艺的惜才之心。”另一个蛋定的反驳。“既然你惜才,那我们就把人请上来让你好好惜惜才吧。”原来这两人就是薛螭曾在金陵见过的名为萧行天和韩子安的那两个人。
薛螭正等得不耐烦,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薛螭公子,我家爷请您到楼上一叙。”薛螭转过身:“咦?你不是那个……”他话未说完,便看到这家茶楼的二楼有一人扶着栏杆向他挥了挥手。
这时,弄墨终于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对薛螭说:“二爷,我跑了好几家,今儿都满了,现在正是饭点儿,又年节将近,掌柜的说这两天都这样。”“不用了,有人愿和我们拼桌,我们上去吧。”薛螭将怀里的东西放到弄墨怀里,跟着这位下来请他的人上楼去了。
薛螭跟着这人有两个原因,一是实在不想站着了,他想好好坐下来歇歇;二是这人的爷不就是一年多前让自己完败的那个人吗,薛螭对这个人也很有兴趣,一直以来除了王岩之,他对自己的这身武艺还是蛮自负的,连王岩之都说他比大多数有所谓名声人要厉害得多。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人完败他,换做是谁都会记忆深刻的。
“这不是螭儿吗?上次一别,真是让我甚是想念。“薛螭记忆里叫韩子安的男子说,上次他记得这人给人感觉温文儒雅啊,这回说话怎么叫他这么感觉不爽咧。不过他跟前这个……我擦!人家叫什名字来着,猛一下他给忘了,薛螭满头黑线。
“傻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再添个凳子。”那个韩子安对旁边的人说,这薛螭的样貌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的确实太艳了,连自己近看都要觉得惊艳一下了,别说跟前这些有些愣神儿的人了。
“这位……”他到底叫什么来着,薛螭坐在那桌子旁边,却比较心虚,因为他还没想起来对面这个男子的名字。“行天,看来你也就一般般,螭儿连你的名字都没记住呢。”那韩子安说。螭儿,螭儿,我跟你熟吗,叫这么亲热。薛螭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个叫韩子安的家伙。要不是看在这京城里动辄都是王孙贵族,这人穿着排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要不是自己在这个关头不能惹事,自己也实在想休息一会儿,否则早就甩手走人了,不过他到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对面这个人的姓名。
“萧兄,真是对不住,是我失礼。”不记得别人的名字的确是自己的不对,薛螭大大方方的跟对面的萧行天道歉。“这没什么,我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能在这与薛兄弟再遇也是有缘,怎么会计较这些小事。”虽然萧行天的确对对方没记住自己的名字感到失望,但人家都道歉了,自己再经经计较岂不是失了风度。
“螭儿这是买的什么?”韩子安随手从弄墨抱着的那堆东西,拎了一个做的颇为精致的盒子,打开来看,里边是一整套精致的画具。“想不到螭儿还擅丹青?”韩子安笑问。薛螭现在自动过滤“螭儿”两字,他说:“这是给家妹买的。看着很精致就买了。”还擅丹青?除了武艺和自从上次跟薛夫人说了要考武举之后看了几本兵书以外,这些文艺事儿他一向干不来。
“薛兄弟最近在忙什么?”萧行天白了不停在套近乎的韩子安一眼,岔开话题,可话题不怎么对。“能忙什么?不就忙着过年呗。”薛螭随口答道,可这句话说完,三人便开始冷场,薛螭对只见了两面的人不会多嘴说些什么,而那两人从来都是他们听别人奉承长大的,冷场什么的情况几乎不会发生。
最后,韩子安终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打破沉默:“螭儿,上次见你有着一身好武艺,有么有什么想法?”“什么想法?”薛螭疑惑。“明年春将有武试?螭儿不去试试吗?”韩子安笑眯眯的说。“武试?我这些拳脚功夫怎么敢去考武试。”薛螭喝了口茶,镇定的说。“薛兄弟不必太谦,依我看薛兄弟的功夫比往年参加武试的人强太多了。”萧行天在一旁突然开口。“要论这样说,萧兄不比我更强,我可记得我是怎么败得。”薛螭摇摇头笑着说,“螭儿,不必妄自菲薄,行天他从小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他还大你几岁呢,我看你可以下场一试,而且,这回行天也会参加,如果你能在场上将他打败,不就报了那回的仇了?”韩子安诱惑的说,完全不理会他身旁从萧行天那里射来的目光。
薛螭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儿心动,原本他就准备考武举,虽然他年龄尚小,但他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更何况,如果他能过武举,薛家的地位必会慢慢提升。但是现在听说曾经赢了自己的人也会去考,他忽然生出一种热血冲动,如果他能够获胜,岂不证明自己更进一步?
而后,三人聊到快要傍晚才相互道别。回到梨香院,薛螭将采买的东西